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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想迴去,看看爺爺嗎?”


    卿天麟看著她神情異樣,似乎有些動搖的樣子,自顧說道,“盡管他一直以來都對你那般嚴厲,可因為是將你當做未來的家主看待才會如此,他終究是疼愛你的,你就不想知道……他現在好不好?”


    卿羽纖細的手指幾乎攥的泛白。


    隻是許久之後,她才緩緩地動了動唇瓣,似乎在嘲諷似的,“你是在開玩笑嗎?”


    “爺爺,不是早就被你這個禽獸不如的家夥氣死了嗎?”


    卿天麟嗤笑了一聲,“那終歸是我的親人,我還不至於那般趕盡殺絕。”


    “你手上沾染的親人之血,難道還少嗎?”卿羽扯了扯唇角,冷笑道。


    “那些狼子野心的旁支,我不殺他們,他們總有一天會殺了我們,我不過是永絕後患罷了。”


    卿天麟不甚在意的說道,隨後又看向了卿羽,“你是如何想的?要不要迴去,那個通道,據說隻有在恰當的時機才會打開,若是這次不走,恐怕就很難再有這麽好的機會了……”


    “我們什麽時候,關係已經好到這種地步了嗎?”卿羽神色淡漠的打斷了他的話。


    “無論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我都不會相信你,再者,我也不可能跟你一起迴去,既然已經來到了這裏,相信這一切,冥冥之中早就安排好了,我又何必執著於過去。”


    卿羽緩緩地說道,眸光極為平靜的看著他,開口道,“我已經在這個世界待了很多年,那些記憶對我來說,已經變得陌生又遙遠,這裏才是我該待的地方。”


    卿天麟麵上那始終雲淡風輕的神色,終於緩緩地變了,他眯了眯眼睛,“陌生?那可是你自小生長的地方,發生過那麽多喜怒悲歡的事情,你應該記憶深刻才對,怎麽能感到陌生!”


    男人的神色間,竟然帶著幾分隱隱的慍怒。


    這麽多年,經曆了無數歲月輪迴,隻為追逐這個與他生命中,最為契合的少女而來。


    最初起,他的確是看中了少女做為繼承人,擁有的家族秘寶,而隻有成為她的夫婿,在新婚夜破了她純潔之身的那個男人,才有資格與她一同修煉秘寶中的頂級武學。


    於是他刻意去接近這個外表冷漠堅韌,內心卻無比脆弱的女孩,他給予她從未有過的嗬護與關懷,而她也真心的將自己當做了信任的親人,一切都是那麽順利。


    漸漸的他發覺自己變了,他不但想要秘寶,連這個人他都渴望去得到,不想看著她對別的男人笑,也不想她離開自己的視線,隻想將她禁錮在自己身邊。


    可當一切都要水到渠成的時候,盡管少女還存在微薄的意識,不斷的抗拒祈求著他,他也無法停下了,因為隻有讓她完完全全的屬於自己,他才能徹底心安。


    然,卻被那一直跟在少女身邊,礙眼無比的少年突然出現製止,從而破壞了他的計劃。


    那天起,少女和他的關係就慢慢破裂了。


    從一開始甜甜的叫著哥哥的乖巧女孩,變得對他視而不見,冷漠無情。


    他也有心平氣和的去挽迴過。


    他隻是,太在乎她了而已,所以才會想要占有她,有什麽錯?


    就因為這個,所以才怨恨了自己這麽多年嗎?如今,就連那些美好的曾經,都要拋棄了嗎?!


    他絕不允許!


    隻是看著男人這仿佛被人背叛了的憤怒模樣,卿羽隻是嘲諷的勾了勾唇,隨後淡淡的開口道,“造成這一切的你,還有什麽資格提當初呢?如果時光能夠倒流,我隻希望從來都不曾遇見你。”


    說完,她沒有再去看卿天麟的表情,也結束了和他的對話,轉過身走向正在和黑衣蓮司說話的男人身邊。


    見到卿羽靠過來,樓君堯不禁揚了揚唇角,隨後一手握住了少女微涼的指尖,緊緊的扣在掌心裏,似乎格外的黏著她似的。


    卿羽怔了怔,隨後無奈的笑著瞥了他一眼,隻是那眼睛裏麵,卻是藏不住的愛意和喜歡。


    這一幕,自然被卿天麟完完整整的看在了眼裏,他那溫潤雅致的臉龐頓時染上了一抹陰鬱之色,修長漆黑的眼眸中,似乎多了什麽看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不願迴去?


    嗬,恐怕更多的原因,是為了這個男人吧。


    卿卿啊,你知不知道,你越在乎的東西,我就越想……


    毀掉。


    這邊的事情似乎終於要結束了,而在另一個無人知曉的地方,卿嵐霏和墨景煜二人,已經不知道在無盡的雪地中行走了多久。


    卿嵐霏從一開始的實現模糊,此刻已經是完全的失明狀態,隻能一直跟著墨景煜。


    但是她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說不定,要不了多久,墨景煜也會和她一樣,漸漸的看不到任何東西,這是長時間的處於雪地之中,所產生的後遺症。


    墨景煜始終緊緊的牽著卿嵐霏沒有鬆開,隻是突然,他停下了腳步。


    卿嵐霏也停了下來,她看不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有些不解的問,“怎麽了,前麵走不通嗎?”


    墨景煜看著前方,眸光久久未動,隨後緩緩地開口道,“不是走不通,而是,這條路,我們至少已經走了兩天了,可是,它依然還是望不到盡頭。”


    “還有,我自從進來後,從未看到過黑夜的到來。”


    墨景煜握著她的手微微的收緊,不知為何,他竟然也開始不確定了起來。


    他們到底能不能從這裏走出去?


    他沒關係,再挨上個十天半月都可以,可是霏兒的眼睛,如果再不及時醫治,可能……


    墨景煜緩緩地垂下了眸子,手指輕輕的撫摸著女子光滑細膩的臉頰,聲音緩緩地道,“霏兒,如果我們真的走不出去,可能就要死在這裏了,你會不會感到很遺憾?”


    卿嵐霏神色微怔,她看不到男人此時麵上的神情,從他的聲音中,似乎也聽不出任何的情緒,平淡極了。


    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裏溫度極低的原因,男人撫摸在她臉上的手,帶著幾分冰涼,或許也一如他此刻的心情,感覺不到希望的心灰意冷。


    卿嵐霏伸出手,緩緩地覆上了麵頰上他的手,隨後輕輕的握住。


    “景煜,其實說我自私也好,當年我為了救你,連腹中兩個孩子的生命都可以舍棄,那個時候,隻覺得沒了你,天都要塌下來了,所以我什麽都不要了,隻要你活著。”


    墨景煜麵色低沉,隻靜靜地聽著。


    他一直都知道,霏兒為了自己付出了多麽大的代價,因此他隻覺得,時間還遠遠不夠,遠遠不足於彌補霏兒所受過的苦。


    卿嵐霏說到這裏,低低的笑了笑,“現在,我們似乎又遇上了艱難的生死抉擇,可是真的到了這一刻,我似乎什麽都不怕了,因為這一次,有你和我在一起。”


    “若說有什麽遺憾……”


    卿嵐霏突然眼眶紅了,似乎有些難以開口。


    她努力的將快要湧出來的淚水逼了迴去,一字一句艱難的說道,“小羽和小北……這兩個孩子,從出生的那天起,就沒有享受過一天被父母嗬護疼愛的滋味,那麽小就被我丟到了下界大陸,四處漂泊流浪,他們……也才不過十幾歲的年紀,可是卻堅強懂事的讓我好心疼……”


    這番話,一時間讓墨景煜也微微有些動容了,他低聲道,“是我們,沒有盡到為人父母的責任。”


    “我們一定會出去的,景煜,我放不下他們……”卿嵐霏嗓音有些哽咽的道。


    “嗯,一定會的。”墨景煜道。


    他緩緩蹲下了身體,“剩下的路,我背著你走,你要保存體力,千萬不要倒下。”


    “可是……”卿嵐霏有些猶豫。


    “聽我的。”墨景煜語氣有些強硬的說道,“而且你那麽輕,我背著你根本不會有什麽負擔。”


    見此,卿嵐霏隻好不再堅持,緩緩地趴在了男人寬厚的背上。


    “你別再說了,我不想聽!”


    冥月神情痛苦的捂住耳朵,男人口中那些傷人的話語,仿佛一根根尖利的刺紮在她的心上,一陣密密麻麻的疼。


    “既然你從來都沒有喜歡過我,為什麽當初要救我?為什麽要給我希望?!”


    她精致的麵容,一瞬間仿佛染上了陰鬱暴戾,襯著那一身黑色的長裙,整個人的氣質變得格外邪惡黑暗。


    白衣蓮司依舊麵色溫潤,他緩緩地抬起握劍的那隻手,劍柄的那一頭,對著她。


    他輕聲開口道,“感到被欺騙了,憤怒嗎?那就……殺了我吧!”


    “你以為我不敢嗎?”冥月冷冷的道,隨後握住劍柄,猛地抽了出來,劍尖直指他的喉嚨。


    “哎,這個男人真的想死嗎?”


    一直在某處隱匿著身形,偷偷看熱鬧的地炎魔藤有些疑惑的眨了眨眼睛,“那個女人居然也能拔出來他的劍,難道她也是死人?”


    “他就算不死也活不了多久。”


    葬埋雙手環胸,挑了挑眉看著它道,“你不知道,除了死人,還有他最重要的人可以拔出來?”


    “最重要的人?”小娃娃摸了摸頭,隨後一臉壞笑的點了點頭,“原來他們是那種關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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