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遠愈疑惑之間打開了漆盒,定睛一看裏頭的物件,轟一下氣血直衝天靈。


    鎖陽、廣東膀、勉鈴,銀托子,相思套,帶有銀鈴的心衣,還有薄弱蟬翼的寢袴,中間卻有道縫。蜀繡製成的褻褲,中間竟然裁剪成了細細的一根繩帶。精美至極,均為極品。


    瞧她神色如常,又以他多年對她的了解,她定然是不知這些物件的妙處。


    裴遠愈故作鎮定,長籲了一口氣,愈加柔情地問道:「逢月從何得來的?」


    崔逢月看他並沒有動怒,反倒語氣更為柔和。果真,少府監對食所說不錯。


    起初拿到這些物件之時,崔逢月就擔憂萬一裴遠愈疑心她不滿他內侍身份,傷了他的自尊,可是大大不妙。


    少府監對食神秘地笑笑,隔著緊閉的門板道:「貴人安心,您家家主若是瞧著貴人給他這些,定是欣喜,因為他知曉您一心一意與他過日子,不會背著他去養麵首。」


    這感情好,她就是擔心裴遠愈心中因為身份有了疙瘩。


    「少府監對食給我尋來的,她從頭到尾都不知道我是誰,你安心。」


    其他的便罷了,銀托子和相思套,都知曉他一閹人,還送這玩意,這是怎麽想的!少府監對食真是個人材,明日非得好好敲打敲打少府監不可。


    「那逢月知道如何用麽?」


    她哪裏知道!嬌俏地看著他,咬咬唇小聲道:「少府監對食說,若是你能親自教導,更得心應手。」


    看著她一臉期盼,嬌聲陣陣,他不想忍了,當下便有了主意。


    他唿吸急促,低笑道:「好,我現在就教導逢月。」


    玉盆盛著溫水,裴遠愈將廣東膀置於其中,崔逢月稀奇地一直盯著,裴遠愈壓根不看向玉盆,時不時在她雪白滑膩的頸項間印下蜻蜓點水般的細吻。


    兩炷香的時間,那物件在水中發起如筍,上豐下儉,鱗甲櫛比,靜脈連絡。


    看得崔逢月麵若芙蕖,渾身滾燙,她才知道這醜東西原來如此!太羞赫了,慌忙要逃離,不想驀然被裴遠愈橫抱起來,大步向床榻走去。


    「逢月,別怕,用易到難,先教導你如何用這個,其餘的,我們來日再試。」


    眼如同以往一般被玄色的布條死死蒙著,就連光亮都瞧不見一點,這次連手都被束於床頭,動彈不得。


    良久,久到崔逢月幾欲暈厥,渾身無力,她眼前才得了光亮。


    睜開眼,穿戴整齊的裴遠愈已經將她抱到了湢室,細細地給她清理。湢室裏的夜明珠軟軟的亮著,一片春情旖旎。


    溫水涓涓不斷地從崔逢月身上流下,舒緩愜意,一炷香後,她神智才有了些許的清明。


    裴遠愈在她耳畔喑啞地問道:「逢月,如何,我教導得如何?」


    適才隻見得一片漆黑的崔逢月感官被無限放大,心悸過後便是如入仙境。


    崔逢月一臉羞赫,清澈見底的眼看向他,酡紅一片,忙捂住臉不迴答他的問題。


    裴遠愈不用她迴答,早就知曉了答案,答案就在適才床榻之上,一片狼藉,他和她的。


    清晨,崔逢月醒來時,寢殿內一片漆黑,寂靜無聲,唯有她中意的寒梅香自香爐幽幽飄入她的鼻中,清冽甘甜。


    「弄棋,什麽時辰了?」無人應答,隻聽到了輕快的腳步聲,一步步走近床榻。


    帷帳被掀起,驟然的光亮還沒有來得及影到崔逢月的眼上,一雙大手已經虛虛遮住了那雙明眸。


    熟悉的氣息讓她不看都知曉是誰。


    「遠愈哥哥今兒怎麽沒去早朝?」


    裴遠愈的手在她眸上待了片刻才緩緩放開,接過弄棋遞過來的牙刷給她細細刷著,又將巾帕在手上試了試溫度才給她勻麵。


    一切妥當,才開口道:「逢月瞧瞧都什麽時辰,太陽都灑到床榻上了!」


    裴遠愈身著紫色朝服,眉眼之間盡是悅色,說不盡的風流倜儻。他都下朝了。


    「擺早膳吧!」殿內一陣腳步聲後,早膳備好,又不到片刻,雜聲盡數消弭。


    崔逢月起身,看了看刻漏,還有一個時辰便要進午食了:「不用了!」


    話剛落音,一勺雞湯就放入了她嘴中:「剛起身,怎麽也要養養胃,誕下雙生子的虧空可得好好養著。本猶豫是否讓奴婢把你叫起用食後再睡,但想著還是叫你好眠罷!」


    崔逢月忙不迭地點頭稱是。前些日子,她總是夜半被裴遠愈弄得半夢半醒,就昨晚,他抱著她一覺睡到上朝,中途未再折騰她,就連他什麽時候起身她都不曉。少府監對食的法子真是好!


    「那我可真得好好謝謝遠愈哥哥。」


    第68章


    溫情絮絮


    裴遠愈放下雞湯,輕輕將她攬到懷中,低笑道:「逢月,要怎麽謝?」


    崔逢月將臉埋在他胸前,撒嬌似地蹭了蹭,也不抬眼看他,囁嚅:「像昨晚那樣謝謝遠愈哥哥如何?」


    裴遠愈頓時春風滿麵,嘴角上翹。在此之前,他篤定了他與她心有靈犀,相伴一生。昨晚,崔逢月徹底褪去青澀的稚嫩,宛如盛開的石榴花,現出迷人心魄的風韻,在他手中吐露出香甜的芳香。他才知曉,原來他與她身心都如此契合。


    深穀之中幽泉涓然而下,陽鋒攻其穀實,霎緩霎急,左右研磨,龍宛轉之姿動彈不得,她昨晚快意無比。裴遠愈知道,崔逢月以為那是廣東膀。那種醜東西,怎麽可以取而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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