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陰氣雖然比女水鬼弱了不少,但也是個硬茬。


    先下手為強,我一個飛膝撞了過去。


    男鬼的塊頭就像一座小山,我撞過去他不躲閃,還迎著我向前衝。


    “砰”的一聲,他飛了出去,我也往後推了幾個趔趄。


    我在飛膝的瞬間,迅速在膝蓋貼上了一張驅鬼符,所以才能把它頂飛。


    做了幾年捉鬼人,我在格鬥的基礎上,研究出一套專門對付鬼物的技能,我把它命名為“符鬥術”。


    符鬥術是指攻擊的瞬間,迅速在與靈體的接觸點上貼上一張符。


    這樣攻擊能給予邪祟有效而致命的打擊。


    那男鬼還不服氣,爬起來以比剛才更快的速度衝了過來。


    剛才雖然我占了便宜,但我膝蓋現在還疼著呢,說啥都不能再跟他硬碰硬了。


    腳下一用力,側閃過去,迅速跟過去一腳。


    鬼就是鬼,在這種情況下居然還能抬手擋下我的這一腳。


    不過,別忘了我的符鬥術,腳上早在踢出去的瞬間,就貼上了符。


    雖然他擋住了,但胳膊上立馬冒出了蒸汽,發出“滋滋”的聲音,就像生肉放在燒紅的鐵板上一樣。


    趁疼痛令他分身,我趕緊給了他一套組合拳。


    打了十幾下,他的陰氣幾乎散盡。我從袖子裏甩出銅錢劍,準備弄死它。


    不想它在我扔劍的瞬間,一腳踢在我的胸口上。


    我被直接踢飛了,與此同時,我的銅錢劍脫手而出,插在了他的胸口上。


    它慘叫一聲,化成了青煙。那個小老頭,捂著胸口咳出了鮮血。


    我也好不到哪兒去,撞在牆上摔在地下。


    右手痛的難以忍受,估計不是錯位就是骨折。


    我強忍著疼痛,爬了起來。


    那小老頭怒目圓睜的看著我:“小子!我記住你了!我們還會再見的!”說完拿出兩個核桃大小的黑球球,摔在地上。


    黑球與地麵碰撞,散發出兩團紫煙。紫煙散盡,那小老頭也不見了蹤影。


    這分明是日本的忍者才會用的把戲,這老頭難道是日本人?


    如果他真的沒有禁錮關昊的靈魂,那麽我的好兄弟,你到底在哪兒?


    不管怎麽說,關昊是死在他手上,我早晚會把他送到警察局去!


    我坐電梯上了六樓,踉踉蹌蹌來到張女士家門口。


    裏麵沒有動靜,說明要麽沒事兒,要麽事兒大了。


    我正猶豫要不要敲門,女鬼突然從門上探出頭來:“敲門進來吧,我都搞定了。”


    我被她嚇了一跳,但還是鬆了口氣。


    我敲開門,開門的是張女士開的。


    她一見到我,立馬把我拉進去關上了門:“王姐要殺我……”


    我大吃一驚:“啥!”


    她指了指沙發,圍裙大姨正躺在那裏昏迷不醒,她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


    “她今天從窗戶爬進來,拿著刀,要殺我。但不知怎麽的,突然昏了過去。”


    她講到這,女鬼在一邊一隻眼睛朝我一眨。我一下就明白怎麽迴事兒了,是女鬼把她弄昏的。


    我問道:“你報警了沒?”


    張女士道:“已經報警了。”


    我鬆了口氣,問女鬼:“那女孩的三魂呢?”


    她說:“已經放迴她體內了,但不知道為什麽,她還在昏迷。”


    我問張女士要了三炷香,點燃以後在甜甜的周圍轉了三圈。然後打開窗戶,把香插在窗戶邊。


    囑咐張女士今天不要關窗戶,第二天她女兒就會醒過來。


    做完這些,我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當我醒過來的時候是在醫院,胳膊上打著石膏,估計是斷了。


    胖子守在我身邊,他告訴我圍裙大姨已經被警察抓起來了,雖然沒證據說她雇鬼害人,但持刀入室行兇罪名成立,也夠她喝一壺的了。


    張女士的女兒也醒過來了,她把剩餘的報酬打入了我賬戶,因為我受了傷,還多給了我五萬。


    我本來想再分給胖子點,但是他說啥都不要。


    胖子走了以後,女鬼帶著圍裙大姨的兒子來了。


    圍裙大姨的兒子見了我,第一句話竟然是:“真是太感謝你了。”


    我有些吃驚:“我間接把你媽送進了監獄,你還謝我?”


    他笑了笑:“讓她在裏麵冷靜一下也未必不是件好事兒。”


    他給我講了個故事。


    從前有一個女人,是個在孤兒院長大的孤兒。她工作以後,認識了一個男人。男人喜歡上了她,並苦苦追求,最終女人被打動,兩人墜入愛河。


    很快,女人懷了男人的孩子,男人也發誓要娶她。


    直到有一天,她們去吃飯的路上,有一輛闖紅燈的車迎麵駛來。


    女人趕緊把男人推開,男人隻擦破了一點皮,而女人卻身受重傷,孩子也沒了。


    這時候,男人卻無情的離開了。


    上天好像很眷戀這個女人,正當她絕望的時候,另一個一直暗戀她的男人出現了,他不但承包了女人所有的醫藥費,還每天來照顧她。


    女人康複以後,她們結婚了。婚後生下一個兒子,一家人過得很幸福。


    好景不長,孩子三歲的時候,丈夫因為癌症去世。


    女人也沒再嫁,一個人把兒子拉扯長大。


    轉眼間,兒子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


    兒子有個女朋友,他很愛她,隻是他選錯了人,那女孩跟他交往的同時,還在跟其他兩個男生交往。


    他知道了以後,一時想不開就跳了樓。


    女人徹底崩潰了,對她來說,兒子就是她的全部,可現在她全部的希望都破滅了。


    她恨那個害死兒子的女孩兒,偏偏在這個時候,有個名叫“消愁會”的組織找上了她。


    消愁會是個通過操縱鬼物幫人殺人來賺錢的組織。


    消愁會幫忙算計了那個女孩兒不久,女人又驚奇的發現,女孩兒竟然是當年拋棄她的那個負心漢的孩子。


    這個消息讓本來就生無可戀的她變得更加喪心病狂,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他們卻過的那麽幸福。


    於是,她有了殺他們全家的念頭。


    講到這裏,圍裙大姨的兒子走了。


    而接下來的幾天,我一直在想,救下那個負心漢女兒的人,是不是很缺德?


    半個月以後,我出院了。


    胖子做了一桌好菜,給我接風。


    看到這一桌好菜,我又想起了關昊。他每次請我吃飯都不去飯店,而是在家裏自己做一桌好菜。


    如果他還沒有死,今天的餐桌上一定會有他的身影。


    我的好兄弟,你現在到底在哪裏?


    胖子買了一包啤酒,我因為傷沒好,還不能喝酒,胖子就一個人全喝了。


    吃完飯,胖子已經伶仃大醉,說自己沒法開車了,讓我住下。


    我想打個車迴家,他不同意。


    半夜,我突然被凍醒,蓋上被子也無濟於事。


    女鬼對我說:“別睡了!出事兒了!”


    我猛的坐了起來,問:“出什麽事了?”


    她說:“你看看窗戶外麵。”


    我這才發現,窗戶外麵有幾個影子,不停的圍繞著屋子轉圈。


    難怪我會被凍醒,原來是有不速之客。


    但它們隻是在屋外,陰氣就能讓室內的氣溫驟然下降,可見它們不是什麽善茬。


    也不知道這些東西為什麽會找上我,不過眼下不是該考慮這些的時候。


    我讓女鬼躲進鬼印,然後在門窗上貼了幾張禁靈符,我身上的靈符本來就不多了,加上有傷在身,說什麽都不能讓它們進來。


    我原本以為,隻要熬到天亮,它們就會退去。


    不想卻是我一廂情願,移動的影子中,有幾個站著不動的影子。


    而那些站著不動的影子,不是靈體,而是人。


    胖子正在唿唿大睡,鼾聲如雷。我推了他好幾下他都沒醒。


    這時候,那幾個人突然破窗而入。


    他們一個個都穿著道袍,我在這幾個人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臉——那個招鬼打傷我的小矮個子老頭。


    這是消愁會的人來尋仇了?我真是被自己給蠢哭了,我壞了他們的“生意”,還把那小老頭打傷了,他們怎麽可能就這麽算了?


    在醫院他們不敢動手,現在出院了,他們當然會找上門來。


    這個道理用屁股想都想的到,我怎麽可以一點防備都沒有呢?


    胖子還在睡,情急之下,我潑了他一杯涼茶,又給了他倆大耳瓜子他才朦朦朧朧的醒過來。


    “淩永寧你幹什麽……臥槽!這些人是誰啊!”


    我罵道:“現在不是解釋的時候,他們是想弄死我們……”


    話還沒說完,他們就圍了上來。


    我一腳踹飛了一個,剩下的繼續圍上來。


    我又一拳打到一個,接著就被他們按在了地上。


    而胖子也跟其中一個扭打在了一起,你給我一拳我踢你一腳。


    我這邊留下兩個人按住我,剩下的過去幫忙,沒一會兒胖子也被打趴下了。


    胖子惡狠狠的說:“你們這幫該死的道驢!仗著人多算什麽本事!有種跟你胖爺單挑!”


    那些人壓根不理他。


    小矮子老頭掏出一把尖刀對著我的胸口捅了過來。


    是啊,這不是演電影,他們不會像反派角色一樣,抓了人以後說一大堆廢話,給人逃跑的機會。


    難道這下真的掛了?誰能來救我?那個金絲眼鏡大爺,你不是每次都能在緊要關頭出現嗎?你為什麽還不來?


    正當此時,電燈突然閃出一道強烈的光。


    按住我的兩個人力量也小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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