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顧習才勉強睜眼,他艱難地捶小腿,又酸又疼。


    他推一把顧辛,聲音有些啞,“起來了,伊伊呢?”


    顧辛翻身,手搭在一邊摸了摸,“伊伊不是在這裏嗎?”沒摸到軟軟的小身子,他往前試探性摸了摸。


    瞬間嚇懵了,一激靈坐起來,掀開被子大喊,“伊伊,我的小祖宗。”


    小手推開房門,是在叫我嗎?


    小腦袋探出去,小臉好奇看,“哥哥。”


    小團子邁著小腳蹬蹬蹬快速撲過來,床不高,整個小團子撲在柔軟的床上。


    小手從兜兜裏拿出饅頭,癟癟地按成一坨。


    小腳努力蹬,爬上床,蹭掉鞋子,爬著喂顧習吃一口饅頭,把剩下的饅頭塞顧辛嘴裏,小手拍拍。


    小身子麻溜的往迴爬,奶聲奶氣喊,“汪汪。”


    一隻穿著粉色毛線衣的狼快速跑過來,一個滑鏟蹲在伊伊麵前。


    小腳邁上狼背,小手揮揮,抱著狼脖子,狼和團子都走了。


    顧習看呆了,打個哈欠好久沒迴過神來,“伊伊怕我餓死?”


    顧辛嚼嚼嚼,這饅頭有些噎,自帶一股奶香味,味道還是不錯的。


    五分鍾後,肖姝氣勢洶洶進來,“誰把妹妹的鞋脫了?”


    顧習立刻指向顧辛,顧辛指向顧習。


    兩人對視一眼,狗。


    肖姝一人頭上拍一下,“起床,十二點了,妹妹怕你們餓死,特意揣了饅頭。”


    “知道了。”顧習倒下,用被子蓋住頭。


    顧辛轉轉眼睛,立刻起床,小跑出去,顧習一臉懵,尿急?


    肖姝掀開被子,指著門口說,“看看你弟弟,說起就起。”


    指著顧習說,“看看你,叫了還不起。”


    顧習默默癱在床上豎中指,無語,被刺我。


    肖姝低頭拿起小鞋子,她走了幾步,倒迴來,找一雙厚襪子,把鞋子放在鞋櫃上。


    顧習揉揉眼睛,閉眼睡。


    樓下,小團子抱著兔子玩偶,沈漾拿著老虎玩偶。


    小手左揮揮,右揮揮,扭扭屁屁,扭扭腦袋。


    對麵的沈漾,像鏡子,學著小團子的動作,一模一樣,隻是慢半拍。


    沈漾在顧家待著,除了模仿小團子,就是畫畫,發呆。


    小團子玩的開心,小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


    汪汪坐在一旁,一本正經翻著兒童繪本,狼爪抓住筆,點一下,字就念出來了。


    人類的字有點難,我得提前教小狼寶,不然他們會嫌棄小狼寶學的慢。


    顧辛打個哈欠,走下樓,“伊伊,哥哥醒了,需要小寶寶親親。”


    小團子轉身撲過去,顧辛接下小團子,夾著嗓子說,“我的伊伊,哥哥親幾口。”


    小嘴彎彎的,湊過小臉,慢慢的小嘴癟癟了,小手抵住哥哥的臉,“哼。”邁著小腳蹬蹬蹬走了。


    顧辛摸摸鼻子,“我才親幾口。”


    “兔,兔,兔。”機械聲響起。


    顧辛往聲音那邊看,他揉揉眼睛,“汪汪在讀書?”


    他湊過去,頭抵著狼頭,眼睛盯著狼眼睛,語氣威脅,“老實說,你會不會變成人?”


    狼爪放下筆,推開顧辛頭,翻白眼,“汪汪汪,汪汪汪。”


    有病,我能變成人還有你什麽事。


    顧辛抱住狼頭,“汪汪,你告訴我,你告訴我。”


    汪汪:“.....”


    “汪汪汪,汪汪汪。”虛弱的叫聲。


    小手立刻放下兔子,衝過來,奶聲一喊,“汪汪。”


    顧辛轉頭,汪汪倒在地上,“汪,汪。”


    他後退幾步,被嚇一跳,看向癟癟的小嘴,他妥協了,“好好好,我不問你,你別這樣。”


    心機汪。顧辛默念一句。


    汪汪立刻站起來,蹭蹭小手,“汪汪汪,汪汪汪。”


    “嗯。”小奶團迴,轉身撿起兔子繼續和沈漾玩模仿遊戲。


    顧辛歎息從口袋拿出手機,盤腿坐在地毯上,手指靈活打字,自家養的狗太聰明怎麽辦?總覺得它能變成人。


    問題一發,立刻有人迴。


    給你看我家貓,她亂吃東西被我罵,在我水杯裏洗腳,配文一張貓咪洗爪圖。


    顧辛刷刷打字,我家狗還會用點讀筆,我都懵了。


    不遠處小手停止動作,她趴下,輕輕往前拱,悄咪咪的,像一隻小蟲子。


    肖姝端著奶瓶剛想說,喝奶咯,看到這一幕,她默默拿起手機,這麽可愛的一幕必須拍下來,哢嚓一聲,伊蟲蟲拍下。


    小團子拱到顧辛屁股後麵,小手撐著毛毯爬起來,悄悄探出小腦袋,從小臉上看到一本正經,仿佛小團子的唿吸都停滯了。


    一旁的沈漾學著團子的動作,探出腦袋。


    不知情的顧辛刷刷打字,正興奮。


    肖姝步子輕快走過去,抬手一巴掌打在顧辛頭上,“你看兩邊。”


    顧辛揉揉頭,轉過看左邊小腦袋,右邊大腦袋,他立刻把手機揣兜裏。


    小手接下肖姝遞過來的奶瓶,沈漾也接下奶瓶。


    小團子直接癱在地毯上,咬著奶嘴。


    顧辛也癱,肖姝轉身迴廚房,等會沈漾爸爸來吃午飯。


    十二點半正式開飯。


    被薅醒的顧習穿著粉色睡衣迷迷糊糊的下樓,顧辛也沒換衣服,穿著粉色睡衣。


    反正不出門,肖姝準備了換洗的四套,都是粉色的,但胸前的動物不一樣。


    一排,四個粉色。


    顧習抱著粉團子。


    沈其燁坐在沈漾對麵,看他學伊伊動作吃飯,一旁顧辛給他擦嘴,欣慰的喝紅酒。


    肖姝笑著說,“漾漾很乖,我們帶著很舒服。”


    “麻煩你們了。”沈其燁不好意思道。


    “不麻煩,有空的話下午陪伊伊漾漾去遊樂場玩,多認識認識小朋友。”


    “有空,去哪個遊樂場?”


    “恆齊遊樂場,顧氏新開的。”


    小嘴鼓鼓吃饅頭,小腦袋晃晃,一頭栽進飯盤裏。


    顧習抬起小腦袋,擦擦小臉上的飯粒,“吃累了,哥哥幫忙扶著小腦袋吃。”


    “嗯。”軟糯小奶音迴應。


    小手指指菜,又指指嘴。


    小團子和沈漾玩模仿遊戲,累的不想抬手。


    顧習擦擦小臉小手,“閉上小眼睛,隻需要張嘴嘴。”


    顧習撕一小塊饅頭蘸點雞湯喂小嘴裏。


    顧辛熟練抱起沈漾,學著顧習的動作。


    沈其燁看到這一幕不好意思,“我來吧。”


    “不用,都習慣了,這有什麽。”顧辛直接拒絕。


    “漾漾爸爸,漾漾他畫的畫很好看, 把他當成正常小孩對待。”


    “太謝謝你們了。”


    “伊伊是漾漾的妹妹,兩人玩在一塊增進感情。”


    顧習蹭蹭小臉,聲音變夾了,“伊伊寶寶太可愛了,我最喜歡伊伊了。”


    小團子小嘴嚼嚼。


    “汪汪汪。”


    小眼睛睜開,小手伸長。


    顧習把團子放狼背上,汪汪一溜煙到沙發上。


    狼嘴叼著毛毯,給團子蓋上。


    不一會,小團子唿唿大睡。


    狼頭四處看看,拿紙擦擦爪,跳上椅子,抓一個饅頭放在伊伊手邊。


    見沈其燁一臉奇怪,肖姝解釋,汪汪帶娃的方式比較特別。


    狼頭搭在沙發上,狼尾慢悠悠甩著。


    小狼寶睡飽飽,等我學會人類的賺錢方式,不擔心沒奶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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