裴徽禁不住心中有些激動。


    隻因貴妃小姨實在是太美了,她隨意的一個招手動作,便美不勝收。


    原主的記憶不算,他穿越來之後,這還是第二次見楊貴妃。


    第一次有李隆基在場,他根本不敢多看,甚至不敢去正視。


    裴徽知道,貴妃小姨已經是快三十歲的人了。


    但隻看樣貌,說她隻有十八歲,絕不會有人懷疑。


    因為等會兒要陪著李隆基出場元宵宴會,她此時已經是盛裝打扮。


    梳了個雲鬢,頭上插著金鑲玉步搖,滿頭青絲下是一張沒有絲毫瑕疵的絕世容顏。


    紅唇上略微點了些胭脂,配上其吹彈可破的白皙臉蛋,裴徽隔著十多步,便不自覺的想起了“非常水潤”這四個字。


    若光是如此,還不足以讓李隆基三千後宮獨寵一人。


    就拿此時在貴妃小姨身旁的漂亮娘親來說,同樣是大美人,但漂亮娘親有種恃美而驕的風情,且一看就是少婦。


    而貴妃小姨明明也是少婦,但卻時時刻刻給人一種高貴少女與風情少婦的結合體的感覺。


    裴徽猜測,這與貴妃小姨喜歡彈奏樂器和跳舞有關。


    後世史學家公認,楊貴妃是水準極高的舞蹈家和樂曲家。


    一些獨特的氣質,隻有頂級的藝術家才擁有。


    此時她一邊揮手叫裴徽過去,一邊圍著翡翠鳳凰打量的姿態其實與其貴妃的身份非常不相符,很沒氣勢。


    但她整個人太美了,眼神竟然是那種少女才有的天真爛漫。


    裴徽禁不住心想李騰空若是見了貴妃小姨的眼睛,不知道會作出什麽樣的評價,或者驚歎乃至驚駭。


    隻因兩世為人為官的裴徽深知,任何人經曆過人世七情六欲和世間悲苦之後,不可能再保持天真爛漫。


    但這位貴妃小姨偏偏就擁有這份天真爛漫。


    至少從眼神和姿態上來看是這樣的。


    純真的稚態與她美麗的容顏、嫵媚的身段融合在一起,而且還能毫不矯揉造作,形成了她獨特的魅力。


    “安祿山真他娘會送禮,看貴妃小姨這神態,分明是送到心坎上了。”裴徽心中暗忖不已,嘴裏麵答應一聲,連忙走了過去。


    “這般巨大且一整塊的極品翡翠本就世所罕見,這雕工也是精湛細致。”裴徽由衷的說道,然後又埋怨道:“小姨,聖人怎麽還不立你為皇後啊!”


    “也就我們自家的人想讓我當皇後,這全天下的人都不想讓我當皇後。”楊貴妃一臉感動,眼神裏麵有著三分委屈、七分幽怨。


    包括李隆基在內的所有大唐皇室男子,都被武則天折騰怕了。


    擔心出現第二個武則天。


    滿朝文武和李隆基索性主張不立皇後。


    所以,自結發夫妻王皇後死了之後,李隆基的後宮一直沒有皇後。


    即使是楊貴妃這般受寵,也未能被受封為皇後。


    “裴兒長得越來越壯實了呢!”


    楊貴妃想要如裴徽小時候一般將其抱在懷中疼惜一番,但看著裴徽高大壯實的身體……


    她最終還是忍住沒有去抱裴徽,而是伸手揉了揉裴徽的腦袋,心中則不由得拿裴徽青春健壯的身體跟李隆基老邁的身體相比。


    但緊接著被她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連忙強行止住。


    這個過程中因為心不在焉,她不小心手上用力大了一些,將倪丫丫一大早給裴徽精心梳理好的發髻弄得亂七八糟。


    “馬上就要開宴了,弄亂了徽兒的發髻可不行。”楊玉瑤瞪了一眼楊貴妃,讓楊貴妃身邊的侍女找來梳子,她親自重新給裴徽梳頭。


    楊貴妃有些不好意思,又看著好玩,想要上前幫忙,楊玉瑤和裴徽都嚇了一跳,連忙將其勸到一邊玩去了。


    兩位美少婦看著裴徽的發髻弄好了,才想起正事,楊玉瑤給楊貴妃使了一個眼色。


    楊貴妃神色一正,問道:“徽兒,你娘說不想讓你娶李林甫的女兒,此事你是怎麽想的?”


    裴徽早有猜測,提前想好了說辭,立刻說道:“小姨,李林甫的仇人太多,若是有得選,能不與他們聯姻自然是更好。”


    “可問題是,此事是聖人與李林甫說好的事情,以李林甫宰相的身份,即使是聖人都不好再出爾反爾。”


    “當然,小姨若是去求聖人,聖人考慮到小姨的感受可能會否了之前答應李林甫的婚約,但此事必然會惹得聖人對我娘和我不喜。”


    “此外,也會與李林甫結仇。”


    “而以李林甫眼下權勢,即使有小姨護著,他若是用心打壓我,我在朝廷中也難以出頭。”


    裴徽有理有據的說到這裏,楊玉瑤和楊玉環這對少婦姐妹花早已臉色數變。


    “徽兒考慮周全,反而是我和你娘之前想得太片麵。”楊玉環鄭重說道,看著從小看著長大的少年郎,一臉的讚賞和驚訝。


    楊玉瑤這幾天已經習慣兒子聰明睿智和成熟穩重的一麵,直接問道:“徽兒,那你說此事怎麽辦?”


    裴徽一臉嚴肅,認真說道:“昨日李林甫請我去宰相府相親,我已經挑選了李家十七娘李騰空。”


    “這個李騰空性格清冷,一心修道學醫,不想嫁人,再加上不屑於我之前的名聲,是宰相府到齡且未婚女兒中最不想嫁給我的女子。”


    “到時候李騰空若是不願嫁,讓我未能成為宰相府的女婿,李林甫和聖人自然不會怪罪我和我娘。”


    “好!”這次不等楊玉瑤說話,楊玉環已經拍手道:“徽兒做得好,也說得有理,就這麽定了。”


    楊貴妃說完,想起裴徽不是自己兒子,又轉頭問楊玉瑤:“三姐你說呢!”


    “我兒說的當然有理了。”楊玉瑤說著話,白了一眼自己的寶貝兒子。


    隻因,她想起昨日李林甫上門說親時說過,那李家十七娘李騰空已經答應嫁給自己的寶貝兒子。


    但她猶豫了一下,沒有再說出來。


    楊貴妃見寶貝外甥這般聰慧穩重,忍不住說道:“對了,徽兒,剛才安祿山經得聖人同意,親自進來給我送了這翡翠鳳凰,說是今晚上認我為幹娘之事可能會有波折,讓我到時候替他說話。”


    “你說小姨到時候要不要替這胡豬說話?”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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