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江寒雪眼睜睜看著,宜嬪憑空消失了。


    迴來了。


    讀檔完成,落蘅發現自己躺在床上,奶嬤嬤抱著二皇子,問她要不要抱一抱。


    「我看看。」


    奶嬤嬤抱著二皇子靠近。


    落蘅還是沒有抱,隻看著二皇子在繈褓裏睡得香甜,嘴角似乎還有口水流出來。


    她忍不住伸手戳了戳二皇子的臉。


    軟軟的。


    眼看二皇子嘴一撇馬上又要哭,落蘅連忙將手收迴去,「把他帶到暖閣吧。」


    就在這時,紅珠掀開了簾子:「江嬪來了。」


    落蘅目光沉沉,和江寒雪重複了一次對話。


    在江寒雪陰沉著臉離開後,落蘅喚來紅珠:「去請伏嬪來一趟。」


    她剛才說的一切都和讀檔前沒有絲毫差別,如無意外,江寒雪此刻心中已經升起了對二皇子動手的念頭,也許從玉芙宮出去,就會開始打聽妃嬪之間的事,然後知道羅瀠與伏嬪的齟齬。


    她一個人對付江寒雪不保險,不如拉上伏嬪一起。


    伏嬪來得很快。她有些防備:「宜嬪找我來有何要事?」剛生了二皇子為何要見她?總不是要在她麵前炫耀生了兒子吧?想到這兒伏嬪心情就不怎麽好。


    近來就沒一件好事,自己生了大公主,封嬪卻是借著宜嬪的光,心心念念的儲秀宮也被一個突然冒出的江嬪給占了去。伏嬪心裏急躁,想著自己準備要做的事,又放鬆下來。


    落蘅微笑:「隻是想問問伏嬪可解決了與誠寶林之間的恩怨?」


    伏嬪眼神一凝,身子前傾;「宜嬪,你莫要以為手裏掌握了那點東西就能威脅我!」她以為落蘅想要她做什麽。


    「誠寶林不過是一個被皇上厭棄之人,便是鬧翻天,頂多我也隻是被皇上斥責幾句。你若是想用她來威脅我,不可能。你盡管將此事告訴她,我不怕。」一個都沒生下來的孩子,皇上能有多重視。再說了,誠寶林那個傻子,就算知道了真相又如何?以她的膽子,還能做出什麽大事?


    落蘅心中嘆氣,那羅瀠還真鬧翻了天。伏嬪太自信太驕傲了。落蘅記得第四周目時,伏嬪曾嘲笑羅淺被雁啄鷹眼,可如今她也被雁啄鷹眼了。


    羅瀠是蠢笨,蠢到以為有了江嬪的幫助,便能反擊伏嬪。


    落蘅:「伏嬪娘娘果真自信。可伏嬪會錯了意,我不是要威脅你,而是想提醒你。伏嬪姐姐身邊可是有一位叫銀扇的宮女?」


    伏嬪抿唇:「銀扇乃是貼身伺候我的宮女。」


    「她可是到了要出宮的年紀?」


    伏嬪像是被踩到了什麽痛腳,站起了身:「宜嬪,你到底想說什麽?」


    落蘅不緊不慢:「隻是想提醒伏嬪一句,莫要因為己身的私慾,寒了身邊人的心。」她不清楚伏嬪與銀扇之間發生過什麽,但從那日銀扇對伏嬪的態度裏,卻可以看出一些端倪。


    伏嬪心中不斷思索這話的意思:「你為何要提醒我?」


    想與她結盟?還是妄圖收服她?


    卻聽見落蘅說了句雲裏霧裏的話:「伏嬪娘娘,這世上誰的心中,沒有最想要的東西呢?我所做的一切,也不過是為了得到我最想要的東西罷了。」


    伏嬪一走,落蘅立刻吩咐紅珠:「找人去尚工局,找到一個叫王春的人,守著他。棠梨宮那邊,也隨時關注著,有什麽動靜立刻告訴我。」她不可能全寄希望於伏嬪身上,如果伏嬪不得用,那她就隻能自己來了。


    「是。」


    另一廂,伏嬪迴到棠梨宮,就琢磨起了宜嬪的話。


    對於銀扇,她之前的確有些打算,那還是剛生下大公主時候的事。


    和銀屏是從娘家就開始伺候她的不同,銀扇是她入東宮後分到她身邊的,後來聖上登基,她被封了婕妤,也將銀屏銀扇提做了一等宮女。


    銀屏心細;銀扇活泛,更是有幾分姿色。她是想著,自己在皇上身邊數年,好不容易懷上孩子結果隻生下一個公主,也許此生就是沒有生皇子的命數,若是能抱養一個皇子,也許是個不錯的途徑。至於從誰那抱養,當然是身邊的人最好。


    所以,她是有提拔銀扇的念頭的,還問過銀扇的意思。


    可誰知,銀扇卻拒絕了。


    銀扇想出宮。不僅是因為到了年紀,她家裏早給了定了門親事,兩人也算是,銀扇想出宮嫁人。


    銀扇在宮裏當了多年的奴才,知道主子的風光榮耀,也明白嬪妃們的寂寞鬱結。銀扇不想當高高在上的主子,隻想做一個平凡的婦人。


    可這卻打破了伏嬪的計劃。


    伏嬪不理解銀扇的心思,隻以為她是礙於那個竹馬。於是自作主張給家裏去了一封信。身為妃嬪,伏嬪娘家不是多高的門第,但對於平民百姓來說也算是擎天巨柱了。


    銀扇那個竹馬去世的消息很快就傳進了宮裏。


    伏嬪再問銀扇意願時,銀扇默認同意。


    不過這個打算,後來因為別的原因又擱置了。今日聽宜嬪的意思,銀扇莫不是因為那件事對她起了異心?


    她喚來了銀屏,問銀扇近日的情況。


    銀屏有些奇怪,但如實迴答:「看著和以往沒什麽不同。」


    伏嬪還是不放心:「這幾日,你多關注她。」


    結果第二天銀屏就道:「昨晚上銀屏說內急,奴婢悄悄跟著,卻發現她不是後頭廁室,而是去的主殿那邊。」大半夜的,還是冬日,屋外冷風狠厲,為何不在屋裏的恭桶解決?就算是嫌汙了房間,也不必去主殿那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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