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過後,小團子吃了一塊肉,開始上課。


    粉色兒童專用小桌椅,團子坐在椅子上,手手搭在桌上。


    汪汪蹲在一旁。


    顧習坐在團子後麵,拿著小本子。


    許傾音站在顧習身後看。


    江珊珊擦擦汗,“不用這麽正式,既然二少爺旁聽,我們不做遊戲,先上課吧。”


    “今天我們學拚音。”


    團子眨巴小眼睛看,半句話都沒聽進去。


    汪汪認真聽。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半小時過去。


    果果交易時間結束,汪汪大聲一喊,“汪汪。”


    團子走下椅子,邁著腳腳往外走。


    “小小姐,您去哪?”


    “休息一下吧,江老師上的不錯,但有點深奧,伊伊應該聽不懂,希望你調整一下。”


    “家長在,小孩不認真聽課,希望二少爺您下次不在,她可能會更認真點。”


    江珊珊溫柔一笑,“我教小孩很有一套。”


    “好,下次我不旁聽,看看效果。”


    團子到了走廊,一屁股坐在地上。


    “顧伊伊,你想挨揍嗎?起來。”


    顧習飛奔拎起團子,“你個小壞寶,不許亂坐在地上。”


    “哼。”小團子生胖氣,指著江珊珊說,“壞,壞。”


    “不能說江老師壞,她拿工資給伊伊上課。”


    團子揮著腳腳下來,伸個懶腰,一撞,撞到顧習腿,她比劃著,“壞。”


    江珊珊倒吸一口涼氣,“可能是今天早上小小姐不小心從床上摔下來,怪我沒照顧好她。”


    “什麽!她摔下來了。”


    顧習瞬間氣了,“摔了,哥哥看看。”


    顧習拎起團子左看右看,“伊伊寶寶,對不起,哥哥沒照顧好你。”


    “江老師,這種事我不希望發生第二次,我和顧辛帶伊伊,都沒從床上摔下來,況且我們的床那麽大,她怎麽會到邊邊上呢?”


    “希望老師注意點,我們理解你第一次帶她,下次直接走。”


    顧習態度很明確。


    況且一開始就不喜歡讓人來家裏教伊伊,大伯硬要,他們也沒辦法。


    團子氣鼓鼓的比劃著。


    “不氣,伊伊不委屈,哥哥帶你,哥哥揣著我們伊伊到處跑好不好?”


    “好咩。”團子點頭。


    “哥哥舉高高。”


    團子揮手,“咯咯咯。”


    “哇哦,伊伊要飛飛啦。”


    “咯咯咯。”


    汪汪站在門口,思考。


    如何趕走伊伊的老師呢?這是一個嚴肅的問題。


    唉,我又不能說人話,不然告訴顧秉修,人類不能接受動物說話。


    狼王汪汪遇到這些日子以來最憂愁的事,告狀。


    奶包子很討厭江珊珊,討厭壞人欺負她。


    她對江珊珊呲牙,顧習看到會阻止,團子聰明,會背著呲牙。


    顧習握住小手,繼續教育。


    “遇到壞人死死咬住他,如果他打你,我們應該怎麽辦?”


    “哥哥,哥哥,哥哥。”


    “對,喊哥哥。”


    顧習左想右想,應該輪不到伊伊動手咬人,算了,先教著吧。


    “伊伊記住喲,別人欺負你打迴去,再告狀知道嗎?”


    “不然心裏憋著氣會生病。”


    許傾音低頭繡牡丹花,“顧習,伊伊以後在幼兒園是小霸王。”


    “嘿嘿,哪有,是酷寶寶。”


    “許姐姐,寧願別人受傷都不能自己受傷,我們小寶寶不能傷一點。”


    “她從來不主動找事,你看多乖。”


    小團子奶聲奶氣喊,“姐姐。”


    “是的,乖寶寶,可可愛愛。”


    顧習掃一眼小腳,“顧伊伊,如果今天你再蹬掉鞋子,還有襪子,我保證讓你一口果果都吃不著。”


    “你是不是欠?啊!看著哥哥。”


    小團子玩著手手,“小寶寶當然要壞壞咩。”


    “直視我。”


    他抬起小下巴,發現雙層了。


    “哇哦。”


    顧習開心,“許姐姐,你看,你看看,伊伊下巴肉肉迴來了。”


    “小寶寶胖胖的,好可愛。”


    小團子挺起小奶肚,“對咩,胖胖咩。”


    胖在團子這邊是好詞,誇獎詞。


    “對,小寶寶胖胖噠。”


    “咩。”小團子揮著手手,“伊伊棒棒噠。”


    “喲,還挺押韻。”


    “猜猜,晚上我們吃什麽?”


    團子歪著腦袋,“肉肉?”


    “不是,是吃火鍋,外麵下大雪,我們把桌子搬到落地窗旁邊,看雪吃火鍋,好咩?”


    團子不理解火鍋,“什麽咩?”


    “就是肉肉咩。”


    許傾音笑了笑,“伊伊很有趣,又可愛。”


    “許姐姐,伊伊即使不可愛你也要喜歡她。”顧習認真說。


    “當然,我會把伊伊照顧很好,我會照顧她長大。”


    顧習舉起小手,“謝謝許姐姐咩。”


    團子歪頭,顧習擺正。


    團子繼續歪頭,顧習繼續擺正,十分鍾後。


    顧習從兜裏掏出針管,嚇得小團子挺起小奶肚,整個團坐的筆直根本不敢動一點。


    “哼,跟我鬥,多喝兩年奶,多吃兩年麵麵。”


    顧習吧唧一口團子,“伊伊,看著哥哥,你最喜歡誰?”


    團子轉頭,“汪汪。”


    顧習握住小手,指著自己,“最喜歡哥哥。”


    “不咩。”


    “你喜歡我,你喜歡我。”


    “伊伊,伊伊。”


    汪汪抬起頭,人類太煩怎麽辦?


    團團憂傷,哥哥太吵,小寶寶該怎麽辦?


    “二少爺,小小姐該上課了。”


    “好,伊伊上課。”


    團子舉手,“奶。”


    “好,一奶瓶果果,上半小時課。”


    “嗯咩。”


    這次課上隻有團子,汪汪,還有江珊珊。


    “小小姐,今天姐姐要教你一件事,你要記住。”


    她看一眼門,“你要記住,不聽話的小孩,會被懲罰。”


    她從口袋裏掏出一根很細的針,按住小手紮下去。


    團子疼的嗷嗷哭,“哇哇哇,哇哇哇。”


    “小小姐別哭,不然,我繼續。”


    團子含著眼淚,“哥哥,哥哥。”


    門的隔音不錯,加上顧習在樓下,根本聽不到。


    汪汪大吼,“嗷嗚~”


    江珊珊又連著戳七八下,“不聽話,叫你不聽話,叫你不聽話。”


    汪汪使勁去撞江珊珊,她戳的更用力,“你再撞,我繼續戳。”


    汪汪不敢輕舉妄動了。


    團子從嗷嗷哭,到不敢出聲,怯生生說,“姐姐。”


    “聽話了吧,我告訴你,不聽話,我讓你知道疼。”


    江珊珊滿意的收迴針,“我們上課,要乖乖聽喲。”


    樓下的顧習正玩遊戲,他突然停了,“我剛剛好像聽到汪汪的聲音了。”


    整整一堂課,團子含著小眼淚聽完了。


    汪汪的眼神都冒火了,我的小狼寶,居然敢對我的小狼寶動手。


    江珊珊很滿意團子的表現,她蹲下來,摸摸團子頭發,“聽話,不準討厭姐姐。”


    她打開門,“如果你敢亂說,我保證讓你後悔。”


    團子委屈的戳戳手。


    “聽到沒有?”江珊珊大聲喊。


    嚇得團子嗷嗷哭,“哇哇哇,哇哇哇。”


    “還哭。”江珊珊拿出針。


    團子瞬間不哭了。


    “這樣才對,下課了,我們去找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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