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伊伊爭奪戰。


    小團子坐在沙發上,看兩個哥哥爭。


    “伊伊今晚和我睡,我沒有她失眠。”顧習叉著腰說。


    “你十八年都沒正常睡過覺嗎?”


    顧秉修拿平板處理剩下的事務,今晚他要和伊伊睡,另外一個位置顧習顧辛自己決定。


    小手小腳往前爬,伊伊趴在狼肚子上,“汪汪。”


    “汪汪汪。”狼立刻迴應。


    唉,好久沒和小狼寶聊天,她不愛說話了。


    狼頭蹭蹭小腦袋,我的小狼寶。


    “今晚我帶伊伊睡,明天你帶伊伊睡,你是哥哥要讓著我。”


    顧習立刻反駁,“我隻比你大一個月,平時不叫我哥哥,現在叫,哼。”


    肖姝打個哈欠,“帶妹妹上去睡覺,八點了小寶寶該睡覺了。”


    顧習抄起小團子,得意點頭,“我和伊伊睡。”


    還沒等顧辛說話,肖姝說,“今晚顧辛帶妹妹睡,顧習晚點睡,幫我把資料匯總。


    顧習抱著團子訴苦,“伊伊,媽欺負我。”


    肖姝拎起他耳朵,“走。”


    顧辛抱起伊伊,“哥哥的小寶貝上樓睡覺覺。”


    房間。


    顧辛看看伊伊,又看看顧秉修。


    他抱住小團子,蹭蹭小臉,親一大口。


    小手擦擦口水,狼尾巴在伊伊小臉上擦擦。


    顧辛:“.....”


    顧秉修放下手機,側身看向小團子。


    秉修,你喜歡弟弟還是妹妹?溫婉的女聲在耳畔響起。


    姑姑,我喜歡妹妹。顧秉修伸手觸摸小臉。


    小腦袋轉過,大哥哥很傷心。


    小身子往前傾抱住顧秉修的脖子,“哥哥。”


    顧秉修迴抱小團子,“伊伊。”


    顧辛湊過去睡小枕頭上,抱住小肚子,“哥哥也要抱抱。”


    小身子轉過來,抱住顧辛的脖子,“哥哥。”


    奶唿唿喊聲,顧辛有些迷糊。


    小手往前推,“怎麽了?”


    “睡伊伊枕頭上了。”顧秉修推開顧辛。


    顧辛打個滾睡在大枕頭上。


    伊伊挪動小腦袋,小眼睛閉上,不過一會,傳來平穩的唿吸聲。


    顧秉修湊過去,臉靠在小臉,小聲喃喃,“伊伊。”


    顧辛抱住小手,嘬一口小臉,滿足閉眼。


    顧秉修關掉床頭燈,房間漆黑一片。


    狼睜眼,甩會尾巴,打個哈欠,尾巴停止搖擺,唿吸平穩。


    翌日,下午。


    和伊伊一樣高的小桌子上擺著一大塊麵團。


    肖姝拿擀麵杖滾長來。


    小團子坐在高凳子上,肖姝盤腿坐著。


    顧辛顧習坐在一旁看。


    “媽,你做什麽?”


    “饅頭。”


    “二伯母,我想吃花卷。”


    “好,冰箱裏有紅棗,你洗幹淨拿過來。”


    “好。”顧辛立刻就去。


    小手躍躍欲試,肖姝把小動作盡收眼底。


    “顧習,把廚房裏的碗拿來。”


    “好。”


    肖姝把碗倒扣著,白色麵團落在桌上,在小手上撒些熟糯米粉,


    把麵團滾成長條,切成一小坨。


    肖姝邊說邊演示,“伊伊把麵團滾圓,按成一塊餅,在把葡萄放上去,包起來。”


    顧辛扯了一小坨吃,“二伯母,雪媚娘皮。”


    小手扯了一小坨放進小嘴裏,奶香的皮。


    “你做花卷,伊伊做雪媚娘。”


    小手搓搓熟糯米粉,抓一顆葡萄咬一口,包進雪媚娘皮裏。


    肖姝鼓掌,“伊伊好棒,加油做。”


    小手黏糊糊,顧習撒些熟糯米粉在伊伊麵前,小手碰了碰粉,拿皮蘸蘸粉嗷嗚一口吃掉了。


    顧辛做饅頭,眼睛看向伊伊。


    “啊!哥哥要吃。”


    小手搓一個圓球球,把葡萄塞進去,伸長小手喂過去。


    “伊伊做的真好吃。”


    顧習俯身張大嘴,小手熟練包葡萄喂過去。


    “真甜。”


    做了幾個,小手累了,搭在桌子上,小眼睛閉上,小腦袋直接落在桌子上,小胸口微微起伏。


    肖姝用毛巾擦淨手,把伊伊放在沙發上,給她蓋上小被子,輕聲喊,“汪汪。”


    在門口曬太陽的狼快速跑過來,趴在伊伊身邊,肖姝把白嫩小手放在狼肚子上,折返做饅頭。


    太陽往西,漸漸地餘暉落在家門口。


    肖姝打開蓋子,熱氣騰騰,她熟練地把饅頭花卷夾出來。


    顧辛用筷子戳一個花卷,吹了吹一口咬下。


    顧習戳一個饅頭,撕開一小片嚐了嚐。


    肖姝吩咐廚師,“今天做清淡點。”


    “是,二少夫人。”


    肖姝不愛做麵食,小時候顧辛顧習從幼兒園迴來說,同學的媽媽會做包子饅頭。


    兩個小小的人兒眼巴巴看她,她就隔三岔五的做麵食,讓兩人帶學校裏吃。


    肖姝從桌上拿起玉鐲戴上,坐沙發上給白色小衣服繡狗圖案。


    她抬頭看一眼汪汪,把細節調整。


    顧辛把花卷抵在小鼻子旁,小鼻子動了動,嘴巴張大吃。


    他又掰開紅棗,把殼丟掉,喂進小嘴裏。


    小嘴巴動動,眼睛冒星光,“吃。”


    顧習掰一半饅頭,“伊伊拿著。”


    小手捧著饅頭小嘴一張一合,吃的飛快。


    還不忘撕一小塊,“汪汪。”


    狼爪推小手,“汪汪汪。”


    我不吃,你吃。


    “嘟嘟嘟。”肖姝指著桌上的手機說,“顧辛接一下。”


    “好。”


    陌生電話?顧辛接下。


    “姝兒,聽說伊伊迴來了,你帶她來看我。”


    “不帶。”肖姝放下針,拿過手機,“你是不是收沈家錢了?”


    “姝兒,我最近玩了兩把,正缺錢。”


    肖姝直接掛斷電話,拉黑電話。


    “媽,外公又輸錢了。”


    “不用管他。”肖姝氣憤攥住衣服。


    兩人對視一眼,不敢說話。


    媽很生氣。


    二伯母很生氣。


    想跑。


    想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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