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清風一眼瞥見站在府衙門口的阿凡,扯開嗓子大聲喊道:“快跑!”


    與此同時,身後緊追不舍的獄卒們,朝著守在府衙外的官差大聲叫嚷:“抓住他們,別讓他們跑了!”


    阿凡他反應極快,右手一把抱起大妞,左手順勢抱起二妞,緊接著一個淩厲的橫腿掃出,動作幹淨利落,衝上前的官差們猝不及防,頓時被掃倒在地。


    隨後,楊清風與阿凡轉身朝著遠處拚命跑去,兩人不停在街巷間穿梭,一頭紮進了一條偏僻的小巷子裏。


    待追趕的官差們的腳步聲漸漸遠去,確定安全後,他們才小心翼翼地從藏身之處出來,一路小跑迴到了租住的小院。


    一進院子,阿凡便迅速關上大門,“怎麽辦?要不了多久,官差肯定會找到這裏來的。”


    楊清風動作迅速地將早已收拾好的行李一股腦兒放上牛車,“咱們必須立刻離開這兒!要不了一個上午,咱們的畫像恐怕就會貼滿整個冀州城。”


    大妞和二妞一聽要走,頓時急得大哭起來。


    “黑狗哥怎麽辦呀?”大妞眼淚汪汪,哭得滿臉通紅。


    “求求你們救救黑狗哥!”二妞也跟著哀求,小身子哭得一顫一顫的。


    阿凡看著這混亂的場麵,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清風叔,你怎麽會被官差追趕呢?”阿凡意識到這次肯定不隻是黑狗放火這麽簡單。


    楊清風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斷斷續續地說道:“那……那火,是……是黑狗放的……”


    今天這一路狂奔,他感覺仿佛跑完了一輩子的路,此刻隻覺得渾身脫力,連開口說話都萬分吃力。


    他雙腿一軟,一屁股在地上坐了下來,緩了緩神,接著說道:“咱們必須趕緊離開這兒!要是被那狗官抓到,恐怕咱們一個都活不了。那狗官,侵占了黑狗家的產業,還陷害了黑狗的家人。”


    阿凡眼眸沉了下來,“那我們得先把黑狗救出來,就怕那狗官為了掩蓋罪行,會殺人滅口。”


    楊清風一臉憂慮地迴應道:“現在整個冀州城怕是都在緝拿我們,而關押黑狗的牢房,此刻必定已經布滿重兵,防守森嚴。”


    阿凡聽到這話,二話不說轉身就要往外衝,“我就是拚了這條命,也一定要把黑狗救出來!”


    “慢著!”楊清風一把用力拉住阿凡,“你慌什麽!我又沒說不救,隻是此事不能莽撞,我們得從長計議。”


    冀州城內,從街頭到街尾,到處都貼滿了阿凡和楊清風的頭像。官兵們手持畫像,在街道上來迴穿梭。


    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有兩個打扮得極為妖嬈的女人。她們臉上的妝容格外厚重,仿佛要將原本的麵容都掩蓋起來。


    阿凡,壓低聲音說道:“清風叔,你胸口的橘子都掉到腰那裏了。” 由於扮相需要,他們在胸口塞了兩個橘子。


    楊清風趕忙伸手把掉落在腰上的橘子又小心翼翼地移迴胸口位置,接著緊了緊腰帶,防止橘子再掉下來,隨後,他輕咳兩聲,伸手摸了摸精心梳理的發髻,低聲叮囑道:“凡,自然點,千萬別太緊張,咱們得沉住氣。”


    說完,兩人便一扭一扭地,朝著縣衙大牢的方向走去。


    阿凡湊到楊清風耳邊,小聲嘀咕道:“清風哥,咱就這麽打扮,真能成事兒嗎?我咋心裏沒底兒呢。”


    楊清風微微皺眉,低聲迴應:“不這麽穿,咱倆早就被抓了。現在隻能死馬當活馬醫,硬著頭皮上。”


    正說著,一群官差手持阿凡和楊清風的畫像,氣勢洶洶地走了過來。領頭的官差將手中畫像在阿凡和楊清風麵前晃了晃,大聲問道:“你們倆見過這兩個人嗎?”


    阿凡心裏“咯噔”一下,緊張得手心直冒汗,但還是強裝鎮定,用尖細的聲音應道:“沒有呀,官爺。”


    楊清風也趕忙配合,同樣捏著嗓子,嬌聲說道:“迴官爺,我們可沒見過呢。”說完,還特意對著官差們露出了討好的笑容。


    楊清風正滿心擔憂自己會不會被認出來,心裏七上八下的,突然,他感覺有一隻手不輕不重地放在了自己的屁股上。


    他心頭一緊,下意識地看向阿凡,地低聲道:“你摸我幹嘛?”


    阿凡一臉茫然地望著他,“我沒摸啊!”


    楊清風眼角餘光一掃,發現那隻手竟是領頭官差的。他故作害羞嬌嗔道:“哎呦,要死啦,羞死人了。”


    這一聲嬌嗔,引得周圍巡邏的官兵們一陣哄笑。


    “這兩個小娘子,長的還蠻有韻味的。”一個官兵笑著調侃。


    “是啊,那個雖然看著壯了一點,不過看著身上有肉,摸起來手感肯定不錯。”另一個官兵跟著附和。


    楊清風強忍著內心的厭惡,拉著阿凡,裝作更加嬌羞的樣子,細聲說道:“討厭呐,人家和妹妹可都還是黃花大閨女呢。”


    說完,他偷偷給阿凡遞了個眼神,兩人心領神會,借著這股“羞澀”勁兒,轉身朝著遠處跑去。


    身後傳來官兵們哄笑的聲音


    “喲,這小娘子還害羞跑啦。”一個官兵扯著嗓子大聲調侃。


    “嗬嗬,還口口聲聲說是黃花大閨女呢。”另一個官兵語氣中滿是戲謔。


    “我看呐,壓根不是,一股子燒狐狸味,指不定藏著啥貓膩呢。”有一個官兵陰陽怪氣地說道。


    緊接著,便是一陣肆無忌憚的哈哈大笑。


    楊清風和阿凡做夢也沒想到,生平第一次假扮女人,就遭遇這般難堪的調戲。


    “清風叔,你就留在這兒,讓我去把黑狗救出來。”阿凡和楊清風此刻正躲在關押黑狗牢房對麵的一條狹窄巷子裏。


    阿凡微微探出頭,眼神警惕地注視著對麵牢房前把守的官差。牢房前的守衛明顯比前日多了不少人手,阿凡深知兇險萬分,絕不能讓清風叔跟著自己去冒險。


    “你去幹啥?看看對麵多少人,就算你有三頭六臂,進去了也插翅難飛。能用腦子解決的事兒,就別衝動地隻想著動武,況且,咱倆這武力,根本就打不過他們。”楊清風皺著眉頭,目光沉沉地盯著對麵牢房的守衛,心中已然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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