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太醫來給蕭鳳儀看過後,開了藥,她才知道,自己手腕上抹的傷藥,還是兩年前的。


    換句話說,它過期了。


    這個拓跋環,能不知道那傷藥放了多久嗎?


    她看他絕對是故意的,這是報複,一定是報複!


    蕭鳳儀氣的晚上多吃了兩碗飯,打算明天去找拓跋環算賬。


    她咽不下這口氣。


    次日清晨,用過早飯後,蕭鳳儀就帶著人去了秋雨宮。


    宮殿依舊靜悄悄的,連個活人氣兒都沒有,跟亂葬崗似的。


    蕭鳳儀氣衝衝的上前推開殿門,然後就看著那殿門在她麵前,直接倒下了……


    “本宮力氣這麽大的嗎?”


    她就輕輕一推啊。


    “殿下,秋雨宮年久失修,奴婢差人來修一下門。”


    陽春在蕭鳳儀耳邊說了句。


    “去吧,”


    蕭鳳儀也有些無奈,但門是她弄壞的,總得給人家修好吧。


    經過這一遭,她心裏的那口氣也出去了一丁點兒。


    隻是一想到自己昨晚上受的苦,她便再也忍不了,幾步走進去。


    “水。”


    殿內沒有拓跋環的身影,依舊是漆黑不見五指的場景。


    蕭鳳儀皺眉,讓白雪帶人去把窗戶上釘死的木條取下來。


    而後便聽到一陣咳嗽聲,虛弱的聲音從床邊的位置傳來,蕭鳳儀轉身走過去。


    少年躺在床上,臉色緋紅,像是病了一樣。


    取下的木板終於讓窗子能夠透進來一絲光亮,蕭鳳儀這才看清楚拓跋環此時的境況。


    散亂的衣襟露出精致的鎖骨,他聽到腳步聲,半撐起身子來。


    衣服隨著他的動作再次扯開,朝著兩邊而去。


    蕭鳳儀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視線不自覺的落在他鎖骨上的紅痣上。


    拓跋環眼眉深邃,一雙眸子隱約有些發紅,彎曲的頭發被汗打濕,緊貼著他的臉。


    “殿下?”


    薄唇輕啟,拓跋環抬眼看向蕭鳳儀。


    她眼中的驚豔還未消散,那雙漂亮的眸子中,倒映著他的身影。


    拓跋環很滿意蕭鳳儀的反應。


    所以他伸手拉住她的衣角:“殿下,阿奴想喝水。”


    人都會喜歡一副精致的皮囊,而後想要沉淪。


    這個道理,在鮮卑時,拓跋環就明白了。


    美貌於他而言,不是罪過,他可以利用皮囊,來做許多事。


    就像現在這樣。


    “你昨日給本宮用的藥,是什麽?”


    蕭鳳儀沒有迴他的話,而是彎腰過去掐住他的脖頸。


    有幾分鋒利的指甲嵌入到拓跋環的肌膚之中,蕭鳳儀收緊力道,就這麽冷眼看他。


    或許殺了拓跋環,可以阻止很多事情,但蕭鳳儀不能這麽做。


    他是質子,代表的是鮮卑,一旦死在大蒼國,無論他受不受寵,鮮卑都有理由借機發兵。


    可蕭鳳儀也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


    太醫說了,若非發現的早,她或許就要沒命了。


    少年抬手握住她的手腕,喉結微微滾動,仰頭看她:“殿下是說昨日的傷藥?”


    “阿奴該死,不知那藥放置了太久。”


    他一點兒也沒否認,坦坦蕩蕩的說出來,蕭鳳儀半眯了下眸子,感覺他握著自己手腕的手,好生滾燙。


    “哦~是不知,還是故意,你怪本宮將你鎖在秋雨宮中,懷恨在心,蓄意報複?”


    蕭鳳儀鬆開他,手落在他喉結的位置,細長的指甲好似一下就能刺破他的喉管一樣。


    “既然殿下這麽想,阿奴無話可說。”


    說著,蕭鳳儀便聽到鎖鏈碰撞在一起發出聲響,他跪在床上,開始脫衣服。


    這一幕讓她睜大眼,直接伸手拉住他的衣服:“你幹什麽?”


    “阿奴惹殿下不快,還請殿下處罰。”


    “處罰也用不著脫衣服吧?”


    聽到這句,拓跋環眨了下眼,有些不解:“可是殿下以前打阿奴的時候,都是要脫衣服的。”


    聞言,蕭鳳儀徹底愣了,她怎麽不記得有這迴事兒?


    “不是,你等下,你先別脫!”


    就在蕭鳳儀愣神之際,拓跋環的衣裳都已經脫到露出肩膀了,嚇得她趕忙將那被子裹在他身上。


    一手捏著被子,她一手指著拓跋環:“你,給本宮老實點兒。”


    “開誠布公談一下。”


    拓跋環整個人都被包在被子裏,聽著蕭鳳儀的話,他問:“殿下想談什麽?”


    “你想殺本宮?”


    “殿下不信阿奴,那您還是處罰阿奴吧。”


    說著,他就要將那被子拉下,蕭鳳儀直接收緊手,勒著他:“等下。”


    “你繞了這麽大一個圈子,又是演戲又是用藥逼本宮來,本宮可不信你沒目的。”


    “說,你到底想幹什麽?”


    蕭鳳儀已經沒了耐心繼續跟拓跋環在這裏演戲。


    所以她直接出聲問他。


    但凡她能夠做得到,她都可以答應他,隻求他不要再來折磨她。


    八百個她也玩不過這朵黑蓮花。


    當初救他,蕭鳳儀現在後悔死了。


    原主留下這麽一個爛攤子,她還把這個爛攤子捅的更大。


    “在殿下心中,阿奴就是這樣的人嗎?”


    拓跋環看蕭鳳儀一臉的痛苦,心中便有幾分暢快。


    露出這樣的表情來,倒是讓他覺得她更有趣了。


    “本宮可以答應你所求,前提是,本宮能夠辦到。”


    “阿奴,本宮的話隻說一次,不會給你第二次機會。”


    蕭鳳儀扯著被子,將人拉到自己身前,目光同他對上後,心裏還有點兒發虛。


    但氣勢不能輸,所以她沒後退。


    拓跋環笑了下,從被子裏伸出手來,那枚羊脂玉佩就這麽明晃晃的露在她眼前。


    “殿下昨日是不是要尋這枚玉佩?”


    看到玉佩,蕭鳳儀鬆開拓跋環就要去拿。


    他身子後退,帶著蕭鳳儀也一起倒在床上。


    拓跋環的衣服最終不堪重負,像是被撕爛了一樣,散落在床上。


    “殿下剛剛問我,想要什麽,阿奴想要這枚玉佩,您送給我可好?”


    他一隻手中晃著那枚玉佩,一隻手扶著蕭鳳儀的腰身,撐起身子托著她。


    兩人靠的很近,少年說話時,吐出的唿吸就落在蕭鳳儀臉上。


    好香,他身上有股莫名的香氣,說不上來是什麽香,但是很好聞。


    “不可以。”


    蕭鳳儀直接出言拒絕他,拓跋環將玉佩握在掌心,歪頭道:“不是殿下說,可以答應我所求嗎?”


    “阿奴,就要這枚玉佩。”


    少年放在蕭鳳儀腰身上的手打著轉兒,酥麻的癢意一陣一陣的傳來,蕭鳳儀再也受不住的要起身。


    可他的手就這麽死死的摁著她。


    “殿下,好不好?”


    看著這一幕,蕭鳳儀臉紅心跳,我嘞個頂級魅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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