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盡管他?不如當初那般健康而?有力,可?對她?來說,他?還是難以撼動。


    他?握住她?兩隻手腕,往上壓到她?頭頂,雙腿也被壓製著,她?一掙紮起來,便隻能在他?身下?扭動,衣衫鬆散的峰巒擦過?他?的胸膛。


    晚晚驀地咬緊了牙關?,不再亂動。


    她?手腕掙了兩下?,左手手腕上戴著的血珊瑚珠串被他?一同握住,她?一反抗,他?便收緊了些力道,左手手腕被珠串硌地微微疼痛。


    晚晚慍怒,「容厭……」


    容厭的氣息貼著她?耳邊的肌膚,他?聲音並不強勢,就像是在同她?商量,「晚晚……你我本就是夫妻。」


    晚晚不可?抑製地想起前世。


    過?去那些關?於前世的夢境一個一個在她?麵前重演。


    前世的她?哭泣過?、哀求過?,他?從來都隻是麵無表情地看著,逼著她?繼續說喜歡、說愛。


    晚晚陷在迴憶中。


    容厭看著她?,慢慢鬆開手,放開她?的手腕,手指輕輕擦拭她?臉頰上的冷汗,「晚晚。」


    他?又喊了一聲,「晚晚。」


    他?看到她?抗拒的神情,長睫顫了一下?,唇瓣抿起,放開了她?。


    晚晚攥緊拳,手指用力到關?節將肌膚撐出蒼白的顏色。


    她?之前努力去對自己說,今生的容厭和前世不一樣。


    她?已?經這樣告訴自己了。


    為什麽?總是在她?覺得可?以將兩世的他?分開時,忽然又來提醒她?——


    容厭本質上還是容厭。


    他?是容厭。


    隻要她?有一點鬆懈,他?都能讓她?萬劫不復。


    前世的自己,還不夠可?憐嗎?


    什麽?夫妻。


    晚晚隱忍到唿吸都帶著顫,她?睜開眼睛,臉色蒼白,「今晚非做不可?是嗎?」


    容厭凝著她?許久。


    他?想到了許多,從最開始的酒池初見,到宸極殿中她?在他?麵前瑟瑟發抖。


    禦書房,折霜殿,關?雎宮,懸園寺……


    最開始時,明明是她?先靠近他?的。


    片刻後,他?低聲笑了下?,微微自嘲。


    「我不強迫你。」


    晚晚神情沒有一絲變化?,臉色越白,便越顯出眼瞳極致的漆黑幽深,瞳孔緊縮著。


    她?視線落向他?被撐起的衣衫。


    「那你怎麽?辦?」


    容厭坐起身,正要下?床,這也不是第一次。


    晚晚忽然拉住他?的手,他?看到她?冷靜道:「我幫你。」


    容厭怔住。


    他?說不出「不」字。


    晚晚到床下?的櫃子中找出一枚玉瓶,取出一粒藥,而?後遞到他?麵前。


    藥香湊向前,容厭看了一會兒這藥,沒有問這是什麽?,直接便放入口?中,喉結滾動,他?咽下?去了。


    晚晚蒼白的臉上微微露出一個淺笑。


    「陛下?,你知道嗎?我還是害怕你。」


    容厭手指動了一下?。


    「你怕我什麽??」


    晚晚笑了下?,「你一隻手就能掐死我。」


    容厭張了張口?,「我……」


    她?抽下?屏風上掛著的一條長長的披帛。


    她?將他?推倒下?來,用披帛緊緊縛住他?的兩隻手腕,而?後往上緊緊捆束在床柱上。


    容厭沒再說話,他?抿緊了唇,最終還是沒有反抗,任她?將他?雙手縛起。


    他?壓抑下?心中所有對危險的預警。


    他?最後看到的是她?握住他?,她?的手堪堪能握下?,隔著衣物收緊十?指。


    燈台滅下?前,他?看著她?,她?又用束帶縛住他?的眼睛。


    月光照在房中,他?看不清任何東西。


    因為失去視覺,其它感?官便越發敏銳。


    他?不知道,蒙住眼睛之後,她?眼裏的他?,到底是他?,還是和楚行月有一絲相似的贗品。


    ……


    明月高照,晚晚平靜地走進盥室之中,將酸痛的手洗了又洗。


    她?隻是隔著衣物,沒有解開他?的衣衫,結束之後,她?隨後往他?身上隨意堆了層被子。


    殿中沒有什麽?味道,她?還是去了另一處偏殿。


    月光照到她?身上,她?仰頭看了看月亮。


    她?這次終於聽到他?毒發忍痛到極致,神誌不清地痛苦出聲,看盡了他?在極限邊緣的狼狽姿態。


    容厭最後昏厥過?去,唇角血跡斑斑,氣息奄奄到若有若無。


    算是報復迴來了嗎?


    前世的那些場景,她?畢竟還是不能全然不受影響,尤其像今晚這樣。


    容厭嚐到了前世她?那時候的滋味,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可?她?心裏還是沒有什麽?快慰。


    晚晚看著月亮,沒有一點睡意。


    她?等著他?清醒過?來。


    第60章 一寸相思一寸灰(二)


    容厭清醒過來時, 已經接近午時。


    意識到自己甦醒的那一刻,他下意識想要?將手腕掙開,這一迴, 沒有?披帛的束縛, 上舉至頭?頂的雙手順利分開。


    這個時候, 他才意識到, 綁著他的那條披帛解了。


    漫長?到幾乎看不到盡頭的夜晚……終於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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