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準備得小心謹慎,何以綏在神殿入口處守著,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注意周遭的響動。


    此刻,安生躺在床上,睜眼正對上神像,月光照耀下,宋沛言身上似乎發著光,死氣的神像在同樣的光輝下,仿佛有了生命般,通體發光,眼睛靈動。


    安生覺得自己出現了幻覺,或者說是他大限將至,不然哪裏會有如此奇怪的幻覺。


    宋沛言定神,認真道:「安叔,一會兒聽我說完話後你張開嘴,不要睜眼,不管出什麽事都不能睜眼知道嗎?」


    安生即使不信宋沛言說的話,但任不住抱有一絲期待,要真的好了呢,他就可以一直陪著他愛的人一直走下去。


    「好。」安生閉上眼。


    宋沛言緊張的舔了舔唇,深吸一口氣,手掌五指張開,置於安生的額頭上方。


    低聲呢喃:「我賜你萬物初始的生命,歸於平靜,體健康泰——怛侄他·頞.闌帝·頞藍謎·室利鞞·室裏室裏·磨羯失質·三婆跋·莎訶1(源於百度佛教治療癌症的咒語)。」


    安生聽見了,前麵幾句中文能聽懂,後麵的便不知道什麽意思了,念得太快,聽著像是其他語言。


    然後他便覺額頭一陣溫暖,從頭頂迅捷的流竄到身體各處,血管,器髒。


    宋沛言的手掌裏冒出的一團淺金色光芒慢慢覆蓋安生的身體,何以綏站在外麵感受到明亮的光芒,很溫暖,讓人心情很舒坦,但宋沛言叮囑過他,不能轉身朝裏麵看。


    重複念了兩邊,第三遍時,宋沛言從兜裏掏出準備好的小刀,割破了自己的手掌,鮮血汩汩冒出,疼得他直冒汗。


    安生適時張開了嘴,宋沛言趕忙握緊拳頭,讓血一滴不浪費的流入安生的嘴裏。


    腥味……微微粘稠的,這味道——是血!


    安生立馬想睜眼坐起來,宋沛言厲聲製止,「安叔,不可以,再等等!」


    一句話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他真的很疼,血一直在流,也不知道需要多久。


    強忍住吐出去的衝動,安生咽了下去,瞬間身上疼得想火燒似的,身體裏麵燒得難受,吞下去的血液在各處遊走。流入心髒,心髒猛烈的跳動。


    全身骨骼嘎吱作響,斷骨重塑的感覺,安生疼得四肢不停抽搐,發出痛苦的呻吟聲。


    宋沛言覺得是時候了,收了手,忙用準備好的紗布裹住手掌。


    下麵安生悲愴的聲音,何以綏沒辦法在坐以待斃,人是他從醫院裏帶出來的,出了什麽事他如何向宋啟仁交代。


    把腿下樓梯,來到宋沛言身邊,苦大仇深的問:「你對安叔做了什麽?!」要是被宋叔知道了……


    「熬過去,安叔的病就能好了。」宋沛言有些虛弱的說,手裏的紗布染上紅色,「借我扶一下。」


    宋沛言左手還沒來等抓何以綏的衣服,自己就跌坐在地上,額頭出了汗,唿吸也變得急促。


    何以綏一個頭兩個大,床上的安生痛得死去活來,他身邊的宋沛言也好不到哪裏去,他真是瘋了,居然把兩個病人帶出來,還跟著宋沛言胡鬧!


    腦子是抽瘋了,才鬼迷心竅的相信他!


    何以綏蹲下,把人攬在懷裏,借著月光才發現宋沛言的手掌出了血,不敢相信地說:「你不會把你的血給安叔喝了吧!」


    安生嘴邊還殘留著未幹涸的血液。


    真是瘋了!何以綏失落懊惱的捶打自己的腦袋,不能讓事態發展下去,何以綏打開了關機的手機。


    宋沛言累得已經沒有力氣說話了,眼睛撇到他要打電話的動作,也沒辦法阻止。


    直接給嚴馳發了個定位,讓他帶著人趕緊來鹿神山,宋沛言瘋了!


    那邊還在焦急找人的幾個人,看到消息立馬往青華市趕。


    ——


    說來鄧誌宇命大,運氣就沒那麽好,山洞裏陰冷,洞口雖有樹葉做遮擋,但冷風還是溜了進來,加上好幾天沒得吃的,身體抵抗力也就低,沒撐住一天就發燒了。


    挨了紀淮南那一掌,胸口時不時扯著痛,感覺骨頭像是斷了似的,戳著肉和其他器官。


    迷迷糊糊間,他摸到一個不知道是什麽東西,眼花將它當做了食物吃了下去,一吃頓感五髒六腑都在發作,尤其是大腦,錐心的痛,似要把他撕裂一般。


    發著燒,幾天沒有進食,他的精神早已撐不住,吃了那東西,肉體和心靈皆受到百般折磨。


    一天一夜過去,如暴雨梨花而來的汗水,浸濕了他的衣衫,裏麵的保暖衣和外麵的黑色外套無一倖免。


    清晨醒來,身上黏糊糊的觸感,讓他想吐。腦子裏湧現一些不屬於他的記憶,又卻是他的記憶的畫麵,不僅有他,還有紀淮南和宋沛言。


    什麽白鹿和白狼……手下意識摸胸口,這裏的疼痛消失不見了。


    迴想起昨晚吃的東西……腦子裏又突然浮現出自己死相慘烈,眼裏的不甘,執念和欲望。


    他親手殺了紀淮南……哈哈,雖然他死了,可拉上了紀淮南坐墊背,怪不得,怪不得他突然喜歡上了宋沛言,他就說宋沛言和以前不一樣了,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鄧誌宇笑累了,站起身,身體不累不痛,飢餓感也了。前世的自己是道士,多少也學了辟穀,戰鬥力也不錯,區區一個懸崖峭壁能耐他何。


    警察們在搜尋無果後,宣告了鄧誌宇死亡,鄧謙不信,堅信他兒子還活著,在清楚了上山的陷阱後,幾乎每天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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