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香一聽,立馬抱住李景時,“不是你弄壞的,是小鵝要出殼了,走,我們去看看。”


    李景時一下就不難過了,摟住芸香的脖子,“姐姐,什麽是小鵝啊。”


    “呃,就是你念叨的蛋花湯,不是天天說讓蛋花湯快出來嗎?這下它真的要出來了。”


    “真的嗎?那我們快去看看。”


    李景安掀開破布帕子,“我看到小鵝的毛了,它真的要出來了。”


    芸香一屁股坐下,“那我們等著它誕生。”


    半個小時後,蛋殼一動不動。


    一個小時後,李景安站起來活動活動腿,“它都沒反應,我們要不要把殼給它扒開啊。”


    話音剛落李景時就伸出了手,芸香趕緊按住,“孵化的時候好像不能剝開蛋殼,得它自己破殼。”


    一個半小時後,李景安頭靠在自己的手臂上,“芸香,我們真的不能剝殼嗎,它一點兒都沒動。”


    芸香抓了抓頭發,“要不剝一點看看?”


    等了半天也沒見李景安動手,“你倒是剝啊。”


    李景安身子微微往後傾,“我有點不敢。”


    李景時再次伸出手,“我敢,我,勇敢。”


    芸香也再次按住讓人格外不放心的小手爪,“你別搗亂,我來吧。”


    拿起來剝了兩下,越剝心裏越沒底,手越來越慢,“景安,要不我們找個人問問吧。”


    “那我去我去叫紅梅嬸子來幫忙看看,上次雞蛋就是她孵的。”


    吳紅梅過來看著被剝了一圈的鵝蛋,皺眉,“我沒孵過鵝蛋,隻能用雞蛋的經驗來大概推一下,它什麽時候出現裂縫的。”


    芸香和李景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答不上來,自從28天靜置之後就沒怎麽管過它了。


    李景安蹲下來看著弟弟,“景時,它出現裂縫是什麽時候?”


    “早上起來。”


    “那你昨天晚上看它的時候是好的麽?”


    “嗯,紅梅嬸嬸,能剝了嗎?我想剝。”


    “應該不能”吳紅梅碰了碰眼前這個超大的蛋,“鵝蛋我不確定,小雞從開始啄殼到完全出殼要一兩天。”


    “啊?”芸香把手藏到身後,“那我剛剛給它剝了一圈兒殼,會不會有影響。”


    “如果是雞的話,可能會導致它出殼後身體虛弱,甚至可能死亡,鵝我不知道。”


    芸香表麵鎮定點頭,實際一整天裏幾乎每隔半小時都會看一次。


    然而鵝蛋一動不動,越看心越涼。


    到最後都不敢靠近鵝蛋,隻有腦子裏一遍又一遍的質問:怎麽就不堅持自己的想法呢。


    李景時跑過來抱住芸香的腿,“姐姐,蛋花兒湯又啄開一點了。”


    “真的?它還好好活著?”芸香拎起景時就往鵝蛋走。


    親眼目睹小鵝還好好活著正在堅強啄殼,懸著的心才算是放了下來,“蛋花湯你好好的吧,我再也不給你剝殼了。”


    兩天一過,蛋花湯還是沒出來。


    李景時這迴不伸手了,拉住芸香的手,“姐姐,剝開?”


    芸香立馬把手縮了迴來,“我不剝,景時你咋老是想把它剝開呢?”


    “剝開就可以看見蛋花湯啦,哥哥你剝。”


    李景安搖頭,“我也不剝,我問過紅梅嬸子了,她都不知道該不該剝,萬一剝壞了怎麽辦,景時要不你剝。”


    李景時把手放進另一隻袖口裏,“會剝壞嗎?那我不剝了。”


    三個人從天亮等到天黑,咕咕咕聲接連從三個肚皮裏響起,芸香直接把破布帕子蓋上,“咱們吃飯吧,再這麽看著也不是辦法,我已經接受它最壞的結果了,萬一……,算了我們吃飯吧。”


    第二天芸香第一個起來,沒去看鵝蛋,直接進山找獵物。


    遇到不好的事情,吃點好吃的心情會好很多。


    把兔子處理好,提迴來的時候還在想要不要安慰一下兄弟倆,不要對一個鵝蛋傾注太多的感情。


    想了一路,迴去看到喜氣洋洋的李景安還有一點不適應,“這是發生什麽喜事了,這麽開心。”


    “芸香,蛋花湯出來了,你快來看。”


    “什麽出來了?”


    “蛋花湯”李景安直接把芸香推到破布帕子前,“你看。”


    芸香看見李景時正拿著那隻鵝在火上烤,“這是……,你們剝出來了,打算做個烤——乳鵝?中午加道菜。”


    “怎麽會”李景安從芸香身後走出來,看到弟弟的操作,眼睛都睜大了,“景時,你在幹什麽”一個箭步上去,奪過小鵝,放在手心裏。


    感受到它在動,這才舒口氣,“李景時,你這樣會把它烤熟的,你知不知道。”


    李景時從芸香腿後麵探出一個頭,“烤火暖和,我烤火都暖和。”


    “紅梅嬸子是說要溫度高一點,暖和一點,但也不是烤熟的溫度啊。”


    “景時也是好心,隻是太小了不知道輕重”芸香摸了摸小鵝的腦袋,感受到它縮了縮,滿足極了,“蛋花湯真的孵出來了,有一種失而複得的驚喜。”


    芸香隻要沒事,每隔一段時間就去看蛋花湯,看著它好好地站在那兒,看著它扇動小翅膀,驚歎它從一個不動的蛋就這麽變成了會動的鵝。


    看著看著就看出了點不對,“景安,你給蛋花湯換了糧食嗎?”


    “沒有啊,景時也沒動。”


    “那它就是從破殼到現在一直都沒吃東西,這不合理啊,不吃東西靠什麽活下去?”芸香把糧食端到它嘴邊,它也不吃。


    “那我再去問問紅梅嬸子。”


    李景安跑著出去又跑著迴來,“紅梅嬸子說它可能不會吃,可以適當喂點引導一下。”


    “行”芸香折根樹枝三兩下就削出一個小勺子,“景安,你喂還是你掰鵝嘴。”


    李景安看了眼那小小的嘴,“我喂吧。”


    嚐試性地喂了幾勺子,“還要喂嗎?它吃飽沒。”


    芸香摸了摸蛋花湯的脖子下麵,“感覺沒多少東西,要不再喂點?吃飽了才能活。”


    蛋花湯被喂完後的幾個小時就開始拉稀,糞便稀薄,還帶有沒消化的食物殘渣,整個鵝看起來都蔫兒蔫兒的。


    李景安在接收到芸香視線的一刹那,都不用她開口,立馬轉身,“我去問問紅梅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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