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好像應該想很多事情,但又似乎沒辦法調動起自己的大腦。


    在和趙晟泉分手的那天晚上以前,她從來不知道周嘉忱這個人。可從那天起,她感覺周圍所有事情都跟他有關。


    好像這是他刻意加入的,又像是邢易無意闖入他的生活。


    「現在有什麽打算?」周嘉忱打了個哈欠,懶懶地問她。


    「找個酒店睡覺。」說到一半,她忽然翻了翻包,之後有些無語地嘆了口氣,「開不了房間,沒帶身份證。」


    其實可以用電子的,但是周嘉忱沒提。這裏離學校很遠,大半夜一個人住酒店也不安全。


    「去我家。」他淡聲說,「離學校近,還不花你錢。」


    她聽後,似是有料到這個提議,忽然偏頭,雙眼饒有趣味地凝著他:「你家客房有多少人睡過?」


    周嘉忱聽出其中意思,笑著反問:「你希望多少人待過?」


    「我希望沒有人。」


    「如你所願。」他起身,目光落至她被風吹亂的頭髮。左邊的一縷頭髮很不乖地耷在右邊,盯了幾秒,他鬼使神差地伸手將那頭髮撥迴去。


    邢易懵了一瞬,隨後像被觸犯了領地一樣拍開他的手,眼睛瞪圓颳了他一眼。


    周嘉忱手收迴去,收起麵上的隨意,「那房子我自己都沒住過幾次,沒別人去過。你實在過意不去,可以轉我一晚上房費。」


    「你怎麽這麽摳!」邢易翻了他一眼,起身往他車的方向走,嘴裏嘟嘟囔囔,「果然越有錢的人越摳。」


    拉開副駕駛門時,目光掃向前麵雨刮。夾了一張紙,又是罰單。


    「......」


    「下次還是停進停車場吧。」她好心提議,某人也虛心接受,就是不知道聽沒聽進去。


    車子一路平穩地行駛,邢易開始想今晚發生的事情。


    不知道邢峰迴去會被怎麽說,不過爸媽應該有分寸,大部分責罵最終還是會衝著自己來,還得多加一條「帶壞弟弟」。


    她嘆息一聲,開了點車窗。冷風灌入,頭髮被吹得淩亂,懶得伸手理,就任憑它亂著。


    看這亂糟糟的視野,怎麽那麽像她的生活。


    其實如果這次她像以前一樣接受認識新朋友,恐怕還不會打破平衡,落到現在的局麵。隻是趙晟泉實在刷新了她對有錢人家孩子的下限,短時間裏不敢再認識新人。


    以為就算再找,也是比他更差的,結果冒出一個周嘉忱,說他就是下一個。


    「如果我今晚沒和家裏鬧掰,我們會怎樣。」她轉頭,看向專注行駛的人。


    「會有更多名正言順接觸的機會。」


    「現在這樣不名正言順麽?」


    周嘉忱搖頭,欲言又止。名正言順的話,是人盡皆知。不是現在這樣做什麽都私下來,總有意識地避人。


    「還好吧。」邢易無所謂地笑,「本來就隻是兩個人之間的事,管別人怎麽想。」


    「你和趙晟泉也這樣嗎?」


    邢易沉默,迴避迴答。


    答案當然不是。她和趙晟泉在吃完那一次飯之後就昭告親友,都知道他們倆在一塊兒。


    周嘉忱一瞬失神,路口前差點闖了紅燈,在人行道前堪堪停下。邢易身子慣性往前傾,伸手按著胸口,心髒快蹦出來。


    「你幹什麽!」她膽戰心驚,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這人開車有點不專注啊。


    「抱歉。」周嘉忱眉間一緊,把車窗再打開了些。


    她驚魂未定,聲音發顫,「你別說話了,我不想死在這兒。」


    周嘉忱喉結上下滾了一下,沒再多說。過了這個路口,往右手邊拐便是小區。


    他住的是一座小別墅,不像上次他們家那個莊園那樣華麗誇張,一眼望不到頭。


    還是一個節製的少爺,她心裏這樣評價。


    「門口有拖鞋。」他邊說邊拉開櫃門,拆開包裝袋,拿出一雙女士鞋,蹲下放她跟前。


    按下密碼鎖,他推開門。裏麵陳設簡約,顯得有些空曠。黑暗當中,他懶得開燈,直接用手電筒照著路,到樓梯間把樓梯燈打開。


    「不經常在外麵住,為什麽還買房了。」是有錢沒處花嗎?


    邢易:微笑。


    周嘉忱默了默,平靜地道出原委,「因為我爸媽以為我要談戀愛了,不樂意跟我一塊兒。」


    「......」


    邢易幹笑兩聲,安慰說:「沒事,會用上的。」


    她繞開周嘉忱,找到前麵客房,忽略掉他明顯加深的眼眸。


    「你明天幾點的課?」


    周嘉忱拿出手機翻了翻,「上午後三節。」


    「好的。」她沒說自己的,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略有些嫌棄。


    她在這方麵很潔癖,沒洗過澡絕不上/床,一天的衣服絕不穿到第二天。現在這情況,她總不能穿著髒衣服睡到明天。


    「有浴袍。」周嘉忱在衣櫃前翻找,拿了一套純黑色的遞過去,「這個沒有白的。」


    「洗衣機在樓下,洗完直接烘幹,明天就能穿。」他補充。


    邢易點頭:「好的,你家設備還挺齊全。」


    「我這是做了萬全準備。」


    每一句話都銜接得很緊。邢易聽得出來,都是有目的的。


    「覺得我一定會答應你?」既然這樣,她如他所願接過話,講話時嘴角勾起一抹曖昧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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