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自己過去取?


    秦牧野看了一眼李星羅,隻見她體態端莊,衣著輕佻。


    手帕藏得很深,偏偏露出一角撩人。


    他聽說過最深的溝是馬裏亞納海溝。


    但他見過最深的溝是……


    他感覺好像有什麽東西,想要把自己的二郎腿抬下去。


    “唿……”


    “唿……”


    “唿……”


    秦牧野深吸了好幾口氣,想要把躁動的百獸血壓了下去,他喉頭聳動了一下:“帝姬,我是個正經人。”


    “嗯!然後呢?”


    “然後,我的手帕……”


    “你過來拿啊!”


    “……”


    秦牧野頭都有點大了,聽白玉璣的話,這條手帕今晚必須拿迴去,不然自己進不了被窩。


    但以現在的狀態去取手帕,晚上可能會進被窩,但進誰的被窩就不一定了。


    可關鍵是,自家娘子本來就因為安南老兵的到來情緒敏感,萬一自己丟了貞潔……


    他搖了搖頭。


    感覺自己應該能克製住。


    於是心一狠,直接朝床邊走去。


    李星羅見他走來,頓時嚇了一跳。


    你真來啊!


    她不是沒想過秦牧野敢走過來。


    甚至已經預想過這個情況,自己應該怎麽處理了。


    可真到了這個節骨眼,她卻慌了。


    她能聽到秦牧野粗重的唿吸聲,跟自己的一樣大。


    眼見他的手已經伸了過來,她下意識朝後挪動了一寸。


    可見他隻是保守地伸出了兩根手指,好似隻想捏住手帕的角,然後抽出就走。


    她心中就冒出了一股無名火。


    於是又朝前挪動了兩寸。


    秦牧野差點沒刹住,趕緊往迴收手,卻被她一把扣住手腕。


    李星羅美眸含怒:“你不是想要手帕麽?怎麽,現在不想要了?”


    “要!”


    秦牧野感覺已經躁動得不像話了,隻想速戰速決,於是又朝前伸。


    可宗師級高手的力氣,明顯比他更大。


    僵持了半天,寸進全無。


    李星羅慍怒道:“你隻伸兩根手指,夠幹什麽的?”


    “啊?”


    秦牧野愣了一下,忽然感覺她手上的推力變成了拉力。


    一拉一扯,身體瞬間失衡,朝前麵撲了過去。


    壓著李星羅,便倒在了床上。


    四目相對。


    唿吸粗重。


    手帕的一角還在那裏,卻好像墮入了深淵,看得人目眩神迷。


    李星羅麵色緋紅,眼神迷離:“你真的想取走手帕就走麽?”


    撲通!


    撲通!


    撲通!


    兩個人胸膛沒有貼在一起,卻形成了奇妙的共振,恨不得立刻跳出胸腔。


    秦牧野喉結聳動了一下:“我娘子在等我!”


    “你心中隻有你娘子?”


    李星羅愈發生氣了。


    秦牧野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她需要我!”


    李星羅反問:“若我也需要呢?”


    “你的需要,跟她的需要不是同一種,你不愛我。”


    “若有一天我也愛呢?”


    “到那一天再說吧!”


    “我……”


    李星羅瞪他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兇色:“我當真對你一點吸引力都沒有?”


    秦牧野沉默,這個問題真的很難迴答。


    但李星羅好像找到了答案。


    她聲音忽得靡軟了一些:“你怎麽帶劍過來了?是想行刺本宮麽?”


    秦牧野:“……”


    有時真不怪他嘴巴笨。


    大腦缺血是這樣子的。


    他隻覺得腦袋裏繃著的那根線馬上就要斷了。


    可就在這時候。


    李星羅忽然鬆開了抓著他手腕的手。


    秦牧野有些錯愕:“你……”


    李星羅雙臂墊在床上,微微抬高上半身,直到自己的鼻尖快要貼住他的鼻尖:“你要是敢拿的話,現在就拿吧!”


    秦牧野:“……”


    咚咚!


    咚咚!


    咚咚!


    他緩緩伸出手。


    兩指變成五指。


    五指又縮迴了兩指。


    手掌虛握之後又虛握,卻始終不敢下手。


    終於。


    他狠下決心,準備捏住手帕的一角,連忙抽身離去。


    卻在不小心觸碰到她肌膚的時候,像觸電一般縮迴了手。


    再想伸過去的時候,更遲疑了。


    就在這時。


    他忽然感覺唇上一甜。


    兩片唇一觸即離。


    愕然的片刻,他發現李星羅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秦牧野慌了,他預感到再待下去絕對會出事,當即連手帕都不要了,連滾帶爬地朝房門跑去。


    李星羅的笑聲在身後響起:“今天你要是不帶走,就隻能改天了!”


    “下次一定!”


    秦牧野頭也不迴,哆哆嗦嗦地打開門逃了出去。


    李星羅雙腿並攏,無意識地扭動著。


    左手捂著怦怦跳的心髒,久久不能平靜下來。


    她剛才好像控製住自己了。


    但又好像跟之前控製的不是一個東西。


    相較於那種野到極致的欲望。


    剛才那種感覺,竟有些甜絲絲的。


    壓製它的確很痛苦。


    卻又有種別樣的享受。


    所以……秦牧野為什麽會選擇克製?


    隻是因為白玉璣從中作梗。


    還是因為他對自己也很認真?


    她想不明白。


    隻能躺在那裏放空大腦。


    偶爾下意識摸摸自己的唇,像是在迴味著什麽。


    ……


    “兄長!你怎麽從帝姬的屋子裏出來了?”


    秦明玉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看著秦牧野。


    秦牧野身體微弓,一本正經:“有些要事相商,你怎麽還沒睡?”


    秦明玉一看秦牧野的模樣,就知道這是人命關天的大事。


    她有些手足無措:“現在還沒到子時呢,我剛練完功……”


    “哦!”


    秦牧野板著臉點頭:“過猶不及,以後可以不用這麽辛苦,但也不能懈怠,一刻也不能停止努力。”


    秦明玉:“……”


    這到底是讓我勞逸結合,還是讓我奮力拚搏?


    她感覺自己兄長大腦好像有點缺血。


    秦牧野整理了一下略顯淩亂的頭發:“明天還要趕路,早點睡吧,我先迴屋。”


    然後。


    逃似的迴屋了。


    秦明玉目瞪口呆,心想自己兄長果然已經痊愈了,不但家裏有一個美嬌娘,還跟帝姬……


    果然。


    好人都是有福報的。


    他為了父親吃了那麽多苦,現在終於否極泰來了。


    秦明玉思索了一下,愈發感覺二姑以前說的一句話十分對,隻要你不做虧心事,好事肯定上趕著找你。


    嗯!


    就是這樣。


    ……


    “嘭!”


    秦牧野反複擦了幾遍嘴唇,才小心翼翼進了房間。


    剛關上門。


    就發現白玉璣正側臥在床上,靜靜地等著自己:“牧野,你這麽快就把手帕要過來了?”


    秦牧野:“……”


    白玉璣有些失望:“沒要過來啊……”


    秦牧野趕緊解釋道:“我剛才進去,發現帝姬剛突破宗師,有些走火入魔,有些聽不懂人話,怎麽都要不過來。”


    “哦……”


    白玉璣笑著衝他招了招手:“那的確不能硬要,時辰不早了,咱們也休息吧!”


    秦牧野暗鬆一口氣:“可以休息麽?”


    “當然可以了!”


    白玉璣笑著點頭:“我隻是想要迴我的東西,又不是故意懲罰你,快過來吧!”


    “哎!”


    秦牧野也壓不住了。


    飛快跑了過去,除掉外衣,鑽進被窩抱著她。


    白玉璣好像確實一點也不生氣,聲音溫軟道:“要不過來手帕沒關係,沒把別的東西丟在那裏就行。”


    秦牧野:“……”


    白玉璣忽然朝他臉上湊了過去,鼻尖輕輕動了動:“為什麽我唇油的味道沒有了,你擦嘴了?”


    秦牧野:“!!!”


    他慌了。


    真怕被趕出去睡帳篷。


    卻聽白玉璣說道:“罰你今天不準親我!”


    秦牧野:“!!!”


    白玉璣輕聲道:“咱們快休息吧……”


    秦牧野看著她的臉,發現她並沒有憤怒,而是紅著眼眶,充滿了破碎感。


    他心頭一軟,輕聲道:“來了!”


    白玉璣在他耳邊小聲道:“不許把我當她……”


    秦牧野:“!!!”


    聽人說過。


    牛頭人就是苦主和黃毛通過中間人建立起來的感情紐帶。


    本質上是苦主和黃毛之間的感情。


    換句話說,牛頭人是同。


    中間人隻是道具。


    ……


    後麵的行軍波瀾不驚。


    再沒有任何不長眼的勢力過來偷襲。


    準大學生們雖然被挖了妖丹身體難受,還要徒步行軍。


    但好吃好喝地伺候著,也都慢慢認命了。


    白玉璣沒有逼著秦牧野去要手帕。


    李星羅也一直在馬車裏靜修。


    隻有秦明玉怪怪的,經常在吃飯的時候,偷瞄一下白玉璣,再偷瞄一下李星羅。


    還怪有意思的。


    整個隊伍裏,隻有一個人過得很不得勁兒。


    那就是尤天獵。


    他發現,秦牧野這個小輩,一點都沒有把長輩放在眼裏。


    偏偏跟那些安南老兵聊天的時候,盡顯少將軍風範,舉止得體語言風趣,但隻要自己說話,他就跟沒聽到似的,好像根本不存在自己這個人。


    尤天獵很煩。


    拋開舅舅不舅舅的不談。


    自己怎麽說也是跟隨秦開疆征戰多年的老牌宗師,就算是世子也不應該會自己這般無禮吧!


    不過無妨。


    此次來京,必能讓鎮南侯一脈換個世子。


    雖說自己壓製不住秦牧野。


    但秦明日寄到安南的信可是寫了,他在家中威望能穩壓兄長一頭,秦牧野這般狂妄之人,卻心甘情願穿弟弟穿過的舊衣。


    一想到這裏。


    尤天獵心中就寬慰了許多。


    自己這個當舅舅的雖然不行。


    但明日這個外甥,當真是人中龍鳳。


    稱得上一句“馭人有方”。


    再加上自己此行的神級助攻,定能穩穩把世子之位拿下來。


    到時再看,秦牧野還能不能狂妄得起來。


    行軍越來越順。


    全員高手的情況下,還未過七天,就從嶺南趕到了京都。


    還隔著一裏,就遠遠看到了城門口迎接的隊伍。


    雖然是太子李知玄代父迎接。


    但陣仗卻給的十分到位,禮部掏出來的是大軍凱旋的規格。


    禮部尚書、鴻臚寺卿、刑部侍郎……


    除了大聖廟和宗人府,京中有牌麵的官署都派來了實權人物迎接。


    迎接儀式,自然是分外熱鬧。


    當然。


    有些假客套。


    反正秦牧野覺得,李知玄看見自己和李星羅的時候,後槽牙都快咬碎了。


    歡迎儀式結束之後。


    李知玄笑眯眯地說道:“皇妹,秦大人,尤將軍,父皇的意思是,今日時間已經有點晚了,當先把安南將士在軍營中安頓好,各自休整一番,待到明天早朝過後,再給大家接風洗塵。”


    “沒問題,有勞皇兄!”


    李星羅一如既往的端莊淡漠,拱了拱手便上馬車離開了。


    李知玄眼角微抽,雖說李星羅對他原本就是這個態度。


    但今天,卻尤為紮心。


    因為他聽說,李星羅此行好像突破宗師了。


    不到二十歲的宗師……


    他要瘋了。


    秦牧野也拱了拱手:“太子,那我先把這些妖學生移交到鴻臚寺,感謝迎接!”


    說罷。


    便帶著準大學生們離開了。


    尤天獵吩咐副將帶老兵們去軍營駐紮,告了辭之後也帶著秦明玉進了城。


    李知玄臉上帶笑,看著秦明玉的背影,失神了許久。


    老實說。


    秦明玉比他預想中要好看,眉眼之間也帶著尋常女子沒有的英颯之氣。


    但,也僅此而已。


    他對外貌沒有要求。


    他看重的是,秦明玉的姓。


    這次李星羅是大獲全勝了不假,但也把大宗正給得罪了個死,以李銳的性格自然不會明著為難他們什麽,但聽說李恭……


    別的不說。


    宗人府今天一個都沒出現,就足以說明了他們的態度。


    再加上妖官和世族的態度,李星羅嶺南之行說不上賺。


    隻要自己能拿下秦明玉……


    ……


    尤天獵出發時,就帶著一條密令。


    說到了京都,第一時間就要去拜見皇帝。


    不過行軍這麽長時間,雖然沒有蟊賊敢打欽差團的主意,但也沒有一個戰士卸甲。


    身上實在臭的很,這樣麵聖實在有失禮數。


    得先洗個澡才行。


    於是跟秦牧野押送了最後一段路,便一起返迴了鎮南府。


    他也想看看,秦明日到底是如何壓製秦牧野的。


    所以扯著秦明玉,故意躲在了馬車裏,墜在最後麵,秦牧野下車了,他也不下車。


    然後。


    他就看到秦明日跟著秦延瑛無比熱情地迎了出來:“兄長迴來了!兄長嫂嫂辛苦了,一路舟車勞頓,快進屋歇一歇。


    好兄長,我聽聞你這次與空虛道長並肩作戰,能不能幫我引薦一下,我想再訂製一具四品上的傀儡。”


    秦牧野:“……”


    秦明玉:“……”


    尤天獵:“???”


    不是?


    你就是這麽壓製的啊?


    眼見他們馬上要迴院子。


    尤天獵趕緊帶著秦明玉下了馬車,遠遠就衝秦延瑛拱起了手:“二姐二姐,好久不見!”


    他妹夫秦開疆雖然排行老大,但他妹妹隻是妾,可不敢托大按秦家這邊排輩。


    而且年輕的時候,秦延瑛修為一直碾壓他,若非因為心魔,現在也能碾壓他。


    所以哪怕自己已經突破宗師多年,而秦延瑛還是四品巔峰。


    該叫二姐,還得老老實實叫二姐。


    秦延瑛有些驚喜:“小尤,明玉,你們怎麽過來了?”


    秦明日臉上的笑容光速石化:“舅舅,姐!”


    秦明玉笑道:“姑姑!這次陛下看兄長嶺南之行兇險,便把我們調去保護了,不過兄長輕鬆喝退十位大妖,我們什麽忙都沒幫上。”


    秦延瑛哈哈大笑:“明玉,我就說吧,跟著姑姑還是能學到真東西的!”


    秦明日眼睛都瞪裂了。


    不是?


    輕鬆喝退十位大妖,真不真啊?


    一句“兄長真乃神人也”差點說出口。


    但看了一眼麵容扭曲的尤天獵,又把話憋了迴去。


    秦延瑛笑著擺了擺手:“既然到家了,那就別站著了,趕緊進來。”


    說著。


    便把眾人引進了府內。


    尤天獵拐住秦明日的脖子,墜在隊伍最後麵:“你丫不是說,你把秦牧野壓製得死死的麽?剛才怎麽迴事?”


    秦明日趕緊擠出一絲笑容:“這不是捧殺麽?捧殺,捧殺……哈哈哈!”


    “穿舊衣服呢?”


    “他就是穿我舊衣服啊!”


    “?”


    尤天獵顯然有些不信,正好碰到一個準備出門采購的安南衛。


    他一把就把人揪了過來:“聽說,世子穿明日的舊衣服?”


    安南衛有些驚訝:“尤將軍你消息還怪靈通嘞,這都知道!”


    尤天獵這才神情稍緩:“這就……”


    “好”字還沒出口。


    安南衛便笑著補充道:“少將軍相中了頭兒的衣服,用了一具四品傀儡來換,給頭兒高興的啊,要不是少將軍攔著,估計褲衩都脫了。”


    尤天獵:“???”


    他忍不住看向秦明日。


    秦明日脖子一梗:“你就說是不是穿我舊衣服吧?”


    尤天獵給他了一捶:“等我從宮裏迴來再收拾你!”


    秦明日忍不住問道:“你去皇宮幹啥啊?”


    尤天獵罵罵咧咧道:“給你們娘倆轉正!”


    秦明日:“!!!”


    ……


    雍慶宮。


    李弘一手放在暖爐上,另一隻手悠閑地批閱著奏折。


    過了一會。


    把最後一冊奏折合起放在一邊,這才看向靜站著的李知玄。


    他笑容溫煦:“見到明玉那妮子了?”


    李知玄恭敬欠身:“迴父皇,見到了!明玉英姿颯爽,實乃女中豪傑,若能娶到她,真是人生一大幸事。”


    李弘淡淡笑道:“她的人生大事,我可做不了主。下個月就是大乾軍演,過些天我給你安排一個能接近她的職位,就看你自己把握了。”


    “多謝父皇!”


    李知玄心中微喜,方才他跟秦明玉有過幾句交談,發現她並不像秦牧野那般拒自己於千裏之外,應當是頗有好感。


    而且他打聽過,秦明玉在安南並未有頗為親近的男子。


    隻要多相處相處,婚事應該沒有什麽大問題。


    李弘若有所思地看他了一會兒,忽然笑著問道:“你覺得星羅此次嶺南之行做的怎麽樣?”


    李知玄趕緊說道:“皇妹做得相當出色,不僅整治了嶺南妖官亂象,還震懾了世家大族,若換作是我,未必能做得這麽優秀。隻是……”


    “隻是什麽?”


    “隻是……”


    李知玄假裝猶豫了一會兒,才開口道:“隻是皇妹在李寶寶的處理上有些太過激進,未免有些不近人情。大宗正畢竟是大乾功臣,這般對他孫兒,實在有些傷他的心。”


    李弘淡淡一笑:“若換作是你,你會怎麽做?”


    李知玄立刻道:“我會把李寶寶押解迴京,不論怎麽處理,都應先問過大宗正的意見,大宗正向來剛直不阿,想來不會徇私。”


    “嗯……那你準備怎麽把那些妖官帶迴來呢?”


    “啊這……”


    李知玄頓時陷入了遲疑,這個問題根本就是無解的存在。


    誰都知道,這種妖官被抓到京都,基本就等同於挖妖丹入妖學。


    跟行刑沒有任何區別。


    隻要不動李寶寶,對那些妖官行刑就是名不正言不順。


    做不到。


    根本做不到。


    李弘淡淡一笑:“星羅做的不是優秀,而是完美!”


    李知玄頓時有些尷尬,卻也隻能點頭:“是!”


    李弘話鋒一轉:“當利劍的,怎能一點代價都不付出?這些都是學問,你好好學!”


    李知玄精神一振。


    父皇這是在教我怎麽用利刃?


    這時。


    門外傳來了洪公公的聲音:“陛下,尤將軍來了。”


    李弘淡笑道:“快請進。”


    不一會兒。


    尤天獵便大踏步走了過來,大喜跪地行了一個軍禮:“末將尤天獵,拜見陛下!”


    李弘笑容溫和:“尤愛卿免禮,快快請坐!”


    “謝陛下!”


    尤天獵站起身,又衝李知玄欠了欠身,這才坐在旁邊。


    李弘頗為動情:“尤愛卿鎮守西南多年,辛苦了!”


    尤天獵感慨道:“臣子為陛下守國門,乃是天經地義,末將隻是跟著元帥混一混軍功,沒有什麽辛苦的。隻是辛苦末將的妹妹,為安南為大乾付出了這麽多,卻連一個正妻的名分都沒有撈到。”


    李弘若有所思:“尤愛卿有什麽話,不妨直說。”


    尤天獵連忙再度跪下:“請陛下恕末將無禮,末將此生最心疼的就是妹妹和外甥,不忍他們隻當小妾與庶子,所以鬥膽請求陛下……”


    “開疆也這麽想麽?”


    “……是!”


    “哦……”


    李弘若有所思,轉頭看向李知玄:“太子,此事你怎麽看?”


    李知玄:“!!!”


    怎麽看?


    我跳起來看!


    雖說秦家這種將門實力為尊,嫡庶差別並不大。


    但畢竟親疏有別,一個一母同胞,一個同父異母,誰當新的鎮南侯對自己更有利,那還用想麽?


    起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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