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落到已退至後方的靖北侯身上,眼眸深了深:「擒賊先擒王,你們掩護我。」


    池柒收到命令後,立馬和身邊幾個?赤影衛的姐妹交換了眼神?。


    她們在前方為沐鳶清掃出一個?豁口,讓她有機會靠近靖北侯。


    沐鳶抓住時機,手中短刃在掌心中旋轉一圈,又迅速被?她握緊。


    她直接衝出豁口,朝靖北侯逼近!


    嗖嗖嗖——


    在沐鳶離靖北侯三步之?遙時,三支冷箭突然?從?三個?方向朝她射來。


    沐鳶瞳孔猛縮,即便反應很快,依舊被?其中一支利箭射中了左臂。


    猩紅鮮血瞬間染紅了胳膊,沿著她掌緣往下滴個?不停。


    靖北侯好整以暇的高居於馬上,她唇角含笑?的俯視著沐鳶,「這周圍已經被?我布下百位弓箭手,你以為我會給你偷襲的機會?」


    「鳶兒…」她像是親近的長輩一般,嘆息了一聲:「你還是太年少。」


    沐鳶抿著唇瓣沒有吭聲。


    靖北侯以為她怕了。


    沒想到,她竟然?不顧暗中的百位弓箭手,依舊朝她逼近而來。


    靖北侯臉上的笑?意頓時僵住,她立馬勒緊韁繩想要後退。


    斥了一聲:「瘋子?!」


    暗中的弓箭手再次出動,這次不再是三支,而是十幾道一同射來!


    「主?子?!」


    池柒目睹到這一幕,忍不住叫了一聲。


    十幾道冷箭卻已經逼近到沐鳶麵前。


    第74章 迴到盛京


    離雪嶺城距離最近的驛站中


    「唿——」


    簡書硯從噩夢中驚醒, 猛的坐起?身來。


    手臂揮動間,不小心撞到床邊桌子上的茶盞,直接哐當一聲滾落到地麵上。


    「郎君, 可是出了何事?」


    門外, 池凝的聲音立馬響了起?來,關?切地詢問了聲。


    「…無事。」


    簡書?硯啞著嗓子應了句。


    方才那種心驚肉跳的感覺久久沒?有平息。


    他坐在床上緩和了一會兒, 隨後下了床榻倒了杯水,一飲而盡。


    冰冷的茶水劃過喉嚨。


    簡書?硯這才稍稍安定些。


    他看了眼窗外的天色, 此?時還漆黑一片, 離天亮似乎還有些時辰。


    簡書?硯重新迴到床榻上躺下,卻再無一絲睡意, 一閉上眼睛便?是方才那些噩夢的場景。


    他左右翻了翻身, 連帶著床榻也發出輕微響動。


    簡書?硯麵朝向床榻裏側,睜開雙眸,伸手撫上了胸口,也不知道?是不是做了噩夢的緣故, 總覺得心裏有些不踏實,仿佛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了一樣。


    直到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格射進來, 簡書?硯也沒?有睡著。


    見時辰不早, 他緩緩起?身,穿衣梳洗後走出了房門。


    此?時, 池凝她們已經準備妥當。


    簡書?硯簡單用了些早飯, 他們便?再次啟程。


    迴去?的路上他們走的是大道?, 每隔一段距離便?設有驛站。


    簡書?硯坐在馬車上倒也沒?受多大的罪。


    隻是到了後半段路程,不知為何突然噁心嘔吐個不止, 即便?是平坦的大道?,沒?有任何的顛簸, 他依舊噁心的不行。


    這可把池凝急壞了,「郎君,此?處離城鎮不遠,不如咱們還是去?看看大夫吧?」


    「…不必。」


    簡書?硯掀開簾子趴在窗口處,略有些蒼白的小臉看起?來病懨懨的,「繼續出發,我?的身子我?了解,沒?什麽大礙。」


    他嗓音透著虛弱,無精打采的。


    池凝看的幹著急,卻又無可奈何。


    最終隻能說了句:「那郎君若是難受的厲害,一定要和屬下說。主子交代?要照顧好您,您若出了什麽事,屬下可怎麽和主子交代??」


    「嗯,我?知道?。」


    簡書?硯淡聲應了句。


    因她提起?沐鳶,本就因為身子不適而不佳的心情,變得越發低沉。


    他們路程已經走了一半,離盛京城也越來越近。


    但?當初說要追上他們的沐鳶卻遲遲沒?有消息,實在讓人有些擔憂。


    簡書?硯總是控製不住自己往糟糕的地方想去?。


    馬車繼續朝前行進,微涼的風吹拂在臉龐上,卻沒?喚迴他的心神。


    簡書?硯眼眸渙散的望著遠處,又陷進自己的思緒中。


    *


    迴到盛京時,已經進入了六月。


    正是滿塘荷花初綻的時節。


    簡書?硯一行人的迴歸併未引起?什麽注意,他們靜悄悄的迴了府。


    門口就隻有提前得到消息的春芽等著。


    見簡書?硯從馬車上下來,春芽立馬小跑了過去?,兩人將近兩個多月未曾見麵。


    春芽眼眶忍不住紅了起?來,「郎君,您總算迴來了。」


    「嗯,我?迴來了。」簡書?硯朝他微微一笑。


    春芽仔細打量了他一番,隨即眼睛愈發紅潤:「郎君怎麽看著瘦了不少,臉色為何這般難看?這一路上定是受了不少的罪。」


    他心疼的不行,恨不得替簡書?硯受過。


    簡書?硯張了張口,話未出口,一股熟悉的噁心感突然湧了上來,他連忙跑到一旁幹嘔了幾聲。


    「郎君!您這是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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