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沈謙澤迷茫了。


    他對柳明昭也算有些了解,知道柳明昭此刻不是在開玩笑,但是他不明白他是什麽地方給了柳明昭這樣的錯覺。


    柳明昭抿唇一笑,對沈謙澤的反應很滿意。


    「和你一起玩挺開心的,所以我想保持這種狀態。」


    「我也想啊!」


    沈謙澤加重了語氣,深怕柳明昭不相信。


    「我知道,不過不知道為什麽,和我走得近的男孩子總會莫名其妙地喜歡上我,所以我決定離你遠點兒,免得失去了你這個好朋友。」


    沈謙澤一個大大的白眼就扔給了柳明昭。


    本來是要生氣的,結果硬被柳明昭的反應弄得詭異了起來,合著他還必須得喜歡柳明昭不然不合常理了是吧。


    「自戀也要有個限度。」


    柳明昭聳聳肩,一把拿過沈謙澤的衣服穿上。


    沈謙澤眉心微展,隻是還忍不住挑釁,「不是說怕我愛上你嗎?那幹嘛還穿老子的衣服?」


    柳明昭漫不經心道:「要是穿不穿你都會愛上我,那我幹嘛委屈自己?再說了,你愛我也沒用,我隻要許念一個人。」


    沈謙澤發現自己突然間無法和柳明昭溝通了,「老子不愛你!」


    「好好好,你不愛我。」


    「……」


    接他們的車來了,坐在車上,沈謙澤又忍不住刺道:「你這麽自戀,怎麽不說許念也會愛上你?」


    難道他就比不上許念?


    「會啊,他會的。」


    柳明昭的語氣淡淡的,可是卻帶了些斬釘截鐵的味道。


    神說——要有光。


    就是這種味道。


    沈謙澤發現自己其實還是不了解柳明昭。


    到了家,柳明昭準備下車,手放在門把上,柳明昭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迴頭,「對了,你要是無聊可以看我怎麽讓許念愛上我,到時候我和他結婚請你當伴郎。」


    「老子沒興趣當伴郎,」沈謙澤先是下意識地懟了一句,隨即反應過來,又是一聲冷笑,「你想得倒美,我倒要看看你怎麽讓許念那種好學生愛上你。」


    「說來你可能不信,」柳明昭打開車門走出去,轉身,站定,盯著沈謙澤,「其實我也是個好學生。」


    車門被甩上。


    沈謙澤透過車窗看著柳明昭的背影。


    他對柳明昭產生了好奇心。


    沈謙澤沒有談過戀愛,也不感興趣,但是常識性的東西他還是知道的。


    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產生了好奇心是危險的。


    他想他稍微有些明白柳明昭剛才說的話了。


    雖然柳明昭總是會推翻自己說過的話。


    不過柳明昭果然還是太自戀了,他隻是無聊了又覺得柳明昭對胃口所以想多個朋友而已。


    次日,柳明昭沒來上課。


    沈謙澤打了個電話過去,結果人正在購物呢,說什麽要以一個全新的形象去追求許念。


    沈謙澤忍不住毒舌道:「你就是變了性也還是那個柳明昭,人家許大學霸許大校草不可能看上你的。」


    「那你就當我看你無聊特地鬧出點兒事來給你解悶咯。」


    空靈清澈的聲線通過話筒傳來,沈謙澤一噎,好久才迴過神來,結果發現電話已經被掛斷了。


    「草!掛老子電話。」


    把手機塞迴兜裏,沈謙澤繼續趴在桌上想睡覺,隻是腦子裏亂亂的,怎麽都睡不著。


    「媽的!」


    沈謙澤不爽了,他不爽就想讓別人也不爽,發了條信息催人趕緊把柳明昭要的資料整理出來,確定他們一定會加班加點後沈謙澤才高興了一點。


    這邊廂柳明昭正在購物。


    許念身為學校裏的風雲人物,足以把所有褒義的華麗的辭藻都堆砌到他身上,接近他身邊不難,難的是走進他的內心。


    要不是實在看不上,柳明昭還真想自導自演一出英雄救美的橋段。


    不過現在嘛,還是先把自己往禁慾係冰美人的角度打扮吧,起碼看起來淑女一點兒。


    把燙染的頭髮染黑拉直,酒紅色羊毛衫和緊身牛仔褲,外加一件牛角扣大衣,鞋子也是中規中矩的小圓頭平底鞋。


    那個被柳明昭嫌棄了很久的鉚釘書包也被柳明昭拋棄了,換上一個新買的紅褐色的雙肩背包,裏麵放了一些小說。


    別說,乍一看還挺能唬人的。


    沈謙澤看了柳明昭的新造型,完全不明白和之前有什麽區別,最多髮型變了啊。


    疑惑地沈謙澤又湊到柳明昭身邊了。


    柳明昭原先的同桌早就識相地搬離了柳明昭身邊,所以現在柳明昭成了教室裏唯二的沒有同桌的人。


    「你想怎麽接近他?我記得你不是和那個女的說不會再接近許念嗎?」


    柳明昭麵不改色地耍賴,「我說過嗎?忘了。」


    沈謙澤一噎,「就你這混不吝的態度還想讓人家喜歡你?」


    「先試試唄,不成我就把他囚禁了來一出愛你就要殺死你的橋段好了。」


    「臥槽你喜歡這種調調?!」


    「喜歡個毛!別煩我,寫情書呢。」


    「情書?」沈謙澤聞言來了興致,眼疾手快地奪過柳明昭手下的信紙,柳明昭也不在意,要是她不願意的話沈謙澤也搶不過去。


    反正這傢夥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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