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打劫也不換個新詞,來來迴迴就這幾句,難怪當強盜,沒點新意。”鄒陽瞥了瞥嘴道。


    倒不是鄒陽膽肥,而是看著這些稀稀拉拉五六十個強盜,騎馬的也就二三十人,其餘的人一個個衣衫襤褸,有些甚者更是瘦骨如柴一看就是難民新加入的。麵對二十多裝備精良,體型健碩,武功高強的黑衣人,不用多想都是以卵擊石,自取其辱。這強盜頭子不知是真傻假傻,能活到現在看來運氣極佳。不過,今日遇到諸葛禹曦等人,運氣估計也該用完了。


    “你是非要和我們過不去?給你十息時間,如若不退,殺無赦!”諸葛禹曦等著趕路去往長安,可沒有功夫在這裏陪群強盜戲耍,直接下了最後通牒。


    “你個小娘皮,藏頭露尾,等大爺俺一會兒滅了這群雜碎,抓住你也讓我們兄弟樂嗬樂嗬。嘎嘎,兄弟們你們說是不是?”鄭屠囂張的對著一幹匪徒們喊道


    強盜們頓時猖獗的大笑應承著,一瞬間目露兇光,個個如狼似虎般的緊盯著對麵的女人,好馬,好錢財。


    “既然你們找死,給我殺,一個不留。速戰速決,不要浪費時間。”諸葛禹曦臨陣殺伐果斷,退馬入列。


    “殺!”匪首鄭屠大叫一聲,雙手亂舞這鐵錘,縱馬向黑衣人殺來。


    隨著匪首鄭屠的聲音,一幹眾悍匪抽刀向前殺去,馬鳴嘶吼,人聲鼎沸,聲穿官道急速狂奔而來。


    “布陣。”


    隨著黑衣頭領一聲令下,二十多黑衣人瞬間抽出長刀圍城一個品字型,諸葛禹曦佇立中間。黑衣人齊齊再從腰後抽出一節短棍與長刀扭連在一起便成了小型*。


    麵對整齊劃一的黑衣人,匪首鄭屠意識到今天的點子紮手,但現在已經奇虎難下,隻有拚盡全力一試,打不贏再跑。


    想到如此,匪首鄭屠一拍馬臀,縱馬一躍,身手甚了得,將近黑衣人之際,扔出一錘砸在最前黑衣人胯下駿馬頭上,駿馬頓時*迸裂,悲鳴而倒。陣法瞬間被破了一個口子,鄭屠單錘狂舞,左突右衝,勇猛可見一斑。再被鄭屠破開陣法的一瞬間,其餘十幾名騎馬匪徒們便大吼著衝了進來。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前排匪徒十幾人衝進陣法之時,兩側品字形瞬間合圍變成一個口字型將匪徒十幾人團團圍在中間,一陣快刀砍下,匪徒十幾人怎能抵擋,幾息之間便有八九人被砍馬下,短肢碎腸血濺五丈開外。


    被擋在外圍的匪徒見此狀況,非但不懼,竟然大叫著繼續向前衝來,一時間竟然真被這群匪徒衝出一道口子。混戰開始,其中一群匪徒一看就是經驗老道之輩,躬身彎腰,專砍馬腿,應聲過去便有四五匹駿馬被砍刀在地。一名黑衣人剛從馬上下來,便被七八個匪徒一陣亂砍,當場死亡。其餘黑衣人看到如此情形,怒火中燒,揮動*狂吼著砍向匪徒而去,人借馬勢,馬助人威。一刀便將一名匪徒劈成兩段。左揮右砍,衝入匪群。一時間慘叫聲此起彼伏,刀槍碰撞聲,馬鳴刀入骨肉吭吭作響。


    鄒陽臉色蒼白,顫抖的雙手,一張一合。第一次見到古代令兵器時代血與肉,刀與槍,人與馬的激烈碰撞,這股震撼血腥令鄒陽緊張,而又血脈膨脹,內心深處一種興奮不斷侵蝕著鄒陽的大腦,逐漸赤紅的雙眼,猩紅的舌頭舔了舔唇角。鄒陽已經忘記了這是自己第一次看見正麵殺人。


    鄒陽一把抽出身旁守衛在身旁黑衣人的腰刀,跳上鵬鵬大吼一聲便殺了過。


    “少爺,不要!快迴來。”鬼奴大喊著一瘸一拐的跑出馬車。


    鵬鵬一個跳躍,三丈開外,如脫韁野驢一般,竄出陣營殺向匪徒。


    “小賊,快,快去保護小賊。”諸葛禹曦望見鄒陽拍馬衝出陣營芳心大急,派出三名黑衣人前去營救。


    “殺!”


    鄒陽長刀所指,頓時便有一匪徒被鄒陽砍下腦袋,望見匪徒從脖頸噴射出來的血水,鄒陽舔了舔濺到嘴唇上的人血,獰笑道,沒有一絲一毫的緊張,害怕。有的隻是一種莫名的興奮與滿足。來不及多想,便有一名匪徒砍向鄒陽胸口,這一招打算直接將鄒陽一刀兩斷的節奏。鄒陽順著刀鋒向後倒去躲過一劫。


    “噹”的一聲脆響。便見。鵬鵬突然抬起後腿向後踢去,正正踢在一名砍向鄒陽腦袋匪徒的刀柄上。刀刃已經距離鄒陽額頭不足一尺的位置。嚇得鄒陽一陣冷汗。誰知鵬鵬一蹄擊中,瞬間再出兩蹄,直接踹在匪徒胸口,匪徒被踢飛一丈,隻聽見哢嚓一聲胸骨碎裂的聲響,那名匪徒吐著碎肉應聲倒下,挺了挺胸膛便斷了氣息。


    鄒陽愣愣的望著鵬鵬,卻見鵬鵬扭頭對鄒陽開始齜牙咧嘴,好似求表彰之意。鄒陽拍拍驢頭,大吼著便向著另外一名匪徒砍去。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的功夫,匪徒已經死傷大半,黑衣人這邊也喪命四人之多。匪首鄭屠更是被黑衣頭領逼迫的練練後退,此時的鄭屠已經滿身傷痕,鮮血直流,一隻腳掌已經不翼而飛,硬是憑著一股一直強撐在馬背上,敗像已露。伴隨著黑衣首領狠辣迅速的刀法,鄭屠喪命隻是時間問題。


    鄒陽殺掉三名匪徒後,三名黑衣人便飛奔而來將鄒陽團團圍在中心。匪首鄭屠望見鄒陽被三名黑衣人圍在中心便知此人定是一位重要人物,向著將此人劫持住,也能使這群黑衣人忌憚而從容離去,想到此處,鄭屠一個虛晃擺脫了黑衣頭領向著鄒陽殺來。


    鄒陽此時已經是精蟲上腦般的亢奮,初生牛犢不怕虎也向著鄭屠砍了上去。鄭屠也不避讓,就在刀與錘接觸之時,鄭屠突然側身向馬背一邊倒去,反手便是一錘直擊鄒陽背部,鄒陽聽到背後唿嘯而至的錘音,看也不看將刀身貼在自己背後。咣的一聲悶響,刀身顫抖,鄒陽吐血著向前飛去。鄭屠的力氣竟然如此之大,還好鄒陽身體強壯,不然這一錘直接便能結果了鄒陽的性命。鄭屠止馬迴轉,追上鄒陽便又是一錘砸擊,鄒陽側身躲過,一轉手腕,刀刃朝著鄭屠空手的手臂一個迴旋,噗!啊!鄭屠的左臂便被鄒陽給削了下來。


    眾匪徒望著匪首鄭屠的慘狀,頭腦瞬間清醒了許多。眼見大勢已去,本就為了活命而搶的匪徒頓時做鳥獸散去。隻留下匪首鄭屠一人在苦苦支撐著。


    被團團圍住的匪首鄭屠眼見突圍無望,便立馬原地。惡狠狠地盯著諸葛禹曦鄒陽一幹人等。


    “今日俺認栽,隻要你們今日放過我,我會既往不咎,咱們各走各的道,不然,等我哥哥知道了此事,你們就等著被滅吧。”匪首鄭屠耷拉著右臂滿臉血水的喊道


    “哼,你哥哥算什麽東西,今日竟敢打劫我家小姐,今日不除了你豈不是讓江湖眾人恥笑我軒轅閣無人。”黑衣首領怒目圓睜,大喊道


    “什麽?你們竟然是,,,軒轅閣的人!”剛才還一臉兇狠的鄭屠瞬間臉色蒼白,坐在馬上直打擺子,似是遇到什麽極為恐怖的事情。


    “現在知道晚了,小姐,現在是否斬殺此獠?請小姐試下。”黑衣頭領抱拳向諸葛禹曦躬身道


    “殺!”


    一道冰冷的聲音從諸葛禹曦檀口中吐出。


    “為死去的弟兄們報仇,殺!”不知哪位黑衣人吼道,其餘黑衣人一擁而上。


    一頓亂刀瘋砍,匪首鄭屠連人帶馬被看成數截。


    “嘔,咳咳,嘔!”剛才還兇神惡煞的鄒陽看見滿地殘肢斷臂,胃裏一陣翻滾,掉下馬去墩地幹嘔起來。


    此事沒有一個黑衣人露出鄙視的眼神,從每個黑衣人眼中看到的隻有驚奇與欣賞。鄒陽用表現正在一點一點的得到黑衣人的認可。


    “讓你逞能,你又不會武功,衝上去尋死麽?”諸葛禹曦遞給鄒陽一方絲巾,輕輕拍著鄒陽的後背怪嗔道


    “你看我這不沒事嘛,剛才也不知道怎麽了,就突然興奮起來了。這殺人沒想到還挺累人,還是躺著舒服。”鄒陽擦了擦嘴角汙穢之物又恢複起嬉皮笑臉來。


    “鬼奴,把他扶迴車內休息去。”諸葛禹曦一臉不悅的朝鬼奴喊道


    “是,少夫人!”鬼奴強忍著腳傷的痛楚扶起了鄒陽。


    “呀!你這老不修,怎麽說話的。”諸葛禹曦羞紅的雙頰,跺了跺腳一陣香風逃似的跑了開了去


    鄒陽甩了甩被鬼奴攙扶的胳膊,暗暗的朝鬼奴豎起來個大拇指,在鬼奴滿臉奸笑中迴到了馬車上。


    剛坐上馬車的鄒陽,立刻盤腿而坐,五心朝上,修煉起了亂佛經。經此一站,令鄒陽更加確信亂佛經的不凡之處。就在鄒陽斬殺匪徒之時,鄒陽的靈敏身手並非他自身身體靈活,而是亂佛經所練出來的真氣在全身迴轉,令鄒陽能慢放般的看清楚對方襲擊自己的手法位置及動作。更在與鄭屠對戰中被鄭屠一擊後背吐出獻血之後的那一刻,鄒陽身體明顯的感覺到一股熱流不斷的修複著損傷的內髒,此時的鄒陽傷勢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了,比起斬殺三名匪徒來說更令鄒陽興奮。


    就在鄒陽修煉之時,鬼奴一直盯著鄒陽一動不動,眼神裏透出迷惑,好奇,驚喜,與崇拜之色。


    經過強盜打劫之後,黑衣人收斂了死去兄弟的屍骨,警惕的護衛在諸葛禹曦及鄒陽馬車旁邊,生怕再出事端來。


    行色匆匆的黑衣人,筆直的官道延伸至天際,路上的商隊零散的趕著貨車,偶爾的一騎信差飛奔而過。走過山穀,趟過平原,涉過山水,遇過暴雨,奇幻的大明之旅從此開啟。


    六天的行程,路邊的美景並沒有打擾到鄒陽練功的狀態,隻有諸葛禹曦偶爾過來找鄒陽聊聊這沿途的美景與風俗。這幾天的相處,鄒陽與諸葛禹曦的感情更加升華而凝實。每每看到諸葛禹曦那多人魂魄的眼睛,鄒陽頻頻淪陷,盡情的搜刮出肚子裏不多的幽默。時而哈哈大笑的鄒陽,妖媚爽朗的諸葛禹曦,給這枯燥的旅途中平添了幾分色彩,衝淡了濃重的緊張氣氛。


    在這幾天與黑衣人的相處,鄒陽終於知道領頭的黑衣原來名叫高富,他還有個弟弟叫高帥。鄒陽打趣道,那你家集合了高富帥啊。高富嗬嗬直罵鄒陽小毛孩。


    高富為人仗義豪爽,隻是對諸葛禹曦特別恭敬。那是一種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尊敬。鄒陽感慨道,古人的忠肝義膽精神比起後世自己所在的時代簡直天壤之別,令人唏噓。


    經鬼奴解釋,鄒陽終於知道軒轅閣的恐怖之處。


    軒轅閣,天下武林信息總匯。聳立在瑤池峰縹緲殿,匯集各類武林秘籍,武林消息,雖然以販賣消息為生,但軒轅閣中,高手林立,隨便拉出來個人物都能在江湖上攪動一番風浪。明麵上的門徒多達三千之眾,可以說脫胎於江湖第一大派。


    軒轅閣主諸葛智雄,雄才大略,掌控江湖。就是當今王上的錦衣衛需要一些消息,都要向軒轅閣購買,可見實力勢力之大,非同一般。這也正解釋了鄒陽的疑惑,難怪諸葛禹曦對齊家人如此不屑,有這麽個老爹和勢力,確實有高傲的資本。諸葛禹曦身為諸葛智雄唯一女兒,生的千嬌百媚,傾國傾城,被江湖人送武林第一美人之稱。更是從小嬌寵,視若珍寶,江湖才俊上門提親者多如過江之鯽,但諸葛智雄卻從來不強求女兒。全憑女兒自己決定,諸葛禹曦眼高於頂,視江湖才俊,王孫貴胄如無誤,沒想到最後被醜男鄒陽所俘獲,真是令人唏噓。用鄒陽的話講就是,一朵鮮花插牛糞,why?因為牛糞有營養,嘎嘎!


    “小賊,在走兩個時辰咱們就到長安地界了。到了長安你可要老老實實的,別惹事生非,當然,如果有人敢動你,你就放心大膽的去做,我為你撐腰。”諸葛禹曦一身男人裝扮,拍拍胸脯道,好不囂張。


    “別,你看我像吃軟飯的人嗎?我一向奉公守法,美貌與智慧結合,英雄與俠義化身的良好市民,怎麽就被你說的跟個到處惹事生非的渾人似的。”鄒陽一遍啃著雞腿,一遍向諸葛禹曦嘟囔道


    “好你個鄒陽,枉我好心提醒你,你竟然還敢用如此不知羞恥的語言來惡心我,看我不打死你這個負心人。”一陣粉拳點點道鄒陽的胸前


    鄒陽一把將諸葛禹曦摟在懷裏,緊緊不放。


    “呀,你這壞人,快放開我,這麽多人看著呢,快放開我,求你了小賊。”諸葛禹曦羞紅了臉難為情道


    都說戀愛中的男女都是神經病,戀愛中的女人更是七十二變。竟然能硬生生的把一個小魔女變得如此馴服,黑衣人都在背後偷偷的給鄒陽一個大拇指。


    “那你叫聲相公,我就放了你”鄒陽無恥的賤笑道


    “哼,我才不叫呢,你放開我,求你了。。。相公。。。”諸葛禹曦此時已經滿臉通紅,羞不可耐,大力的推開鄒陽。


    “嗯,這才乖麽,禹曦,來,麽麽噠一個!”鄒陽閉目撅著嘴向諸葛禹曦探了過去


    “呀,你要死了,不跟你這下流胚子帶一起了。”諸葛禹曦急急提起裙子跑了開去。


    “小姐,鄒公子,長安城到了!”


    就在諸葛禹曦即將跑開的時候,一名黑衣人前來稟告。


    “長安到了,長安!”鄒陽恍惚間想起了自己在後世長安中的生活,沒想到再次來到長安城卻是物是人非,此長安非彼長安呐!


    寬廣的土地上,一座拔地而起的古城牆,厚實宏大雄偉壯闊的聳立在大地中央。城牆上穿著鎧甲的士兵筆直的站在城牆上箭樓旁邊,英武霸氣,往來城門之間的匆匆富商,小販,軍士與文人墨客。映入眼前的一幕,令鄒陽心中泛起陣陣漣漪,吟道:


    旅舍殘春宿雨晴,恍然心地憶鹹京。


    樹頭蜂抱花須落,池麵魚吹柳絮行。


    禪伏詩魔歸淨域,酒衝愁陣出奇兵。


    兩梁免被塵埃汙,拂拭朝簪待眼明。


    雖然有些詞不達意,但這也是鄒陽唯一能想到長安的詩句,同為客人,熟悉而又陌生的城市。


    各位看官,鮮花有木有?收藏有木有?鄒陽希望上架,簽約,望各位大神多多支持一下啊!鄒陽再次多謝各位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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