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來到整容醫院門口,此時的時間是下午三點,星野悠買了一簇花,將癢癢液輕輕的撒在花瓣上。


    而後趁宇都宮靜香上廁所沒在的時候,將花束放在了她的床邊。


    癢癢液畢竟是需要一定時間揮發的,隻有沾上的多了,才更加的瘙癢。


    星野悠全程戴著手套和口罩,保護的十分嚴密。


    而後星野悠怕不保險,將半瓶試劑全部倒在了花瓣上。


    星野悠在過道的長椅上等了三分鍾後,宇都宮靜香返迴病房,腦袋被纏的大了好幾圈。


    “咦,這是誰送的鬆雪草?”宇都宮靜香疑惑的拿起來聞了聞,比一般花要香。


    她在這簇花中翻找了一下,也沒有賀卡之類讓人知道身份的東西。


    “可能是放錯了吧,一會兒可能就有人來拿了。”宇都宮靜香有些羨慕的放在了一旁櫃子上。


    自從住院後,連父母都沒看過她,也沒有好閨蜜可以分享。


    如果有一個男朋友就好了,還可以讓他來照顧自己。


    “誒,怎麽手開始變癢了,身上也變得好癢啊,難道是因為花粉過敏嗎?”宇都宮靜香心情一下子變得焦急起來。


    感覺身上的皮膚哪兒哪兒都是癢得,尤其是鼻子,感覺被針紮了一樣,又癢又疼,非常的想撓。


    可是現在不行,昨天剛整完鼻子,現在還沒有定型呢,如果使勁撓的話,鼻子可能就塌了。


    “好癢,受不了了,好想撓啊,到底是哪個**把花放這兒的,我操你**的。”


    宇都宮靜香逐漸喪失了理智,瘋狂的大叫著,聲音尖銳,繃帶下已經滲出了血液。


    星野悠連忙走進去,慌忙的問她出了什麽事情,而後聽她提到了花。


    星野悠向旁邊看去,果然在櫃子上看到了一簇鬆雪草。


    鬆雪草代表著希望,送給病人想著希望他快點康複。


    星野悠連忙走上去,將鬆雪草拿起來,道:“別著急,我這就把它扔掉。”


    “扔掉,快拿走扔掉。”宇都宮靜香全身都開始發癢了,在床上瘋狂的打滾,身上被撓出一個又一個紅印子,有的地方已經被撓出血肉,開始淌血。


    而剛整好的鼻子和臉,此刻已經因為她表情太過猙獰而產生了移位。


    她此次的整容已經毀了,甚至如果不再次進行整容,恐怕她的麵容將會變得無比恐怖。


    星野悠拿著花,麵無表情的來到外麵,用塑料袋包了好幾層以後,找到室外開闊的地方,放上一些木柴,一把火將之燒了個幹幹淨淨。


    星野悠又去廁所將一套新的衣服換上,將舊衣服也焚燒了。


    這才有空搭理身後的藤原千鶴,問道:“你感覺怎麽樣?”


    藤原千鶴想了想,道:“很開心。”


    “嗯,整容在短時間內隻能進行一次,她再次進行隻能叫做修複,而且效果會很差,可能比原來的相貌還要醜。”


    “當年你因為容貌被她們孤立和霸淩,現在我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之後我們再去找她,讓她給你道個歉,因果也算兩清了。”


    “千鶴,你說呢?”


    藤原千鶴被問的不知所措,慌亂的扯著衣角,低著頭沉默了好一會兒,道:“悠,我沒錢了。”


    “嗯,我不要你的錢。”星野悠如此迴答。


    “我沒有其他東西可以給了。”滕源千鶴底氣不足,聲音中帶著委屈。


    “我不需要你的東西。”


    星野悠知道她在顧慮什麽,道:“我隻是想讓你好好活著,不需要每天都被困在過去的時光,我想讓你交到其他的閨蜜,想讓你不這麽害羞,連和其他人說話都要思考很長時間。”


    “如果你變得開朗了,就是我做這些事情最大的收獲了。”


    星野悠語氣隨意,因為真心,所以平常。


    “嗯。”


    藤原千鶴點頭附和了一聲,可是感覺這還不夠,繼續補充道:“謝謝。”


    “不客氣。”星野悠理所當然道。


    星野悠二人到附近的飯店吃飯,吃飯的時候,星野悠道:“這是第一個,下麵我們去找井上真央子了,這樣的人竟然能當幼兒教師,我不能理解。”


    “嗯。”藤原千鶴讚同星野悠的說法。


    星野悠道:“我根據這家幼兒園的名字和井上真央子的姓名找到了她在網上的視頻賬號。”


    “她除了是一名幼兒教師外,還是做自媒體的,全網有十幾萬的粉絲,很多都是已經有了孩子的母親,還有即將當母親的女性。”


    “她在視頻裏麵是一個和藹可親的老師,可以溫柔的對待每一個孩子,而且這些孩子都很喜歡和她玩。”


    “你說如果將她以前做過的事情爆料出來,並用水軍造勢,將這股風潮炒起來,你說她會不會被網暴呢?”


    星野悠麵無表情,目光冰冷無情,“恐怕那些關注她的粉絲知道她以前做過的事情,便可以親手將她撕碎吧。


    我看了她所有的視頻和所有的文章,她對自己以前做的事情沒有任何提及,仿佛霸淩你的事情根本不存在一樣。”


    “她在對你的肉體造成傷害,我們隻是給她造成一些精神打擊而已,隻要她不在乎,自然也就傷不到她了。


    畢竟相對於肉體上的折磨,我們可已經非常善良了,哈哈哈,千鶴,你說是這個道理嗎?”


    藤原千鶴看著星野悠的表情,摸摸自己的胸口,點點頭,“謝謝。”


    吃完飯以後,星野悠便開始行動了,從長澤雅美那裏,他也是得到了一些電話的。


    他先是掏錢聯係了狗仔,花費了很高的價錢,讓他們調查井上真央子的過去,並且拿到證據。


    他可不相信一個在小學便學會霸淩的人,在沒有受到更大的打擊之前,會收斂張狂的性子,升學之後就變好了,不再去加入小團體,霸淩其他學生。


    一個人如果有重大改變,必然是經曆了或大或小的變故。


    無論是春風得意時的一巴掌,還是跌入深淵的一縷清風,那有什麽不挨巴掌就學會收斂的道理呢?


    難道真的有人能在目空一切的狀態下聽進去勸,然後學會收斂,認清自我,承認自我的錯誤嗎?


    或許是有的吧,但這些人裏麵絕對不包括井上真央子,她還不配。


    不出所料,在第二天早上,星野悠便收到了井上真央子國中學校的處分記錄,和霸淩同學的視頻錄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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