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來旅遊嗎?”


    “嗯,我哥出差,我帶著妹妹來玩。”


    “噢,最近有團夥作案,搶小孩,注意點。”


    “不怕,我有保鏢。”


    “我學過散打,也當過保鏢,最近經濟形勢不太好,我改行了。”


    攤主說的小心翼翼,“不知道最近保鏢多少錢一個月。”


    周以腰杆直了,“不多,一個月十幾萬而已。”


    “什麽!十幾萬。”


    “貼身保鏢,二十四小時。”


    輪到顧辛幽怨了,“十幾萬,我一個月零花錢都沒一萬。”


    “大少爺剛給我加了一年工資,我算上去了,其實一月也就七八萬。”


    空氣沉默好一會,攤主放下烤串,站在顧辛麵前,“我會散打,拳擊,一個月隻要三萬。”


    周以攥緊繩子,草率了,不該裝。


    “我性價比高,你可以背調我。”


    顧辛後退幾步,“這是我哥的保鏢,我沒資格換。”


    “你需要保鏢嗎?兩萬一個月也行。”


    周以給自己一巴掌,“惹事了。”


    “我暫時不需要保鏢。”


    “那她呢,小孩子需要有人看著。”


    “我比他便宜。”


    “我在顧家很多年了,我是專門培養的。”


    “哦,好工作崗位不會流通。”


    攤主繼續烤串,“像我們這種普通人,沒學曆沒好工作。”


    “下輩子投好胎。”


    “你妹妹胎投的很好。”


    “我們家以前也是擺地攤的,一代代來。”


    “哪代?”


    顧辛想想,“我爺爺的爺爺的爺爺的爺爺是擺地攤的。”


    “所以你們富了好幾代了。”


    “也就幾代,比我們家好的家庭多了去了。”


    “能給個機會嗎?我想從我這代開始攀上有錢人。”


    小團子嘬一口奶,好奇的看著前麵嘰裏呱啦說話的人,發生什麽咩?


    顧辛清清嗓子,“如果你未成年我們可以考慮從小培養,但你已經成年了。”


    “什麽意思?嫌棄我老。”


    周以蹲下摸一把狼頭,“誰知道你是不是臥底?”


    “還臥底,誰會找我臥底?”


    “二少爺,一萬也行,包吃包住,不要五險一金,隻要五險。”


    小團子動動鼻子,飽飽咩。


    出門前,顧辛花了五分鍾,給團子喂了兩瓶奶,生怕她出去想吃垃圾食品。


    垃圾食品隻能他吃。


    顧辛指著串,“要焦了。”


    “噢噢。”攤主拿起烤串刷醬料,依依不舍,“下次來,給你打折。”


    顧辛掃碼付錢,“這串我買了,再見。”


    攤主嘀咕一聲,“有錢人不留人情。”


    顧辛揣著團子繼續往前走,小團子也是第一次坐腰凳,她掛在哥哥胸前,小屁屁被牢牢托起。


    團團表示很喜歡,超級喜歡抱著奶瓶看風景。


    顧辛扶著腰,走久了有點累。


    小團子蹬著腳腳,對一切都很好奇。


    好奇寶寶看到前麵好多人圍著,她指著說,“哥哥。”


    “好,我們去看看。”


    走近一看,套圈。


    “來來來,一百塊五十圈,五十塊二十圈。”


    攤子最後一排擺著超大玩偶,倒數第二排擺著籠子,裏麵有兔子貓咪,還有小狗,分散擺著。


    前麵幾排,就是一些小零食,還有一些小玩具之類。


    圍觀的人多,真正上去玩的少。


    顧辛手癢,“伊伊你喜歡兔兔?還是貓貓?”


    小團子奶聲奶氣指著汪汪的嘴說,“兔兔。”


    “汪汪吃兔兔。”


    “兔兔很可愛,你家小狗吃了可惜。”路人搭話。


    顧辛摸一把小團子頭發,“那我們套兔兔給汪汪吃。”


    “嗯嗯。”


    路人嘀咕一聲,“想吃兔子不如去買,還去攤上套小兔子,好殘忍。”


    狼王汪汪抬頭看說話的人類。


    人類奇怪,兔子用來吃,小兔子難道不是長成大兔子給人吃的?


    想當初,我抓了好多野兔子給伊伊補身體,她白白胖胖有我的功勞。


    顧辛卷起袖子,“一百個。”


    “伊伊,我們抓兔兔給汪汪加餐,好不好?”


    “好咩。”小團子捧著奶瓶,緊緊盯著小兔子。


    她迴頭看一眼汪汪,“汪汪,伊伊衝咩。”


    汪汪點頭,“汪汪汪。”


    我相信小狼寶的哥哥。


    顧辛給團子一個圈拿著,“幫哥哥拿好。”


    “嗯嗯。”小團子攥緊。


    顧辛深唿吸瞄準,直擊兔子。


    一個接著一個圈丟,攤主都來不及一個個的撿,天女散花般丟,刷刷刷。


    小團子的小腦袋左搖右擺,一頓忙碌。


    十分鍾後,圈沒了,隻剩下團子手中那個。


    攤主沉默的把裝著兔子的籠子拿起,“準頭不錯,幸虧是兔子,要是貓狗我還虧了。”


    “八個兔子。”顧辛數了數,“夠給汪汪塞牙縫的。”


    最後一個圈,顧辛從小團子手中拿起,瞄準最大的玩偶,一丟,中了。


    “嘿嘿,哥哥棒不棒。”


    “嗯嗯。”小團子虛空招招手。


    攤主冷臉拿玩偶,“下次別玩了,我虧錢了。”


    有人見顧辛有很多兔子便說,“我家小孩挺喜歡兔子的,你給我一隻,反正你有八隻兔子。”


    顧辛看看兔子,又看看麵前的男人。


    “不行。”


    “你都有八隻了,給我一隻又怎麽樣?小氣。”


    “你去套。”


    路人搭腔,“反正你套兔子給狗吃,還不如讓別人養著,多有愛心。”


    “伊伊寶寶,我們給汪汪吃兔兔。”


    “不許走,你有沒有愛心,這麽小的兔子給狗吃,你沒爹媽嗎?”


    周以往前兩步,把繩子放在團子手中。


    終於輪到我罵人了,他深唿吸,一想到罵人的話,就開心。


    “你不吃兔子嗎?裝什麽裝,白嫖還道德綁架。”


    “一百塊一隻,你有愛心,你買,現在買,沒有的話,你別裝了。”


    “這麽貴,你好意思嗎?”


    “我好意思,我們的東西,想賣多少關你什麽事?你腦子進水了,還是腦子水多溢出來。”


    “看我弟弟好欺負是吧,我告訴,我可不是吃素的。”


    “還道德綁架,你有愛心,你出錢啊!就欺負我弟弟帶著小孩,見菜下碟。”


    “剛剛不也有人套了三個兔子,提走嗎?”


    “你看他一身腱子肉,你聲都不出,怎麽?仗著人多道德綁架。”


    “我家小孩都知道,拿人東西給錢,你怎麽不知道?連小寶寶都不如。”


    周以拍拍臉,“打我,來,打我啊,現在打。”


    “你。”


    “你什麽你,你要臉,有本事包下這個攤的所有兔子,你看,他又擺出兔子,有八個呢。”


    “你快和攤主說,你要買下。”


    周以指著剛剛幫男人說話的人,“你有愛心,快點,買啊!快買啊!他有好多隻兔子呢。”


    男人灰溜溜走了,還有剛剛幫腔的也溜了。


    周以哼一聲,“當年我也有叛逆期,雖然現在有素質,並不代表以前有素質。”


    他一轉頭,看到一人一團盯著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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