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第一次出來很拘謹,也知道別人不那麽喜歡她小聲說:「知道了娘親。」


    然後對著二姨娘施禮:「二姨婆好。」轉過身對著四姨娘「四姨婆好,四姨姨好。」


    二姨娘倒是喜歡小孩子,抱起笑笑把自己一塊掛墜掛到笑笑脖子上:「二姨婆沒什麽好東西,這個給你帶著玩吧。」


    四姨娘拿下手上一串佛珠:「這是慧音大師開過光的,給孩子保個平安吧。」


    笑笑不知道該不該要人家的禮物,看著秦夢蝶,秦夢蝶笑著說:「怎麽還不謝謝姨婆?」


    笑笑向二位道了謝,秦夢蝶讓水靈領著笑笑去院子裏玩,然後對四姨娘說:「聽人說起過四姨娘一心向佛,今個有幸見了,希望以後也能像四姨娘討幾本佛經誦讀,也是對佛祖的一點敬意。」


    四姨娘麵帶慈笑,手裏滾動著佛珠:「難得大小姐有佛緣,想看佛經去我院子拿便是。」


    「那夢蝶在此謝過四姨娘了。」微微側身對著秦夢婷:「四妹也有些過於文靜了,文靜是好的,可是過於文靜也以免以後嫁了人受欺負。」


    秦夢婷聽了嫁人,臉紅的低著頭絞著帕子。四姨娘嘆口氣:「我也是怕她出去惹別人不痛快,所以很少讓她出院子,天天和我圈在院子裏,人也沒了靈氣,我不過是不想去爭什麽,也不願讓她去爭搶,沒想到養成這麽個性子,也難怪大小姐還記掛。」


    二姨娘也沒心思和大家說話,眼吧的看著窗外的笑笑說:「我去看看孩子在院子裏別磕了碰了。」


    秦夢蝶點頭:「麻煩二姨娘了,要是笑笑不聽話就給帶進來。」


    二姨娘出去了,秦夢蝶對四姨娘說:「四姨娘也不用太擔心,以前我那性子你也見過了,現在還不是改了,你要是放心,沒事讓四妹去我那坐坐,我那沒人去,院子也清淨。」


    四姨娘露出笑容:「那敢情好了,我求之不得呢,夢婷以後你有空就去大姐姐院子走走,別天天守著我,都呆傻了。」


    「謝謝大姐姐,我以後會去的。」


    秦夢蝶覺得現在這機會倒不錯,趁著大姨娘三姨娘這些事多的禁足,自己也能在這院子打好了基礎,等他們解禁了,自己也算是在這院子能走動開了。就是怕以後經常有人去自己院子,自己不方便出去了。


    這時候二姨娘抱著笑笑進來了:「快烤烤炭盆,這小手凍得都紅了,二姨婆給你搓搓。」說著哈著氣給笑笑搓手,笑笑和二姨娘玩了一會倒也熟悉了,二姨娘一搓她就笑,逗得二姨娘緊著在她臉上親。


    秦夢蝶看著二姨娘對笑笑的喜愛道:「二姨娘,你要是喜歡笑笑,我經常讓水靈帶她過來玩,我還嫌她在院子裏鬧呢,你喜歡讓她來鬧你,估計來幾次你就煩了,到時候別趕我們啊。」經管是玩笑話卻也有幾分真,二姨娘是真的喜歡孩子。


    二姨娘笑著說:「你要是嫌煩今個就讓笑笑留下,以後都留下我也不嫌煩,我就怕這一天太1安靜了,都不知道活著為了什麽。所以經常借著勁和大姨娘吵幾句,其實也沒什麽意思,都不知道為個什麽。」說著有些傷感的低下頭。


    笑笑看二姨娘不開心:「二姨婆,你不開心麽,笑笑給你講笑話你就開心了,話說有個人去酒樓吃飯他對夥計說:小二,來二斤女兒紅,再整個豬頭肉,來個大份。隻聽夥計說:客官,我們這裏不賣大糞…」


    除了秦夢蝶沒人笑,笑笑有點不好意思,二姨娘想了一會才反應過來,笑著說:「咱們笑笑說的笑話最好聽了,二姨婆喜歡聽。」


    笑笑聽完來精神了:「那我再給二姨婆講幾個吧。」


    秦夢蝶趕緊打斷:「你又瘋上了,等有空再給二姨婆講,二姨婆還得和四姨婆,四姨姨還有娘親說話呢,你先自己玩會。」


    笑笑撇撇嘴自己在地上蹦來蹦去,二姨娘的眼神一直慈愛的跟著笑笑,這深宅大院沒個孩子真的沒什麽奔頭。


    四姨娘坐了一會站起身:「我也該迴去了,到念經的時辰了,夢婷你是和我迴去還是一會去大小姐那坐坐?」


    秦夢婷有點期待的看著秦夢蝶,秦夢蝶笑著說:「一會讓四妹跟我去我那坐坐,我那不少好東西給四妹妹看看。」既然要在這院子走動了,那麽就避免不了有人去自己院子。何況自己院子有如風也算是安全。


    秦夢蝶看著二姨娘戀戀不捨的看著笑笑,秦夢蝶對水靈說:「你帶笑笑這二姨娘這玩會吧,我看笑笑倒是喜歡這,她第一次出來想必沒玩夠呢。」


    二姨娘感激地看了秦夢蝶一眼:「你放心,我定看好了笑笑,不能磕了碰了。」


    「小孩子鬧,磕點碰點也正常,二姨娘不用那麽緊張她,皮實著呢,那我先迴去了。」說著起身和四姨娘四小姐一起出了院子,道了別和秦夢婷並肩往迴走,身後就跟著秦夢婷的一個貼身丫鬟迎春。


    秦夢蝶隨口問:「四妹平時到做些什麽啊?」


    「迴大姐話,我就是看看書,做作女紅,有時候念念佛經。」秦夢婷小心地迴答。


    「你這小就這麽度日未免委屈了,這大好的青春豈能浪費了,再過幾年嫁人可沒現在自由了。」秦夢蝶說的都是心裏話。


    秦夢婷規矩的答道:「我不過是看透了罷了,我自己的母親不能叫娘親要叫姨娘,我這些年看著四姨娘從原來的每天打扮期待父親到來,到後來脾氣暴躁的摔東西罵人,最後熬成了現在這樣吃齋念佛我看的倦了,以後就算我嫁人又如何,還不是這樣的生活,倒不如一開始就平靜對待,自己的內心也不會太難接受。」


    秦夢蝶望著這個年僅十二歲的女孩有些驚訝,十二歲就把事情看得這麽透了,內心是個多麽聰明的女孩,還好沒學那些歪門軌道的事,否則這個可比二小姐三小姐精明多了。


    秦夢蝶真的有些可憐這秦夢婷了:「你怎麽說也是個孩子呢,說起話來倒是飽經滄桑的感覺,你也應該聽過關於我的事情,我也曾經和你一樣放下了一切,覺得怎麽都是過一生,可是經歷了一些事我發現人可以活的更好,命運可以自己掌握,你看我不就是可以決定自己的婚姻了,你也要對自己有信心。」


    「我倒是羨慕大姐,可是那也不是誰都能求來的。」秦夢婷說這話時候眼裏帶著期待。


    秦夢蝶堅定地告訴她:「隻要你有信心,我也盡量幫你想法子,你還小,有的是機會能改變自己的命運,別那麽悲觀,到了我院子你想不開心都難。」


    兩人說著進了尋夢院,山杏見到秦夢婷有點驚奇趕緊施了一禮,不過沒見到水靈和笑笑有點著急問:「小姐,水靈和笑笑呢?」


    「笑笑在二姨娘那玩瘋了,晚點迴來,你快去給四小姐準備些吃食,山楂糕,雪糕糖葫蘆都給拿點來,讓她嚐嚐鮮。」說著拉著秦夢婷坐下了,山杏也不好多問趕緊去準備。


    「四妹是不是看我這丫鬟有些逾越了?我們這就這樣,沒有外人時候更放肆。」秦夢蝶自己邊說自己都笑出來。


    秦夢婷也看出這不是責備:「大姐你真是個不一樣的女子,和以前府裏說的一點都不一樣。」


    「這就是我告訴你的,命運可以自己掌握的,我過夠了以前那種生活,所以我現在過得很快樂,你也要這樣想知道麽?年紀輕輕的活波點的好。」


    「謝謝大姐,我以後能常來麽?」


    「當然可以,就是我未必每天都在院子裏。」


    秦夢婷放低聲音:「大姐你私自出府麽?讓父親知道你就慘了。」


    「父親知道,隻是別人不知道,你要保密,包括對四姨娘也要保密知道麽?我可是相信你才告訴你的。」秦夢蝶路上聽了秦夢婷的話倒是對她印象很好也很信任,一個十二歲的女孩能說出那些話不容易,不過自己的信任也就是能說這些,再多也不能告訴她了,反正自己出府的事父親都知道,以後估計早晚也都能知道,說了也無妨。


    秦夢婷有點驚訝:「大姐姐,你真厲害,我也希望能出府呢,以後有機會你能帶我出去麽?」


    「恩,以後有機會的。」秦夢蝶不敢把話說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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