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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她一副不知情的樣子,男人輕挑了下眉梢,似乎意識到什麽,隨後了然的笑了笑。


    “你的身上,有冥夜魔族設下的一個禁製,可保你承受三次重大的傷害而不死,隻是這種方法所承受的代價也是極大的,因為你受的傷害,會反噬到那個人的身上。”


    聽到男人說的這番話,卿羽一瞬間愣住了。


    似乎,腦海之中忽然想起來什麽場景。


    記不清是哪一次她受傷之後,樓君堯臉色很難看,說不出來是什麽樣的神情,隻是後來他告訴她說,以後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就是為了他,也不能讓自己有危險。


    她笑著說好,隻是他的神情卻是很嚴肅,看著她說,如果她不好好保護自己的話,他說不定哪天就被她折騰死了。


    她當時不過以為,他隻是在開玩笑,說的肉麻話罷了。


    但是眼下看來……


    “為了我,你也得好好的,不然我若是不能與你白頭偕老,先你一步死了,你找誰哭去?”


    卿羽驀的攥緊了手指,眸光暗沉無比。


    這個傻子,他這是把自己的性命都和自己綁在一起了啊!


    他難道不知道自己的體質特殊嗎?流點血都夠他受的了,還敢給她受傷!


    等她見到他,一定要好好教訓他!


    看著少女那張漂亮的小臉上,神情變幻莫測,男人不禁扯了扯唇角,“看來你和我這位同族,關係匪淺呐!隻是,他可是魔族……”


    “他是我愛的人,僅此而已。”卿羽淡淡的開口打斷了他的話。


    男人唇邊的笑意微微一滯,許久,嗓音帶著幾分無奈的道,“還真是……和她一樣的固執。”


    “所以,你到底答不答應幫我?“卿羽眸光緊緊的盯著他道,“就算是看在,你和阿堯是同族的情分上。”


    男人微微斂著眸子,沉默了一會兒,他緩緩開口道,“不是我不願意幫你,而是,我幫不了你。”


    “那個人,一直想要複活你,因此她做了許多有違天道的事情,世間萬物的規律都有因果輪迴,你不會不知道,但是我想除了你,也沒有人能夠阻止她了,難道你想看她一錯再錯嗎?”


    卿羽蹙了蹙眉,神情帶著幾分不解的問道。


    男人握劍的手,不自覺的緊了緊,他又如何不知,可,他也是有心無力。


    其實現在的他,也隻不過是憑借著那一半的仙體才僥幸活到如今,而這個湖底特殊的力量,經過了千萬年的時間,才慢慢將他破碎的肉身凝聚起來。


    可一旦離開這裏……


    男人幽深的紫眸帶著幾分複雜的情緒,隻是片刻,他便像是已經下了什麽決定似的,眸光緩緩地沉寂下來。


    罷了。


    他已經活的夠久了,隻不過是因為,他的心中始終放不下一個人。


    就算是,最後再見她一麵,將這一切……


    都結束了吧。


    而此時,隨著窺鏡的破裂,連接著另一頭的光幕也發生了錯亂,上麵閃過一陣陣混亂的畫麵,最後變成了一片花白,什麽都看不到了。


    “還真是,小瞧了這些人。”女子銀色的瞳孔閃爍著異樣的光彩,唇角輕扯,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嘲諷。


    “皇,請您責罰我吧!”


    身後突然傳來一聲重重地悶響,伴隨著女人略帶沙啞的清冷嗓音。


    女子微微的轉眸,卻見魘魄跪在地上,低垂著腦袋一言不發。


    女子微微的挑著眉,“你這是做什麽?”


    聞言,魘魄頭垂的更低了,“都怪我掉以輕心,讓我那孽徒鶯歌將卿嵐霏放走了,孽徒已經被我處決了,但是卿嵐霏……已經不知去向。”


    “嗬嗬,還真是巧,小的逃了,大的也逃了,這難道是上天注定了,她們命不該絕嗎?”女子嗤嗤的笑出了聲,從她的語氣中聽不出任何情緒,隻是卻反而讓魘魄覺得,脊背一陣發寒。


    盡管麵前之人永遠都是一副稚嫩少女的模樣,可是她卻知道,她遠比她的外表看起來要深不可測的多。


    無論是她的修為亦或是她的心智,都讓人感到無比的壓抑,仿佛在她麵前無所遁形,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高傲如魘魄,在這個人麵前卻也是甘願俯首稱臣,不敢有任何異議。


    許久的沉寂之後,女子忽的緩緩出聲問道,“蓮司,去哪裏了。”


    似乎上次他從這裏走出去之後,已經過了好幾日,都沒有再看到他的身影。


    以往他總是會隔三差五的過來,盡管根本就沒什麽事,可他總是會尋一個理由,來掩飾想要看她的事實,他對自己的心思,即便是經過千萬年的時間,似乎也從來沒有改變過。


    隻不過,她從來都不想去麵對。


    這樣一個成天在自己麵前晃的人,突然有一天不在了,似乎都有哪裏變得不習慣了。


    但是,也隻是因為習慣而已。


    似乎沒想到她會突然問到這個,魘魄怔了一下,隨後迴道,“前幾日倒是有碰到過蓮司神王,他隻說是……去彌補自己犯下的錯誤?”


    彌補自己犯下的錯誤?


    女子眸光滯了滯,一時無言。


    他這是,準備去做什麽?


    湖底


    卿羽原本以為,自己還需要費好一番口舌才能說動這個男人,隻是沒想到,男人居然很爽快的一口答應了她。


    “那,現在應該從哪裏出去?”卿羽微微抬頭,看向那身材高大挺拔的男人。


    這個人實在太高了,目測起碼有將近兩米的高度,難怪之前的魔獸形態那麽巨大,巍峨的像是一座高山。


    聽到她問,男人也沒有迴答,隻是手中的劍“唰”的一聲迴了劍鞘,隨後往腳下重重的插了進去。


    瞬間,卿羽隻感覺一陣地動山搖,還好葬埋眼疾手快的拉了她一把,才讓她穩住身體沒有摔倒,下一刻,湖水劇烈的翻滾起來,隨後竟然朝著兩邊緩緩的分開,似乎形成了一條路,在指引著他們前進。


    “走吧。”男人開口道,隨後率先往前麵走去,卿羽見狀連忙跟了上去。


    “我該叫你……蓮司?”


    男人性子有些冷,大抵是不太喜歡說話,剛剛和她說了那麽多話已經是奇跡。


    見此,卿羽便主動開口。


    “嗬嗬,曾經,我的確叫蓮司,不過,它現在應該不屬於我了。”男人低低的笑著道,隻是那笑容之中,卻仿佛透露出一絲苦澀。


    卿羽看他心情有些低落的樣子,不禁開口道,“但是,我覺得那個用了你的名字活下來的人,應該比你難受的多吧!畢竟……他從來都沒有為自己活過,永遠都隻是你的替身。”


    “你覺得,我更幸福嗎?”男人眸光看向了她,微微勾唇,“即便是替身,他也在冥月身邊,陪她度過了千萬年的光陰,與他而言,那是快樂的。”


    卿羽一時沉默了。


    的確,其實換個角度來看,其實死並不是最可怕的事情,分離才是。


    那個蓮司,又何嚐不感到快樂呢!


    不管是什麽身份,至少他活著,還陪在喜歡的人身邊那麽多年。


    隻是,卿羽卻有一件事情想不通。


    “既然你還活著,那為什麽這麽多年,你從來都不去見她,也沒有任何人知道你活著的消息,還有……你當真這麽大方,用自己的心救了你的情敵嗎?”


    卿羽仰著頭,精致的小臉上滿是求知欲。


    男人似乎有些無奈,對於如此聒噪的少女,奇跡般的,竟然沒有絲毫反感。


    大抵,是因為她的眼睛很幹淨,是沒有被這世間凡俗玷汙的純淨,一如當初,冥月第一次出現在他視線中的感覺,如出一轍。


    他情不自禁的,就開口解答了她的疑惑。


    “我自然,不會那麽大方。”


    他垂眸,輕歎了一聲道,“可是我沒有辦法,當初被神族使了奸計受了傷,又替冥月擋住了她父親的致命一擊,身體破損的厲害,又因為同體的身軀,兩股力量在我意識薄弱之下,瘋狂的交戰,爭奪主導權,若是不分出一股力量出來,我會被撕扯成兩半。”


    “所以你選擇把自己的心,放在那個蓮司的身體裏,複活他,其實也是因為,你想他能夠代替你,在你還不確定能不能夠活下去的時候,永遠守護冥月?”


    後麵沒說完的話,卿羽開口替他說了。


    男人眸光閃了閃,隨後勾唇笑了笑,“你很聰明。”


    “你也很聰明啊!”卿羽眨了眨眼睛,笑的有些狡黠,“這樣不但讓那個家夥欠了你一個大人情,還讓冥月永遠都記住了你,一箭雙雕之計,可真是用的爐火純青啊!”


    男人神情一怔,隨後嗤笑著睨了她一眼,“你這小東西想的還真是很多,我可沒有這個心思,當時,隻不過是情急之下做出來的舉動罷了。”


    他頓了頓,忽而又開口道,“隻是,有一個地方,你還是猜錯了。”


    “什麽?”卿羽挑眉。


    “你麵前的我,真正意義上,並不能說還活著。”男人看著她,緩緩道。


    卿羽神情微怔,疑惑道,“這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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