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月夫妻從小樹林迴到營帳就開始在軍營裏寫信,沐陽看著離月寫,「月兒,你那邊也是用這種筆嗎?」


    「很少,如果是硬筆書法,姐的字絕對可以列上教科書。用毛筆純粹是姐的業餘愛好。」離月毫不謙遜地自誇。


    「月兒這麽聰明,可以將那種筆做出來。」沐陽想著離月什麽都可以做成。


    「還是不要了,我覺得毛筆字挺好的,這種發明會讓人類越來越來懶,漸漸地會丟掉很多東西。」離月一陣的感慨21世紀燈紅酒綠的社會生活,全世界科技化,再一次執筆,想得到的字都已經不會寫了。


    「那個世界不好嗎?」


    「好壞摻半。我寫好了,你在這晾涼,我去叫餘浩過來。」離月離開帳篷後。


    沐陽也執起筆,筆走遊龍,寫了兩頁,是他和兒子之間的小秘密。寫完他竟然笑了,好奇妙的感覺,好溫暖。


    沒多久,離月和餘浩來到帳篷,沐陽已經將信封好在信封裏,直接遞給了餘浩;「餘浩,派人快馬加鞭送到小世子手裏。」


    「是!」於餘浩接過那厚厚的一遝卻隻是一封信,離開了帳篷。


    沐陽和離月兩人相視一笑。


    餘浩將信件交給信使,並囑咐信使一定要親自交到小世子的手裏,並交代了小世子在五靈山。


    信使激動不已,作為信使這麽多年,這一次送信是最激動的,不僅是迴去報喜的,竟然還能替女神離月送家書。


    「是,屬下保證完成任務。」信使接過信件,將信件小心翼翼的包在防水布裏,一躍上馬,飛奔而去。


    離月突然想到,不是抓了個人嗎?


    「餘浩,抓的人呢在哪?」


    「在那邊的營帳,羅將軍還一直在等您發話審問呢?」餘浩將之前羅天佑之前來找離月是說的話又說了一邊。


    「既然這樣,那就一起去看看熱鬧吧!」離月挽著沐陽的胳膊。


    「呀,丫頭審犯人去了,小爺我要去看戲。」丁念老遠就看到離月往犯人的營帳的方向去了,拋下手裏的活,就跑過去了。


    夏靈橋正巧憤憤的看著帳篷裏多出來的男人離胤,就聽到丁念的話,一個激動就忘記了眼前和他分享帳篷的男人,一溜煙出了帳篷,直奔那邊的營帳。離胤這時休息了一段時間,身子也已經恢復,起身穿好鞋子也跟在後麵去了。


    離月剛進帳篷坐好,接二連三營帳裏聚集的人越來越多,「咋的?你們在我身邊安排間諜了?怎麽都知道我來這裏?」


    「丫頭說什麽呢?我們純粹是來觀摩的,絕不多言。」丁念第一個開口。


    「對對對,丁神醫說的對。」羅天佑猛地點頭。


    「喲,丁神醫?這段日子混的不錯啊?」


    「那也沒你混的好,女神醫,女戰神,女軍師,又是天宇國戰神王妃,你說說誰混的好。」丁念撇撇嘴,說出了一大串,唯一一個貶義詞壓在丁念心底絕口不提,否則會死很慘,因為她還是一個惡毒的女人……


    「原來我已經這麽出名了。」


    「何止,過段時間,估計天宇國的人都知道你的功績了。也許哪日迴京,百姓可能會十裏長街迎你沐王妃了!」丁念說得很平淡,雖帶著一絲絲嗆嗆口吻,但是也滿是自豪。


    「那多謝師兄抬舉了。」


    「王妃,要開始審了嗎?」羅天佑有些等不及了。


    「不急,喂,今天我站戰場上的對手和你的著裝很像?不過他沒你幸運?」離月嘴上說不急,一開口就已經開始了。


    男子沒有理她,視線定格在鬼身上,為什麽他會在這裏,而且?男子微眯眼睛,殺氣騰騰,離月示意將人抬進來,男子看到被他進來的屍首,「魍!」


    離月也精得很,「我還沒問呢?你就已經告訴我很多了。」


    「嗯,堪稱地獄的組織,閻王估計就是蒼雲卿了,魑魅魍魎四大護衛,黑白無常兩大高手,再加上一些可有可無的小鬼,不知道有沒有牛頭馬麵?嗯,照這樣看,你們就是四大護衛了,女的是魅,死掉這個叫魍,你要不就是魑,要不就是魎?怎麽樣,本王妃說的沒錯吧?」離月侃侃而談,哼,地獄她可是熟悉的很,而且兩個世界的地獄沒多大差別,離月剛到這個世界之初就及其惡趣味在看恐怖小說,那些有關地獄的傳說。


    「你知道?」


    「我不知道,不過,因為你這句話我可以確定了,沒辦法,本王妃就是比旁人多一點惡趣味,喜歡這類傳說故事。」離月淡淡地說道。


    所有人汗顏,這就問出來了?什麽鬼?沒有嚴刑拷打?沒有威逼利誘,一具屍體而已啊?要不要這麽變態?


    「忘記說了,他現在叫離胤,是我離月的人……屬下,不過是從前天被捕之後。」離月指著離胤,本來說的是人,感受到腰間大手的力度,人變成了屬下。


    「你背叛了主人?」男子咬牙切齒。


    「對了,你先別自殺,我還有事沒說完,就是你那個變態主人,中毒了,十八種毒藥入體,不死也會去半條命。好了你可以自殺了。」


    「中毒?主人怎麽會中毒?」男子一下激動。


    「傻唄,沒事惦記姑奶奶的花容月貌,看他不爽,給他下了個套,他又樂意往下跳,我也沒辦法。」離月坐在椅子上,依靠在沐陽懷了,玩弄著沐陽的手。


    沐陽在聽到離月的話時,微微皺了一下劍眉,眸子轉動一下,又恢復了平靜。


    「好了,姑奶奶話說完了,你的毒是在牙齒裏?還是在你懷裏?如果沒有,本王妃免費提供。」離月勾了勾唇,小樣,跟我鬥。


    男子這一下頹廢了,自己什麽都沒說,但是她好像什麽都知道。這到底是什麽人?其實他真的是高看離月了,離月隻是略略懂一點點心理戰術。


    「餘浩,送他上路。」離月淡淡地一句話,宣告了他的死亡。


    之後,戰爭休戰,邊疆恢復了一段時間的和平安靜。


    三天後,信使狂奔上五靈山的墨宗,「小,小,小世子爺?麻煩通報,我要見小世子爺,有王妃親筆信。」


    哐嘰,一個盆子打翻在地上,心兒不可置信的看著氣喘籲籲的信使,「你是從邊疆迴來的?」


    「是,我是從邊疆迴來的。」信使抬頭應了一聲。


    「小少爺,小少爺,小少爺,主子迴信了,邊疆有人迴來了。」心兒,跌跌撞撞跑去丁君墨的大殿,小軒正在大院裏練功,聽到心兒的聲音,就飛奔出去了。


    「心姨,心姨,在哪呢?邊疆迴來的人在哪呢?」小小的身子,拽著心兒的衣袖。


    「在西院。」心兒一句話,小軒直接使上內力,飛奔而去。


    「信在哪?」小軒還沒著地,聲音就已經出來了。


    信使循聲抬頭,竟看見了小軒那小小的身板,從天而降,驚得下巴都合不上了。傻愣愣的看了很久。


    「信在哪?」小軒急著看信,卻看見信使還在發愣,又問了一遍。


    「啊,哦,信在這!因為是王妃給的家書,屬下一直好好保護著。」信使傻裏傻氣的笑著,心兒這時也正從那邊趕了迴來,正想著掏些銀兩給信使。


    誰知,信使立刻正經說道,「不必了姑娘,替王妃送信,是屬下這輩子最值得驕傲的事,不能用這些世俗的東西,玷汙了我這份驕傲。小世子爺,你要是有迴信屬下願意代勞,不過得在屬下將捷報送迴京城,而後再迴來。」信使有些支支吾吾,害怕小軒不答應他這份美差。


    「行,到時候你過來五靈山一趟,我將信箋給你。」小軒點了點頭。


    「是,那屬下先行告退。」信使高高興興的離開了五靈山。


    「那丫頭到底有什麽魔力?信使都對她這般信奉,跟供神似的。」這時丁君墨也聽到了些風聲,趕了過來。


    小軒飄了個白眼過去,捧著信封進到房裏,丁君墨想跟進去,剛到門口,砰,小軒關上了門。


    小手顫顫巍巍的,小心翼翼的拆開信封,別看這時的小軒隻有四歲,字他都認識的,一顆小小的心髒撲通跳個不停。


    一行一行,一字一字的讀著離月的信,說還是不能陪他過生辰,戰爭結束後,迴去補辦一個生日會,說什麽以後的生辰都陪著他,看完,小軒高興的已經淚流滿麵了。


    另一個信封,單單信封上的四個字,就讓小軒的小宇宙爆發了,「萬歲!」


    門口的兩人傻傻的站在那裏,不明所以,屋裏的小人兒,一會哭,一會笑,到底什麽情況,兩人隻有幹對眼。


    小軒高興得在房裏跑了好幾圈。


    至於皇後和玉兒以及隨行的士兵在離月離開後沒兩天,宮裏就派人來接了。


    「吾兒親啟」這是沐陽寫在信封上的字,小軒拆開信:


    吾兒以軒,父王見到月兒了,現在也實現了對你的承諾,父王做到了將她留下來了,這輩子她就是我沐陽的妻子,你沐以軒的媽咪。抱歉,身為父親的我不記得你的生辰,戰爭結束後為父再補償你。父,沐陽留。


    內容兩頁,但是最最重要的就是這一段了,這是他的媽咪和父王給他的第一封信。小軒小心翼翼的折好,放在枕頭底下。


    打開房門,看見兩個傻眼的人兒,「都幹嘛呢?都迴去吧!」


    「小少爺,你沒事吧?」心兒還是擔憂的看著小軒。


    「小子,有事別強撐。」丁君墨也發聲勸了一句。


    「我真沒事,爹爹和媽咪戰爭結束後就會迴來,而且媽咪說了有她在準贏。」小軒自信滿滿的笑道。


    「真的嗎?」心兒追問。


    小軒點了點頭。老頭也滿意的看著遠方,嗯,不愧是我丁君墨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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