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艷聽後也很吃驚,她說:「難道徐易安的叛逆期來了?」


    不管是不是叛逆期,徐易安的舉止都很不正常。徐易安迴到家,周芍忙上前把他前前後後都檢查了一遍,沒有受什麽傷,暫且可以不用擔心是被人欺負了。她鬆了一口氣,又含著淚指責:「你這孩子,有什麽心事不能和爸爸媽媽說嗎,為什麽......」她摸摸他的金髮,「幹嘛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


    徐易安笑笑,除了頭髮,精神狀態和平常一般無二,「我沒事,先迴房了。」


    到了第二天,徐易安仍頂著那頭顯眼的金髮。他照常上學,隻不過學習態度比起從前,要懈怠不少,可以說是完全不放在心上。很多節課,他都趴在桌上睡覺,醒了就看著窗外發呆。各科老師也不敢多說什麽,成績好的學生都有自己的一套學習節奏,隻要不要太過火,大部分老師都不會過多幹擾。


    徐易安就這麽帶著一頭惹眼的金髮在校園穿行,去食堂吃飯。升旗儀式上,他因為沒穿校服被值日生逮了出去,一個人站在操場上罰站。等解散後,他還站在那裏,全年段都能看到他。徐易安一臉淡然,那頭金髮和那張臉確實很搭,但放在徐易安這個身份上,隻會讓人覺得詭異。


    晚上,徐長安打開報紙,板著一張臉,衝著徐易安的房間大聲道:「也不看看距離高三還有幾天了!還玩叛逆,哼哼,真是會挑時間!讀書是你們自己的事,到時候不要哭著後悔就行!」


    一周後,徐易安因為染髮、逃課、打耳洞、沒有規範穿校服等一些列違反校規的行為被年段通報批評了。一次兩次勸告可以當作沒聽見,次數多了年段也沒法坐視不理,盡管徐易安成績很好,但也不能因為一個人壞了整個規矩,一旦開了這個口子,效仿的人隻會越來越多。


    有人看到徐易安一臉無動於衷地從辦公室出來,這段時間,他又開始和往常一樣去接林有麥放學。明晃晃的金色頭髮守在7班外,班裏的同學你看我我看你,竊竊私語。吳秀蘭找到林有麥,有些為難地開口說明了情況,林有麥是他的近鄰,倆人關係好,希望她能幫忙說道說道,大人們的話可能聽不進去,同齡人的話多少還是有用的。


    林有麥看一眼教室外的那頭金毛,挑起眉。


    當天,她放了徐昱之的鴿子,和徐易安一起走迴家。


    徐易安很順手地接過她的背包,路上引起不少人的注視。


    走到沒人的巷角,林有麥踹了他小腿一腳,「蹲下。」


    徐易安抱著她的書包,靠著牆根蹲下。


    「你在玩什麽,行為藝術?」


    林有麥揪起他的耳垂,盯著那枚耳釘,「還知道戴純銀的。」


    「不然會發炎。」


    林有麥被他認真的說辭逗笑了,她使勁揉著他那頭金髮,直到頭髮像雞窩一樣爆炸才鬆手,她跟著蹲下來,比徐易安矮一些。林有麥托著下巴,玩味地看著他:「這幾天怎麽不當好學生了?」


    徐易安調整了一下姿勢,方便更全麵地注視她。


    「你不喜歡嗎。」


    「誰說我喜歡,土都土死了。」


    徐易安陷入沉思。


    「那天逃課去哪裏了?」


    「沒去哪裏,找了個旅店住了。」


    「那為什麽又迴來?」


    「你讓我迴來,我就迴來了。」


    他平靜地望著她。


    「你是狗嗎?」


    林有麥伸出一隻手,撫摸他的臉龐,「為什麽做這些。」


    徐易安閉眼任她擺弄,「有麥,讀書很沒意思,我做的事,很多都沒意思。」他睜開眼睛,「你要是不喜歡這樣,我明天就把頭髮染迴去。」


    林有麥的手指落在他的唇角,來迴摩挲,她笑起來:「原來你是個瘋子,徐易安,什麽是有意思的,你告訴我。」


    徐易安垂眸望著她,握住她的手,聲音很低。太陽不知去哪了,烈陽也不見了,涼風陣陣襲來,來迴掃蕩倆人。


    「你覺得有趣的事,就是我覺得有趣的事。」


    林有麥看著他,孵出一點笑意。她起身上前,陷進他懷裏,像擁抱卻又不是。林有麥輕輕咬著那枚耳釘:「你這個白癡,你不當第一名,以後要怎麽養我呢。」她的氣息是濕熱的,他的耳廓變濕了。


    風停了,林有麥支起身,抿唇一笑,借著他的眼睛看到了今天的夕陽。


    晚上,徐昱之找上他,徐易安沒鎖門,他這次也沒敲,徑直走入。徐易安正在做題,被他抽走筆,劈臉而來一句質問:「你這幾天到底在幹嘛?」


    倆人安靜地對峙著,徐昱忽然讀懂了他的意思,冷笑起來:「徐易安,搞這種把戲,你也不嫌自己幼稚。」


    「有效就好。」


    徐易安坐在轉椅上轉過身,「徐昱之,你那句話說錯了。」


    「你說什麽。」


    徐易安從他手裏拿走筆,「第一個找到林有麥的人不是你。」


    手裏的筆轉了兩下,他直視他。


    「是我。」


    第21章 護主


    《為了南星》校園情節不多,大多是以迴憶殺的形式穿插在正片裏,學生時代的拍攝周期並不長,上午在學校拍攝,晚上一夥人又到了江邊,緊銜著準備都市場。


    今晚原本有一場床戲。早前製作組收到老闆那邊改劇本的要求,大意是能pass掉親密戲就pass掉,所謂老闆就是投資方,如果把一部劇看作種子,種子發芽需要陽光和水分,一部劇從方案到立項再到組建劇組籌集演員最需要的就是錢。說白了,誰出了錢誰就是老大,誰就是這個項目的總司令,後麵的一切程序一切人員不過是按部就班聽命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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