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說話就閉嘴,睡個屁。」裹著被子背對著盛彥堯,邢霄一拍腦門子,他一定是瘋了,有朝一日,居然會讓盛彥堯這個王/八蛋上自己的床。


    是盛彥堯瘋了,還是自己喪心病狂了。


    酒精麻痹著盛彥堯的大腦,他幾乎沒有猶豫湊上去,權當是個夢境,撲騰在邢霄身上。


    反抗的人沒多久放棄了掙紮,由著盛彥堯對自己胡作非為,被他貫穿後的痛感仍舊清晰無比。


    他想起第一次,兩個人都是清醒的,盛彥堯怕他疼,動作很輕,酒精刺/激下的盛彥堯毫無章法可言,邢霄齜牙咧嘴。


    耳朵裏被他吹了一口氣:「霄霄,不疼了……乖……」


    他帶著醉意的吻把邢霄整個人都淹沒掉,他在盛彥懷裏翩翩起舞,他在他的酒氣裏丟了束縛。


    「我疼。」邢霄木木然說話,「沒人疼我。」


    「我疼你。」盛彥堯親親他,又加了力。


    第八章


    掀開了被子一角,盛彥堯小心翼翼起身,昨晚的事兒還像碎片一樣在他腦海裏斷斷續續。


    邢霄被他弄暈了過去。


    打死自己都沒有想過有朝一日他會第二次在邢霄的床上醒過來,純黑色的窗簾完全遮擋了外界,盛彥堯躡手躡腳從屋裏走出去。


    昨晚上太倉促,他又喝醉了酒,宿醉之後的腦袋仍舊像要爆炸一般,他這才看清楚麵前陌生的環境。


    邢霄住的地方小歸小,勝在溫馨,他好像沒有別的什麽愛好,養一堆花草,陽台邊有風飛進來,盛彥堯伸了個懶腰。


    收入明明不低,住的地方卻那麽差勁。


    浴室裏嘩嘩的水聲出來,盛彥堯扭頭暼過去,是邢霄醒了,有把潔癖貫徹到底,早上起床也要洗個澡,跟他一對比,盛彥堯忽然覺得自己多少有些邋遢了。


    沖了個涼水澡,邢霄哆嗦幾下,定了定神,又麵無表情走出來,因為身邊有人,他沒睡好,沒什麽精神,涼水一衝,可算是讓自己強行開機了。


    盛彥堯沒走,他推開門,探頭往外看去,臉有點紅,不自然地開口:「你還沒走?」


    「醒了就開始趕我,嫌我不能幹?」盛彥堯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翹著腿賤嗖嗖說話,隨即慵懶地看向邢霄,「我剛點了外賣,你得讓我吃了再趕我走吧。」


    外麵大雨瓢潑,天氣往冬天跑,冷得要命,哪怕是在屋裏,也沒多溫暖,盛彥堯看看周圍環境,又沒忍住多說幾句:「一個人住,也得裝個空調吧,你家太冷了。」


    「我又沒讓你住下去。」邢霄往廚房裏走,從冰箱裏拿出一罐牛奶加熱,他往外看,又默默加了一罐。


    早餐吃得也隨便。


    一個水煮蛋,一杯熱牛奶。


    十來分鍾後,他從鍋裏把雞蛋拿出來放在盛彥堯麵前,沒說要他吃,卻又是默認的。


    送外賣的是個長得很好看的小哥,盛彥堯接過剛要進門,外賣小哥忽然捏緊了袋子,幹巴巴瞪眼睛看他,頭往下低,盛彥堯被他瞅得有些懵逼:「你……」


    他看著這人格外眼熟,腦袋裏迴轉一圈,愣是沒把人認出來。


    外賣小哥似乎也在打量著盛彥堯,猛然把人認出來了,逃荒似的走:「請給我個好評。」


    一溜煙就沒有人影了。


    盛彥堯把外賣拿進屋裏,解開結後把鮮蝦粥和一屜小籠包拿出來,他沒動,把東西往邢霄麵前推:「你要不嚐嚐?給你點的。」他沒有吃早餐的習慣,點外賣也隻是方便邢霄吃。


    把水煮蛋的最後一口悶下去,邢霄抿了抿唇,很淺地看一眼盛彥堯:「我吃飽了,你自己吃。」


    他要去舞蹈室,扒拉幾下頭髮就往外走,臨到門口,邢霄迴過頭來,別扭地說道:「蜂蜜水在廚房裏。」


    門合上了,邢霄沒有一點不舍離開,好像這是盛彥堯家,不是自己家似的,倒是放心得很。


    家裏沒有人了,盛彥堯沒什麽心思吃剛送來的外賣,邢霄泡的蜂蜜水已經涼了,他仰頭灌下去後,自作主張給邢霄家裏一通打掃,屋裏並不髒,隻是衣服扔得亂,盛彥堯整齊地疊好放到衣櫃裏,還不忘記邀功。


    邢霄剛進辦公室,已經陸陸續續有人趕來,繁雜的說話聲唿唿大起,他這邊沒有幾個人,簡單打了照顧,他倒吸了一口涼氣坐下。


    疼得痛徹心扉。


    手機一打開就是盛彥堯跳在最前排的消息。


    是一張圖片,家裏的東西疊得整齊劃一,像強迫症患者住進去了似的。


    第二條信息隻有兩個字:求誇。


    盛彥堯迴舞蹈室不過半個小時,那邊已經有了邢霄的迴覆,都不用猜測,肯定是個滾字,熟悉的配方和口吻。


    他笑笑,沉下目光去看信息,虎軀一震,差點嚇了一跳,以為自己是看錯了。


    【謝謝。】


    沒有什麽情緒變化,卻又好像哪兒不對勁。


    揉揉發疼的腦袋,盛彥堯從他家裏走出來,在門口拍了照片發給丁節恆,一個字不說,那小子倒是迴復得挺快,一串語音。


    「彥子,你這速度挺快啊,住他家裏了?」


    盛彥堯從小區裏走出去,點了點屏幕,他略微思索,太陽穴突突跳,緊張和不確定匯率控製著大腦,讓他惶措不及。


    他說:「節恆,我想追邢霄。」


    話音剛落,對麵的人一個電話催命符似的甩過來,張口開始炸毛驚詫道:「你開什麽國際玩笑呢?彥子……真喜歡?你別較真啊,你一個母胎單身不懂愛情我懂,但是吧,較真就算了,也不能因為討厭他,就跟他在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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