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新生的野外生存能力基本為零。


    現教吧,太麻煩。


    不教吧,人家又問到了。


    更何況她這還有個傷員。


    鄭繹看了餘燕嫻會,最終講:“先把地布輔好。”


    餘燕嫻立即從帳篷布裏找到那塊地布。


    鄭繹沒幫忙,在旁邊指揮著。


    其他同學見還可以求助教官,也紛紛喊起來。


    一時間,這草坪就跟養了一萬隻鴨子似的,嘎嘎叫個沒停。


    莫晚和餘燕嫻最終沒有加餐。


    她們成功升起火,用小鍋煮了麵條,就算是解決晚餐了。


    餘燕嫻喝完最後一口不怎麽美味的湯,摸著肚子,看旁邊的好友,小心翼翼的問:“晚晚,我可以再吃一點幹糧嗎?”


    這是沒吃飽。


    莫晚其實也想做點肉或雞蛋之類的食物,但避免吃了進醫院,就隻煮了最保險最安全的掛麵。


    莫晚聽到餘燕嫻的話,想也沒想的講:“不行。”


    餘燕嫻湊她耳邊邪惡的講:“到時我們去搶別人的食物。”


    嘿,她這乖學生,居然也能想到這招?


    莫晚看著她,反問:“你看他們有幾個做飯的?”


    別說到時其他同學們有食物,就她這三腳貓的功夫,要搶也是別人搶她的。


    餘燕嫻轉頭看都躺平閑聊的同學,歎了口氣。


    莫晚講:“睡著就不餓了。”


    餘燕嫻猶豫半會,最終還是選擇聽她的。“那我先去洗漱啦。”


    有什麽好洗漱的?


    剛洗漱幹淨,沒多久就又髒了。


    真以為教官能讓他們睡一整晚呢?


    莫晚沒勸阻餘燕嫻。


    她把兩個土豆扔到火堆裏捂嚴實,就拍拍屁股上的灰,進了帳篷。


    結果如莫晚所料。


    她們的確沒能睡到第二天的天亮,半夜就被打雷聲吵醒了。


    雷聲不是很大,隻是身在野外,又沒有半點遮風擋雨的地方,還是挺嚇人的。


    尤其是對那些沒搭帳篷的同學來說,這簡直就是惡夢般的存在。


    之前真把這當露營的同學,看又打雷又刮風的,連忙翻出帳篷。


    可黑燈瞎火的,這帳篷哪有那麽容易紮。


    人一著急,情緒就容易上來。


    同學們見雨落了下來,有的罵同伴手腳慢,有的抱怨要早點紮營就好了,還有的喊著讓教官開燈。


    教官們當然不會開燈,甚至都沒出來看一眼。


    同學們見教官不管他們,情急之下,有些直接竄進別人的帳篷避雨,又引起一陣喧嘩。


    外麵鬧轟轟的一片混亂。


    累過頭的餘燕嫻,被吵醒後,翻過身便又睡著了。


    在她快要熟睡的時候,忽然感到後背一涼。


    這晚上的氣溫還是挺低的。


    餘燕嫻又翻迴來,艱難的睜開眼睛,看到坐在身邊的黑影,抓住她手把人拉迴來。“先忍忍,等雨停了我跟你一起去。”


    她迷迷糊糊,嘟嘟囔囔的話,勉強能聽明白是什麽意思。


    餘燕嫻見身邊沒動靜,想是她同意等會再去上廁所,就給她拉了拉被子,接著睡。


    帳篷外的雨還在下。


    露營的同學們淋著雨,經過一番鬥爭,總算是把帳篷紮好了。


    紮的很草率,但他們都已經淋濕了,現有個擋雨的地方,純粹是讓他們看起來沒那麽傻逼擺了。


    草坪漸漸的恢複寧靜。


    大約兩三個小時後。


    雨總算停了。


    凍得瑟瑟發抖的同學們,撐不住的剛想睡一下,就聽到如同鬼叫般的刺耳哨聲。


    接著傳來惡魔一般的聲音:“全體都有,拔營出發!”


    -


    十四分部新址。


    白語進入最高指揮官的辦公室,將一份文件放到桌麵。“長官,你帶迴來的那人叫王浩,是——安全局的人。”


    安全局的人?


    戰承鋒翻開文件,看王浩的詳細資料。


    白語在他看的時候,有些為難的講:“我剛收到消息,他的同事已經在找他了。”


    安全局這些人不是好招惹的。


    要是讓他們知道,王浩是被他們抓了,還傷成這樣,他們可能會有不小的麻煩。


    戰承鋒聽著白語的話,視線停留在王浩檔案的一欄上。“他是名特種兵。”


    白語點頭。“他國內的履曆,我用了能用的手段,隻能查到這麽多。”


    特種兵的檔案都是保密的,尤其是他這種外派的,如果用正規手段,當然隻能查到這些。


    但這人過往的履曆他沒興趣知道。


    他隻想知道,為什麽安全局的人,會跟郝嘉城這個人有關係。


    戰承鋒指尖輕點著資料,沉默陣後對白語講:“把他帶來,我有點事問他。”


    白語攤手。“長官,他估計來不了,得你去見他才行。”


    托正規醫生的福,那個王浩血是止住了,但不躺個十天半個月是別想下床的。


    戰承鋒想到之前肖遙說的話,起身去見他。


    醫務室已經被人收拾幹淨,就連傷員的衣服都被換了,看著一切正常,沒什麽特別的。


    除了一臉忐忑,守在病床邊的胡明明。


    胡明明臉色很不好,眉頭緊緊皺著,看得出來他內心很愧疚和糾結。


    他看到進來的人,臉色更白了,唇控製不住的發抖。


    戰承鋒瞧了眼似比傷員還嚴重的胡明明,便看床上輸著液的男人。


    胡明明不敢看戰承鋒,求助的看向白語。


    白語怕他緊張得窒息過去,便講:“明明,你跟長官說說情況。”


    胡明明立馬去找病曆。


    手抖的他,不小心打翻桌上的器具,在一陣荒亂中撿起掉地上的病曆。


    戰承鋒拉椅子坐下,看床上不知是昏迷還是睡覺的人講:“把他弄醒。”


    正要說手術情況的胡明明,頓了頓講:“長、長官,他……他需要休息。”


    戰承鋒講:“誰都需要休息。”


    是啊,現都快淩晨了,誰不需要休息?


    胡明明聽到長官的話,又看他的第二起醫療事故本尊。


    他天人交際幾秒,上前就給了傷員一巴掌。


    這一巴掌,在安靜的醫務室裏,格外的響亮。


    白語詫異。


    戰承鋒也抬頭看胡明明。


    胡明明局促不安的結巴講:“打、打麻藥了,一般的方式叫不醒。”


    白語扶額。“明明,你先出去吧。”


    胡明明聽到這話,又見長官沒說話,立即逃也般的離開醫務室。


    白語去查看王浩的情況,同時講:“長官,你別嚇他。”


    戰承鋒講:“我什麽也沒說。”


    就是因為你什麽不說才嚇人。


    白語確認王浩醒來,把床搖高,方便長官跟他談話。


    王浩醒來第一件事,本能的低頭看自己的腿還在不在。


    但他蓋著被子,中槍的那隻想條腿也沒有一點知覺。


    白語知道他在擔心什麽,跟他講:“放心吧,我們後麵找來了專業的醫生,你的腿還在。”


    王浩聽到這話,靠迴床頭,看床邊的兩人。“之前那個,他不也是專業的嗎?”


    他是受了傷,不是昏迷不醒,自然知道當時醫務室發生的事。


    白語語塞。


    專業是專業的,就是心理素質還差一點。


    戰承鋒講:“你去找郝嘉城做什麽?”


    王浩聞言,看向房中氣勢低斂卻不容忽視的男人。“你是誰?我為什麽要迴答你的問題?”


    “你不知道我是誰,但我知道你是誰。”戰承鋒揮手示意,在白語遞上資料後講:“王浩,我們都是一類人,你應該知道接下來會是什麽的流程。”


    王浩看到自己的資料,變了臉色。


    他們交過手,自然清楚他這句一類人是什麽意思。


    王浩沒受他威脅,直接把資料扔地上。“你既然知道,那更應該清楚,我什麽也不會告訴你。”


    戰承鋒沉默的望著他。


    王浩也沒說話。


    都是受過特殊訓練的,王浩知道他們審訊手段,戰承鋒也清楚他比其他人更難突破。


    更何況,他還有安全局員工的身份。


    兩人對峙一陣後。


    王浩靠迴床頭,一點也不擔心的講:“不管你們是什麽人,天亮之後都得放了我。”


    “是嗎?”戰承鋒也換了個姿勢,靠椅上好整以暇的講:“安全局的人與雇傭兵合作,這消息要傳出去,你說會不會對你造成影響?”


    王浩講:“什麽合作?我們是得到消息,特意去抓他的。”


    郝嘉城是紅榜通輯人物,安全局出麵雖說有點大材小用,但也沒說不可以。


    還真是進可攻,退可守。


    戰承鋒講:“這種行動都需要兩人以上,你的隊友呢?”


    王浩講:“隊友在路上,我離得近,就先上去了。”


    戰承鋒問:“在看到我之後,轉身就跑了?”


    王浩不再說話。


    戰承鋒接著講:“不承認也沒關係。郝嘉城在我手上,該說的不該說的,他都已經交待了。”


    王浩聽到這話坐起來。“你們抓了郝嘉城?”


    白語把審訊郝嘉城的視頻截圖給他看。


    王浩看到截圖,沉下臉色。“你們是哪個部門的人?”


    戰承鋒講:“你沒必要知道。”


    王浩有些激動的拔高聲:“我要見你們的領導!”


    戰承鋒講:“我就是。”


    王浩語頓,接著講:“你現在放了我,我可以對你打傷我的事既往不咎!”


    “你可以追究的。”戰承鋒望著他講:“但你要不交待的話,估計得在這裏長住。”


    他平靜從容,似有的是時間。


    王浩知道自己很難說動他改變主意,冷靜下來講:“你會後悔的!”


    戰承鋒不以為意,接著問:“按你剛才的說法,你去找郝嘉城,是因為公事?”


    王浩沒迴答。


    戰承鋒講:“王浩,我的人已經在破譯你的手機,這些事情我用不了多久就能知道。”


    王浩講:“你既然都會知道,為什麽還來問我?”


    “可能是喜歡跟人打交道。”戰承鋒望著王浩問:“你是去殺郝嘉城,還是去跟他合作的?”


    王浩知道他是想通過自己的反應得出答應,索性閉上眼睛,什麽迴應也不給。


    戰承鋒繼續問他:“王浩,你說是你的同事來的快,還是我的人破譯得更快?”


    王浩仍舊不給任何迴應。


    這時一道腳步聲匆匆忙忙進來醫務室。


    梁成建看了眼病床上人的,俯身長官耳邊說了句話。


    戰承鋒聽完,對病床上的人講:“看來我不需要等到破譯後了。”


    說完便起身離開。


    王浩聽著兩人的腳步聲消失,睜開眼睛就看到張放大的臉。


    白語瞧著他,微微一笑。“王浩,你剛才犯了個錯誤。”


    王浩心裏一緊。


    白語笑著講:“長官剛才問你是去殺郝嘉城,還是跟他合作。這兩種答案,和你一開始說的可不一樣。”


    安全局的人去抓紅榜的通輯犯,這多正常的事?


    不正常的是,他明明說了一個正確答案,最後卻戒備的選擇拒絕迴答。


    這便說明,戰承鋒後麵說的兩種答案,有一個是正確的。


    白語在王浩微弱的變化中,加大了笑容。“你好好休息吧。”


    王浩在關門聲中,迅速坐起來。


    而離開醫務室的戰承鋒,直接坐上了門口等候的車。


    梁成建邊開車邊講:“我怕中途出什麽意外,沒讓硯坡迴來,讓他在中間位置找地方躲著。”


    他們之前放了郝嘉城,沒想到真如長官所料,他剛獲得自由沒多久,就被人追殺了。


    郝嘉城有點反偵察能力,發現的早,加上身手還不錯,沒有讓對方第一時間得逞。


    跟著他的張硯坡等人,是想查清郝嘉城是為誰做事的,但眼看他要被滅口了,隻好出手將他救下。


    被救的郝嘉城,大概知道自己成為了棄子,便說要見戰承鋒。


    人性就是這樣,在被逼到絕境後,總想抓住那一絲光亮,然後跟敵人同歸於盡。


    戰承鋒預料到了這點,他放郝嘉城走的目的也是這個。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那人會這麽快動手。


    戰承鋒思索片刻問:“有活口嗎?”


    梁成建搖頭。“都是很專業的殺手。”


    戰承鋒問:“是在什麽位置出的事。”


    “聽硯坡的描述,應該是在碼頭。”梁成建講:“這樣看來,郝嘉城的雇主是在他被抓後,就開始布網了。”


    不止如此。


    他還料到,郝嘉城可能會活著離開扶南。


    郝嘉城是個紅榜通輯犯,他被抓,要麽是仇人複仇,要麽是警察,無論哪點,他都不太可能活著或短時間內恢複自由。


    他的雇主卻這麽重視,在他出事的第一時間,布下天羅地網,隻等他僥幸逃脫後第一時間滅口。


    看來這個雇主不僅消息靈通,還進一步證實這個郝嘉城知道不少東西。


    梁成建也是想到這點,才讓張硯坡把人安排在外麵,免得他們再被人盯上。


    十四分部舊址出了那樣的事,他們可不想再來一次。


    梁成建開了陣車後,看著前麵的建築講:“長官,到了。”


    說著,把車停在路邊。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重生反派的信條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愛吃香瓜的女孩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愛吃香瓜的女孩並收藏重生反派的信條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