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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言笑晏晏,“夜闌將軍,我垂涎你腰間佩劍已久,但君子不能強人所愛,而且你劍不可離身。不過,你征戰四方,見多識廣,若能為我也尋一把寶劍,定感激不盡。”


    少年迴:“你一個姑娘家,為何會喜歡這種利刃?”


    少女一臉青稚,“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我也想像你一樣,可以一劍揮斥萬敵。”


    少年笑道:“你又聽哪個先生亂說的,我怎麽可能以一敵萬。不過,既然你喜歡,拿去便是,不過要小心點,刀劍無眼,可不要傷到自己。”少年欲將佩劍解下與她,少女急忙阻止,“我雖然喜歡它,但你還要用它上陣殺敵,我不要。”


    少年笑道:“傻丫頭,不用劍,我照樣可以殺敵。”少年將劍遞給少女,少女接過劍,歡喜地揣進懷中,然後看向少年,滿目璀璨,“夜闌將軍,你可不許反悔,以後這把劍可就是我的了。”


    少年看著少女,寵溺一笑,“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少女正了正色,故作深沉,將劍遞至少年麵前,“好,夜闌將軍聽命,本女帥現將寶劍借與夜闌將軍一用,待其凱旋,便是此劍返還之日。”少年笑而不語,靜看其鬧。


    少女嘟囔道:“夜闌將軍還不趕緊接著,我胳膊都舉酸了。”


    少年忙接過劍,笑聲朗朗,“夜闌遵命,多謝女帥賜劍!待末將歸來,定將寶劍原封不動歸還。為報女帥賜劍之恩,末將願傳授女帥武功,女帥認為如何?”


    少女樂不可支,急忙碎步挪上前,纖手搭上少年雙臂,雙目炯炯,“真的?”


    少年笑著點頭,少女笑靨如花,激動地緊抱住少年,“夜闌將軍真好!”少年微微有些呆滯,但滿目柔光無盡綿延。


    ……


    張文生冷笑道:“青樓女子的喜好竟是一把劍!你要本官如何相信?”


    則虞目光微冷,反問道:“那大人認為青樓女子什麽喜好才合適?難道大人是想要民女說,青妓終日所喜所好所想皆是如何使出渾身解數去以色誘人?以言愉人?以身悅人?”


    張文生麵色難堪,“公堂之上注意言詞,休得說些窗帷穢語!”“本官且問你,你可知罪?”


    “不知!”


    張文生冷哼一聲,然後側身看向穆璟瀾,“烜王殿下如何看待此事?如今人證物證俱全,犯人卻仍不認罪!”


    穆璟瀾道:“張大人之前跟本王說過,這個證人總是搖擺不定,前後言行不一,如今看來的確如此。若說他昨日對本王所言是假,那又如何斷定今日所言是真呢?”


    報官人忙道:“殿下,小人今日所言句句屬實!”


    穆璟瀾道:“好,本王再給你次機會,你將那夜經過重新說一遍。”


    “那夜醜時,小人離去時,路經蘇梔門側,見房門虛掩且門上有血跡,就上前一觀究竟,誰知竟看見……”


    穆璟瀾打斷他的話,“停,後麵的事本王已經知道了。據本王所知,那夜你於三樓最左側房中留宿,若要離去,走左側樓梯則又近又快,你又怎會路經在二樓右側蘇梔的房門?”


    報官人道:“小人為了醒酒,就多走了幾步路。”


    穆璟瀾挑眉,“哦,原來是為了醒酒。酒後,人易出現幻覺,那酒後所見所聞更不足以當真,所以那夜你看到的未必就是真實發生之事。”


    報官人忙道:“小人那夜雖有些醉意,但還不至於不清醒,虛與實還是分得清楚的。”


    穆璟瀾煞有其事地點點頭,“嗯,本王也經常飲酒,你說的情況本王知道。酌幾杯小酒,雖有些困乏,但頭腦卻清醒如常。”


    “殿下明鑒,小人不敢有半句假話。”


    張文生道:“殿下,事實已擺在眼前,還請殿下盡快定奪!”


    牽機連忙指向那報官人,“殿下千萬不要被這小人騙了,他完全就是在陷害我們。”


    張文生道:“是非曲直已然明了,豈容你們在此狡辯。來人,將她們押進天牢,等候發落!”


    穆璟瀾笑道:“張大人不必如此急躁,黑白是非怎能僅憑一人之言便可草率定斷。”穆璟瀾看向堂外,“將連翹姑娘傳進來問話。”左右聞言後,便將連翹放了進去,連翹進堂欲行禮,穆璟瀾道:“免了。本王問你,案發那夜,此人可是在你房中留宿?”


    連翹看了一眼報官人,“是的。”


    “那夜,他可曾飲酒?”


    連翹搖了搖頭,“不曾。”


    “你確定?”


    連翹點點頭,語氣堅定,“確定。”“民女記得很清楚,那夜來了個說書先生,民女聽到興頭上,便想著與客人喝酒慶祝一番,但民女的客人卻說還有要事處理,便拒絕了民女的提議。”


    穆璟瀾看向報官人,“你說你為醒酒便多走了幾步路,可是連翹姑娘說你並未飲酒,你要作何解釋?”


    報官人忙道:“她在撒謊!她是‘暗香浮動’的人,肯定是要幫著她們說話!”


    穆璟瀾點點頭,然後看向金風,“金大人,那日,他是何時前去報官的?”


    金風迴,“五更天時。”


    “嗯,五更天,剛過醜時不久,那金大人可曾聞到他身上的酒味?”


    金風眉頭微皺,“不曾。”


    穆璟瀾又看向側立一旁的趙昀,“趙捕快,你是第一時間接觸到他之人,可曾聞到他身上的酒味。”


    趙昀搖頭,“迴殿下,不曾。”


    穆璟瀾盯著報官人,“你說連翹姑娘是‘暗香浮動’之人,她說話定是要向著則虞她們!那金大人和趙捕快既不是‘暗香浮動’的人,也與你無任何瓜葛,難道他們也在撒謊!”穆璟瀾肅聲道:“所以,那夜你究竟看到了什麽?或者換句話問,你究竟做了些什麽?”


    報官人眼神飄浮不定,“殿下,不管小人為何去到二樓,但小人所言皆是親眼所見的事實啊!”


    張文生見狀忙道:“殿下,或許他隻是碰巧看見罷了,我們現在在審理‘暗香浮動’的案子,您又何必緊盯一證人不放。”


    穆璟瀾道:“一早兒,張大人還擔心本王會輕信於人而失去判斷力,現在看來,張大人未免有些杞人之憂了!而張大人倒應自省己身,是否被人牽著鼻子走了!”


    張文生應聲,“殿下多慮,下官心中自有主見。不過殿下所言甚有道理,待下官迴去後,定每日三省吾身,克己守公。”


    穆璟瀾接著道:“還有,此證人誠如張大人所言三反其口,自我矛盾,所以其言斷不可信。而且不僅不可信其言,本王還懷疑此人……”


    張文生眉眼微動,“殿下懷疑什麽?”


    穆璟瀾看向張文生,眼神似有試探之意,“本王懷疑他就是殺人兇手,他如今一言一行都讓本王有此懷疑,為了苟且偷將罪名嫁禍於‘暗香浮動’。”


    報官人慌道:“殿下,小人冤枉,小人絕不是殺人兇手!”


    張文生看向穆璟瀾,似笑非笑,“殿下所言有理,但下官還有一位證人。”


    穆璟瀾似生趣意,“哦~”


    “來人,將蘇梔帶上來!”


    則虞有些疑惑,“蘇梔?”眾人亦是不解。


    此時的蘇梔不似先前那般癡傻,一番行禮過後,張文生道:“將你知道的說出來吧。”


    蘇梔點了點頭,“那夜,民女熟睡之後,隱約聽到房內有動靜,便從床幔縫隙中看去,誰知竟看見虞姐姐一劍抹向了那名男子的脖子,在那名男子倒下之後,牽機姐姐便從衣袖中抽出一把刀放向旁邊。”


    牽機看向蘇梔,眼中盡是失望,“蘇梔,‘暗香浮動’待你不薄,你為何要汙蔑我們!”


    “我沒有,我隻是在說實話而已,你們待我雖好,但是你們殺了人,就必須要受到懲罰。對不起,牽機姐姐,我不能昧著良心,讓無辜之人枉死!”


    牽機冷笑,心灰意冷地看向則虞,“則虞,你看見沒!你養了一隻白眼狼!”


    蘇梔哭道:“虞姐姐,你不要怪我,我也沒有辦法,我不能因著你對我的好,就幫你做壞事!”


    則虞無奈一笑,“你放心,我不怪你,要怪也隻能怪我自己,不識人心,我從未想過要你知恩圖報!但也沒想到你會恩將仇報!”


    “我,我對不起你,虞姐姐,我……”


    “你昨日演得很好呀,那滿眼梨花淚,片片惹人憐啊!”則虞略有觀摩,笑道:“嗯,今日演得也不錯,你臉上這兩行清淚,妙呀!”說完後,則虞背過身去,心生寒意,不再與語。


    穆璟瀾看向蘇梔,疑聲道:“為何你昨日不將這些事情說出來?”


    “昨日,民女是真得被嚇壞了,不知道要怎麽說。”


    穆璟瀾似若無奈,“看來大牢真是個好地方,你在裏頭呆了一夜,就知道怎麽說話了!”“本王問你,那夜你就寢前,窗戶是關是開?”


    “是,是關著的。”


    “確定?”


    “確定。”


    “本王再問你,那夜你可曾出過房門?”


    蘇梔搖了搖頭,“民女一直在房中,沒出去過。”


    “確定?”


    “確定。”


    穆璟瀾麵色清閑,向後微微斜仰,單臂支身,一副慵懶之態,“張大人,本王問完了,您就沒什麽要問的嗎?”


    張文生笑迴道:“當然有。”接著他看向蘇梔,問道:“你到‘暗香浮動’有多久了?”


    蘇梔迴,“距今為止,已有半年。”


    “半年之久,那‘暗香浮動’的許多事情你也應該有所了解。”“本官問你,堂下這兩名女子可有做過什麽可疑的事情?”


    蘇梔似在思量,“可疑的事情?”突然她似若想到什麽一般,接著看向則虞,眼神不安,有所遲疑。


    張文生見她此般,正聲道:“你不用害怕,知道什麽說出來就好,她們不敢對你做些什麽!”


    牽機見她此副模樣,隻覺仿若中暑一般心口悶熱煩惡,“張大人說得對,你要是知道什麽,就趕緊說出來,千萬別藏著掖著。你這又想說又裝作不敢說的樣子,讓人覺得惡心!”


    蘇梔雙眼噙淚,“牽機姐姐,我……”


    牽機急忙反駁道:“別,你可千萬不要叫我姐姐,我可不記得有你這個好妹妹!”


    蘇梔很是委屈,但還是慢慢說道:“那日我偶然聽到,虞姐姐問牽機姐姐‘紅芍的事處理的怎麽樣了?’。牽機姐姐迴,‘放心,她不會再迴來了!’。那時我隻以為,紅芍姐姐為自己贖了身,自然是不用再迴來了,可不久就聽到了紅芍姐姐的死訊,不知道這是不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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