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見了二老爺這個開心,嘴都笑的合不上了,用老手摸著二老爺的臉吧嗒吧嗒掉眼淚:「這次來多住些日子,娘想你們,想我大孫子,還有我那乖孫女。」


    三個孩子趕緊上前,叫祖母,老太太高興的挨個摸著:「快進院子,外邊冷,屋子都收拾好了,炭盆昨天就點上了,暖和著呢。」


    秦夢蝶被雷到了,同情的看著自己的父親,秦海川的表情也很可憐,像是個沒人要的孩子,秦夢蝶走到秦海川身邊小聲說:「父親不必傷懷,日後女兒一定給父親爭氣,弟弟也會比他們強,一定讓父親臉上有光。」


    秦海川聽了這話臉上露出笑容:「還是你懂為父,為父便開心了。」


    老夫人帶著二叔一家進了自己院子,然後吩咐這些姨娘們都去幫著盯著廚房的菜飯,大家便出來了。


    秦夢蝶心想中午這頓飯估計也是個熱鬧的,二姨娘走到她身邊小聲說:「你們姐弟這兩件大氅估計老夫人一定會拿到手,你們還是一會找機會送迴院子別穿了。」


    「謝謝二姨娘提醒,不過我得東西不是誰都能拿去的,放心吧,我那還有點皮子,我給你和四妹妹一人做了披肩,沒敢給你們做大氅,免得讓人嫉妒了找你們麻煩。」


    「你倒是細心,那怎麽自己也不小心點,這麽張揚不怕他們針對你?」


    秦夢蝶給了二姨娘一個安定的眼神:「我早就想到這一天了,所以早晚麵對,也不能因為她們我有好東西不能穿不能用的,二姨娘放心便是。」


    二姨娘聽了這話也放心了:「你心裏有數就好,萬事小心。」


    到了午宴,一個桌子也坐不下了,便分了兩張桌子。老太爺和老夫人在主桌,老太爺身邊是秦海川,接下來是洪烈和秦夢蝶,兩人是嫡出的自然身份不一樣,然後是大姨娘,沒有大夫人這大姨娘一直都是這麽個不上不下的身份。


    老夫人身邊是二老爺,二夫人,然後是大堂哥秦洪飛,堂弟秦洪武,接下來是秦夢甜。剩下的姨娘和小姐都在另一個桌上。


    菜還沒端上來,秦海山先開口了:「大哥,你今年看來是俸祿漲了,你看看你們家這身上都穿了雲錦,特別大哥你那墨狐大氅也當真是貴重的。」


    老夫人聽出秦海山的意思附和道:「老大,老二喜歡你那大氅,你就送了他吧,你弟弟一年也就來這一次。」


    秦夢蝶趕緊在下邊碰了一下秦海川,秦海川想了一下道:「我這俸祿還那樣,隻是我這些年太節儉了,讓同僚笑話,並且也影響了仕途,我以後也得適當的出去應酬,花銷大些不過對以後發展有好處,我這身上的大氅要是自己買的我就不吝嗇了,可這是女兒送我的新年禮物,我也不好轉送了。」


    秦夢蝶滿意的喝著茶說,秦鴻烈在下邊的小手緊緊抓著秦夢蝶的手,秦夢蝶知道他害怕,迴握了一下,讓他安心。


    老夫人不滿意的說:「什麽應酬仕途的,現在不是很好麽,踏踏實實就行了,別那麽有野心,這麽多人靠你的俸祿呢,你要是應酬得多少夠啊。」


    老太爺拍了下桌子:「你這老太婆,我懶得和你吵,但是兒子的仕途未來是關係咱們秦家的,海川,別聽你母親的,該怎麽做怎麽做,給我們的月錢都少點,給你二弟的也少點吧。」


    秦海川趕緊應聲:「謝謝父親體恤。」


    秦海山不高興了:「父親,我們可是沒有收入的,我們家這麽多人口呢,大哥不給那些錢我怎麽生活?」


    老太爺怒斥:「你知道自己沒收入你還養那麽多下人?你大哥是個侍郎,都沒你這個閑人的下人多,你好意思說呢。」


    老夫人見秦海山受委屈:「你這老頭子不講理,當年窮的時候為了老大讀書委屈了老二,現在讓他迴報點怎麽了?不應該麽?」


    秦夢蝶看著這些人心裏合計,祖父還是懂事理的,剩下這些都不正常。這時候陸續上了菜,秦夢蝶幫著洪烈夾了菜,自己也不說話安靜的吃著。


    二嬸終於開口了:「夢蝶啊,這一年不見就變樣了,性子也變了,你看看這一身上下得不少銀子吧,大哥就是偏疼這大小姐,你看看我們家嫡出庶出的穿的都一樣,你看看你們家,洪烈穿那件狐火皮得頂上府上這些人衣服的價錢了,這節約開資從何說起啊。」


    秦夢蝶見識了真正的宅鬥,這話說的不光是說了自己奢華,還讓姨娘和庶出的妹妹恨自己,可是她不知道的是自己的東西都是自己賺來的:「二嬸說這話夢蝶受不起了,大姨娘對我們一向是公平的,我們平時的份例也一樣,至於我和弟弟的大氅是我朋友送的,和府上的開資沒關係。」


    秦夢甜有些嫉妒:「大姐這話可別亂說,你這待字閨中呢,有人送這麽大禮的話,不是讓人多想了?」


    「堂妹放心,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能處理好,何況我父親知道做什麽,所以你們不用費心了。」秦夢蝶知道自己必須立住威。


    秦海山挑釁的問:「大哥,你看看這夢蝶說話這麽沖,怎麽教育的,我們夢甜說的沒錯,這收人家禮物收的太貴重了,莫不是有什麽說不出的事?」


    秦海川生氣的拍桌而起:「夢蝶做什麽我知道,你們要是再說這樣的混話別怪我生氣,女孩子家的名譽多重要,你們什麽意思?」


    秦夢蝶這次真的感動了,自己著父親對自己倒是還算可以,以前有些隔閡,最近也都磨平了,秦夢蝶拉父親做下:「父親息怒,所謂清者自清,別人詆毀沒用的。」


    都不說話了,各懷心事的吃飯,一會堂弟秦洪武忍不住了:「祖母,我真的喜歡弟弟的大氅,我都沒見過,我要是穿了迴去,一定會讓朋友們羨慕的,我也想要。」


    老夫人心疼的看著孫子:「好孩子,那麽貴重的東西,咱們買不起,等以後洪武長大了當大官了,自己買好不好?」


    「好,我以後當大官還給祖母買這火狐大氅。」


    「我們洪武對祖母最好了,不像有些養不熟的白眼狼,來祖母身邊坐。」


    秦夢蝶聽著好笑,就那樣的貪戀之人還當大官?可笑,也不說話,給弟弟夾了菜,和弟弟竊竊私語。


    秦洪飛看著秦夢蝶眼光帶著異樣,這個堂妹怎麽一年不見竟這麽漂亮了,性子也變了,自己總忍不住去看。秦夢蝶感覺的秦洪飛的目光,也不抬頭,繼續和弟弟說話。


    這飯吃的各有滋味,吃完飯,大家都在屋子裏說話,眼見著都下午了也沒什麽好說的了,人也不散去,秦夢蝶想起來約了墨文淵的事走到父親秦海川身邊低聲說:「父親,我約了五皇子談事情,我想先走一會。」


    秦海川壓低聲音:「恩,我們也都該散了,你先走不好,我提出來吧。」


    對秦夢蝶低語完站起身:「父親母親,二弟趕了一宿的夜路也該休息了,我們還是早些迴去,明日再來敘舊。」


    秦老太爺擺擺手:「都迴去吧,都是自家人,何必那麽客氣呢,都累了,迴去歇著吧,這要過年了,都有不少事呢。」


    眾人紛紛告辭出來,秦夢蝶跟在秦海川身後:「謝謝父親,對了我見那洪武對弟弟眼神不善,讓大姨娘小心點。」


    「恩,你忙去吧,我會小心的。」


    秦夢蝶去了酒樓,墨文淵已經在了,秦夢蝶有些不好意思:「我來晚了,今日二叔一家來了,中午吃飯吃的久了。」


    「我也到了沒一會,我和雨夜上午又挨個布施的地方看了一圈,雨夜迴宮去和父皇稟告了,我就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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