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督府後院的臥房裏,牛芒翻身而起。


    “老爺,再跟奴家來一迴唄~”小妾在被窩裏嬌哼道。剛有了感覺,這就結束了?


    “不來了,太熱了……”牛芒一身肥肉,袒胸露懷的身上全是細汗。真是見鬼了!


    “郎中說了,老爺這是被氣的心煩氣躁才感覺熱,在奴家這裏泄了火不就好了?”


    牛芒聽的嘴角直抽,tmd你說的倒是容易,那不得費力氣嗎?而且想來就能來?


    牛芒萬萬沒想到這都大半夜了,自己竟然被一個莫名其妙的豎子氣的睡不著覺。


    原本想著泄了火能好一點,結果tm還不如不泄呢。累了個半死不說,還更上火了!


    “要泄你自己泄吧,我出去轉轉,這屋裏太悶了~”牛芒叫過丫鬟忙伺候起穿戴來。


    小妾在被窩裏撇了撇嘴,每迴都讓自己泄,你大半夜的跑到老娘這裏幹什麽來了?


    小妾雖然怨念不斷,但腦子裏卻不由自主的想起這幾天住到後院的那個年輕人來。


    人雖然清瘦,但黝黑的臉龐,剛毅的麵孔,特別是那顯眼的刀疤,男人味太足了。


    聽說年紀輕輕的就是將軍了,也不知道猛不猛?這麽想著,小妾突然就有點擔心起來,自己不會被衝散架了吧?


    牛芒自然不知道自己的小妾轉眼之間就精神出軌了,隨便穿了件袍子係在腰間,就袒胸露懷的走了出去。屋裏實在太熱了!


    牛芒來到亭子坐下,夜涼如水,天上的明月高懸,但牛芒卻怎麽也平靜不下來。最主要是沈念安那張臉像是刻在腦子裏。


    他過去覺得自己曆經宦海,心性已經足夠穩重,現在才知道,那是你沒有遇見像沈念安這樣的貨色,完全看不出眉眼高低。


    自己堂堂一道總督,二品大員,在那個豎子眼裏仿佛是村裏的老漢。也不知道這個贅婿哪裏來的膽子,還是就這麽莽撞?


    想著要不要出了這口惡氣,但內心裏的謹慎還是讓他猶豫不定。


    “叔父,你也還沒有睡呢?”站在亭子外麵的人是蕭複。


    “過來坐吧!”牛芒倒並不意外,畢竟仇人就在錦城,要是蕭複能睡著才是心大。


    “叔父讓郎中看過了嗎?”


    “看過了,都是讓那個豎子氣的。其實都不用看,這口氣就堵在嗓子眼裏下不去!”


    “都是晚輩給叔父添了麻煩,要不要晚輩直接出手解決了算了。推給蠻夷或者蕭複,反正人也跑了……”蕭複輕笑道。


    “我看他身邊有好幾個人,不知道功夫怎麽樣,你有把握拿下嗎?”牛芒問道。


    “我今天看了一下,那一男一女功夫應該不錯,但叔父放心。沒人能是我的對手。”


    你不能說蕭複如何自大,相反隻是自信。因為這個變局中的世界太多人看不清楚,何況是剛剛從小村子裏走出來的蕭複。


    他是在敗軍之際、生死時刻爆發出了罕有的異能,決定了西南戰場成敗。有了這樣的機遇,誰會不認為自己是天命之子?


    這也是他知道自己是女帝之子激動的原因,不光是遠大的前程和無限的野望,還因為隻有這樣的身份才能符合他蕭複傳奇的一生。


    但他不知道,沈念安身邊每個人的來曆也非同尋常,更別提沈念安這個大掛逼了。


    他從江東到劍南再到邊疆。一路上殺了不少人,但卻沒有機會接觸更廣闊的世界。


    想攀清微宮卻差點橫死。要是知道沈念安和南知也搞在一起了,蕭複估計得吐血。


    “他就住在望江樓的後院裏,方言和上官雲崢的人馬大部分都在船上,我估計聶信應該就是被他們關押在那裏……”


    說到這個,蕭複就更氣了。要知道望江樓可是劍南第一樓,而那個假貨卻直接就包下了後院,那tm全都是自己的錢啊!


    蕭複的心都在滴血,表情更是猙獰。


    他因為上次的戰功得了不少賞賜並不缺錢,但誰會嫌錢多呢?尤其想到那些原本都是自己的,蕭複氣的整個人都在發抖。


    滿眼的怒火裏,薑南溪那張禍國殃民的臉又出現了眼前。雖然那個女人刁蠻,但時過境遷,他已經有了讓她臣服的本事。


    蕭複甚至想現在就殺上山把薑南溪搶迴來,本就是他的。可又沒信心對付南知也。畢竟人家天下第一劍的名聲不是蓋的。


    那個假貨從青城山而來,不會薑南溪已經被他得手了吧?這麽一想,蕭複的臉上更猙獰了,恨不得現在就剁了那個狗賊!


    本來有些意動的牛芒看著蕭複猙獰的表現,反倒是清醒了不少。不能壞了大事!


    “長安,忘了嗎?你是有使命的人,搞不好這就是個陷阱!”牛芒急忙安撫道。


    蕭複功夫逆天,牛芒要人家心甘情願的當自己的刀,自然沒法拘束人家,反而怕蕭複莽撞。所以隻能盡力用些手段來安撫。


    “叔父……”蕭複驚訝的看向牛芒,自己都想好怎麽殺了他了,你卻說不能了?


    “能成大事者要忍一時之氣,這麽點挫折都經不住怎麽成大業?”牛芒微怒道。


    蕭複在心裏氣的罵了句老幫菜,就那點心眼子,還不忘時時給自己灌迷魂湯!


    “叔父,男子漢大丈夫,人就在家門口了,這口氣我怎麽能咽的下?”蕭複非但沒有聽勸,反而怒氣更甚,唾沫橫飛。


    蕭複本就聰明,除了想到沈念安讓他幾乎失去理智之外,好多事情他無師自通。


    就比如眼下,自己表現成個莽夫,牛芒才能更信任他,他爭取到的條件和時間才能更寬裕。畢竟一個莽夫好拿捏多了!


    當然他這樣也並不違和,因為他在牛芒這裏就屬於腦子不多但滿身戾氣的人。有腦子的人能走一路殺一路?那是屠夫!


    “長安,聽叔父一句勸,他奉聖命而來,如果稍微出個差池,我和你就都完了。不過老夫倒是羨慕你啊,年輕氣盛!”


    蕭複一愣,這突然說的什麽鬼話?


    “秋兒,把長安帶到十七娘房裏去,讓她好好伺候!”牛芒朝丫鬟招唿了一聲。


    “叔父,這……?”蕭複愣住了。


    “年輕氣盛,把心裏的邪火發出來就好了,去吧……”牛芒拍了拍蕭複的胳膊。


    這種事情在這個年代算不上什麽,小妾拿來招待客人或者籠絡人心都屬於正常。


    “公子請跟我來!”丫鬟行禮道。


    “叔父,這怎麽好意思?”蕭複難為情道。既不誇張也沒有堅辭不受,這不就是要給自己來個美人計麽,上就是了!


    “去吧,咱們爺倆不說外道話!”


    “那叔父,我先去了……”蕭複告別了牛芒就跟著丫鬟感激的往小妾房裏走去。一個要籠絡,一個願意被籠絡,雙贏!


    牛芒看著遠去的蕭複,肥厚的臉上輕輕的笑了起來。到底是年輕人,擋不住美色。


    正在房間裏打算自我娛樂一番的小妾萬萬沒想到突然喜從天降,算是真正贏麻了!


    而兩人心裏惦念的沈念安則完全沒有這麽逍遙自在。他還正等著人家上鉤呢!


    “怎麽還在這裏坐著呢?”沈念安來到亭子裏坐下,對麵坐著的是沈南梔。


    “哥哥,蕭複真的就在這錦城?”月光下,沈南梔的眼神透亮而堅決。


    “我要是感覺沒錯的話,他應該就在總督府裏。要是感覺錯了,那就沒招了!”


    沈念安今天在總督府感受到的被窺探和戾氣彌漫,不知道是他的心理作用還是確有其事。但在眼下也可以當做一條線。


    “他會來嗎?”沈南梔問道。


    “不好說,也許就在此時,人家就在某個地方看著我們呢~”沈念安輕笑道。


    他現在也隻能就這麽幹等著。不管是蕭複還是牛芒,總得釣上一條魚來吧?


    “那如果真抓住他了,能不能讓我殺他?”沈南梔說著話,眼淚就湧了出來。


    “你連個雞都宰不了,能指望你殺什麽人?別被人反殺了,我到哪兒哭去!”沈念安笑著把沈南梔的頭發揉成了一團。


    “你怎麽那麽討厭呢,老動我頭發~”


    沈南梔氣的拍了一把沈念安,但臉上的表情卻歡快了起來。


    沈念安歎了一口氣,看向了天空中的明月。好不容易撿個妹妹,還不讓揉頭發了,自己當哥哥的樂趣何在?


    “好了,給你揉還不行麽?”


    沈南梔聽著沈念安唉聲歎氣的氣笑了,就側身把頭靠在了沈念安懷裏。


    沈念安嘴角抽了抽,本來是個正常的事情,怎麽被你一說,聽起來像個變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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