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內。


    奶唿唿的小團子唿唿大睡。


    午飯過後,她打個飽嗝,不花一分鍾睡得香噴噴。


    季清淵放下鋼筆,輕輕挪起團子放在胸口。


    一人一團午睡,他輕輕摸一把趴在胸口的小奶團,小唿嚕聲咕咕的,治愈。


    他闔眼小憩。


    剛閉眼十分鍾,顧辛興致衝衝開門。


    “季哥,他們死都不肯說,你來嚇嚇他們,亮起你的手術刀。”


    季清淵臉色變差,懷中團子慢慢睜開眼睛。


    完蛋了,顧辛立刻衝過去,合上眼睛,“睡覺覺,困困,睡覺覺。”


    可惜,晚了,聲音大驚醒團子。


    “哇哇哇,哇哇哇。”嘹亮哭聲響徹辦公室。


    小眼淚蹦出來,一滴接著一滴。


    這下好了,玩大了。


    “喲喲喲,不哭哭,哥哥親親。”


    小團子用小手抵住顧辛嘴,一臉不情願。


    頭頭昏昏,疼疼,哇哇哇。


    季清淵拿起針管,小眼淚繼續掉,哭聲戛然而止。


    小團子咂吧小嘴,她委屈巴巴咬著手手,壞哥哥,生氣氣咩。


    “哄。”季清淵抬下巴。


    “乖寶寶,不哭哭,哥哥心疼死了。”顧辛擦掉小眼淚。


    “不能掉金豆豆。”顧辛蹭一把小臉。


    “對不起,我不該吵醒可愛迷人的小寶寶,請原諒哥哥,好不好?”


    “哼。”小手插著腰,小奶肚挺起。


    “對不起,伊伊原諒哥哥。”


    顧辛又嘬一口小臉,“可以嗎?”


    他單手拿起小盒子,“這是道歉禮物。”出門前切的蘋果片。


    小團子打開,拿起一塊開吃。


    久了,氧化,苦澀的味道。


    小眉頭皺起,小嘴吐出來。


    顧辛眼疾手快接下。


    “哥哥出去買新鮮的,給伊伊寶寶吃。”


    “不用,我這裏有蘋果。”


    季清淵拿出大箱子,“你挑吧,昨天心情不好,出門買了點水果。”


    小腦袋湊過去看,好多果果。


    蘋果,梨子,葡萄,香蕉,檸檬,柚子,西瓜。


    顧辛抬頭看了好幾眼,季哥比我哥還口是心非。


    小手已經探進去,嗯哼一聲,拿不起來。


    “來,哥哥切大西瓜,我們小寶寶抱著啃。”


    “我來。”季清淵打掉顧辛手,熟練切一半,從抽屜拿出勺子插進去,“吃。”


    比小團子腦袋還大的西瓜,被她的手手牢牢抱緊,生怕掉下去。


    顧辛托著瓜底。


    季清淵把另外一半切成小塊,放在小盒子裏,“慢慢吃,這裏還有。”


    “我呢?”顧辛指著自己。


    “伊伊吃夠了,剩下的給你。”


    “還有幾片蘋果你吃了。”


    季清淵把氧化蘋果片全塞顧辛手裏。


    小團子挖西瓜挖得飛起,小嘴巴塞的鼓鼓的。


    季清淵默默看著,想有個妹妹,這個挺好,得說服秉修送我。


    “哎呀,圍兜兜給你戴上,弄得衣服上到處都是,髒寶寶。”


    “哼。”小團子丟掉勺子,直接抓著吃。


    “顧伊伊你會挨揍,我沒給你洗手,等會拉肚子你別哭。”


    雞飛狗跳一陣後。


    奶團子戴上圍兜,小手被搓的幹幹淨淨,她乖乖拿勺子吃,隻不過小嘴微微撅起,不太情願。


    “這樣才對嘛。”


    周以敲門,“三少爺,大少爺說,讓您去一趟地下室。”


    “好,我馬上來。”


    顧辛抄起團子,快步走去。


    地下室,陰暗潮濕。


    顧辛蹭一把小臉,伊伊在,哥不敢對我怎麽樣。


    小團子挖著西瓜吃,對周遭的一切不在意。


    往裏走三十多步,顧秉修坐在椅子上,對麵兩個偷人賊鼻青臉腫縮在角落裏。


    “哥哥。”奶聲迴蕩。


    “顧 辛,你帶妹妹過來是想挨揍?”


    “哥,別氣,伊伊太粘著我,沒辦法。”


    周以低頭,明明怕被罵,拉小小姐做擋箭牌。


    “顧少,我們拿錢辦事,什麽都不知道,他們付了十萬現金,接頭的地方沒有攝像頭。”


    紋身男抱頭,“您妹妹真可愛,看在您妹妹的麵子上,放了我們,我們保證不出去亂說。”


    “我兄弟和他媽生病了,都是尿毒症,我作為老大,不給他們錢說不過去。”


    顧秉修認出兩人,“你們是綁架肖延的人。”


    “對對對,顧少,您還記得我,我死而無憾。”紋身男討好笑。


    “您放過我們吧,打也打了,揍也揍了。”


    顧秉修挑眉,“一年三十萬,給我辦事,給現金。”


    “人你們可以帶走,以後他們交代你們做事,你們應該怎麽辦?”


    “當然是告訴您了。”


    “顧少,噢不,顧老板,隻要您說一句話,咱們上刀山下火海,保證給您做的杠杠的。”


    “那個,我兄弟有五個,您看。”紋身男搓搓手。


    “嗯,都收了。”


    “謝謝顧老板。”兩人框框磕頭,“隻要我們知道的事,您是最先知道。”


    “老大,咱們是不是叛徒?”


    “叛什麽叛徒,我們這是走向正道。”


    他壓低聲音說,“你傻啊!人家正經公司發工資給咱幾個兄弟,都是合法的錢。”


    “咱們好好幹,工傷肯定有補貼,你沒看追倆的保鏢嗎?死命的追。”


    “我還聽說,殘了管一輩子。”


    “噢,也對噢,不愧是我們的老大。”


    顧秉修抬眸,“以後有消息發給周以。”


    “是,顧老板。”


    兩人站起鞠躬,“保證讓您知道所有道上的消息。”


    給顧辛瞧懵了,直至迴到辦公室,他才慢慢迴過神來。


    “說說感想。”顧秉修捏一把小臉蛋。


    “哥,你不怕他們說假話嗎?”


    “不怕,他們的資料我看過。”


    “噢,哥,那我沒感想了。”


    空氣停滯 。


    “哈哈哈。”


    季清淵抱胸斜靠著門笑,“秉修,顧家的聰明勁全在你身上。”


    “你哥的意思說,處事要周全,把一切掌握在手中。”


    “噢,我聽懂了。”


    季清淵抬手一個暴栗,“懂什麽懂,什麽都不懂。”


    小團子捧著奶瓶喝水,眨巴一下,小手揮揮。


    顧辛湊過去,“想哥哥了。”


    “啪。”抬手一個小拳頭。


    “顧伊伊,你敢打我。”


    顧秉修蹙眉,“不可以打哥哥。”


    他拿拍了兩下小手,“痛嗎?”


    小腦袋點點,“哇哇哇。”小團子邊嚎邊觀察。


    顧秉修把團子放在椅子上,小奶聲停了。


    “哥哥。”小手招招。


    “下次不許打人。”


    小團子指了指季清淵,不理解,大人為什麽生氣?


    季清淵站在顧辛麵前,“你打迴來吧,教壞小孩了。”


    “啪。”顧辛打迴去了。


    小團子皺巴小臉,抱住小臉。


    “下次不許打人,聽到沒有。”


    小腦袋點了點,“嗯嗯。”


    “薑希情況怎麽樣?”


    “老樣子。”季清淵打開病曆,“意識不清楚,恐懼,害怕,像是看到了什麽恐怖的東西。”


    “帶妹妹迴去。”


    “好咧。”顧辛拎起團子就跑了。


    “嘖嘖,瞧瞧你弟弟多怕你。”


    顧秉修掃一眼,“好好吃藥,別耍小心眼。”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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