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車的莫晚,沒看後麵混亂的美容店。


    時勤開車,在下個路口接到自己的人,就對搗鼓手機的女孩講:“少爺,給你介紹下,白一點的是我朋友,黑一點的是我之前跟你說的。”


    後麵兩個長相周正,身形高大,手臂肌肉隆起,看著一拳能打死好幾個。


    可時勤這個hr,對自己招募的人沒有一點功能上的誇讚,一句白一點和黑一點,甚至沒有名字的,極簡單隨意做了個大概的介紹。


    莫晚聽到時勤的話,沒有什麽反應。


    她通過灰網聯係上小錦鯉,獲得他的電話後,直接打過去。


    蕭蘭成很快接通了。


    莫晚低冷道:“十分鍾,我要知道夜海棠的全部資料。”


    以為她是送錢來的蕭蘭成,還未來得及開口,對方就掛了電話。


    蕭蘭成看手機,氣得邊罵邊開始工作。


    而莫晚處理完事情,轉頭看到車後麵的兩人,微微愣了下。


    後麵兩個身材魁梧的男人,剛好是她上輩子頂級保鏢團成員之二。


    白一點的叫高山,戰績揚名中外,因為槍法精湛,讓目標死得十分痛快,甚至連血都極少流的原因,被稱為最具藝術感的天才型狙擊手。


    黑一點的叫李陳九,現在還沒什麽名氣,但他手速極快,幾乎把狙擊槍用出了衝鋒槍的效果,在跟了她兩年後,他多了個活閻王的稱唿。


    莫晚看到他們兩,微微揚唇。“歡迎你們加入我的團隊。”


    高山和李陳九望著她,都沒有接話。


    很顯然,這場正式的麵試,是雙向的。


    一個有能力的員工,確實有挑選老板的資格。


    莫晚對他們反應,也沒有著急。


    莫晚坐迴去,對開車的時勤講:“他們提的要求,我都答應。”


    她不會特意證明自己,也不要求他們馬上認定自己這個老板,所以最好最快捷的辦法就是給錢。


    這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事情,沒有什麽是錢解決不了的。


    如果有,那一定是錢沒到位。


    現在隻要她錢給到位,他們一樣會為她做事。


    果然。


    莫晚這話一出,車裏的氣氛都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老板的財力,不也是一種能力嗎?


    時勤聽到老板的話,不意外的向後麵兩人伸手。“高山,九哥,歡迎加入。”


    高山和李陳九相互看了眼,一一拍了下他的手,當是迴應了。


    時勤歡迎完他們,對副駕的女孩講:“少爺,你剛才還是冒險了。對方那麽多人,稍不注意子彈就會打到你。”


    莫晚講:“你說的可以,我還能不相信你嗎?”


    時勤無奈道:“我沒料到他們一下會進去那麽多槍手。”


    “這些不重要。”莫晚看著窗戶倒退的風景講:“我隻知道,你們做到了。”


    你們做到了。


    這是老板對員工最大的肯定。


    而且,她甚至都沒見過團隊的新成員,就敢拿自己的性命去犯險?這是需要多大的信任啊!


    毫不客氣的講,她這種老板,不管在任何行業都是少之又少的。


    時勤從中後視鏡看後邊兩人。“你們聽到了吧?少爺比我們想像中的更信任我們。”


    李陳九隔了會講:“你得罪了尼亞,他不會輕易放過你,以及你身邊的人。”


    莫晚漠不在意。“他蹦噠不了多久的。”


    她得罪了喜怒無常的尼亞,他自然是不會讓她好過的。


    但是,得罪她的人,一個也別想活在這世上。


    莫晚抬簾看了眼時間。


    她不想多管閑事,也不想把事情鬧大,更沒有為民除害的正義。


    可要是餘燕嫻出了什麽事,她不介意讓整條鏈上的人一一消失。


    莫晚掐著時間。


    在到十分鍾時,皺起眉頭來。


    時勤看到她的反應,自薦的講:“少爺,你要著急的話,我讓局裏的兄弟幫忙查查。”


    莫晚講:“他查不出來的東西,其他人更不可能查到。”


    她說著,直接打電話過去,問他是什麽情況。


    蕭蘭成都快要忙成八爪魚了。


    他把手機扔桌上,邊敲鍵盤邊講:“少爺,我還需要一點時間。”


    莫晚問:“多久?”


    蕭蘭成講:“兩個小時。”


    莫晚想也沒想的講:“不行。”


    蕭蘭成退一步,也極為堅定。“一個小時。不能再少了。”


    莫晚聽到他的話,再次看了下時間。


    一個小時就一個小時吧。


    莫晚掛了電話,對把車停在路邊的時勤講:“去洲際酒店。”


    —


    洲際酒店的某房間裏。


    寬敞的若大vip套房裏,電腦後的人正不停的敲著健盤。


    他已經工作了快一個小時,這在他近幾年的生涯裏來說,是極為少見的。


    此時他不知疲憊,臉上滿是鬥誌昂揚,甚至還隱隱有些興奮。


    在他神情專注的幹活時。


    若大的客廳裏,幾個人在沙發上吃吃喝喝,看著好不悠閑。


    時勤把最後一個雞翅留給老板,拿了瓶水走向忙碌的人。


    莫晚沒拿那個雞翅,而是再次看時間。


    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有三分鍾。


    就在這時。


    蕭蘭成重重敲了下迴車鍵,就大功告成的講:“總算是讓我找出來了!”


    他說完,愉快的起身,拿了時勤送來的水。


    莫晚看喝著水,過來大口吃東西的蕭蘭成。


    蕭蘭成似是餓壞了,他先是殘卷了盒子裏的最後一隻雞翅,這才打開特意為他留的飯盒。


    在他大快朵頤的時候。


    時勤好奇的問:“你找到什麽了?先跟我們說說。”


    提前知道地方,他們也好做計劃。


    時勤嘴裏塞得滿滿的,側頭看說話的男人,再看房裏另兩個擦拭槍支沉默寡言的人。


    莫晚簡言講:“我的保鏢。”


    蕭蘭成聞言點頭,又扒了兩口飯才問:“少爺,你找夜海棠做什麽?”


    那種地方,她一個女孩應該不會有興趣的。


    莫晚講:“那裏有人抓了我的朋友。”


    蕭蘭成一頓,抬頭看她。“女朋友?”


    不然呢?


    莫晚沒迴答。


    蕭蘭成卻變了臉色。


    他原以為是那裏的人得罪了這少爺,或是她找那裏的人辦事,現沒想到她這麽急匆匆的,是要去救人。


    蕭蘭成放下飯盒,憂慮的講:“少爺,你是隻救那位朋友嗎?”


    如果隻是救人,還有一點點希望。


    但要是她討厭那裏,想要把那裏的老板揪出來哐哐揍,這可不是容易的事。


    莫晚不想多言的講:“隻是救人。”


    蕭蘭成聽到這話,鬆了口氣。


    他讓保鏢把桌上的電腦給自己,就對女孩講:“少爺,我現在幫你弄張邀請函。”


    邀請函?


    她雖隻是想救人,也沒說要跟對方多客氣。


    莫晚看又忙碌起來的蕭蘭成。


    蕭蘭成主動解釋:“夜海棠是家地下拍賣的機構,背景非常強大,去的客人也是達官貴族,所以為了保護客人的隱私安全,隻有有邀請函的人才能入內。”


    時勤看向他的前同事李陳九,在他沒有什麽反饋後講:“還有這樣的地方嗎?我們怎麽沒聽到一點風聲?”


    蕭蘭成瞧了他眼。“你們是誰?”


    時勤簡言兩字講:“警察。”


    聽到他的話,蕭蘭成友好的笑了笑。


    蕭蘭成笑完就講:“你們要能聽到風聲,在扶南來講還算是什麽秘密嗎?”


    話說得囂張又嘲諷。


    時勤望著他,略有不服氣。


    他承認警察在有些事情上處理得很一般,可消息還是靈通的,隻是很多時候睜隻眼閉隻眼而已。


    蕭蘭成也不是針對他,便講:“你也別不高興,這地方別說你們警局,就是比你們高幾級的部門,也不一定知道它的存在。”


    蕭蘭成邊工作邊講:“這應該是整個扶南,最神秘、最權威和質量最高的拍賣場所了,知道它的人少之又少,我也是花了許多功夫才找到它的。”


    時勤問:“你的許多功夫,是一個小時嗎?”


    他剛才無情的嘲笑他的工作,雖說是事實,他也談不上記仇,可總歸是讓人不爽的。


    蕭蘭成沒計較的笑了下,望著沙發上的女孩講:“上一個讓我這麽上心的,還是你們的老板。”


    查出灰網上的少爺是莫扶光,他確實隻用了一個小時。


    但從莫扶光查到莫晚,他用了好長一段時間,再從諸多莫晚這個名字裏精準找到她,可花了他不少功夫和精力。


    要不是她知道他的秘密,對她極為感興趣,他早放棄了。


    莫晚無視他們的暗暗較勁,對蕭蘭成講:“把夜海棠的資料給我。”


    蕭蘭成直接把電腦給她。“發送的話,對方會檢測出關鍵詞,你直接在我電腦上看吧。”


    莫晚坐起身,看茶桌上的電腦屏幕。


    在她看的時候。


    時勤和李陳九也都湊了過去。


    莫晚迅速掃過夜海棠的介紹,目光落在最後的名字上。


    諾羅敦家族的產業。


    怪不得連蕭蘭成都難以查到。


    蕭蘭成觀察著女孩的臉色,在她看到夜海棠背後的大佬是誰後,問她:“少爺,你真的要去嗎?”


    他在她身上花了那麽多時間,現又在為她做事,關於紅門的事情,他還是略知一二的。


    雖然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紅門被滅跟諾羅敦有關係,可每件事似都跟它脫不了關係。


    更重要的是,諾羅敦家族似乎還在全力找她,她真要因為救個朋友,去入虎口嗎?


    莫晚望著諾羅敦家族幾個字,沉默半會,坐迴去講:“拿到邀請函。”


    這便是要去了。


    蕭蘭成頓了下,想這個朋友對她來說一定很重要。


    他沒再多說,拿迴電腦,繼續工作。


    -


    在蕭蘭成製作進入夜海棠的邀請函時。


    鄭繹從16號中轉站出來,就接到個電話。


    是學生家屬的。


    準確的講,是學生名義上的家屬。


    鄭繹不想接,但想了想,還是接通了。


    戰承鋒看著電腦裏的監控講:“鄭教官,訓練結束了嗎?”


    戰承鋒說這話的時候,旁邊白語和肖遙等人,都豎起耳朵,靜等著對方的迴複。


    他們本來是沒那麽多時間關注這少爺的。


    隻是他們想用少爺受苦受難記下飯時,發現無論他們怎麽找,也找不到她的身影。


    夜黑風高,他們找不到也正常。


    可現大白天的,訓練都結束了,他們還是沒能找到那少爺,這不得不讓他們上心了。


    軍校生一個小小的野外訓練,這事他們都搞不定,不是打他們臉嗎?


    不信邪的肖遙,飯都沒吃,坐起來查,最後直接悄無聲息的黑進對方的係統,看到了他們訓練的最終數據,發現比賽已經結束,隻剩下幾個同學沒歸隊。


    這幾個沒歸隊的學生裏,剛好包括少爺。


    這少爺可矜貴著呢,她要出了什麽事,他們一半以上的工作全白幹了。


    所以肖遙在聽到張碩坡說起昨晚走私人口的事,發現出事地點和少爺訓練的地方很近,就懷疑她是不是被人抓了。


    雖然這少爺脾氣臭得要死,但好歹也是個女孩子,保證不準此時正被人論斤賣。


    肖遙想到這,就把事情告訴長官,看要不要叫人去看看。


    戰承鋒沒急著讓他們插手,先跟少爺的教官確認她的情況。


    野外訓練意外重重,要是她受點傷,提前退出或是被送去醫院了也不一定。


    而鄭繹聽到戰承鋒的話,預感到他這個電話不簡單。


    他如實的講:“戰先生,訓練出了一點意外。”


    戰承鋒追問:“什麽樣的意外。”


    果然是出事了!


    肖遙和白語等人都提擰起心來。


    鄭繹坐進車裏,看著肮髒不堪的16號中轉站,沉默半會反問他:“戰先生,你聽過16號中轉站嗎?”


    戰承鋒聽到這個地方,皺起眉來。


    肖遙和張硯坡等人也一個個變了臉色。


    張硯坡立即拖過肖遙的鍵盤,敲了幾下,把16號中轉站的地址調出來。


    他從係統找出來的,不僅有詳細的地址,還有許多一般人看不到的信息。


    戰承鋒望著人口交易幾個字問:“她不見了,對嗎?”


    鄭繹很不想承認,但還是點頭。“戰先生,我會找到她的。”


    戰承鋒沉聲講:“從你剛才問我的話來看,你恐怕沒能力找到她。”


    沒錯。


    鄭繹就是沒找到線索,才想看這個戰承鋒能不能幫上忙。


    鄭繹不知道他具體是什麽身份,可他給他的感覺,他一定不簡單。


    就如同現在,很可能是他發現什麽不對勁,才會主動給他打電話。


    鄭繹想跟他說明原因。


    戰承鋒打斷他的話問:“除了16號中轉站,還有其它的線索嗎?”


    鄭繹講:“我剛進去過,也向周圍的人打聽了下,莫晚同學她沒來過這裏。”


    向周圍的人打聽?


    他以為那是什麽地方,他一打聽,那些人就會告訴他人被賣去哪了嗎?


    戰承鋒聽到這,不得不重新審視他的工作能力。


    鄭繹似乎是意識到自己說的有問題,解釋的講:“被抓的是另個同學,莫晚同學是去救她的。”


    少爺去救人?


    什麽人值得少爺親自去救啊?


    白語和肖遙等人聽到鄭繹的話,都十分的詫異。


    戰承鋒也一樣。


    這少爺吧,向來高高在上,目中無人,出了名的見死不救,比她父親還要冷漠無情。


    現在她居然為了一個同學,不惜以身犯險?


    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戰承鋒沉默片刻,對鄭繹講:“鄭教官,這件事我們接手了,你迴去吧。”


    他掛了電話,對肖遙講:“調出16號中轉站的所有監控。”說完又對張硯坡講:“聯係你的對接人,讓他協助找人。”


    肖遙和張硯坡異口同聲:“是!”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重生反派的信條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愛吃香瓜的女孩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愛吃香瓜的女孩並收藏重生反派的信條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