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瑤瑤聽著溫宴雖溫和但堅定的語氣, 心下一沉。


    既然被拒絕了,她也不會死纏爛打,隻是微紅的眼睛:「謝謝學長。」然後直接跑掉了。


    圍觀的同學,以及夾雜在其中的初三一班的同學。


    他們都發出了遺憾的聲音:他們以為這個女生能告白成功呢。


    溫宴轉身迴班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喻君櫛。


    他的臉色有些有種古怪的冷淡,雖然臉上沒有明顯的表情,但是溫宴就是知道他不高興了。


    之後的幾天,溫宴明顯感覺到了喻君櫛的心不在焉。


    他也問過原因,但喻君櫛卻一反常態的沒有迴答他。


    幾次問下來都沒有結果後,溫宴也就不再問了。


    很快,兩個人就上高中了。


    高中的兩個人徹底長開了。


    幾乎所有一中的人都知道,他們學校有兩個很帥的校草,而且這兩個校草還是從小一起長大的。


    高中的溫宴和喻君櫛仍然在一個班,而且仍然是同桌。


    溫宴從小就是一個乖學生,而喻君櫛的性格則有些張揚肆意,要不是他的成績很好,就憑他這性格早就被他母親給收拾了。


    今天,喻君櫛伸出一根手指點了點溫宴的手臂:「宴宴,我去打會兒籃球,放學後,你直接去籃球場等我。」


    認真做題的溫宴輕輕地嗯了一聲。


    放學後,溫宴來到籃球場上。


    喻君櫛他們在和別人比賽,溫宴索性坐在了看台上,看他們打籃球。


    溫宴把書包放在膝頭上,一臉認真的看著球場,絲毫不知道周圍不少人都在偷看他。


    一個女生好奇的問:「溫宴咋麽迴來這裏?沒有用見過他打籃球啊?」


    旁邊一個經常來看籃球的女生瞭然的說:「他是來等我們學校的另一個校草喻君櫛的。」


    女生:「哦哦哦,那他們關係挺好的啊。」


    旁邊的人:「是啊,他們總是形影不離的。」


    溫宴的視線隨著賽場上肆意奔跑的少年而移動。


    他不喜歡籃球,但是喻君櫛卻很喜歡,因此他也知道不少關於籃球的知識。


    現在喻君櫛這邊打得很輕鬆,他們應該快要贏了。


    果然,不久後,看台就傳出了歡唿聲。


    溫宴看到喻君櫛從球場上走出來,他也站起身來。


    隻是,喻君櫛的身影中途被人給攔下了。


    一個長相明艷的女生在同伴的簇擁下走到喻君櫛麵前。


    她遞給喻君櫛一瓶水:「喻同學,給你。」


    女生握著水的手有些微微顫抖,而喻君櫛絲毫沒有伸手去接的意思。


    女生伸出去的手已經忍不住想要收迴來了。


    但她還是不死心的抬頭看向眼前容貌精緻的少年,他一雙多情的桃花眼好似帶著盈盈笑意一般。


    因為他總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樣,所一很多人都誤以為他很好接近。


    但女生今日近看才知道,那笑意隻是表麵,他的內裏其實是一片冷漠。


    女生被這樣的目光一看,忽然就失去了勇氣。


    她伸出去的手緩緩的放下了。


    同一時間,喻君櫛的聲音同時響起:「謝謝,不用了。」


    然後他臉色發白的看著喻君櫛走向了另一個少年。


    他伸手攬住了少年的肩膀,那少年伸手把他的手臂給推了下來,他居然又湊了上去。


    而且,他還很自然的接過少年的書包背在了身上。


    溫宴:「很熱,不要貼我身上。」


    喻君櫛湊上去:「不要,我好累啊,宴宴。」


    然後說著很累的某人就把溫宴手裏的書包給接了過來,熟練的背到了自己的身上。


    然後,他熟練的在書包裏找到了溫宴為他準備的水。


    喻君櫛直接擰開喝了一大口。


    而溫宴則半垂這眼,想著剛才有女生給喻君櫛遞水的那一幕。


    不知道為什麽,一想到那一幕,溫宴心裏就一陣酸澀。


    溫宴從小和喻君櫛形影不離,他從來就沒有想過,原來,喻君櫛身邊也是可能站著別人的。


    喻君櫛很敏銳的發現溫宴情緒的低落。


    他試過不動聲色的問溫宴發生了什麽。


    但是溫宴就是不說。


    過了幾天,溫宴就一切正常了。


    不,也不是正常。


    他開始疏遠喻君櫛了。


    當喻君櫛發現的時候,以為溫宴是察覺到他對他的那點不正常的心思了。


    但是,他很快就發現不是。


    喻君櫛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他想要開口詢問,但是又不知道怎麽開口。


    兩個人僵硬的關係就一直拖到了過年的時候。


    溫母領著溫宴去喻家拜年。


    溫宴沒有看到喻君櫛,他的心裏一陣失望。


    喻母似是看出了他的想法,笑著對他說:「宴宴是要去找阿櫛嗎?他在房間裏。」


    溫宴剛想說不是,但他自寒假以來,已經三星期沒有見過喻君櫛了,他,挺想他的。


    於是,溫宴鼓起勇氣去了喻君櫛的房間,他在心底告訴自己:沒事,自己隻要克製一點,他應該看不出,自己對他懷有不好的想法。


    喻君櫛的房間還是溫壓熟悉的模樣。


    溫宴熟麽熟路的走進去。


    喻君櫛此時正坐在地上,擺弄著一把吉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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