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芸萱並沒有走遠,隻是在一個拐角的地方停了下來,看著四人,在四人離開後,自己又偷偷的走了出來,朝著後院沐炎的反向走去,嘴角還掛著一抹得逞的微笑。沒多久,看見了那抹身影,雖然沒有沐陽的容貌出色,但是卻也算得上天宇國的美男子,明白自己老爹想法,離芸萱眼神更加堅定了。


    「大姐夫!」


    「芸萱?你怎麽在這?」


    「沒有,芸萱隻是覺得無聊,也過來走走。沒想到大姐夫也在這。」離芸萱拿出小女人的姿態,還扭了扭身子。


    「芸萱,如果姐夫沒記錯的話,我先前說來後院的時候,你應該聽到了!」沐炎看著離芸萱,這丫頭明明就知道自己在後院,還在這裝。沐炎對於自己突然而發,有一種成就感,離芸萱也逃不掉自己的魅力。


    「姐夫,又欺負芸萱。」離芸萱在被揭露後,沒有什麽尷尬,反而嬌羞的跺了跺腳。


    「姐夫,怎麽會欺負芸萱呢?」沐炎本就好女色,這送上來的豆腐,不吃白不吃。拉著離芸萱的小手,細細地摩挲著,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離芸萱。


    「姐夫,有人!你別這樣!」離芸萱矯情的假裝抽了抽手,卻沒打算真抽出自己的手,其實,後院的人她都支走了,這一切都是她的一點小手段。


    「哪有什麽人?不就隻有你我嗎?」沐炎捏著離芸萱的下巴,大臉逼近,邪魅一笑,吻住了離芸萱,一隻大手捏著離芸萱的翹臀。


    離芸萱的一聲嬌唿,立刻挑起了沐炎的敏感神經,抱著她就進了旁邊的院子,不偏不倚,正好是幾乎沒有人的離月的院子。


    離月四個人,走到書房,離敬臻坐到主位,陸氏也傲嬌的坐在離敬臻的旁邊。離月也隨意,沒等離敬臻吩咐,就在旁邊找了張椅子坐下。離露極其不滿的的瞪著離月。


    「賤丫頭,別太狂妄了,這會兒沐陽王可不在著給你撐腰。」


    「賤蹄子,有沒有長幼尊卑了?老爺還沒吩咐你坐,你就坐下了?」陸氏厭惡的看著離月。


    「大娘,本王妃再怎麽說也是王妃,雖沒有什麽官銜,至少也是個王妃,說句不好聽的,你還得給我行禮,我尊敬你,也就沒提,你到好,自己說了。」離月捏著一縷頭髮把玩著。


    「老爺,你看,這賤妮子越來越無法無天了。」陸氏立刻委屈的拉了拉離敬臻的袖子。


    「月兒,跟你大娘道歉!」


    「憑什麽?本王妃有說錯話嗎?本王妃有罵她嗎?本王妃有說過髒字嗎?憑什麽是本王妃道歉?反倒是大娘,一口一個賤丫頭,本王妃沒跟她計較,真當本王妃沒脾氣呢?」離月拿出了沐王府女主人的氣勢,一拍而起,眼神裏毫無畏懼,卻讓陸氏有了如臨大敵的感覺。


    「你,你一個後輩,跟長輩計較什麽?」


    「我跟她計較?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跟她計較了?哪隻耳朵聽到我跟她計較了?父親大人,你當真是老糊塗了,以前我在離府過的什麽日子,我就不跟你提了,也從沒有跟你抱怨過什麽,我一不爭二不搶,安安分分的過著擔驚受怕的日子,現在我稍稍好過一點,你們似乎也不滿,我就問一句,我在你眼裏是什麽?」離月憤恨地瞪著離敬臻。


    「我,你。月兒,如今的形勢爹比你看得清楚,大皇子繼承大統的機會很高,所以你幫幫家裏,將來大皇子繼承了帝位,離府就可以光宗耀祖了!」


    「離府光宗耀祖,與我何幹?你們什麽時候拿我當離府的人了?這需要我的時候,就下命令?你們想得也太好了吧,沐陽什麽樣的人我就不說了,皇家人的心思我也不想去揣測,誰當皇帝我都不在乎!所以你們也別想從我這裏探聽到什麽。」


    「你這個狐狸精,幫一下怎麽了?整天搔首弄姿勾引人?」


    「我說離大小姐,大皇子妃,你是不是有病?我何時騷首弄姿了?說話得講究證據,本王妃好好的在那,再說了,你自己守不住自己丈夫的心思,還怪別人,既然你開口了,那勞煩你帶句話給你的夫君,少惦記我,因為他配不上!」離月毫不客氣的一陣嘲諷。


    「你!」離露一時間氣得說不出話。


    「月兒,為了離府,也為了你娘親!你就說說沐陽王的動向,如今他寵你,所以隻要你問,他一定會告訴你,其他的爹爹會做,不用你出手。」離敬臻對於離月的怒火選擇了完美的規避。


    「娘親?哼,你有見她盡到過一點母親的責任嗎?這時候叫我顧及你們的親情,荒唐!」


    「賤丫頭,再怎麽你也改不掉,你身上流著離府的血!所以你必須幫!」


    「大娘,我這一刻都懷疑你的智商,我離月也不是沒有腦子,當年你沒少欺負我,我自己知道自己過的是什麽日子,今天你們有事求我的時候,卻還是高高在上的姿態,我是不懂,你們憑的是什麽!」


    「離府好了,對你難道就沒好處了?你這般不情願,是什麽意思?」離露再也忍不足自己的怒火,可是竟一時間找不到什麽極具說服力的話。


    「喲,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這會兒才承認我是離府的人,抱歉,我什麽都不會幫你們,京城如何我也不會管,也沒興趣,你們愛怎麽就怎麽,沐陽是什麽心思我也說過,我不會過問,沒什麽事我就先走了!」


    「離月!你真的不幫?」離敬臻緊握著雙手也在顫抖,什麽時候,這丫頭竟變得這般冷血,這般無情。


    「你們不必詫異我的改變,一切都是你們逼的,兔子急了也會咬人的,何況,我是人。告辭!」離月離開的時候冷笑,這樣的人,哼,真是?


    離月離開了離敬臻的書房,朝著自己的院子去了,進了自己的院子後,使上輕功,飛到了二夫人蘇綠柔的院子裏。


    這邊離露不服氣,覺得離月就是和她作對,她必須去給她一個忠告。和自己的娘親說了一聲,母女兩個極其合拍的都覺得要找離月下個馬威,知道離月會迴自己的院子,兩人,急匆匆的朝著離月的院子走去,卻不知,那邊正有一場大戲等著兩人。


    二夫人失寵以來院子裏的幾乎沒什麽人來,離月靜靜地站在窗戶那裏,聽著一個老女僕的話。


    「夫人,今日老奴在街上遇見一件稀奇的事,一對夫妻滿城發單子,說找人,老奴又不識字,就問了問旁邊的人,據說這對夫妻尋的還是十幾年前走丟的人,您說他們是不是傻了,十幾年都沒找到,估計那人早就沒了吧!」


    蘇綠柔沒有理老奴,依舊自顧自的敲著木魚,數著手裏的佛珠。


    「您說,這十幾年前的女娃就算還活著,也沒記憶了吧!不過也怪可憐的,聽說那夫妻的父親也因為找著個失蹤多年的女兒,勞累過度,已經死掉了。」


    「夫人,你有聽老奴再說嗎?」


    「吳媽,我聽著呢!」蘇綠柔閉著眼睛答道。


    「對了,單子上還說了,那孩子是在洛城護國寺丟的,一家人花了十幾年找遍了洛城周邊的城鎮,聽說連蒼雲國都找遍了。」吳媽說起來嘴沒一刻停的。


    突然,蘇綠柔手裏的佛珠斷了,一顆顆叮叮叮的在地上彈跳著。滾向了屋子的各個角落。


    「吳媽,你剛剛說什麽?再說一遍!」


    「我說了什麽?哦哦,想起來了,就是孩子是在洛城護國寺丟的,是個女娃。」吳媽因為年紀大了,細細想了想,迴答。


    「單子,單子呢?快給我!」蘇綠柔跪在軟墊上,扭著身子,拽著吳媽。


    「在這呢,在這呢!」吳媽急切的從懷裏,掏出一張紙,遞給蘇綠柔。同時也震驚著二夫人的變化,為何如此激動,多少年了,像今日這般瘋狂還是第一次。


    蘇綠柔顫抖的打開,單子上寫的都是當年她的事,當然那是因為離月查過了,所以基本能掐中蘇綠柔的軟肋。


    「吳媽,你出去!」


    「夫人,你怎麽了,剛剛還好好的,現在……」吳媽看著這近乎癲狂又突然安靜下來的夫人擔心的不得了。


    「出去,出去,出去,滾!」蘇綠柔再也抑製不住心裏的恐慌,瞬間的歇斯底裏,徹底的嚇壞了吳媽。


    這一切,離月都盡收眼底,小眼睛的溢出了滿滿的笑意,嗯,看來離澤和夏雨做的不錯,達到預期的效果了。接下來就該演戲了,頭疼了一會兒演員的事,還是覺得,趕緊迴院子裏收拾東西,迴王府吧。


    走到院子裏,卻看見離露和陸氏,「你們在我院子裏幹什麽?」剛說完,就聽到了相當不和諧的聲音從自己的房間傳來。


    「光天化日之下,還在我的房裏,幹這種事,簡直就是無恥!」離月剛想踹門,然而有人比她快一腳。離露已經出腳了。


    這時,房間裏的人聽到停了下來,轉過頭看著門口,所有人都傻眼了,尤其是離露和陸氏。


    離露看將自己的丈夫和自己的親妹妹居然……居然……一瞬間委屈和憤怒充斥著她的大腦,「離芸萱!」不敢撒氣在自己的相公身上,離芸萱自然成了出氣筒。


    「姐姐,你聽我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離芸萱委屈的低著頭。


    「不是我想的這樣,我全都看見了,你居然告訴我不是我想的那樣!賤丫頭!」離露憤怒,直直一個耳光甩過去。離芸萱臉疼得發麻,卻隻能咬牙忍著,想上位,就必須能忍。


    沐炎則淡然的看著這兩姐妹之間的爭吵,穿好了衣服。這一刻,連陸氏都不知道該怎麽辦,或者說什麽,因為兩個都是自己的親生女兒。


    離月也是看戲一般,看著這四個人,自顧自地守著自己的一些行李,心裏異常的開心,沒想到,還有這樣一齣戲,這主角,挑得真好!迴去和沐陽好好嘮嘮,今天的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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