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辛和好奇寶寶對視一眼,小團子抬抬腦袋。


    “看咩。”


    顧辛點點小嘴,“你啊!什麽都想看,既然你想看,那我們去看看。”


    周一楚笑道,“伊伊,你看你腦袋上有一口鍋。”


    小團子晃晃腦袋,“沒咩。”


    “姐姐看到了,一口超級無敵大鍋喲。”


    “顧辛。”顧習跑過來。


    “周一楚,你也在這。”


    “請你喝。”


    “不用,我最近減肥喝不了。”


    “這是伊伊的奶茶。”


    顧習用力一戳,把奶茶遞過去,“嚐嚐。”


    顧辛小聲問,“這顏色有點淡,你放什麽了?”


    “維生素c泡騰片,我放了一顆。”


    小團子嘬一口,咂吧嘴嘴,“好喝咩。”


    “好喝吧。”


    “顧辛,你幫忙扶住。”


    “噢噢。”


    顧習戳一杯奶茶,“等會,我馬上喝完。”


    “咕嚕咕嚕,咕嚕咕嚕。”一杯兩分鍾見底,“好喝,淡淡的茶味。”


    “來,我給你戳。”


    顧習用力一戳,顧辛咕嚕咕嚕兩分鍾喝完了。


    周一楚合上團子小嘴巴,“你哥哥喝奶茶很快的,幾口就沒了。”


    小團子努力咕嚕咕嚕,最後放棄了,肚肚撐咩。


    “走,我們去看大家。”


    汪汪動動身體,本狼王不怕冷,穿的醜衣服,太丟狼臉了。


    幾人湊過去看。


    一旁的觀眾說,“噢,玩偶一開始打著玩,後來直接脫了玩偶服打,沒人敢攔。”


    “拳拳到肉啊!嘖嘖。”


    顧辛捂住小眼睛,小團子奶聲奶氣夾雜不情願,“哥哥,伊伊咩。”


    “什麽呀!”


    “伊伊咩。”


    “噢,伊伊咩咩。”


    小團子氣鼓鼓的張嘴,可惜咬不到。


    “嘿嘿,想咬哥哥做夢吧。”


    顧習轉頭左看右看,“打好久,怎麽沒保安?”


    周一楚也好奇,“對啊!按照常理應該有保安。”


    路人搭話,“這片負責人不想花錢唄,還保安,有保安還會打起來嗎?”


    顧習看著兩人廝打在一塊,玩偶服四分五裂的散在地上。


    還有充氣的小貓服,氣沒了,被人在地上踩來踩去。


    “都是為了賺錢,打那麽狠幹什麽?”有路人嘀咕一聲。


    “這下好了,明年這裏不能擺攤了,沒趣。”


    警笛聲響起,廝打在一塊的兩人,很快分開,逃竄似的瘋狂跑,人群太密了,有人來不及讓出一條路,被狠狠撞在地上,手中的奶茶砸在地上,濺了一地。


    “滾開,滾開。”原本穿著小貓充氣服的男人使勁推開攔在前麵的人。


    “你撞了人,道歉,扶起她。”


    “誰叫她擋路,活該。”


    女孩無措的爬起來,白色棉衣沾染水意,她搓搓凍紅的手。


    顧習走過來,從兜裏掏出熱水袋,“暖暖。”


    “謝謝。”女孩捧著,擦擦眼淚很委屈。


    那個男人轉身把怒火全撒在女孩身上,“對不起,滾吧。”


    女孩努力揚起聲音,“我才不接受你的道歉,你走開。”


    男人揮起拳頭狠狠砸過去,顧習扯走女孩,兩人後退好多步,雪天地滑。


    男人沒站穩,往後倒幾步,有路人出腿絆他一下,他狠狠摔在地上。


    他悶哼一聲,從口袋裏掏出刀,衝路人狠狠刺過去。


    一刹那,血濺出來。


    警察將人製服,他還在罵罵咧咧,“神經病,你們都有病。”


    另一個人穿過人群逃離了。


    可惜,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人抓走了,人群散開了。


    有人提著一桶水,狠狠衝向地麵,血水漸漸稀釋,慢慢流下,流進下水道。


    一切結束了。


    小團子哼唧好久,她什麽都看不到,隻能氣鼓鼓喝著奶茶。


    一口接著一口,化生氣為動力。


    周一楚感慨,“唉,人不能衝動,幸虧顧習沒衝動,沒和人對打起來,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顧辛抱緊團子,“哥不會和人打起來,我們不會主動發起衝突。”


    顧習站在原地,瞥一眼緊緊攥住他手的女孩,“你可以鬆手了嗎?”


    “噢,謝謝,謝謝你。”


    女孩縮手,“還給你,我去商場就不冷了。”


    “它好像髒了。”女孩掏出口袋的濕巾,小心認真擦幹淨。


    她望前麵,“我朋友剛剛明明看到了。”


    她委屈哭了,“當我抬頭找她時,她毫不猶豫地走了。”


    顧習不知道該怎麽安慰。


    顧辛抱著團子走到他身邊,周一楚雙手插兜,“喲,桃花。”


    “怎麽哭了?”


    顧習就把剛剛女孩的話說一遍。


    周一楚大大咧咧,“這有什麽的,遇事人都想跑,正常,下次別和她玩唄。”


    女孩嘀咕一聲,“我們是三年的好友,沒想到她。”


    “也不能怪她,畢竟這種情況,誰都有點害怕。”


    女孩倔強說,“他呢?”


    “他是傻大個唄。”周一楚搓搓手。


    “別哭了,去商場吧,這裏太冷了,白色棉襖容易髒,你早點迴去洗幹淨。”


    女孩鞠躬,“謝謝你。”


    “客氣了。”顧習擺擺手。


    小團子奶聲奶氣說,“謝謝哥哥咩。”


    “喲,我們家的小乖寶寶會說謝謝了,好厲害呀!”顧習鼓掌。


    女孩迴頭看他一眼,搓搓手往商場走去。


    顧辛吧唧一口小臉,“厲害寶寶。”


    小團子歪著小腦袋,“伊伊厲害咩。”


    “對,超級無敵厲害。”


    玩偶重新營業,在雪天蹦蹦跳跳拉客戶,宣傳自家小攤。


    顧辛舉起團子,“看看,喜歡哪個玩偶?”


    小團子伸出手手指,顧辛看到袋子裏鼓起的一點。


    “噢,這個小狼。”


    小團子低頭瞅,“汪汪。”


    “它不是汪汪,它是狼。”


    顧辛說完低頭盯著汪汪,“汪汪,你是狼嗎?”


    汪汪豎起尾巴。


    “這是什麽意思?”周一楚好奇問,“友好嗎?”


    顧習豎起中指,“這個意思。”


    “哈哈哈,你們家的動物好特別,還會豎中指。”


    顧習顧辛一齊指著奶包子,她教的。


    小團子認真點點腦袋,臉上毫不掩飾的得意。


    “哈哈哈,看你們妹妹的得意勁,好可愛呀!”


    “是嗎?我看看。”顧辛轉過團子,“是超級可愛,吧唧。”


    小團子挎著臉臉,“哼。”


    “顧習,顧辛,我們來了。”


    “妤姐姐,晚姐姐,快過來,我們要和小狼拍照。”


    周一楚眼睛亮了,好漂亮。


    “這是你們姐姐嗎?哇塞,好白好有氣質,好漂亮。”


    “她有男朋友嗎?可以當我弟妹嗎?”


    顧習瞥她一眼,“想什麽呢,那是我們的嫂子。”


    “跟著我們喊,嫂子。”


    周一楚撓撓頭,“嫂子們好。”


    “你好。”


    白妤從身後拿起一隻小兔子玩偶,“伊伊喜歡嗎?”


    顧習拿過,晃著兔子腦袋,“我是小兔子咩,你是什麽咩?”


    小團子奶聲奶氣說,“我是伊伊咩。”


    “噢,伊伊咩。”


    “是可愛寶寶嗎?”顧習夾著聲音逗團子。


    “嗯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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