廠會議室裏。


    外麵站著公安局的警察,會議室裏隻有喬蒹葭與張少武。


    “我要迴南京了。”


    喬蒹葭的第一句話,讓張少武稍稍愣神,他深唿一口氣,故作輕鬆的問道。


    “你···你不是剛調到京城嗎?”


    “這麽快,就要迴南京了。”?


    喬蒹葭能從張少武的言語中,聽出關切的心意,便解釋的說道。


    “我迴南京,也是有任務在身。”


    “你還記得,咱們在四九城火車站,抓的那個大特務銀狐嗎。”?


    張少武點頭,“這怎麽會忘。”!


    他猛地想起什麽,狐疑的又問道,“難道,那個特務銀狐的身份是假的,他在探路,掩護真正的特務銀狐,逃出四九城。”?


    喬蒹葭俏麗的臉上,促起微笑,“你的腦子,轉的真快。”


    他一說完心中猜想,就見喬蒹葭眼中飄起一抹思緒,淡聲說道。


    “咱們抓到的,確實是代號銀狐的大特務。”


    “不過,根據我們調查的線索來看,他要掩護出京的那個大特務,應該是潛伏下來,最大的軍統中將——老鬼“鄭閔玉”。”


    “銀狐趁著我們將他抓捕,收隊以後,將老鬼掩護出京。”


    “也就是說,這軍統老鬼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說起這個代號“老鬼”的鄭閔玉,在軍統保密局裏麵,絕對算是一代“奸雄”。


    在軍統裏麵,耳熟能詳的三大特工,一是代號“伯勞”的鄭蘭亭。


    二是代號“鷹隼”的王力群。


    第三麽,就是代號“白頭翁”的金昴昌。


    就這三位軍統特務,乃是戴笠的三大金剛,而代號“老鬼”的鄭閔玉,就是代號“伯勞”鄭蘭亭的胞弟。


    這老鬼當年在四九城,犯下的血案累累,沒他不敢想的,更沒他不敢做的。


    “金蟬脫殼。”張少武嘴裏叼著一根煙想著,卻沒點上。


    喬蒹葭神色凝重,輕輕的點頭,“不錯,這就是銀狐的金蟬脫殼,他甘願當一枚棄子。”


    “根據我們掌握的線索,老鬼南下去了民國的舊都南京,我估計他肯定又在謀劃什麽。”


    張少武聽完喬蒹葭的話,這才知道,她為何會被調往南京。


    “賭一把吧。”


    喬蒹葭眼裏一亮,隨即問道:“怎麽賭。”?


    張少武若有所思的說道:“用銀狐當誘餌,拋磚引玉。”


    “就算這幫特務再冷血,可銀狐能為老鬼,舍去生命,這倆人的關係,肯定絕非尋常。”


    “上攻伐謀,攻心為上。”


    “你帶著銀狐,一起迴南京,就看老鬼會不會上鉤了。”


    喬蒹葭聽著張少武的話,明眸大亮,“這個主意好。”


    “反正,銀狐已經成為了棄子,用一用也無妨。”


    “再者說,就算再鐵石心腸的人,也有柔軟的一麵,能不能釣上這條大魚,我們盡人力聽天命。”


    倆人在會議室裏說完話,從屋裏走出來,喬蒹葭在臨上車的時候,眸子裏藏著什麽東西。


    “少武,你會為了我,去南京嗎。”?


    張少武知道喬蒹葭的心思,堆笑說道:“你要是真能用上我,我義不容辭。”


    “別說去南京,就算是去月球也沒事兒。”


    這話聽起來模棱兩可,似乎說的是公事,可聽起來又像是兒女私情。


    “抓捕老鬼鄭閔玉,我說不定真得讓你去一趟南京。”喬蒹葭說完,上了公務車。


    張少武站在車窗口,嘴角擴大了一倍,燦爛的笑道。


    “榮幸之至。”


    軋鋼廠的廠領導,站在不遠處,看著這一切。


    等到汽車發動的時候,廠長楊為民與副廠長李懷德,才匆匆的趕來送別。


    當喬蒹葭要出軋鋼廠廠門口的時候,就聽她揚聲說道。


    “保重。”!


    張少武的笑容,還是無比的陽光燦爛。


    “平安。”!


    等喬蒹葭走後,那楊廠長才湊到張少武的跟前,淡笑說道。


    “少武,去我辦公室裏坐坐。”


    “我有個戰友,給我拿了半斤雨前龍井,現在初春的時候,正合適品嚐。”


    張少武哪還不懂楊廠長的心思,他說這幾句話,就是說給李懷德與聶衛東聽的。


    他的意思很明顯,表明自己與張少武的親近關係。


    那張少武在廠長辦公室,就是喝茶聊天,工作上的事兒是一句沒聊。


    可雞毛蒜皮的那種家常話,說了一大堆。


    一壺雨前龍井,倆人喝了個肚圓兒,臨近下班的時候,張少武才從廠長楊為民的辦公室出來。


    他剛走到樓道,又見廠廣播員於海棠,準備進去。


    “少武,聽說你立功了。”於海棠故作文靜的問著。


    張少武裝傻充愣的迴道:“沒有啊。”!


    於海棠聽著他的話,卻也沒惱,“我知道,這事兒肯定得保密。”


    “可廠裏宣傳科寫的嘉獎通知,已經交給我了。”


    “你副科長的工資,漲到了九十九塊。”


    張少武就知道,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可他知道,眼前的於海棠,屬於那種“三觀隨錢走”的人。


    “你說這個啊。”


    “那是我過年前執行押送任務,廠裏給的嘉獎。”


    “哦!對了,廠長在辦公室等你呢。”


    他說完抬腳就走,不想跟於海棠多做糾纏。


    於海棠還想說什麽的時候,就見張少武頭也不迴的下樓。


    她走進廠長辦公室,又見廠長楊為民,給她泡了一壺龍井茶問道。


    “海棠,我對你的心意,你也明白。”


    “廠廣播員的位置,好多人都盯著呢。”


    “你現在是臨時工,要想轉正,得多多努力。”


    於海棠俏臉糾結的,咬著粉嫩的嘴唇,最後抬起頭說道。


    “廠長,我答應給你處對象,但是···但是不能發生不該發生的。”


    廠長楊為民一聽於海棠鬆口,立即換了一副笑臉,“我知道,隻要咱們不結婚,我不會碰你的。”


    “再者說,亂搞男女關係,我也是堅決反對的。”


    “你看看這是什麽。”


    於海棠抬起眼眸,就見楊為民的手裏,拿著一張轉正職工的名單。


    廠長楊為民關上辦公室的門,牽著於海棠的手說道。


    “在結婚前,我肯定不碰你。”


    “可咱倆談對象,我是不是能親你一下。”


    於海棠眼眸低垂,有點欲拒還迎的嬌羞,她俏臉羞赧的低下去,羞紅的臉頰紅到耳根。


    廠長楊為民將那一份轉正名單,放到一邊。


    他一看於海棠跟個花骨朵似的,心癢難耐,直接就湊了上去。


    於海棠不敢拒絕,更不能拒絕。


    臨時工與正式工,就是當代的一道天塹,她知道自己隻有這一次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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