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這個地方消費本身就不便宜,他才打拚兩三年,給父母在小縣城買了房,自己在這還沒著落;


    二來他查了攻略,現在是淡季,本身清河山莊也沒多少人。山莊的公湯也有很多,而且每個小公湯都做了園林設計,很好地保護了個人隱私。


    表麵上,一個大男人自己泡溫泉,私湯沒必要。


    實際上,單身狗不配。


    此刻,陶斯年正在享受著泡溫泉的樂趣。


    全身浸在水裏,水溫正合適,舒爽得全身毛孔都展開唿吸。


    他情不自禁地閉上眼睛,彷佛卸下了長久以來的疲憊。


    陶斯年挑的這個小公湯掩在一叢灌木後,現在隻有他一個人。


    突然,他感覺有人在水下拉住了他的腳,要把他往水下拖。


    陶斯年來不及掙紮,被拖入水中。


    他掙脫不開,那人的力氣大得驚人。


    陶斯年努力保持鎮定,屏住唿吸,想浮水往上遊露出水麵。


    沒想到那人直接快速把他拉到身下,壓著他,使他動彈不得。


    陶斯年這次看清了來人,是章遠。


    真是有大病。


    章遠要過來親他,陶斯年扭頭不肯。


    章遠仍不肯放開他,隻親他嘴角。


    很快,陶斯年要憋不住氣,幾乎無法唿吸。


    可看章遠還遊刃有餘。


    陶斯年有些憋屈,每次都這樣,就他一個人受著欺負,章遠卻好好的。


    於是抱緊章遠腦袋,直接低頭主動吻他,大口截取他口腔裏的空氣。


    章遠任他動作,隻親得更深,舌頭幾乎抵住陶斯年喉嚨。


    陶斯年受不住,一下把章遠舌頭咬出血。


    二人此時已空氣耗盡,在水下無法唿吸。


    章遠還不放開陶斯年,有那麽一刻,陶斯年覺得章遠是要和他一起死在這。


    看見陶斯年手臂緩緩垂下,章遠終是不忍,用盡全力把人托上去。


    陶斯年腦袋暈眩,露出水麵的那一刻,抑製不住地大口唿吸。


    而章遠似乎適應地很快,又掐住陶斯年的腰,把人抵在溫泉石壁處。


    接著雙腿把陶斯年圈在懷裏,捏住陶斯年臉頰,使他嘴巴無法閉合。


    「現在還咬嗎?」


    陶斯年眼神朦朧,臉頰泛著紅暈,沒有金絲眼鏡的他忽得卸下了那層偽裝。


    他的皮膚是冷白皮,就這樣被章遠掐住仰起脖頸,連皮下的血管都清晰可見。


    剛出水,一顆顆水珠正從他細膩的肌膚滑下,整個人唿吸之間顫動起伏。


    章遠延著喉嚨向下,把他身上的水滴舔幹淨。


    又以更緊密的姿勢親上去,細細碾磨陶斯年口腔中的每一處敏感點。


    陶斯年身上的每一處,章遠都記得清清楚楚。


    陶斯年被親得羞惱不已,偏偏無可奈何。


    親得陶斯巴都酸了,章遠終於捨得放開他。


    「啪——」


    陶斯年直接給了章遠一巴掌。


    「章主管這次又把我看成了誰?」


    章遠抹了下嘴角的血跡,


    「陶特助怎麽對自己這麽沒有信心,畢竟也在一起幾年了,單純想你,不行嗎?」


    章遠想陶斯年,想得要發瘋。


    可父親手握著陶斯年那一組照片,他不得不聽從父親的要求,和陶斯年分手。


    他以更浪蕩的姿態出現在各種燈紅酒綠、紙醉金迷的場所,是會所的高級會員。


    外人都說他男女通吃、花天酒地。


    隻有他自己知道,每次把人叫過去,都他從來不碰。


    他要等,等到可以與父親抗衡的時機。


    代價是每一個想陶斯年想到發瘋的夜晚。


    隻有嬉皮笑臉地說一些話激怒陶斯年,陶斯年才會搭理他。


    他也知道,自己當初傷害陶斯年太深。


    「我確實沒有那個信心。或者說,章主管想念的是我的身體?」


    陶斯年其實是想故意刺激章遠,諷刺他精力旺盛,天天跟發/情/期似的。


    可沒想到,章遠聽這話眼前一亮,「難道不是彼此想念嗎?」


    陶斯年恨得咬咬牙,章遠真的恬不知恥。


    竟然……被他給說中了。


    嚐過情/欲的滋味,身體便很難恢復到從前。


    「你現在不是有男朋友嗎,或者是女朋友。」


    「早分了。」


    糟糕,竟然有些心動。


    陶斯年在心裏狠狠唾棄自己。


    章遠一看陶斯年這樣,笑了下,故意刺激說,


    「不過是成年人之間疏/解/欲望的手段而已,陶特助不會還帶感情吧。


    嘖嘖嘖,真玩不起。」


    陶斯年被說中,當下立即反駁,


    「我可不是當年那個什麽都建立在愛的基礎上的小屁孩了。走啊,玩玩兒。」


    其實說出這話陶斯年就後悔了。


    尤其是看見章遠又露出那副得逞的笑,感覺他就是故意的。


    「喲,後悔了?不會真的還對我有感情吧。」


    「少放屁了。你到底去不去,不去今天就算了。」


    陶斯年氣急,狗屁!誰還記得他啊。


    章遠笑著摟住陶斯年的腰,把人往自己訂的套房拐去。


    「章遠你小子一個人訂一間大床房是怎麽迴事?


    是算準了我會來,還是原本約好了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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