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懵懵懂懂有個猜想,不知在委屈什麽,反正有委屈的情緒湧上來:「… …我射了嗎?」


    「嗯,」遲潮暫且埋在裏麵沒動,「射得一塌糊塗。」


    我掙了掙手腕,這迴掙開了,媽的握得我好疼。


    他揉揉我,又摸摸我的臉,想親我。


    我偏過臉躲他,催他:「快射。」


    都憋了多久了,從浴室裏到現在,等會兒真的憋壞了。


    「馬上,」遲潮把我強吻一通,「想等你清醒著射進去。」


    我暈暈乎乎,不算騙他:「… …我不清醒,眼睛、眼睛都花了… …」


    遲潮笑了笑,隨後重新開啟打樁模式,剛一下我就酸澀得受不住,「啊」地叫出一聲顫音。


    遲潮沒管我,他直起身把我兩條腿併攏再抱住,架在他左邊還是右邊的肩頭上——我已經分不清了,源源不斷的洶湧快感侵蝕我的腦子,我根本不再具備思考能力,隻知道爽,爽得我要發瘋。


    肚子上鼓起一道性器的形狀。


    我手心捂上去時被狠狠嚇了一跳,這才用淚汪汪的眼睛去看,看到遲潮揮舞著雞巴一路碾到我肚臍下方的位置上,是真的要把我操穿了。


    我既害怕又更加激動淫浪,不住地叫著遲潮的名字,已經被操射的性器酸楚無比地冒出些腺液,沾得我小腹上全部是亂七八糟的汁水,髒成一團。


    遲潮又咬我的小腿,咬完再重重地舔。


    我全身過電般痙攣,晃動的視野加劇我的暈眩,我好像又快高潮了,上一波高潮後的酸慰還沒有徹底散開,這會兒就又已經匯聚了新一波的快感越積越多,即將傾泄而下。


    終於某一瞬,牆壁上纏綿的身影凝固住了,房間裏隻餘下交疊的呻吟和喘息。


    被內射讓我腦海裏炸開無數煙花。


    太刺激了,無與倫比。


    怪不得做愛會上癮,這樣強烈的身心體驗,除了做愛沒有其他事情可以平替。


    我被壓下來的遲潮抱住,汗水也融在一起。


    要被壓斷氣兒了,可我腦袋還在放煙火,口交和指交相比起剛剛這通做愛,簡直小巫見大巫。


    「又高潮了麽,寶?」遲潮吻在我的耳邊,氣息不穩,唿吸燙得我發抖。


    我艱難道:「壓死了… …」


    遲潮好心地起開一點,把我溫溫柔柔地吻著,又和我額頭相抵。


    他呢喃道:「喜歡剛剛的高潮麽?」


    我想喝水,我唇語:「… …什麽?」


    遲潮就拿水來給我喝,一邊打開杯蓋把吸管挨到我唇邊來,一邊說:「剛剛沒射精的高潮,喜歡麽?」


    我歪著頭一口氣嘬了大半杯,這才癱迴枕頭裏,爽極地、服氣地看著他。


    遲潮也喝水,洩慾後的眉眼透露出一種滿足和慵懶。


    我不迴答,我怕我說「喜歡」,會刺激到他,眼下初夜做到這種程度我已經足夠了。


    遲潮把杯子放迴床頭櫃上,他還插在我裏麵沒有出來,射過的性器好像隻軟了三分,依舊興致高昂地堵著射進去的精液小幅度廝磨。


    潤過水的唇舌又軟又滑。


    「你爽麽?」我問。


    「嗯。」遲潮用紙巾給我擦臉,「你呢?感覺好麽?」


    我抿了抿唇:「要是我說不好,你怎麽辦?」


    「一直做到你覺得好。」


    我笑起來,又問:「那我感覺非凡,感覺特別好呢?」


    遲潮也笑,下麵的性器立刻就硬得堪比剛剛,把我撐得忍不住小聲浪叫。


    他說:「那就做到天亮,一直做到你滿足為止。」


    第37章 完結章


    等我從睡夢中悠悠轉醒時,已經到新年元旦的下午了。


    市區禁菸花炮竹,但不要緊,昨夜跨年的鍾針在零點時分重合時,我的腦海裏早已炸開成片絢爛的煙火。我記得自己好像八爪魚一樣抱在遲潮身上哭得眼淚直流,跟他說「新年快樂」,朝他索求「要一直愛我」。


    記憶陸陸續續地歸位,我眼睛腫了,身上好乏,筋骨被揉搓錯位了一般隱隱作痛。


    遲潮真是好盡興地把我折騰了一整晚。


    「累死我了... ...」我在心裏默默哀嘆,又發覺新年初始就說死不死的好不吉利,於是改口道,「累發財了... ...」


    人呢?另一隻枕頭上空空。


    我翻個身,眼睛又合上了,陷在柔軟的被窩裏又要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有人親我,把我親得迷迷糊糊分不清夢裏夢外。


    「起床了,起來吃點東西。」遲潮的臉出現在我朦朧的視野裏,我真的睡蒙了,看他嘴唇一張一合,聽不清他在說什麽,隻是那瓣下唇怎麽破了,好長一道紅色的血痂。


    被子掀開,我被抱起來靠到遲潮的懷裏。


    有點清醒了,果然腦袋還是得垂直於水平麵時才具有讓思維運轉起來的能力。


    「幾點了?」我問。


    「快兩點了。」遲潮高興地看著我,「餓不餓?做了你愛吃的。」


    觸發關鍵字眼,胃部立刻傳來咕咕叫。


    我低下頭捂住它,緊接著才發現我渾身好慘,各種痕跡匯聚一堂,幹涸掉的液體斑斑駁駁像凝固的蠟淚,簡直整一個髒亂差。


    我啞口無言,用驚詫的眼神討伐害我成這樣的人。


    遲潮更把我抱緊一點:「先洗個澡吧,昨晚你太累了,還沒結束你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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