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郎將陸破敵,不瞞大人。沈念安對這個突然崛起的中郎將很好奇。他的時間以及特征都極符合蕭複逃亡的時間和特征。”


    “沈公子,本官剛才已經說過了,蕭複以前確實在邊軍中,但現在要麽死了,要麽跑了。難道沈公子對本官的結論不滿意?”


    長史黃善臉色不好看了,這幾乎等同於將他剛才所說的話都無視了。他豈能再忍?


    “哦,那死在何處,屍身何在?跑了的話又跑到了哪裏?梁中使的話長史大人是沒聽見嗎?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沈念安道。


    梁素在一邊聽的嘴角直抽,萬萬想不到自己隨便一句話,人家也能玩出花來。


    “我劍南肩負西南安危,沈公子的意思我們應該為了一具屍體而大張旗鼓的尋找?再說要是人家蕭複早已經跑出了劍南呢?”


    “那難道我就和總督大人就以長史大人一句死了或者逃跑了就能向聖人交差嗎?”


    “沈公子是信不過我劍南官衙?”黃善臉黑道。他看出來了,這個豎子故意找茬。


    “當然不信!”沈念安絲毫不停頓。


    (⊙?⊙)眾人傻眼了,牛芒坐在椅子上臉黑如鐵,黃善張口結舌。這是打他們的臉!


    這個豎子怎麽一點不通人情世故?


    “如果你們劍南官衙真的值得信任,就不該幾十條命案幾個月時間了還懸而未破!”


    “如果你們劍南官衙真的值得信任,就不該在我們找過來才說蕭複死了或者丟了!”


    “如果你們劍南官衙真的值得信任,就不該在我等前來探查大案的時候推三阻四!”


    “好好好,沈公子真是好大的本事。我劍南無論是各地還是各軍,你都盡管去查!”


    黃善氣的嘴唇子直哆嗦,自己就是把案子解釋一下,結果到頭來成了推三阻四了!


    “荒唐,在你劍南之地,我為何要一個個去查?天字第一號欽犯在劍南為非作歹,甚至成了邊軍將官。你們就沒有責任嗎?”


    “你……”黃善氣得結結巴巴,要是葉惠中也在這裏,他們肯定能成為至交好友。


    “好了……”牛芒麵沉似水,但卻不能不出來打圓場。這是他的身份使然。沈念安這個豎子可以沒有體統,但他牛芒不能。


    “既然沈公子直言信不過我劍南官衙,看來我等無論怎麽做,沈公子都不能滿意!”


    “但中郎將是我軍重要將官,如今戰事緊急,豈能因沈公子的揣測就來這裏見你?”


    “如果到時候影響了戰事,我們都無法向聖人交代。不如這樣,本督讓長史陪你等去邊軍,你們想怎麽查就怎麽查,如何?”


    在牛芒看來,他已經表達了足夠的態度,你不去,那我派人陪著你去,看你還有什麽理由?但這對沈念安來說就是一個大坑!


    “總督大人,軍國大事那是你的事,沈念安就一白身。要是國土丟了,聖人找不到我頭上。所以你不用拿這些來搪塞我……”


    牛芒氣的唿唿的,就以他的養性功夫也受不住了。這不就一個油鹽不進的混蛋嗎?


    你tm還知道你是一個白身啊?你一個白身哪裏來這麽大的臉在這裏指手畫腳的?


    “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查出蕭複這個惡賊。既然你們劍南官衙幾個月來毫無作為,連個命案都破不了,那就應該聽我的!”


    “沈念安,你放肆!這劍南道總督府不是你撒潑的地方!”牛芒一拍桌子怒吼道。


    “有話好好說,牛大人,蕭複畢竟事關重大,你把陸破敵召來就是了,何必因為一件小事互相置氣呢?”梁素不能不說話了。


    “好,本督就以沈公子的意思將陸破敵召來。要是徒勞無功,休怪本督不講情麵!”牛芒冷笑道。還tm以為你有多大本事!


    “還麻煩總督大人根據我剛才說的線索去把那村子裏的婦人抓來!”沈念安又道。


    “不是你去?”(⊙?⊙)牛芒氣道。


    “我為什麽要去?大人治下出了這麽亂七八糟的事情,大人還不盡力挽迴局麵?”自己才不去呢,窮山惡水自己去幹嘛啊!再說那些人對他來說也沒那麽重要。


    ヽ(`⌒′メ)ノ牛芒差點再次窒息!


    現在因為收服了蕭複,那個村子他自然也知道。但因為沒有明麵上的信息渠道,所以他就不能亂動。你愛抓不抓,萬沒想到這個豎子竟然直接就甩給了他。


    “好了,今天就先到這裏吧,總督大人得盡快把人召來,如果再出意外可就不好向聖人交代了。我剛來錦城,先到處轉轉!”


    沈念安說完話就站起身來拍了拍衣服,連招唿都沒打一聲就邁著八字步走出了門。


    眾人看傻了眼,哪怕已經在一起很長時間的上官雲崢都愣住了,這是什麽路數啊?


    “梁中使,你看在眼裏了吧?這個豎子實在是氣人太甚!”牛芒早忘了養性功夫。


    所謂氣度,所謂格局,那是因為事情在你的意料和把控之內。當完全違反這些常規時,再好的氣度也沒用,畢竟人不是泥胎。


    “牛大人不用跟一個娃娃計較,你不也聽人家說了麽,人家連是哪裏的人都不知道,不知禮數在所難免……”梁素忙勸解道。


    “總督大人,我等告辭!”上官雲崢和方言起身告別,就是梁素也說了幾句就跟著離開了房間。隻留下牛芒和黃善互相瞪眼。


    一個總督,一個長史,活活的被冒出來的一個豎子氣的心緒難平。到哪兒說理去?至於送客,還送個鬼,沒打出去就不錯了。


    “大人,我們真要叫陸破敵來錦城?”


    “人家不都說了麽,人家信不過我們。要是不叫,不說那個豎子,梁素還看著呢!”


    “可被一個豎子指著鼻子,屬下實在咽不下這口氣!”黃善氣的半天都沒緩過來。


    更可氣的是人家一頓指手畫腳,完事後自己遊手好閑的逛大街去了,這還是個人?


    “不可妄動,本督總覺得這個豎子不是那麽簡單的人。”畢竟不了解沈念安,牛芒確實不知道沈念安是故意的還是就這麽莽撞。


    “那下官派人盯著他們!”黃善說道。


    “也好,有事盡快來匯報,對了,重點看下梁素還有上官雲崢和方言的去處……”


    “以本督估計,他們還是到兩司接洽,如果真是如此,讓他們探探那個沈念安。”


    “大人放心,其實屬下有個主意,他不是來找蕭複的麽?如果被蕭複反殺了呢?咱們頂多算失職!”黃善眼裏閃著智慧的光芒。


    “先讓人看看情況再說吧……”牛芒煩躁的揮了揮手,大冬天的怎麽就熱的不行!


    而此時的沈念安已經帶著謝阿奴和聶清黎往前門口走去。剛跨過後院的月亮門,一種熟悉的感覺再次襲來,他好像被人盯上了。


    就如他剛剛在屋裏一樣,不光有一種被人盯上的感覺,最重要的是還有一股戾氣。


    “怎麽了?”聶清黎看著沈念安問道。


    “沒事,本來想著等等他們呢。算了,咱們先出去吧!”沈念安說完就沒再停留。


    “姐姐,交代給你辦的事情怎麽樣了?”出了總督府,沈念安才顧得上問聶清黎。


    “小事一樁,但這種事情你以後少做!”聶清黎並不樂意。這畢竟有違她的醫德。


    “就是讓他心浮氣躁罷了,我哪舍得讓姐姐用自己的醫術去害人。”沈念安笑道。


    聶清黎當時就沒了脾氣,麵紗遮掩的臉上精彩紛呈。可忽而就不樂意了,這麽會說話,還不知道怎麽哄南知也那個老女人呢。


    “沈姑爺,你這個……會不會有些太過莽撞了?”上官雲崢和方言幾人跟了上來。


    “那要不兩位大人教我個辦法?人家一推六二五,就一個名字,我們怎麽辦?再說也算不得什麽大事,人家不會跟你計較。”


    上官雲崢嘴角抽了抽,還算不得什麽大事?你都把人家氣完了,誰能咽下這口氣?


    “行了,聶信是重中之重,萬不可疏忽。然後你們就各自派個人到對口的衙門知會一聲吧,哎,梁中使你怎麽也出來了?”


    “沈姑爺這話何意?”梁素懵逼了。


    “你不就該住在這裏嗎?算了,這都是你們當官的事,麻煩方大人把梁中使安排好。我自己先逛逛,明天再宴請梁大人……”


    沈念安說完直接帶著自己的人馬走了,三人站在門口大眼瞪小眼愣是沒緩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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