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月和沐陽一起迴了月殤閣,除了心兒餘浩,離澤和夏雨也已經迴來了。


    「喲,迴來了?還以為你倆出城請大夫了呢?」離月調侃到這齣去一天都不見人的「小情侶」。


    「王妃說的哪裏話,我和離澤是清楚你根本不需要大夫,而且你自己不就是最厲害的大夫嗎?所以,我帶著離澤在京城走了走,不過昨天我們就迴來了,這不是,沒找到你嗎?是吧?離澤。」夏雨立刻走到離月身邊,拉著離月在石凳上坐下,在離月坐下的時候,還極其殷切的用袖子掃了掃石凳。


    離月不明所以,總覺得這裏邊有什麽她不知道的事,看著離澤,以為他會解答,可是離澤冷酷到底,一句話不說。


    「說說看你這齣去了一天,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打的什麽算盤?」離月有一絲不好的感覺。


    「有離澤在,能發生什麽事?這不我覺得自己的工作態度不好,想著懸崖勒馬,給你留個好印象。」夏雨殷勤的捏著離月的小肩膀。


    「停下,站好,離澤你說說,到底什麽情況?」離月甩開夏雨的手,嚴肅開口說道。


    「具體情況我不知道,隻是去了趟裁縫鋪,出來就說要好好服侍你!」


    「裁縫鋪?什麽裁縫鋪?這麽厲害,居然能然一個人的態度來個一百八十度的轉彎?弄得我一時間還適應不了。」


    「月兒,應該是霓裳閣!」


    「霓裳閣?哦,對了,我都快忘了你給我的這個鋪子了!原來這個鋪子還有這個功能?我竟然不知道。」


    「對其他人沒有,對她有,而已!」沐陽已經明白了夏雨轉變的原因了。


    離澤雖不是很清楚,但是也猜了一個大概,從夏雨和那個裁縫鋪的老闆的關係就知道,不一般,應該就是那個換了主子的嫂子。


    「誒,為什麽?」


    「霓裳是她嫂子!」


    「嫂子?原來如此,站好,自己說說你的目的!」


    「真的要說嗎?」夏雨不好意思地看了看。離月沒說話,隻是轉身對著夏雨點了點頭,眼神就已經告訴夏雨,你說呢?


    「如果說了,你會不會又把我仍會蒼雲國去?」夏雨糾結的小眼神,轉了一圈又一圈。


    「你說說看?」


    「王妃,你就先承諾不送我迴蒼雲國嘛!」


    「好吧,我答應你,現在可以說了吧。」


    「其實吧,主要是,就是!」夏雨還是有些支支吾吾的。


    「說重點!」


    「就是嫂子說了,跟著王妃有肉吃,賞賜也很多,等等。」


    「以前沐陽給的賞銀很少嗎?」離月看了一眼沐陽,沐陽搖頭,就算他再怎麽無情,他從來不會虧待自己的手下。


    「因為她,揮金如土,自己那點賞銀根本就不夠她花,還得繼承點他哥的奉銀。」離澤在一旁,翻著離月給他的書,


    「離澤,瞎說什麽!王妃,你相信我,我絕對是真心的!」


    「嗯,我知道,對錢很真心!不過要賞銀也不是不可以,現在就有一個任務,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去做。」離月想著調查十幾年前的事情,不能讓沐陽的人去調查,得要兩個沒什麽人認識的人去查。


    「什麽事情,屬下一定竭盡全力,辦好!」夏雨兩眼放光,看著離月就像看到了白花花的銀子一樣。


    離月看了一眼夏雨,嗯,不靠譜,臉上就寫著三個字,不靠譜,當初怎麽就看上她了?「離澤,你跟著去,夏雨給我的感覺相當不靠譜。」


    「王妃,你怎麽這麽說屬下呢?」夏雨有些哀怨,自己雖然神經大條,可是還是很靠譜的啊。


    餘浩白了一眼,靠譜?這些年夏靈橋沒少替你挨罰,要不是夏靈橋和霓裳,估計你都活不了這麽久。


    「以什麽名義調查?你應該有個計劃吧?」離澤合上書,看了看離月,那本書裏幾乎都是離月對事情的處理觀點,離澤看了個大概,就差不多摸透離月的想法了。


    「名義,自然要有一個,畢竟十幾年前的事了,很多事情應該都查不清了,而且就目前那人的表現,明顯心裏有鬼,所以說是去調查,倒不如說是去去宣傳。」


    「玩心理?」離澤舉了舉手裏的書。離月點了點頭。


    旁邊的沐陽不高心了,這小子什麽時候這麽清楚自己愛妃的心思了?他手裏的是什麽?沐陽側了側身子,瞥見了自己極其熟悉的字跡,那就是離月的字跡。眉峰一折,憤憤地盯著離澤,又委屈的看了一眼離月。


    「怎麽了?」


    「月兒和離澤打什麽啞謎呢?」沐陽的視線一直地拿著離澤手裏的書。離月看出來模樣心裏的小嫉妒心又暴露了。


    「我寫了一本有關心理方麵的書給離澤,不培養,以後怎麽辦事呢?你說對吧,相公?」


    離月一聲相公,全然酥化了沐陽的心,滿意的點了點頭。


    「名義的話,就以兄長調查妹妹的下落,十幾年來不遺餘力的跟著父親調查妹妹的下落。父親傷心過度兩年前過世了,自己帶著妻子沒有停歇的尋找。」離月說著自己的計劃。


    離澤越聽越不舒服,妻子?又極其無力抬了抬眼皮,掃了一眼夏雨。突然發現任務很艱巨。


    「可以換人去嗎?」


    「離澤,你什麽意思?和我調查有那麽累嗎?」


    「有,以夫妻關係調查,更累!」離澤毫不避諱的開口。


    「夫妻關係?」夏雨一時間才反應過來,僵直著脖子轉向離月,想確認一下。


    離月點頭。夏雨很快就尷尬的收起了暴躁的性子。


    離月看著,「對,就是這樣,你的妻子形象就該這樣,沒想到你這麽快就入戲了。本王妃很欣慰。」


    「王妃……我……」不是的。夏雨衝著離澤擠眼,一直想讓他說一兩句。


    離澤接收到了夏雨的暗示,選擇了無視,他明白離月不會輕易改變,而且他也知道,離月這樣做的考慮,所以已經認命了,翻開書,自顧自的看著。


    氣得夏雨直跺腳,這個是木頭,難道沒看懂我的暗示嗎?不就是想讓他幫忙解釋清楚嗎?心裏最深處的一絲小雀躍被她此刻的小哀怨完全掩蓋住了,沒有發現。


    「呀,都在吶?剛剛聽管家說,我就直接過來了。」院門外傳來了熟悉的聲音,所有人都看著門口,隻見剛想開口的管家和笑盈盈的丁念。


    周管家見王爺王妃沒說什麽就離開了。


    丁念極其自覺的找了個位置坐下。


    「丫頭,最近忙嗎?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嗎?」


    「喲,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今天各個都在獻殷勤,本王妃都有些不好意思接了。」


    「說什麽呢?怎麽能這麽說師兄呢?師兄就是想幫幫忙?」


    「真巧,她剛剛也是這麽說的?」離月指了指身後的夏雨。心兒在一旁掩笑,主子又調皮,就喜歡逗人。


    「她怎麽能跟師兄比呢?」


    「你說什麽呢?想打架是不是?」夏雨一聽火氣就上來了。


    「師兄不還是你的苦力嗎?」丁念一臉的笑意的望著。


    夏雨一下就沒氣了,原來說的是這個。


    「你還記得?」


    「當然,不是沒有期限嗎?」丁念是因為拿到了心心念的手術刀,這才心甘情願追過來當苦力的。


    「別,你這話估計也就……沒人信!」離月本想說師娘,而後又發現師娘也不是完全相信這個兒子。


    「怎麽會呢?師兄是真心的!」


    沐陽自始至終沒有開口說話,慢慢地品著茶,看著他的嬌妻,每一個表情都不願錯過。


    「說目的!」


    「沒目的,好吧,其實就是,丫頭,你不是說要教我手術嗎?我手術刀已經帶來了!你看!」丁念抬頭看了一眼離月,又低下了頭。


    「吶吶吶,這不就是你的目的,還說沒目的,虛偽!哼!」窩在沐陽懷裏的小軒就喜歡和丁念抬槓。


    「臭小子,你,小爺我求你了,別撒鹽,明天帶你出去逛街!」


    「沒事,反正老頭把你買給我當奴隸了,我會好好使喚你的!」


    「丁君墨!小爺我跟你沒玩!」把兒子當什麽了!遠在墨宗的丁君墨,打了個噴嚏,嗯,今晚風有點大,有點著涼了。


    「什麽時候的事!」


    「哪天?不太記得了,我隻知道那天他得罪美人奶奶了,跟我換了個條件,我欣然答應了。所以你又多了份美差——伺候本少爺!」小軒拍了拍坐在旁邊的丁念。


    丁念沒說話,當時在場的人都聽到了他磨牙的聲音還有手骨關節的響聲。隨即他收了怒氣假笑的看著離月,「丫頭,你看咋倆關係有親了一層,你應該不會拒絕了吧!」


    「臉皮真厚!」小軒哼了一聲。


    「厚一點,才能混得好點!你說對吧,丫頭!」


    「嗯,沒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說的就是你!沐陽,你們這負責處理刑事案件的是哪個部門?」


    「刑罰司!」


    「嗯,丁念你跟著去查案件!」


    「去查案件?這跟手術有什麽關聯?」


    「你去做仵作的助手,先從解剖屍體開始!如果你連屍體都解剖不了,活人怎敢給你治?」


    「解……解……解剖屍體!」丁念咽了一口口水。


    「賓果!有醫學基礎的你,學起來應該會很容易,應該隻是前兩天會不適應!」離月一本正經的開口說道。隻是丁念後來才明白,根本不是一兩天不適應,而是將近一個月的不適應,吃不下東西!!


    「好,我學!」


    「對了,那套刀不許在屍體上動!」


    「我知道!」


    其他人聽到要去跟屍體打交道,都遠離了丁念一大步!


    「好了,就這樣,夏雨,離澤,給你們兩天時間,任務做得好真的會有獎勵哦!」離月起身,伸了個懶腰,看著夏雨和離澤。


    「散會!都迴去吧!」一聲令下,所有人自覺的散開,迴了自己的院子。


    離月迴到自己房裏,沐陽緊隨其後,「月兒明天打算去探探二夫人的口風?」


    「知我者非你莫屬!」離月迴眸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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