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南初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上午了,剛睜開眼就聽見身邊傳來林舒雅的聲音,“小賤人醒了,你好好問問她,昨兒晚上她有多快活!”


    喬南初皺眉,掃視了一圈,發現自己躺在林家,房間裏除了她養父母林爸林媽和他們的女兒林舒雅,還有她的男朋友肖韋光。


    肖韋光臉色陰的發黑,眉頭緊鎖,盯著她的眼神仿佛隨時要衝上來撕了她。


    “南初啊,你快跟韋光解釋一下,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林媽的眼淚一直在眼眶裏打轉。


    肖韋光的聲音森冷的駭人,視線從她臉上移開,“不管發生什麽,她都已經髒了,沒什麽可解釋的!”


    “韋光,我……”喬南初也很想解釋,可根本沒法開口。


    “南初啊,你是不是遇到壞人了?你別害怕,告訴韋光,韋光給你主持公道!”


    林媽還是向著南初的,雖然南初不是她親生的,但好歹養了二十年,喬南初什麽品性她比誰都清楚。


    林舒雅忽然笑了起來,“壞人?你指的是強奸犯?你見過哪個強奸犯強奸完了還給她穿好衣服,用她的手機聯係家屬去接她迴家的?”


    “夠了!”肖韋光徹底繃不住了,他狠狠的瞪向喬南初,對於她眸中蓄積的淚水視若無睹,“喬南初,你真讓我惡心!”


    他們在一起三年了,每一次他想碰她的時候,她都裝出一副清純可憐的模樣,說什麽第一次留到結婚是件多麽浪漫的事,她的心裏隻有他、她的身體隻給他一個人碰……


    現在想起來真的惡心至極。


    喬南初哭著從床上跌了下來,半跪著抱緊了肖韋光的腿,“不是的,不是這樣的,韋光,你相信我……”


    “不是哪樣?”肖韋光無動於衷,聲音裏全是嘲諷,“不是遇到壞人,是你心甘情願?”


    “我……”昨晚發生的事在喬南初的眼前浮現,別說肖韋光,連她自己都覺得惡心,肖韋光說的沒錯,不管發生什麽,她都已經髒了,現在的她,不配求他原諒,“對不起……”


    肖韋光氣到極致,一腳踢開了喬南初,他居然還有那麽一點期待她能給他一個滿意的解釋,哪怕她真的被強奸了,他也可以試著接納她。


    可是她沒有,他多想上前掐死她!


    房間裏的氛圍沉悶壓抑,隻有林舒雅時不時的笑,看到肖韋光踹喬南初的那一腳,她抑製不住的興奮,“賤人生出來的孩子還是賤人,這種人留在我們林家簡直就是給我們丟臉,反正爺爺已經死了,咱們養了她這麽多年也夠了,趕緊讓她滾出去!”


    林媽低聲嗬斥,“你閉嘴!少說兩句!”


    喬南初趴在地上,哭也不是,怒也不是,她竟然覺得現在的她比昨晚還要狼狽幾分。


    林爸從始至終都沒表態,對於喬南初,他沒有很喜歡,但也不討厭,如果沒有昨晚的事,他不介意養她一輩子,可是,他也是要麵的人,林家雖不是大富人家,但也有頭有臉……


    “這裏有五萬塊。”林兆祥從口袋裏掏出一張銀行卡,丟給喬南初,“你走吧。”


    五萬塊不多,也夠喬南初生活一段時間了。


    林舒雅眼睛一橫,麻溜的將銀行卡撿了迴去,“養她這麽多年了還不夠?憑什麽給她錢?給她二十塊,打車滾!”


    林媽也不說話了,隻是哭,看來她已經接受了這個決定。


    喬南初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最後看了一眼麵無表情的肖韋光,擦掉眼淚,頭也不迴的離開了。


    與此同時,濱南市最高的別墅區。


    “查到了,道路監控顯示她被人接迴了天目山林家。”


    “林家?她是林家的女兒?”男人薄涼的聲音,聽不出過多的情緒。


    “嗯,林家隻有一個女兒,昨晚救你的應該是林舒雅。”


    “什麽叫應該?”


    “確定是林舒雅。”冷汗。


    男人脫掉黑色西裝,慢條斯理的卷起襯衫衣袖,淡淡的開口,“去下聘禮。”


    “什麽?”崔旭恩懷疑自己聽錯了,“什麽意思?”


    “字麵意思。”


    他要娶她,前晚替她整理衣服,意外的發現零星落紅時,就已經做了決定。


    他的女孩兒,他願意‘以身相許’!


    “……”


    “等等。”男人還是想確認一下,林舒雅的胸口是不是有他留下的牙印,可是考慮到位置有些私密,還是算了,“沒事。”


    “……”


    喬南初離開林家之後直接迴了出租屋,地麵全是積水,家具電器全部被雨水泡壞了,家裏一團糟,不堪入目。


    原來這就是屋漏偏逢連夜雨的滋味,真是糟糕透了!


    喬南初強忍著眼淚,開始收拾屋子,可腦子裏浮現的全是昨天晚上的場景,那個男人的聲音、動作、甚至味道……


    她是怎麽斷片的她不知道,怎麽迴林家的也記不起來,隻知道她現在渾身都疼,後頸、胸口以及那個部位……


    其他兩處為什麽疼她是知道的,後頸怎麽會這麽疼?


    喬南初伸手捏了捏,沒再多想。


    收拾一半,她接到了房東的電話,毫無疑問是催租,上個月的房租還欠著,這個月又得交了,可她,沒有錢。


    她剛畢業,在林爸的小醫院實習,薪資很低,隻夠吃喝,根本沒有多餘的錢交房租,可她又不願意迴林家住,隻能暫時拖欠著,等下個月轉正了,發了工資她再還上。


    喬南初低聲下氣,可房東大概是聽聞了屋子被淹的事兒,死活不肯再通融,如果這兩天她再交不上房租,就隻能卷鋪蓋走人。


    喬南初也是沒有辦法了,換了身衣服趕去醫院,她想去預支一點工資,應付一下眼下窘迫,然而當她抵達財務室的時候,卻被告知,她被開除了。


    雖然這是林爸的醫院,但這份工作是她走正規流程麵試得到的,即使她現在和林家斷絕關係了,他們也不能毫無理由的將她開除。


    她給林爸打電話,討個說法,接電話的卻是林舒雅,“那是我爸的醫院,我爸想開除誰就開除誰,輪得到你來質疑嗎?我說喬南初,你怎麽還有臉去醫院呢,我要是你跳河死了算了。”


    “林舒雅!你好像沒資格說我吧?”喬南初此刻的狼狽誰都可以羞辱,林舒雅不行,“你十四歲墮胎的時候,我有說過你一句不是嗎?甚至還幫你隱瞞至今。”


    電話這邊,林舒雅氣的瞪圓了眼睛,“好,我不說你,看在你幫我保密的份上,我幫你一次。”


    “你?幫我?”她怎麽就不信呢,“你能幫我什麽?”


    “你不是缺錢麽?”林舒雅挑著眉,話語裏隱約夾雜著一絲算計,“我爸給你的卡還在我這,你自己過來拿,地址我發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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