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十三日,顧秉修媽媽的忌日。


    顧秉修早早起床,他瞥一眼萌團子,拿起一床很厚毯子裹住她。


    他今天穿著黑色正式西服,胸口戴白花,他抱緊團子。


    “伊伊,我們去見大舅母。”他的聲音很輕,生怕吵醒團子。


    打開門,顧習顧辛站在門口,“哥,我們也去。”


    兩人早已換上正式的西服。


    “哥,我們準備了花,大伯母一定喜歡。”


    顧習湊過去戳戳團子的白嫩小q臉,軟軟的。


    許傾音站在房間裏,她沒出去,她也不能出去,哪有帶外人去祭奠自己媽媽的。


    她不想尷尬。


    三人一團一汪上車,顧家莊園到墓地,隻有半小時的車程。


    一路上,顧習顧辛一聲不吭。


    下車後,顧習和顧辛分別捧了玫瑰,百合。


    這是顧秉修母親最喜歡的花。


    小團子醒來,她眨巴眼睛,看到陌生的地方,又抬起小腦袋看哥哥,繼續睡。


    哥哥在不怕捏。


    顧秉修蹭蹭團團臉,“伊伊,這是大舅母,你喊一聲。”


    團子奶聲奶氣喊,“大舅母。”


    “真棒。”


    顧秉修跪在墓地,“媽,我來看你了。”


    顧習顧辛跪在顧秉修身後,“大伯母,我們來看你了。”


    “這是伊伊,小姑姑的女兒,很可愛,很聽話。”


    團子瞅著墓碑,“奶奶,哇哇哇,哇哇哇,奶奶。”


    顧秉修擦擦小眼淚,“不是奶奶,奶奶還在家裏呢,你忘了嗎?奶奶和伊伊說,等伊伊長大後,帶她到處玩,伊伊不記得了嗎?”


    確定的語氣,團子疑惑了,她相信哥哥的話。


    “嗯嗯。”


    “這是大舅母。”


    團子奶唿唿喊,“大舅母,哥哥好。”


    她轉頭指著顧習顧辛,罵罵咧咧,“哥哥壞,生氣氣,不給伊伊吃蛋蛋,吃伊伊蛋蛋,揍咩。”


    顧習伸手戳戳小屁屁,“顧伊伊,不許告狀。”


    團子叉腰,“哼,哥哥壞壞,揍咩。”


    顧秉修捏捏小手,“看哥哥,你說,伊伊很開心見到舅母。”


    團子深唿吸,大喊,“伊伊開心咩,愛舅母咩。”


    “真棒。”顧秉修誇讚。


    “媽,你不用擔心我,也不用擔心家裏,公司的事我處理好,弟弟們也聽話。”


    “是的,大伯母,我們特別特別聽話。”


    顧秉修轉頭掃兩人一眼,好似在說別蹬鼻子上臉。


    顧習摸摸鼻子,“哼,隻允許你說,不允許我說。”


    顧辛拉拉顧習,“別說了,你不心虛嗎?”


    “這有什麽心虛的?”


    顧習繼續吹,“大伯母,我已經進公司實習了,事我處理的井井有條,不帶一點差錯,您放心,我會好好幫哥,您在下麵別操心。”


    顧習抬抬下巴,示意顧辛說。


    “對,哥很厲害,兩個哥哥特別厲害,就是一個哥哥比較能說話。”


    “咳咳咳。”顧習咳嗽兩聲,壓低聲音說,“別拆台。”


    團子咬著手手,“哥哥,吃吃。”


    顧秉修站起來,“媽,您放心,我會聽從爸的話,不會辜負您的遺願。”


    顧習顧辛也站起來,“您放心,我們會好好聽哥的話。”


    祭奠顧秉修每月都會去,也有專人打掃墓地。


    三人一團一汪坐上車,返程。


    顧習抱著團子,“哥,開熱空調,我膝蓋都濕了。”


    “嗯。”


    團子嘬著奶,思考團生,伊伊是什麽咩?


    小寶寶是什麽咩?伊伊可愛咩。


    “顧伊伊,你什麽眼神?吃飽了,就胡思亂想。”


    團子打個哈欠,閉眼睡覺覺。


    睡覺覺就聽不到哥哥的嘮叨咩。


    “又睡,誰家寶寶一天十四個小時。”


    團子睜眼,轉轉眼睛,“哇哇哇,哥哥,哥哥。”


    “我投降,你睡。”


    團子動動腳腳,身子往下移動,整個團子在被子裏,不一會傳來小唿嚕聲。


    顧習打個哈欠,“困死了,困死了。”


    顧辛早已靠著他的肩膀睡著了,兩人六點紮花束。


    半小時到家,顧秉修打開車門,看著熟睡的弟弟們,他抱起團子,按下車窗,不到兩分鍾,兩人醒了。


    “哥,凍死了。”


    “下車。”


    顧習顧辛趕緊下車,衝進家裏,一人抱著一床被子準備睡。


    許傾音站起來,“先吃早餐再睡。”


    顧習拍拍顧辛,“醒醒,吃早餐。”


    顧秉修上樓給團子穿衣服。


    今日份萌團子,穿著厚厚帶毛絨的淺粉色圓領長袖,外麵加了一件厚實的白色羊絨外套,褲子是在小睡褲的基礎上,套了一條粉色的小厚褲子。


    她頭上戴著粉色帶絨帽子。


    顧習吸溜麵條,“伊伊可愛,但在家沒必要穿那麽厚。”


    顧秉修抱著團子看了好多眼,“不厚,很薄,小寶寶容易生病。”


    “你確定,她走路都慢了。”


    “慢了?”顧辛放下碗筷,“我試試。”


    “被哥哥抓到就要被親親喲。”


    小團子邁著腳腳飛快跑到沙發上,縮進被子裏。


    “好像沒變。”顧辛點點頭,繼續吃麵。


    “伊伊,吃麵麵。”顧秉修招手。


    團子像隻小企鵝似的飛快跑迴來,“哥哥,啊!”


    “伊伊,姐姐做的雞湯麵,你嚐嚐喜不喜歡?”


    小團子拿起勺子,扒了一勺,砸吧嘴嘴,“好吃咩。”


    “嗯,姐姐下次還給你做。”


    顧秉修舉起小手揮揮,“謝謝姐姐,伊伊愛吃。”


    許傾音低頭淺笑,喝一口豆漿。


    “哥,我和顧辛都沒課,你打算怎麽安排我們?”


    “上班。”


    顧習甩自己一巴掌,說什麽呢?


    “哥, 我有安排,我要努力學習,爭取不掛科,哥,我親愛的哥哥,我不愛上班。”


    顧辛砸吧這話,好像是我的話。


    “顧習,你不能這樣。”


    “哥,你也知道我從小最粘著你。”


    顧辛默默豎起中指,先我一步,可惡。


    小團子低頭時,看到哥哥豎中指,她也豎,“哥哥,哥哥這樣咩。”


    顧秉修低頭看到顧辛的動作,咳嗽一聲警告。


    “哎呀,哥,我中指有點癢,嘿嘿,我不是故意的。”


    “下午上班,我聯係助理安排。”


    “哥,你呢?”


    顧習不怕死說。


    “我休假三天,今天是第二天。”


    “哥,不要啊!”顧習衝過去抱大腿,“我親愛的哥哥,哥哥,哥哥。”


    顧辛深唿吸,居然又比我快,可惡。


    “再繼續這樣,我告訴二叔母。”


    “好吧。”顧習站起來,“知道了。”


    他上前兩步,猛親團子七八口。


    給團子親氣了,她鼓著小嘴,“壞哥哥。”


    “好了,好了,繼續吃。”


    顧習邊剝雞蛋邊說,“伊伊吃嗎?”


    團子搖頭,“不吃咩。”


    “吃,我給你剝一個。”


    說完他快速剝好,掰開放團子碗中。


    “你愛吃的蛋蛋。”


    氣得團子呲牙,“壞哥哥。”


    “吃,小寶寶要多吃蛋蛋。”


    小團子咬一口,剛想吐出來,顧秉修捏手手警告,“吐出來,果果也吐出來。”


    團子隻好咽下,咬牙切齒的吃完雞蛋。


    她把最後一口麵吃完後爬下椅子,蹬蹬蹬的衝顧習走去,跳起來,打到他的腰,“壞哥哥。”


    “再罵一句,我又剝雞蛋。”


    團子立刻溜到沙發上。


    “哼,跟我鬥,多吃幾年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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