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


    來接人的顧沈兩家人在門口碰麵。


    顧秉修瞥一眼沈北琛,兩人什麽都沒說。


    剛進去,顧習喊,“哥,我親愛的哥哥,你看看,我的手背都出血了。”


    “北琛,我的手腕出血了。”


    “你們兩家人打算怎麽處理?”一旁的警察問。


    “協商,算互毆。”顧秉修說。


    “我同意。”


    “沈北琛你有沒有良心,我可是你姑姑,你和他協商,我要這兩個畜生坐牢,坐一輩子的牢。”


    小團子叉腰,“壞蛋,壞蛋。”她舉起小手罵罵咧咧,“壞蛋。”


    她衝過去捶沈兮兮,沈兮兮反手一推,團子摔個屁股蹲。


    “哇哇哇,哇哇哇。”


    哭喊聲,罵聲,此起彼伏。


    顧習衝過去又和沈兮兮打起來,你一巴掌,我一巴掌,總之就是你來我往。


    顧辛興致衝衝想幫忙,顧秉修抬手一巴掌,並揮手,讓人拉開兩人。


    十分鍾後,終於寧靜下來,雙方簽了字,出了警察局門。


    小團子衝沈兮兮呲牙,“壞蛋。”


    沈兮兮指著團子罵,“沒教養的玩意。”


    顧習又想衝上去,顧辛死死抱住他的腰,“哥,哥,夠了,別打了。”


    顧習虛空一踹,“不要臉,別讓我下次見到你。”


    漫天的大雪下,沈兮兮卷起袖子,“好啊!我見你一次打一次。”


    “姑姑,算了。”


    沈北琛隨便拉了拉。


    “白眼狼,花沈家的錢幫外人。”


    沈兮兮反手甩沈北琛一巴掌,她衝過去,甩顧習巴掌。


    啪的一聲,響徹雪地。


    “沈兮兮,你給我等著。”


    顧辛鬆手了,兩人又打起來了,純打,不帶一絲技巧。


    兩邊人都沒拉的意思,純看戲。


    顧辛怕團子冷到,特意拉開拉鏈把團子塞懷裏。


    奶包子探出小腦袋瞅,隻聽見啪啪啪的聲音,兩人扭打在地上。


    抓頭發的抓頭發,扣臉的扣臉。


    顧辛喊,“哥,扇她,扇她,加油,加油。”


    奶團也學著喊,“加油,加油。”


    雪花落在每個看戲人肩膀上,頭上。


    顧秉修站在雪地裏,冷冷的看著。


    沈北琛點燃一根煙,他臉上是深深的巴掌印,眉宇間帶著一絲不悅。


    要不是爺爺打電話過來,他真不想來。


    不知過了多久,停了。


    兩邊人各自扶起人離去。


    顧家莊園。


    “哎喲,輕點,媽,我臉上都出血了,差點被她摳毀容。”


    顧習疼的呲牙咧嘴,小奶包子看著電視,扭屁屁。


    “顧伊伊,看哥哥,你不心疼嗎?”


    顧辛拿起玻璃杯喝牛奶,“心疼,伊伊不是給你加油嗎?”


    “顧辛,你好意思說,為什麽不上來幫忙?”


    “哥不讓。”


    顧秉修抿口熱茶,“你上去了,性質不一樣了。”


    “別動。”肖姝拍顧習臉,“藥都沒上好。”


    “媽,你又打我,我很疼。”


    “你這麽大人,還打不過她。”


    “她摳我鼻子摳我臉,我打不過啊!”


    “你抓她頭發,甩她臉啊!”


    顧辛默默捂住團團的小耳朵,生怕她學壞。


    奶包子聽不到音樂了,推開他的手,繼續扭屁屁。


    “顧伊伊,你不看哥哥嗎?”顧習幽怨。


    “別吵,別影響妹妹,她這個年紀專注做一件事很難。”


    “哦。”


    顧習倒吸涼氣,“媽,輕點塗藥。”


    “知道了。”


    顧辛靠沙發上,翻著手機,無聊看校園表白牆。


    他點開一則消息,我表白我們校花,膚白貌美,長得甜美,還有錢,愛死了。


    他往下翻評論,我也愛,校花愛我。


    都讓開,伊伊是我的,我還有和她的照片。


    樓上別p圖了,校花的臉歪了,你光顧著p自己。


    “哈哈哈。”顧辛笑出聲。


    他突然覺得背後冷冷的,他捂住嘴巴,“哥,我錯了,我隻是看到很有趣的東西。”


    他抬頭時,正撞到奶包子好奇的眼神,他慢慢往左看,哥的眼神冷。


    他果斷關手機,閉眼。


    “哎喲,我頭暈,我昏倒了。”


    小團子站在沙發上,使勁扯哥哥手裏的手機,“嘿咻,嘿咻,伊伊加油。”


    顧辛默默攥緊,減油,減油。


    “加油,加油。”奶團子喊口號,喊了半天發現沒用。


    她轉轉眼睛,踩住哥哥的胸口借力,“嘿咻,嘿咻。”整個團子往後仰,“加油。”


    扯了半天還是不動,她湊過去,戳戳哥哥的臉。


    最後,踩住哥哥的臉,整個團子往前伸,繼續扯手機。


    “嘿咻,嘿咻。”


    顧辛苦啊!他不敢出聲,他歎息。


    “噗。”


    頭頂傳來聲音,他默默閉嘴,停唿吸。


    “噗,噗。”


    團子捂住肚肚,“哥哥,拉臭臭。”


    顧習喊,“在紙尿褲裏拉,一天天的去廁所,凍屁屁。”


    奶團子鬆手,氣唿唿的爬下沙發,鞋子不穿,一個勁的往前衝。


    “顧辛,給妹妹穿鞋。”肖姝喊。


    顧辛一個鯉魚打挺,撿起鞋子衝,“伊伊,顧伊伊,別跑。”


    他迴頭叫人,“汪汪快來,你不在,她容易掉粑粑裏。”


    他拎起團子,給她穿好鞋。


    “慢慢拉。”


    他習慣性的拿起卷紙,等團子拉臭臭。


    小團子撐著汪汪背,攥住它的灰毛,整張小臉用力,“嘿咻,嘿咻。”


    “唉。”他扶著洗手台,“伊伊,你什麽時候才能改這毛病?”


    小團子看他一眼,奶聲奶氣喊,“加油,伊伊加油。”


    “好,你加油。”


    顧習塗好藥了,他靠著門,“顧辛,看準點,別掉裏麵了。”


    “昨天伊伊沒洗澡,等會給她洗澡。”


    “哥,你臉看起來沒多大事,別擔心毀容。”


    顧習動動脖子,“我不後悔打她,她勁很大,唉,差點打不過。”


    顧辛打個哈欠,好困,他掃一眼團子,小寶寶這種癖好很累人。


    小團子攥緊小拳頭,“嗯...伊伊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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