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晚落到地麵,向上麵的餘燕嫻伸手。“跳下來。”


    遲疑不定的餘燕嫻,看到她堅定的眼神與伸來的手,狠狠點了下頭,就抬腿翻窗戶。


    菲爾德不怕那些什麽處罰。


    他看去擠門的馬格等人,餘光撇見桌後的同學走去窗戶,正好奇她去那做什麽,就見她跳下去了,而她的舍友正小心翼翼的翻窗戶。


    菲爾德心裏反射性一緊,想去看情況,接著想到什麽,立即叫狼狽擠門的馬格。


    區區一個二樓,跳下去又死不了人。


    馬格等人發現還有這條捷徑,便跟著紛紛從窗戶走。


    而從窗戶跳下來的莫晚,接到跳下來的餘燕嫻,拉著她沒有停留的跑去第二操場。


    以她對鄭繹的了解,這個沒有出現在課程表上的集合,不會那麽簡單。


    應該說,這裏的每一次訓練,都不可能是無緣無故的。


    莫晚文化課落下許多,不想體能上再被罰,這樣她會更沒時間學習,所以她想快一點。


    莫晚想快是可以很快的,但帶一個餘燕嫻的話。


    嗯,她體能確實不是一般的弱。


    跑到半路,餘燕嫻見不少同學超過她們,想甩開拉著自己的手。“晚晚,別管我,你快衝!”


    莫晚沒理會她的話。


    她看了下時間,又看距離她們不遠的第二操場,抓緊餘燕嫻的手進行衝刺。


    但在她衝進操場,要去列隊時,被旁邊的人撞了下。


    就這一下,操場裏有人吹響了哨子,接著兩邊的士兵拉起了戒線,讓後麵的人去旁邊排隊。


    餘燕嫻看到這幕,急著衝士兵求情:“我們明明都到了,能不能讓我們進去啊?”


    士兵站得紋絲不動,沒迴答她的話。


    莫晚在餘燕嫻說情的時候,打量操場裏的人。


    操場上不僅有維克托,棚子底下還坐著一遛肩上帶銜的軍官,以及拿著秒表計時的士兵。


    莫晚站在戒線外,看按時間攔人的士兵,拉著餘燕嫻去士兵示意的區域。


    莫晚和餘燕嫻是第一批到達新區域的人。


    她看著白色區域中間那個大大的b字,轉頭看旁邊的c區,再次確定這不是一次普通的體能訓練。


    教官去教室通知他們集合,不是統一時間的,這意味著每個教室的同學起跑時間都不一樣。


    整個大一新生數百人,他們如果因為未在規定時間內到達指定區域進行懲罰的話,這遊戲未免太草率了。


    莫晚望著腳下的字母,想教官很可能是通過他們到達的時間,來進行隨機分組的。


    想到這種可能,莫晚轉頭看身後亂糟糟的同學,尤其是在士兵吹哨,看到菲爾德等人進來她這個區時,臉色更沉了。


    這家夥,就不能再慢點嗎?


    餘燕嫻還在因為沒有進到第一列隊而自則。


    她拉著好友的手講:“晚晚,這真不是我的強項,接下來要還有這種情況,你別再管我了。”


    莫晚收迴視線,看跑得臉紅心跳,現還在喘的餘燕嫻。


    餘燕嫻很認真的講:“我們是好朋友啊,還是一個宿舍的。你得第一,就算我是最後一個,我也會很開心的。”


    這種第一有什麽意思?


    她隻是不想把時間浪費在處罰上。


    餘燕嫻見她不說話,著急起來。“真的,晚晚,你已經這麽辛苦了,又沒什麽背景,如果畢業前沒有什麽好的成績,很難獲得一個好的前程的。”


    對一個惹惱了菲爾德這種權貴的孤兒,如果沒有過於出色的成績,注定隻能埋沒在人群裏,甚至連生存都是困難。


    她這麽厲害,不應該活在平庸裏。


    莫晚看著餘燕嫻半會講:“前程不是我來這裏的目的。”


    餘燕嫻講:“不管你有什麽目的,一個耀眼的成績,總是能給你加分的。”


    是嗎?


    軍校的耀眼成績,能讓劉宏給自己打折?還是能讓死亡之芒的老板跟自己合作?


    莫晚知道自己不答應,餘燕嫻會說個不停,便敷衍的應下。


    “嘖,你們怎麽跑那麽慢?”


    菲爾德擠過同學,嫌棄的打量餘燕嫻和莫晚。“跟你們一隊,真晦氣!”


    跟她們一隊?


    看來這菲爾德早知道內幕。


    莫晚望著菲爾德,沒有迴應。


    餘燕嫻不客氣的迴懟:“要不是你們硬要衝那一步,也不會進來這裏。我們跟你們一隊還晦氣呢!”


    馬格雙手抱胸,看仗著莫晚在這裏,膽子大不少的餘燕嫻。“餘同學,我勸你還是少管閑事,別真以為我們不敢動你。”


    “她是我朋友,怎麽會是閑事?”餘燕嫻仰脖子堅定的講:“反正晚晚歸我罩著啦,你們不準再欺負她!”


    欺負她?


    一直都是她在欺負他們好吧!


    菲爾德瞧了眼餘燕嫻和莫晚,轉頭看向站在a區的馬崇英。“莫晚同學,你的男友真優秀。”


    優秀到扔下你,自己跑去a區了。


    莫晚望向似想過來的馬崇英,深意的講:“他確實很優秀。”


    聽到這話。


    馬格等人連連搖頭,吐槽的講:“我就說吧,她是個死戀愛腦。”


    “正常正常,擅武的人一定不擅文。莫晚同學身手上無人能敵,感情上總要吃點虧才能拉下平衡。”


    “那一槍都沒把她打醒,真不是普通的戀愛腦。”


    “菲爾德少爺,打贏她有點困難,不如我們叫人去撬牆角,讓馬同學把她甩了?”


    餘燕嫻聽他們當著她們的麵蛐蛐,忍不住講:“馬同學跟晚晚的感情很好,你們就別操心了。”


    菲爾德看著女孩問:“莫晚同學,是嗎?”


    莫晚對視著菲爾德。“這與你沒關係。”


    菲爾德接著講:“你能為他擋子彈,想知道他是不是也會不顧一切來救你嗎?”


    餘燕嫻疑惑的問:“你什麽意思?”


    菲爾德瞧著她們兩,笑了下,“字麵的意思。”


    確實是字麵意思。


    莫晚看向上麵說話的教官。


    如她所想, abcd四個區域,隻是用來分隊的。


    這是一次野營拉鏈加四隊實戰演習的期中考核。


    意思就是,他們需要在經曆八十公裏的拉鏈之後,在陌生的野林裏互戰,最終獲得勝利的小隊成員,將會獲得積分,該積分不僅可以記錄檔案,還能在畢業時加分。


    遊戲製度很變態,誘惑力度很大,另外四隊比拚的競賽感更強烈。


    這導致同學們還沒開始,就已經把其它隊的同學視為對手了。


    鄭繹宣布完規則,對底下的同學們講:“本次比賽,沒有規則,沒有時間限製,也沒有任何補給,直至其餘三隊人數盡亡比賽才算結束,明白了嗎?”


    同學熱血的喊:“明白!”


    鄭繹看時間講:“你們有一個小時的時間,準備去吧。解散!”


    他的解散一喊出口,第二操場的同學,跟來的時候一樣,迅速的跑掉。


    莫晚跟餘燕嫻也準備走,便被人叫住。


    鄭繹打量提前迴來的莫晚。“你的傷要沒好全,可以不用參加。”


    餘燕嫻聽到鄭繹的話,才想起這事,連忙講:“是啊晚晚,你才做完手術沒多久,承受不了這樣的訓練吧?”


    八十公裏的野外奔襲,一個正常人都很難做到,更何況是她這個傷患?


    更何況,極致的體能之後是四隊的混戰,肯定少不了動手動腳,萬一她再傷上傷怎麽辦?


    莫晚對鄭繹講:“我的傷已經好了,可以參加。”


    鄭繹確認的問:“真的嗎?”


    莫晚不耐的講:“鄭教官,您已經耽誤我們時間了,要沒其它事,我們迴去收拾東西了。”


    她說完,就直接走了。


    鄭繹看固執的女孩,想了想,安全起見,還是給她的緊急聯係人打電話確認了下。


    這次的訓練不是開玩笑的,雖然他有死亡指標,但也不能讓一個明明有風險的同學參加。


    槍傷不同一般的傷,她現在覺得不痛不癢,可要到了野外那種環境,萬一感染,她再拖一拖忍一忍,會出人命的。


    鄭繹聽到電話那邊的聲音,不確認的再次問:“戰先生,你的意思是,讓她參加嗎?”


    戰承鋒看了眼對麵樓的目標,跟梁成建示意了下,進去酒店的房間。“鄭教官,如果你覺得她的身體存在風險,是為她做出更全麵保障的預案,而不是讓她退賽。”


    鄭繹講:“這是學校。人手非常有限。”


    簡言是,才大一而已,少參加一次兩次比賽也沒關係。另外這是扶南,不是國內,條件有限。


    戰承鋒揉了下睛明穴。“鄭教官,沒有人會喜歡被特殊對待。另外,人手是你們教官要解決的問題,不是一個學生應該麵對的事。”


    確實。


    這是新生第一次團體比賽,雖然代表不了什麽,卻也是一次讓他們知道什麽叫真正的團隊作戰,如果她不參加,會與同學少了很多話題。


    她本來就已經被同學們孤立了,要再不參加,會被越來越邊沿化,這對她以後的發展是極不好的。


    鄭繹思考半會講:“戰先生,我們會做好預案的。”


    戰承鋒提醒他:“不僅是她,還有所有的新生。鄭教官,扶南軍校之前從未有過這種先例,你很勇敢。但這不僅僅是對他們的訓練,也是對你的考驗,你真決定冒這種風險嗎?”


    鄭繹聽到他這話,抬頭看不遠處的維克托。“安全的規則之下,即使再像狼,也隻會是隻兇狠的綿羊。”


    戰承鋒講:“祝你成功。”


    說完便掛了電話。


    戰承鋒拿著手機想了想,給女孩打過去。


    他相信鄭繹有那樣的能力,也做好了準備,但這是扶南。


    一個未知的環境,存在突發事情太多,謹慎一點錯不了。


    莫晚看到戰承鋒的電話,下意識是鄭繹給他打電話了,然後又想到自己酒吧告訴他的事,猶豫下還是接通。


    結果果然是前者。


    莫晚戴著耳機,一邊聽他的話,一邊綁被子,再把野外生存要帶的東西都裝進背包裏。


    戰承鋒知道她嫌煩,還是講:“除了匕首、食物和驅蟲的藥,還有火種。”


    莫晚剛好拿到驅蟲藥,聽到他後麵的話,疑惑的問:“火源不是容易暴露自己嗎?”


    戰承鋒講:“以你們目前的偵查能力,還不需要考慮這點。”


    莫晚:……


    他是有多瞧不起人?


    戰承鋒怕她不聽話,便講:“你帶著,緊急時候再用。”


    在野外,有了火種,他們這些學生雖然打不了狼,野雞野兔應該還是能抓到幾隻的,這樣總不至於矯情的餓肚子。


    更重要的是,火不僅能趕走野獸,生死危機時刻,還能讓營救人員更快的找到他們。


    鄭繹搞這樣的比賽,成績的好壞是次要的,主要還是保障所有人安全之下,讓他們提前體驗部隊的生活,好讓他們在分科時有更加清晰的規劃。


    莫晚聽了戰承鋒的話,猶豫一下,還是把火種帶上。“知道了。”


    冷冷淡淡的聲音,沒有一點感謝的意思。


    戰承鋒叮囑她。“這隻是一次體驗賽,有任何危險,隨時向你的教官終止比賽。”


    莫晚皺眉。“你是覺得我連體驗賽都過不了?”


    完了,少爺的好勝心上來了。


    戰承鋒思索兩秒講:“是說你的同學。少爺,這是團隊賽,如果他們有生命危險,你有營救他們的義務和責任。”


    莫晚想到菲爾德那些人,眉間的皺褶更深了。


    她沒好氣的講:“知道了。”


    說完掛了電話,把手機扔一邊。


    餘燕嫻從陽台進來問:“晚晚,是誰給你打的電話?馬同學嗎?”


    莫晚看抱著一堆衣服的餘燕嫻。“那些是要帶的?”


    餘燕嫻點頭。“聽教官說的,我們至少得在外麵住兩晚,得帶兩套換洗的衣服才行。”


    她說著,準備把衣服塞統一的行李包裏。


    莫晚講:“到那時候,沒人關心你穿什麽。”


    餘燕嫻慢條斯理的講:“不穿給別人看,我就是想自己舒服點。”


    舒服?


    這恐怕不太可能。


    莫晚麵無表情講:“我們是去生存,不是野營,帶點實用的。”


    餘燕嫻看她,笑著講:“可是,我就算帶再多實用的東西,也會被人秒,然後裝備都被他們搶走,這豈不是好了別的隊?”


    餘燕嫻安慰她。“晚晚,我此行的意義就是讓我們盡可能的舒服點,以及被秒後不給你們添麻煩。”


    她對自己的定位倒是挺清晰的。


    莫晚看了她會,把另一個打火機放她包裏。“剩下的空間裝食物。”


    餘燕嫻見她同意了,開心的講:“好勒~”


    她們收拾好東西,趕在規定的時間去第二操場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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