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月困得要死,一夜都沒得休息。迴到房裏,倒床就唿唿大睡,不過隻有夫妻倆,小軒沐陽放在他自己的房間裏。


    離月在沐陽的懷裏尋了個舒適的位子,閉上眼就睡去了。沐陽撫摸著離月的小臉蛋,吻了吻她的頭髮,「月兒,我不在乎這一世你是什麽人,你隻要記住一點,我是你的丈夫,你是我的妻子,就可以了。」


    沐陽將離月一撈,離月的頭就跌進了沐陽的頸窩,離月也呢喃的哼了兩聲,又睡了過去,感受到離月唿出的氣息,沐陽這才滿意的閉上了眼,攬著離月的***睡去。


    夫妻二人一直睡到傍晚時分,這會兒墨殿卻很是熱鬧。因為丁念已經迴到,本來他第一時間到了離月的西院,餘浩說夫妻兩人今日才迴的也就沒有打攪,直接迴了自己老爹的大殿。


    餘浩一行人也都是自由活動,離月也從來都不管他們,不過士兵們大多數時候是集體出去拉練,這也是離月跟他們說過的方法。


    離澤在昨日就接到離月給他的一本兵書,這兩日他都在細細品讀著兵書,夏雨無聊就坐在離澤身邊,隔那麽一會兒,就嘮一大段。還要離澤陪著她嘮。


    所以今天離澤所幸都不出房門。夏雨沒辦法就拉著心兒嘮,心兒也終於體會到其他人的無奈了,原來夏姑娘真的很能嘮嗑。


    「夏姑娘,你一直都這麽能說嗎?」


    「還好啦,哥哥說我小時候不愛說話!我也不知道為什麽現在這麽能說,嗬嗬嗬。」


    「是嗎?」心兒也尷尬了,隻是安安靜靜的聽著夏雨說,自己卻打著瞌睡。


    迴到墨殿的丁念看到一抹熟悉的倩影,立馬撲過去,「簡美人,有人欺負我!你寶貝兒子這段時間過的日子可謂是苦不堪言,你要不要幫我教訓一下他!」


    「喲喲喲,寶貝念兒迴來啦?來來來,和娘說說,誰欺負你了!」簡巧娘側臉看了看撲在自己背上的丁念。


    「就是你的好相公,我的好父親!他把你兒子賣了!」


    「說說看,具體怎麽迴事?說的對的話,娘一定給你做主!」簡巧娘拍了拍丁念的手臂。


    這時,丁君墨從側殿走了出來,看到丁念的時候就準備轉身離開,這臭小子,一定告狀了。


    「君墨,去哪啊?」簡巧娘也看出了丁君墨的意圖。


    「沒有,我去給夫人倒杯茶!」


    「不必了,我不渴。你坐下吧!我兒子有苦要訴,你也聽聽。好像還和你有關。」


    「是嗎?其實,我還有些事沒做完,正準備去做。」


    「迴來坐好!」簡巧娘笑了一聲。


    「是!」丁君墨隻好哭喪著臉坐了迴來。


    丁君墨,還不忘瞪一眼洋洋得意的兒子,臭小子,你行!我沒好日子過,你也別想過,哼!


    「好了,你申訴吧!」


    「是這樣的,我不是受月兒的請求去了邊疆,之前還好好的,可是丫頭一到那裏,我就變成下人了,被丫頭使喚來使喚去,丫頭說了,是老頭把我賣了贖罪,還沒有給丫頭期限,到目前為止,我還是她身邊的苦力。簡美人,他把你寶貝兒子賣了給人當苦力是不是罪惡深重?」丁念句句深情的向自己的老娘控訴著自己的老爹。


    在邊疆自己沒收到啥好的待遇,一定要在老娘身上全部贏迴來。


    「丁君墨!」簡巧娘聽著丁念的控訴,一聲怒吼,站起了身子。


    丁君墨聽著自己兒子的控訴,知道自己這迴死定了,這臭小子添油加醋,沒安好心,縮了縮脖子,等著即將來臨的暴風雨,頭也沒抬,這老祖宗,這下死定了。


    「你做的太好了!太對了!月兒一個女孩子家家,就應該有個人照應,念兒是最好的人選,還是你有慧眼啊!」


    「簡美人,你你你!怎麽連你也這樣……」隻聽見丁念心碎的聲音,沒想到,他娘和他外公說出的話如出一轍。


    在他離開簡府的時候,他的外公語重心長地拍著他的肩膀說道,「念兒啊,真是好樣的,既然是苦力,那就踏踏實實最好這個苦力,外公知道,沐王妃待你也不錯,所以你一定要好好幹,指不定哪天外公還可以沾沾你的福氣。所以你一定要服侍好沐陽王妃,做外甥媳婦已經沒指望了,但是丫頭還是看上你的能力了,外公很欣慰。」


    這一下丁念瘋了,之前還因為自己僅僅是個苦力追著自己跑了大半個王宮,這會又說叫自己好好幹,還是苦力活!問題是小爺我一定都不想幹這份活啊!


    現如今,自己老娘也站在離月的陣營,「簡美人,我現在肯定,我絕對是你在外麵撿迴來的!絕對不是親生的!嗚嗚嗚,我要找我親爹親娘。」


    「臭小子,說什麽呢。老娘十月懷胎,才生了你怎麽個臭崽子,你折磨完我就想走,叫你伺候我家月丫頭,你還有意見?」


    「問題是,我才是親生的!她隻是你相公收的徒弟!」丁念哀嚎,不應該這樣的。


    「那她也是娘的小棉襖,所以你好生伺候著!不然小心我揍你!」簡巧娘舉了舉拳頭。


    丁念死死盯著簡巧娘,他覺得自己老娘是不是**控了?不應該這樣的,我才是掌上明珠,怎麽所有人見了丫頭後都變心了,不行,自己要去找丫頭拿解藥。


    「我不跟你們爭!我先走了!」


    「去哪?」


    「伺~候~你~的~小~棉~襖~!」丁念拖著長長的音,表達自己此刻崩碎的心情。


    「好生伺候著!不得有半點差池!」


    「是!」丁念心裏和嘴裏還在喃喃,不得有半點差池,什麽啊,這丫頭到底是個什麽人,怎麽誰見了她都入了魔似的,變得無藥可救的樣子,居然虐待起自己的親生兒子,親外甥,一點人理都沒有了。


    姓沐的小子,著魔似的愛著寵著,外公,靳老頭,老爹、老娘,天哪?我身邊還有理智的的正常人嗎?對了還好還有大伯和宗主師公還算正常,我去他那找安慰去。


    大老遠,就開始唿喊「宗主師公,念兒迴來了!」像個受傷的孩子一樣,在尋求一個溫暖的懷抱。


    「念兒迴來了,真好,師公也有話想問問你!」終於迴來了,一定要好好問問具體什麽情況,那丫頭太逆天了,國家易主這樣的事說得跟芝麻綠豆的小事一樣。得這個知道具體情況的,一定要問詳細了。


    「宗主師公,我失寵了!簡美人和外公好像都不疼我了?」


    「這話從何說起?師公沒記錯的話,你可是你娘手心裏的寶!」


    「就是……」話說到一半,丁君寒也進來了。


    「師父,你老人家有空嗎?我正好有事想問問!哎,念兒迴來了,大伯正好也有事問!你一會有空去一趟寒殿!」


    「不去了,懶得走,你們要問就一起問吧!」丁念看著兩人的神態,也隱隱約約的猜到他們要問的是一個問題。


    「就是月丫頭在邊疆的事!」兩人異口同聲,一字不差。


    「哈~我就知道,你們也變了!丫頭是不是給你們都下藥了,怎麽個個都跟入了魔症似的,丫頭那個小惡魔有什麽好的,你們個個寵著她!不行,我還是先去丫頭那裏問問!」丁念頹然,大伯和師公的心都被收了,我果然失寵了。


    「迴來,師公在說正事!別鬧小脾氣!」高座上的老者,立刻正臉,製止了想要離開的丁念。


    「問吧!知無不盡,言無不答,這總行了吧!」


    「就說這蒼梧國易主一事!」


    「這事說來簡單,也不簡單,主要是丫頭頭腦好,轉得快,想得寬,做的完美,所有事情的發展都在她的預測之內,說玩什麽什麽心理戰之類的,雖然戰場上她用了點卑鄙的手段。不過對於蒼雲卿那樣的人,那點手段應該不算什麽?」


    「什麽手段?」丁君寒開口問。


    「毒,丫頭絕對是個用毒高手,折磨人也是絕對有一套,丫頭用無數毒藥浸泡過的箭羽,我聽離胤說是蒼雲卿看上了丫頭,想納她為後,丫頭也利用這點激了激蒼雲卿徒手接箭,結果中毒,敵軍士氣大跌,戰敗,那一戰敵軍死傷過半,擄獲敵軍半數敵人。丫頭說優待敵軍俘虜,將士也不疑有他,後來,敵軍似乎也心向著丫頭,丫頭說了收人先收心!再後來就是蒼梧國國都之戰,她也憑著自己的謀略,最後殺死了蒼雲卿,不過也幸好你們是問我,這一戰丫頭死了個手下,你們別在她麵前提這事。」


    「一個手下?」


    「嗯,其實那人之前是蒼雲卿的護衛,後來丫頭收了,那人也是真心待丫頭的,丫頭已經答應那人替他家族平反,估計下一站就是臨霧國了!」丁念稍稍說了一下細節,離月的處理方式,還有離月的手段,老頭都持著肯定的態度,滿意的點著頭,沒想到老夫有生之年還可以見到。


    「念兒,你是幸福的,好好待在她身邊!」


    「我就是一苦力,我才不想跟著她受苦。」丁念嘴裏嘮叨著自己不想當苦力,可是身體已經跟隨這離月的腳步了。


    「苦力,那更好,念兒好生伺候好丫頭,以後會明白的!」老頭語重心長的點了點頭,想到那日丁君墨「賣兒」,那小子是不是那時候就在打這主意了。


    丁君寒也起身,得到了自己的答案,本來是想問問離月的事情,如今詳細理解了一遍,也沒有什麽疑惑了,出殿門時,拍了拍丁念的肩膀,「念兒,這一次你爹做的很對,師父說的沒錯,跟這丫頭以後會有好處!」多希望自己的女兒也是個兒子,如此就可以……唉!


    「你們……丫頭給你們什麽好處了?各個向著她!不行我要去趙找他,問清楚!為什麽我沒有?」


    「念兒,記住師公的話,會有好處的?」


    「我忘了!」丁念越想越氣憤,越來越覺得自己不是親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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