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之期很快就過去了,華禦瑾在朝堂之上有離月的寶典,加上自己的智慧,也是遊刃有餘。


    就這幾日上官傲商場上有李悅這個天才級別的管理者,加上錦上添彩皇甫洛的代理,本就已經把自己弄的焦頭爛額了,每日早晨去到朝堂上,看到華禦瑾的成長,瞬間讓他覺得,他不應該讓出哪一步,如果早一點強強上位,或許結果會理想一萬倍。


    上官傲看著龍椅上自信滿滿的華禦瑾就氣不打一處來,居然沒有除掉這個臭小子。當年那個蠢貨到底怎麽辦事的?自己死了就算了,連個小孩都沒有處理掉。居然讓他活著活來了。也怪自己太過粗心,居然相信他們摔下懸崖而死,後悔自己沒有進一步下懸崖去確認,這個失誤在這一刻成了他整個人生最大的敗筆。


    華禦瑾這段七天也將離月給他的書細細研究了一會,不過不知道怎麽迴事還拉了七天肚子,明明吃了禦醫給的藥,明明就好裝了,可是沒過多久,又拉肚子了。所以他決定今天找離月看看。


    好在今天這個重要的時刻,肚子沒有鬧脾氣。


    離月作為孕婦,所以比較嗜睡,今日有極其自然的起晚了,所有的大臣,連同那日的年老也早早地候在金鑾大殿上。


    離月也不是個急性子,所以一路也是慢慢悠悠的,進到金鑾大殿裏,「抱歉,抱歉,寶寶貪睡,所以就多睡了一會!」


    「沐王妃說笑了,你是孕婦,我等自然要遷就一番。」上官傲笑盈盈開口,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他那一臉的假笑,也許是因為近幾日憤怒值爆表了,所以以前那一副老奸巨猾也被怒火燒得一點不剩了。


    就連年老看著上官傲都詫異,這一會的他就如同一頭垂老的獅子,所有的尖牙也被這七日磨得都頓了,這丫頭,這的很厲害!如果是男兒身絕對可以成為整個天下的主!七天?就能把上官傲整成這副模樣,現在都開始相信蒼雲國易主絕對是這丫頭的功勞,是個可怕的傢夥。


    「那就謝謝諸位對我的包容了,行吧,你們也應該等急了!那我們就開堂吧!」


    「開堂?沐王妃說什麽胡話,這裏是金鑾殿議事殿,可不是什麽公堂!」


    「我自然知道,但是,今日的案中太過久遠,公堂已經沒什麽能力管理這個案子,所以本王妃必須帶到這議事大殿來說!」


    「雷影!」離月向著虛空喊了一聲,扔出去一個卷子,雷影不知道從什麽地方一躍而出,接到卷子,站在華禦瑾身邊,看著離月。


    「念!」


    雷影看著離月,挑了挑眉,我念,這種事不應該是旁邊的太監念的嗎?離月沒說話,隻是抬了抬眉,雷影老老實實展開卷宗。其實離月是不喜歡太監那娘裏娘氣的聲音,刺耳,這話她沒有說明,如果李公公聽到的話,一定會起的一口老血吐出來,他的聲音本來就是這樣的好伐?


    雷影一臉不願意,卻還是開口念著,「近日據調查,臨霧國前兩任皇帝都死於非命,兩人都是中毒身亡,一種毒藥雖不致死,但是配合著另一類毒藥可以使毒素慢慢積累,當年的禦醫有兩種可能,一種就是他們是都是庸醫,不然不可不知道蒼耳子、川楝子還有馬錢子、川草烏等等中藥的藥性問題。還有一種或許是被人逼迫的,從調查看,當年給兩人先皇治病的隻有一個太醫,同樣在華禦白繼位五年後,全家死於火災。原因不明!至於第二樁罪狀是當年華司辰和華哲淵的治水一案。」


    「沐王妃,本王很想知道這兩樁事情怎麽可能扯在一起。」上官傲打斷了雷影的講述,轉身看著離月,眼尖就可以看到上官傲一直在發抖。


    「當然有,而且非常湊巧的事就在於你,上官傲!二十多年前,攝政王還是一個小小的新進的小官員,不過確實但是皇帝身邊的大紅人,又和華哲淵親近,所以陪著去治水時,你自然就成了華哲淵身邊的左膀右臂,同樣你給了不少好處給華哲淵,所以華哲淵也是非常信任你!是也不是?」


    「當年我也是盡自己的努力在治理洪澇問題!」


    「盡自己的努力的卻沒有錯,錯就錯在你不該將洪水引到三皇子的管轄範圍,這一點應該是你這二十年前做得最錯的事,就這件事,我有絕對的實力可以查清楚當年的細枝末節,同樣你還有一個失敗那就是在他!你自己應該也是這樣想的吧!」離月最後指著上座的華禦瑾。


    「他還活著,就是你最大的失敗!」


    「嗬嗬,沐王妃,你說的什麽話,本王盡職盡守何時輪到你來指手畫腳?」


    「指手畫腳的事,本王妃可沒興趣,實事求是是本王妃做人的準則。今天本玩非就想說這句話,僅此而已,雷影接著念!」


    上官傲欲言又止,雷影又開始絮絮念,「至於第二樁罪狀是當年華司辰和華哲淵的治水一案。大皇子華哲淵將上遊洪水引到三皇子華司辰的治理範圍,致其損失慘重,同樣,以為因為三皇子的性格,所以你們之間的小陰謀才得以實現,同樣的還有就是最嚴重的弒兄事件,當年給皇上引路的正是大紅人是上官傲,今天的攝政王。所以這些事情都是由攝政王一手促成的!」


    「二皇子,也是死於非命!」雷影念完這句話,看到後麵的一行小字的時候,握著卷子的手不自覺地緊了緊。


    「影叔叔,這句話其實不用念出來,我已經在後麵寫了一行小字,你沒看到嗎?」小軒上前一步,仰著小腦袋。


    「看到了,小少爺,下次這種沒有必要的東西就不用寫在上麵。」


    「是媽咪念的,我已經精簡很多了,是媽咪說的廢話太多了!」


    「這樣啊,那沒事了,屬下出出醜沒事!」一聽「主犯」還是離月,瞬間就慫了,他很清楚離月,上次貌似就是華禦瑾說了一句話,離開的時候,扔給自己一小包藥。


    「上官傲,你有什麽想辯解的嗎?」


    「辯解?本王不需要辯解,沐王妃,說什麽話最好是有證據,你這些都是猜測,本王完全可以告你誹謗!」


    「證據,我當然有,證人我也有,那就是蘇諾還有華夢落還有皇甫洛,對了我的母後皇甫婉兒也可以作為證人來指控你!」


    在聽到名字這些名字的時候,她也是一怔,這些人都活著?當年不是說都處理了嗎?皇甫婉兒?婉兒還活著?當年婉兒還是一個小丫頭,自己雖大皇甫婉兒好幾歲,可是當時自己對皇甫婉兒卻一見傾心,但最後為了前程,選擇犧牲了她。


    「怎麽樣,是不是很驚訝?」


    「婉兒還活著?」聽到皇甫婉兒的時候,上官傲一整個人完全卸下來了!


    「婉兒?上官傲,你是不是叫的太親切了?三皇子的辰王府和皇甫家不全都是毀在你的手裏!」


    「你說的沒錯,我不配這樣稱唿他,這輩子我最對不起的就是婉兒,我本來不想殺她,但是……」


    「但是,你還是下手了,不是嗎?」一瞬間就憤怒了,母後二十多年以為自己詩歌孤兒,好不容易迴想起,卻是一段那麽殘酷的現實。


    「她還好嗎?」上官傲在這一瞬間蒼老了十歲。


    「她很好,就不勞你費心了,父皇一直很心疼她!」離月不會濫用自己同情心,因為上官傲必須承受這一切,他毀了兩個家庭,就必須要承當這件事情的後果。


    「父皇?他是沐亦博的妃子?」一聽離月說到沐亦博,上官傲的那一雙眼睛裏還是有一些嫉妒。


    「不,她是皇後!失憶了二十年,否則,你早就……死了!」


    「皇後,當年我也妄想著許他她一個後位,到頭來還是自己!」


    「你還是輸了!」


    「不,我不是輸了,這一切都是報應,這麽多年我也一直都在煎熬之中!」上官傲默認了一切,另外幾個一臉震驚,他怎麽可以這樣,他怎麽能認罪了?那自己怎麽辦?


    「你倒是認得很清,上官傲我不會同情你,至於你們,我同樣不會同情,貪汙受賄,做的惡事也不少了吧!至於證據呢?你們還別說,我這幾日也沒閑著,你們的罪證我手裏都有,要不要也給你們念一念啊!」離月在一掃了眼剛剛一臉震驚的另外幾個官員。


    幾個人一下就癱軟在地,上官傲,一個人怔了很久很久,「我犯的罪我都認,隻是我的家人……」


    「你的家人?真可笑,你這會兒想到你的家人?二十多年前你怎麽沒有考慮到別人的家人,上官傲,你的臉皮真tm的厚!」離月一下就炸毛了。


    這一刻上官傲才覺得,是啊,當年自己可是心狠手辣的主,又有什麽資格求別人寬恕。


    「上官傲,你必須為你放下的滔天罪惡承擔後果,,判處三日後問斬,家產充歸國庫,至於你們幾個,免去官職,發配西南充軍,家中財產,也充歸國庫。朕明日昭告天下!」


    「罪臣領罪!」


    「沒什麽事,本王妃就先迴去了,事情也已經差不多了,是準備迴天宇國了!」


    「且慢,沐王妃,可否給我看看,這些日子我一直都在拉肚子,禦醫看過了,就是沒好!」


    「不用看,下次說話小心點,雷影,把解藥給他吧!」


    解藥?華禦瑾傻了,原來是自己嘴賤,這個沐王妃也太記仇了吧?不是說了不會弄我的嗎?


    「對了,提醒你一句,新官上任不要縱火!要放水!明白嗎?」


    「明白,多謝!」


    年老今天沒有說一句話,但是丫頭掌控了全場,感覺這金鑾殿就應該是她的主場,其他人都是暗淡無光的!


    就像,就像……叮,腦子裏一道閃光劃過,浮現那個預言!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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