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耀跟著天靈堂主進入洞府,洞府外麵看上去不大,可裏麵卻是別有洞天,陳耀麵露好奇之色,一直走到了最裏麵。


    最裏麵是一處修煉室,隻見一個衣著樸素的老者坐在那裏,盡管沒有在修煉,身上的靈力依舊驚人,給人種無形的威壓。


    天靈堂主一見此人,連忙恭敬一拜,道:“拜見老祖,陳耀帶到。”


    “這就是是老祖陳厚山嗎,那我也得趕快拜拜。”


    陳耀一見,也連忙連連作揖,神情恭敬,跟真的似的。


    那老者微睜剛才還在緊閉的雙眼,看了眼手上下擺地跟鈴鐺似的陳耀,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隻是一道聲音傳來。


    “你先下去吧。”


    “是。”天靈堂主知道說的是自己,又躬身拜了拜,而後緩緩退出了洞府。


    陳耀迴頭看這天靈堂主離開的身影,又迴頭看看麵無表情的陳厚山,臉上露出訕笑,覺得跟這種老祖級別的人物自己主動說話不好,便默不作聲站在原地。


    老祖陳厚山修了那麽些年,沒什麽時間概念,把陳耀晾在一邊足足一炷香的時間,才微偏頭,看向陳耀,道:“你就是陳耀?”


    陳耀忙恭敬迴答:“是的。”


    陳厚山微微點頭,靈力在陳耀身上一掃,古井無波的臉上露出幾分訝然,語氣帶了點讚歎,道:“竟然是天品靈力,怪不得能闖到環境塔第八層。”


    陳耀訕笑兩聲,“弟子也是運氣而已。”


    陳厚山點點頭,沉默片刻,才開口:“我看了你在證靈堂留的信息,一年前你還身受致命寒毒,命不久矣,怎麽一年後竟發生如此變化。”


    “你身上,有秘密啊……”


    陳厚山的聲音幽幽,聽的陳耀心中一緊,知道自己很難瞞過陳厚山,在腦海裏瘋狂的尋找合適的理由,想把陳厚山搪塞過去。


    陳耀的略顯慌張的神情落在陳厚山眼裏,看的分明,後者輕笑兩聲,道:“放心吧,我做老祖的,怎麽可能不要臉的自降身份去覬覦一個小輩的機緣,你若是有那份機緣,也是上天給的造化,旁人躲是躲不走的……”


    “我隻要知道你是陳家人,對陳家沒有二心,就夠了。”


    陳耀一聽,心說人家不愧是做老祖的,這心胸,這寬廣,當即放心下來,隻是迴答,“老祖放心,弟子一定努力修煉,為陳家爭光添彩!”


    陳厚山點點頭,看向陳耀的目光裏,愈來愈滿意,雖然對方多少有些油嘴滑舌的成分,可畢竟是陳家千年難出的天才,瑕可掩瑜,沉默片刻,又道,“你一年內有如此變化,是不是背後拜了什麽大神通修士為師,有旁人的傾力指導,才讓你的修為精進這麽快?”


    陳耀一愣,知道自己這般妖孽的修煉速度,落在別人眼裏很容易就會有這種猜想,不過陳耀也想不通陳厚山這般問的目的,就像搜索係統求助。


    “如果主人背後沒有什麽師父教導,他想把你收為親傳弟子,作為未來陳家的接班人培養。”


    “這樣啊。”


    搜索係統搜出陳厚山此刻的想法,陳耀一看就了解了,想著有個老祖作靠山肯定比自己一個人孤苦伶仃修煉好,修煉講究人財法地。


    這人指有前人指導,財指修煉需要花的錢財,法指修煉的法門,地指適合修煉的特殊之地,四者缺一不可。


    目前,陳耀有搜索係統,人和法自己已然等於擁有,而地也有最適合修煉寒屬性靈氣的荒原,僅剩下的財,陳耀雖然可以瘋狂製符出去賣錢,可依舊感覺杯水車薪,如果有整個陳家的傾力培養,至少在結丹之前,陳耀不用擔心修煉資源的問題,可以一心撲在修煉之上。


    如此誘人的條件,陳耀自然心動,想都沒想,直接如實迴道,“迴老祖,弟子背後沒有高人指點,全憑機緣巧合下修煉至此。”


    陳厚山聞言,白淨如雪的眉毛微微上揚,顯然有些欣喜,他原本猜測陳耀能在一年之內,有如此大變化,最大的可能就是背後有高人指點,而是這個高人的修為定然不會低,起碼不會比自己低了,因為他自問如果他傾力培養一個重病將死之人,也難讓他一年之內,跳個四段小境界,所以這個高人的修為肯定極高,很可能是大陸頂端來的高人,遊曆大陸見陳耀這孩子投緣,一時興起,將其收為徒。


    這樣的高人,很可能是陳家舉全族之力也惹不起的,陳厚山生怕如果自己隨意收了陳耀,惹了那位高人的不滿,彈指間把整個陳家給顛覆了,那他陳厚山可就成了陳家的千古罪人,這是他萬不願見到的。


    而得知了陳耀背後並無高人,陳厚山也就放心了,捋了捋胡須,道,“既然你未從師門,那你可願意,作我的親傳弟子?”


    陳厚山何等人物,整個陳家乃至左雲城都響當當的人物,這種檔次的存在說要收徒恐怕沒人會不願意,即便陳耀了解了親傳弟子的諸多好處,本就打算同意,臉上還是裝作十分激動的樣子,噗通一聲跪拜在陳厚山身前,亢奮大聲道,“弟子願意!”而後就是連叩三個響頭。


    “弟子陳耀,拜見師尊!”


    陳厚山臉上的皺紋一陣顫動,顯然十分滿意,心裏知道這親傳弟子身上定然有些神秘的東西,不過他也不想去管,有時候管理一個家族,有些東西就得睜隻眼,閉一隻眼。


    陳厚山點點頭,道,“起來吧,既然你已拜我為師,依禮是要舉辦一次宏大的收徒儀式,邀請整個左雲城的權貴來觀禮,你這兩天可以把修煉先放一放,準備準備,我陳厚山的親傳弟子,可不能落了整個陳家的麵子。”


    陳厚山把自己收為親傳弟子的第一件事,竟然不是傳些靈器丹藥給自己修煉用,而是讓自己收拾準備準備參加什麽收徒禮,陳耀心裏有些哭笑不得,可也不敢拒絕,自然點頭稱是。


    “多花點天玄幣買身像樣的行頭,錢不夠就去找宗家家主要,你持這枚令牌,他不會拒絕的。”


    陳厚山目光掃了眼陳耀身上的綠袍,雖然是潔淨如新,可拿來參加收徒禮顯然不合適,皺了皺眉頭,甩給陳耀一枚令牌。


    陳耀接過令牌,發現並沒有出奇的地方,隻是上麵有個特殊的記號,溫潤如玉,陳耀一喜,知道有了這東西以後就不用擔心錢用了,連連叩拜,拜謝師尊。


    “另外,你原來的家脈對你做的事我也知道了,估計你也不肯再待在那種家脈裏了,以後就入我這一脈,作一外子吧。”陳厚山想了想,又說道。


    陳耀嚴格意義上並不是陳家人,待哪個家脈都沒差,與其待在那對惡心的夫婦的家脈裏,自己地位高漲後讓他們蹭好處,還不如進入陳厚山一脈,蹭族長大人的好處,畢竟陳耀是穿越之人,對血緣關係並不在意,忙作揖,點頭同意。


    “今天就先這樣吧,你先迴去,待收徒禮舉行完了,我再正式傳道與你。”陳厚山揮了揮手,說道。


    “是,弟子告退。”陳耀又恭敬拜了拜,拿著那枚令牌,退出了洞府。


    陳耀一出洞府,在靈樹林裏走著,心裏有些得意,自己現在既然已經成了老祖陳厚山的親傳弟子,在陳家基本地位比自己高的已經很少了,就算那陳延年知道是他殺了陳廣,執意要報仇,恐怕也要掂量掂量了。


    不過這般靠他人撐腰始終隻是一時之舉,隻有把自己本身實力提上去,才能無畏於天地間,陳耀心裏十分清楚,當即身子一動,去了宗家家主住處一趟。


    出示那枚令牌,果然如陳厚山所說那樣,那築基後期的宗家家主,立馬臉變顏色,變得溫和不少,按陳耀要求,派人在陳耀的晶卡上撥了不少積分,又給了一張二十萬的錢莊存票,供陳耀修煉,走的時候還讓陳耀不夠可以再來拿。


    陳耀也不是貪得無厭之人,這些積分和天玄幣足夠他揮霍一陣子了,當即拜謝了宗家家主,又一陣客套之後,去了積分堂。


    積分堂裏依舊是宗家弟子眾多,這一次,陳耀身穿天靈堂主標誌性的綠袍,這些身在宗家消息靈通的宗家弟子,幾乎立馬認出陳耀就是最近最炙手可熱的那個從分家三級跳一直跳進核心弟子的那位,雖然陳耀創下幻境曆史記錄和被收為老祖親傳弟子的事還沒傳開,可僅一個核心弟子的身份就足以震住他們了,一個個都自覺給陳耀讓路,眼裏露出羨慕之情。


    陳耀心裏對這些弟子的勢利感到好笑,上次來這,可是沒少收到他們的白眼,現在自己發達了,一個個又敬畏的不得了,真是一群賤骨頭,不過陳耀也懶得理這些弟子,徑直走進積分堂,換出了那柄虛雲劍。


    雖然積分堂裏還有比虛雲劍品級更高的飛劍,可陳耀畢竟用過虛雲劍,對劍的操控更加得心應手,直接花了大價錢把劍給買了下來,作為自己練氣期的飛行靈器,等實力足夠,感到受到限製了,再換把更好的。


    換完了飛劍,又換了些療傷以及助修煉的丹藥,雖然這些陳耀都可以自己煉,不過還要去煉丹閣租煉丹室,實在有些麻煩,自然在積分堂一齊換到手比較好,待一切所需的東西全部到手,陳耀神情冷峻,在一堆弟子驚羨的目光下,離開了積分堂。


    離開積分堂,陳耀出了陳家,徑直又去了城中官方交易所,按陳厚山的要求,買了兩件華貴的道袍,穿上試了試,果然人靠衣裝馬靠鞍,一直穿著破舊鬥篷的陳耀,換上這一身,立馬整個人的氣質都變的出塵起來,頗有種遊曆人間的修真公子一般,陳耀臉上露出滿意之色,用會員價買下這兩件衣服,而後披上鬥篷,架著飛劍朝荒原飛去。


    陳耀心裏把荒原已然當成了自己私人的修煉之所,在外人看來滿是禁製的絕對險地,在陳耀眼裏就像自家的後院一般,可以根據地圖輕易避開那些危險禁製,陳耀沒有深入,因為他此行並不是他算去尋那殺戮本源,而是單純的為了修煉,雖然更好的修煉地也在深處,可禁飛的情況下,過去一趟實在太浪費時間,直接就在外圍找了個寒屬性靈氣還算不錯的地方,盤坐修煉起來。


    他要盡快將修為提升到築基期,然後就進荒原中央的那個怪塔處,破開塔外的法陣,進入其中尋得殺戮本源,作為他踏入嬰劫期的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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