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沐陽夫妻二人率先離開軍營,交代餘浩等待信使以及離月的後勤部隊,而後一起出發,追上夫妻二人。


    沐陽拉著離月,夫妻二人,一路走一路賞著路邊的風景,慢悠悠的,離月考慮到沐陽的傷勢,決定先去楓榆城置辦些東西再出關。


    同樣還是因為離月都還沒有在城裏好好玩一遍。


    「月兒,其實你不用考慮我,我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騎馬應該不是問題。你不是說時間很緊嗎?」沐陽拽了拽離月。


    「你想多了,我壓根就沒考慮你,主要是我想進城逛逛,領會一下著邊疆的風情。僅此而已。」離月一口就否認,她對沐陽的關心。


    「哦,原來是本王自作多情了!」沐陽笑著,心裏卻開花似的,就算離月否認,他還是感覺到了,那一份濃濃的情思。


    「肯定是!」


    烈日當頭,離月皺著眉頭,完完全全是因為陽光太刺眼,進到城裏,離月買的第一件商品就是傘。


    晴空萬裏的大街上,隻有離月一個人打著傘,又因為沐陽個子偏高,離月撐傘有些不方便,沐陽從離月手裏接過傘柄,離月手上一空,又買了一串糖葫蘆,兩人你一個我一個吃著,毫不避諱,引來一群行人的注意力,有羨慕,有鄙夷,離月大腦自動過濾。


    她不會因為別人的言論而改變自己。她也從不要求身邊的人為自己改變,做自己就好。


    兩人來到城裏的客棧,「掌櫃的,要一間上房。」


    「好了,上房一間,二樓最左邊,地字號房。」掌櫃地衝著二樓大喊了一聲。


    夫妻倆走到樓上,小二已經在樓上候著了,「兩位,請隨小的來。」


    兩人都沒有開口說話,跟著小二走到最左邊的房門口。


    「二位,這是兩位的房間,有事可以叫小的,隨叫隨到。」


    「勞煩,幫忙備一輛馬車,這是銀兩,置辦馬車剩餘的就給你了。」沐陽從懷裏掏出一錠銀子。


    「好嘞,小的這就去辦。」小二接過銀子兩眼放光,沒想到這病泱泱的少爺出手如此闊綽,但是就這二人的身份沒有說明,小二想著非富即貴,拽著銀子就出門去了。


    離月剛進入房間,腹部就不明的一陣抽痛,離月的臉瞬間煞白,右手捧著肚子,柳葉眉皺了起來,左右迅速抓住了沐陽的胳膊,沐陽立刻感覺到離月的異常,撇過頭,離月已經蹲在地上。


    「月兒,月兒,月兒你怎麽了?」沐陽慌了神,一時間手足無措。離月抬了一下頭,看著緊張的沐陽。


    「我沒事,扶我到床上去,我腿軟了。」離月也沒想到,上輩子沒有痛經,原主離月也沒有痛過,而且自己還斷了一個月,這突如其來的痛,真tm,不是一般的痛。


    沐陽又因為緊張過度,立刻抱起離月,這一突然的動作,離月的小腹也扯痛了一下,「啊!」


    一聲驚唿,完全嚇到了此刻抱著她的沐陽,收緊了手。


    「你輕點,痛!」離月煞白的臉色,額角還冒出了些細微的汗水。


    「對不起,對不起!你在這裏休息,我去請大夫。」沐陽從未接觸過女人,更不會懂女人經痛會如何。


    「我就是大夫,沒必要請,你能幫點忙嗎?」離月這下尷尬了,出門是完全沒有想到這一茬,所有根本沒有準備古代的「姨媽紙」,更沒有料到自己會痛經。


    「你說,說,我立刻就去辦。」沐陽這才恢復些理智,離月自己就是大夫,一緊張竟然連這個都忘了。


    「就是,那個,這個,嗯,就是我的月事來了。」離月呢呢噥噥,說得很小聲。


    「你說什麽,我沒聽清楚。」沐陽壓根沒有聽清離月那些如蚊蠅的聲音。


    「我月事來了!」離月說完扯過被子,將自己的臉藏進被子裏。


    沐陽石化了,隨即又變得心疼,拉開離月扯過來的被子,「女人月事都會這麽痛嗎?」


    「沒有,看個人體質問題,有些人不會,我上輩子就不痛,這下痛起來,腿都軟了。」


    「那我去幫你拿一些止痛的藥。」沐陽起身。


    離月立刻伸手拉住了,「這個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我沒有準備月事布。」因為尷尬離月的聲音又弱了下去,沐陽這一下是站著的,更加沒有聽見離月後麵的話。


    「什麽?我沒聽清。」沐陽這一問,離月就超級想打人。


    「我沒準備月事布!」離月咬著牙,瞪了沐陽一眼,些許因為害羞,臉蛋有些微紅,心裏卻在狂吼,姓沐的你一定是故意的。


    沐陽再一次石化,這事居然能忘,估計也隻有她了,「好你等會,我這就去給你準備。」


    離月似乎沒想到沐陽迴應的這般幹脆,怔怔地看著沐陽高大的身形,「好,但是先給我準備點熱水,用牛皮壺裝著給我,我暖一暖小腹。」離月的那一個好字說出來是有一些顫抖,心裏一股暖流,溫暖了全身。


    沐陽出了房間,很快就迴來了,手裏還拿著一個牛皮壺,掌櫃的還鬱悶,以為沐陽要裝酒,卻怎麽也沒想到他裝的是熱水。


    沐陽沒有時間跟他們解釋,也沒想過要解釋,再一次推開房門,離月蜷縮在床上,沐陽蹲在床邊,看著滿臉汗水的離月,那個心疼啊,「月兒,牛皮壺!」沐陽小心地將牛皮壺塞進被子裏,放在離月的小腹上,離月雙手將壺緊緊地摁在自己的肚子上。


    沐陽的大手附在離月的小手上,「月兒,等著我,我一會兒就迴來。」


    沐陽什麽都沒顧及,直接使上輕功,從窗戶出去,跑了好幾家的裁縫鋪,都沒有,最後進了一家裁縫鋪,沐陽一開口就是找掌櫃夫人,「掌櫃的,不知掌櫃夫人在不在,在下實在有要事相求。」


    掌櫃的,人好,看著滿頭大汗的沐陽,朝著內屋喊了聲,「夫人,出來鋪子一趟。」


    「相公何事?」沒多久,出來一個溫婉的婦人。


    「沒有,這位少爺說有事請教,我也不知道。」掌櫃的也是極其溫柔的將婦人扶到自己身邊。


    「少爺,有事直說,隻要能幫上,我盡力而為。」婦人在視線轉向沐陽。


    「是這樣的,內子來了葵水,但是沒有準備月事布,在下跑了很多家鋪子都沒有,沒辦法了才求夫人的。」沐陽說的很自然,沒有一絲一毫的窘迫。


    夫妻二人對視一下,又笑了,鬆開挽著掌櫃的雙手,提起了裙擺,「少爺等一會,我去給你拿。」


    「多謝夫人。」沐陽微微拘了一躬。


    「這些都是新的!」沒一會兒掌櫃夫人遞給沐陽一個包裹。


    「多謝,對了夫人,可知月事時,小腹痛要注意些什麽?」沐陽突然想到離月月事時痛得臉色煞白。


    「少爺,這個的注意事項有很多,少吃些鹽,切勿做太多活,多喝熱水,盡量保暖,多吃點補血氣的,還有不可行房事。」婦人一一列了一大堆注意的事項。


    沐陽一一就在心裏。


    「多謝夫人!」沐陽遞給掌櫃的一錠銀子,就飛一般離開了裁縫鋪,原本掌櫃夫妻還打算不收它的費用,誰知跑的太快,都還沒來得及開口,沐陽就離開了。


    夫妻二人看著早已沒有蹤影的門口,掌櫃夫人笑著開口,「當年你是不是也是這樣?」


    「我沒有他淡定。當時我很緊張,還有些語無倫次。他應該很愛他的夫人。」


    「是啊,能嫁給他,又能得到他這般疼愛,我都想見見這位夫人了。」


    沐陽三步並作兩步,繞過兩條街,迴到客棧,沐陽先吩咐小二準備熱水,而後上了樓,小二也交代了一下馬車已經在後院。


    「月兒,我迴來了,怎麽樣?還很痛嗎?」


    「我也沒想到,會這麽痛。東西買到了嗎?」離月還是有些擔心他會礙於麵子,沒有買。


    「嗯,走了好些鋪子都沒有,後來我直接找了裁縫鋪的掌櫃夫人,取了些來。」沐陽伸著手,撥了撥離月額前的劉海。


    離月沒有再說,伸手握著沐陽的手,原來自己想的太多了,他對自己的在意程度已經超越了他的身份,有他,就會有幸福。離月閉著眼,小臉在沐陽的大手裏蹭了蹭,幸福也許就是這樣的。


    小二打好水,離月強撐著身子,坐起身,沐陽這一下抱得極其溫柔,離月的視線落在床上那一片殷虹,尷尬的將自己的臉埋進沐陽的脖頸。因為她的裙子也定也染上了。到屏風後,沐陽本想直接替離月沐浴,離月不願,堅持自己來。


    沐陽拗不過,「你可以嗎?」


    「嗯,你先出去!」


    沐陽從不會強求離月,什麽事都依照離月自己的意願,不管是對是錯。


    離月強撐的身子,沐浴完,離月出了屏風,沐陽這時正在鋪床,他將髒掉的換了出來。


    「好了?我吩咐小二準備了些補湯,你喝點。」沐陽扶著離月,坐在桌子旁。


    離月看著桌上的紅棗枸杞雞湯,又像看稀有動物一樣看著沐陽,「你怎麽知道要吃這些?」


    「我問了裁縫鋪的掌櫃夫人。」沐陽笑了笑,劍眉下的黝黑眸子,滿是寵溺。


    離月沒有跟多的話說,湊過頭吻上了沐陽的唇。


    沐陽豈肯放過這等機會,咬住離月的唇瓣,舌尖撬開離月的皓齒,離月循著感覺迴應著,就在離月快要沉淪的時候,沐陽鬆開了離月,「掌櫃夫人還說了,女人月事期間,不宜房事。」


    離月的眸子瞬間恢復清明,臉蛋微紅,端著紅棗湯就自顧自的喝著。


    沐陽看著羞澀的離月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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