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十五日正式放寒假。


    小團子站在a大北校區門口,她的小手握住毛絨絨的小包包,她左顧右盼,在找人。


    顧辛撐著黑傘,看著不遠處黑傘下的小小一坨,心裏暖洋洋的。


    “伊伊。”他揮揮手。


    “哥哥。”小團子舉起小包包,“吃果果咩。”


    他小跑過去,“伊伊。”


    “哥哥。”小團子邁著小腳腳衝過去。


    一人一團抱在一塊。


    撐傘的顧習無語,“哎哎,就是接哥哥而已,有必要生離死別嗎?”


    一團一人黏糊。


    “伊伊。”


    “哥哥。”


    “伊伊。”


    “哥哥。”


    “夠了。”顧習堵住團子小嘴,“別說了,我嫉妒了。”


    “走咯,我們迴家,準備過年了。”顧辛舉高團子。


    顧習邊走邊撐傘,“哪有那麽快過年,還有十幾天。”


    a大校門口賣小吃的攤販少了很多,知道今天放假。


    小團子左看右看,好像在尋找什麽東西。


    “別看。”顧辛捂住她的圓圓眼睛。


    “伊伊看咩。”小團子找了好一會,都沒找到。


    她嘀咕一聲,“蛋蛋。”


    “伊伊,學校門口沒有賣蛋蛋的喲,小寶寶不能吃蛋蛋。”


    突然有個女孩湊過來,“伊伊,前麵有蛋蛋喲,你哥哥不給你買,你哭哭。”


    “周一楚。”顧習大喊一聲。


    她邊跑邊喊,“哥哥不舍得給你買,給別的小寶寶買了,買了十個喲。”


    小團子嘴巴越來越癟,越來越癟。


    她鼓起小嘴,顧習瞬間投降,“買,現在買,就在這條街對麵。”


    小團子罵罵咧咧,“哼,別的小寶寶咩,不喜歡伊伊小寶寶咩,喲喲喲,哼。”


    顧習捏捏小臉,“你啊!學罵人的話學的快,讓你學算數,一加三都不知道等於幾。”


    小團子掰著小手,奶聲奶氣數,“一,二,三,四。”


    “是四咩。”


    “喲,這麽厲害。”


    “最近她和汪汪待在一塊,嘰裏呱啦不知道在說什麽,可能汪汪教她數數。”


    顧習想起前幾天,團子和汪汪形影不離一直汪汪汪。


    “我們寶寶是小天才,哇塞。”他誇獎的話不要錢似的。


    “走咯,我們迴家咯。”


    小團子垮小臉,指著對麵,“蛋蛋。”


    “嘿嘿,你還記得呢,哥哥買。”


    顧習撓撓頭,“聰明寶。”


    “哼,壞哥哥。”


    買了兩個小蛋糕,團子才願意迴家。


    顧家莊園,別墅內,客廳。


    小團子嘬一口奶,又看看身側人。


    她疑惑的咬著哥哥的手,“誰咩?”


    顧辛推開團子臉,“你的老師咩。”


    “老師咩?”


    小團子又嘬一口奶。


    “嗯咩。”顧辛揉揉手腕,低頭看,一個小牙印。


    小團子低頭又咬一口,“伊伊不學學咩。”


    顧辛推開小臉,“不許咬哥哥咩。”


    小團子撅嘴,又咬一口,“不咩。”


    “顧伊伊,你敬酒不喝喝罰酒,有你這種小寶寶嗎?咩一下咬哥哥一口,咩兩下又咬哥哥。”


    小團子嘬一口奶,把奶瓶放沙發上,爬下沙發,拿起粉色小毛絨包就往外走,“哼。”


    她噠噠噠跑的特別快。


    “顧習,攔住他。”顧辛喊。


    “好。”顧習拎起團子,“離家出走的小孩,會被大灰狼叼走。”


    顧辛氣勢洶洶走過來,“給你咬,隻知道欺負哥哥。”


    小團子抬頭撅嘴,哼一聲,“壞哥哥。”


    顧秉修和新來的家庭教師袁臨正商談團子的教育問題。


    “我比較傾向快樂教育。”


    “伊伊哥哥,我會用我所學的,給伊伊小姐一個快樂的童年,這個請您放心。”


    “那就麻煩袁老師了。”


    “伊伊哥哥客氣了,能當伊伊小姐的老師是我的榮幸,多謝您願意出資救我母親,我會用我畢生所學把伊伊小姐教育好。”


    “袁老師客氣了。”


    顧秉修招手,“伊伊過來,叫老師。”


    顧習走過來,放下團子。


    小團子咬著手手,眨巴小眼睛,“老師咩。”


    “你好啊!以後我是你的家庭教師,有什麽事可以和我說,我可以解答你的問題和疑惑。”


    疑惑?小團子好奇問,“為什麽伊伊不高高咩?”


    “為什麽哥哥高高咩?為什麽汪汪高高咩?”


    “為什麽牙牙癢咩?為什麽?”


    顧辛手動捂嘴,“袁老師,您別問,她是好奇寶寶,有很多問題。”


    袁臨腦中隻迴蕩著,咩,咩,咩。


    他打起笑臉,“小孩子問題比較多,尤其像伊伊小姐這種聰明的小孩,問題更多了。”


    “老師會一一給你解答的。”


    “袁老師,我和父親商量了,伊伊每天和你相處一個半小時。”


    “啊!”袁臨有些懵,他問出好奇。


    “家庭教師不是一直陪伴嗎?”


    “袁老師,我們家隻有一個女孩,希望她能多學點東西,但是不需要一下子學太多。”


    “噢噢,我懂了,伊伊哥哥,你想得比較周到。”


    “我會安排袁老師的住宿,上課時間我會通知您,周末不上課。”


    “嗯,我知道了,伊伊家長,今天要不要上課?”


    “不用了,小寶寶需要適應陌生人。”


    顧秉修抬頭,“顧習,帶袁老師去隔壁的小別墅。”


    “好,袁老師,跟我這邊走。”


    顧辛戳戳小團子臉臉,“你以後要上課了,不能隨心所欲玩。”


    小團子推開他的手,指著廚房,“伊伊餓餓,吃蛋蛋。”


    “小笨蛋,吃完飯才能吃。”


    小團子鼓起小嘴,爬到沙發上,“伊伊生氣辣,哥哥揍你咩。”


    她拿起顧秉修的手揮揮,“揍你咩。”


    顧辛衝她扭屁屁,“揍哥哥,快點揍哥哥。”


    氣得她爬下沙發,蹬蹬蹬的衝過去。


    顧辛在團子快打到他的時候,往前跑,“打不到我,打不到我,菜寶寶。”


    “哈哈哈,哈哈哈。”


    氣得小團子直跺腳腳,“伊伊來辣,伊伊來辣。”


    她的小手臂擺的飛起,“伊伊加油,衝辣。”


    顧辛跑一會,停一會,“打不到我,小笨蛋,打不到,我小笨蛋。”


    突然一陣風衝他襲來,天旋地轉之後,他在地上了。


    他慢慢爬起來,“沈肆年,我隻是和伊伊玩,我沒欺負她。”


    小團子蹦躂蹦躂,“爸爸抱,爸爸抱。”


    顧辛爬起來,指著奶包子說,“你欺負我。”


    他學團子動作,一屁股坐在地上,“嗚嗚嗚,嗚嗚嗚,伊伊欺負哥哥。”


    給團子整懵了,她從兜兜裏掏出小糖果,“哥哥吃,哥哥吃。”


    她使勁把糖果塞顧辛手中,“哥哥別氣氣。”


    顧辛眯著眼睛看,得意抬下巴,“哼,跟我鬥,多喝幾年奶吧。”


    最後以團子失去兩顆糖果,顧辛才起身。


    小寶寶表示,伊伊不敢辣,糖糖飛飛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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