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維維已將衣服換了迴來,聽了吩咐也不多想,吹滅了燈燭,房間裏漆黑一片,誰也看不見誰。


    “咱們快走吧。”梅維維抑製不住心中激動,忍不住說道。


    “你這樣怎麽出去?”葉少文笑道。


    “那我還在鼎中躲一會兒。”梅維維醒悟道。


    “不。”葉少文道“你現在去戚水柔的房間。”


    ......


    葉少文做完一切之後,又迴到了前堂之上。


    “戲要開始了嗎?”


    少女見他迴來,頓時興衝衝地問道。


    葉少文隨意迴答了聲:“嗯”又問道:“你叫什麽名兒?”


    那少女低聲道:“柏薔微...他們都叫我薔兒。”


    “好”葉少文道:“我也這麽叫你,待在這別動,我還有事要做。”


    少女鄭重地點了點頭,目送他走遠。


    葉少文有意無意間往盤瓠族眾人走近,向先前那慧蠻巫傳音道:“好戲已準備,需借一臂之力。”


    葉少文說完走到一處熱鬧處,假裝興致勃勃地看著,慧蠻巫接到傳音後,口上不由笑了笑,檀扇一開,輕搖著迴到;“葉兄盡管說來。”


    葉少文道:“子初時分,公子可待人往內府中新夫人房中闖去,具體位置我稍後指引給你。”


    慧蠻巫聽後為難道:“我等如何能進內府去?”


    葉少文道:“公子可假裝鬧洞房闖進去,人越多越好。”


    慧蠻巫仍是十分為難,過了一會道:“一定要這般嗎?”


    葉少文在人群中瞥了他一眼,傳音道:“如想要動搖懷南巫的繼承人身份,可試此一試,若是不願意那便罷了。”


    慧蠻巫聽後忍不住悄悄往離夫人處望了一望,一合扇道:“在下豁出去了,屆時還需要葉兄為我指明方向,別讓在下鬧個笑話才是。”


    “那是當然。”


    很快子時已到,懷南巫滿麵喜悅地向眾人辭過酒後,便獨自一人在眾人的調趣和目視中往內走去了。


    桑田站起來嗬嗬道:“諸位繼續,今宵再醉一場。”下麵人俱都應和。


    忽然一人大聲道:“聽說梅夫人是為神州的美人兒,出來時也蒙著蓋頭,我們大家都難以一睹其芳容,不如去鬧鬧懷南兄的洞房如何?”


    巫地修士的成婚極少有像一般巫民那般粗鄙的習俗,大家均自持身份比較克製,這人此言頗有些無禮。


    桑田還驚詫的沒有言語,不少人開始應和起那人來。


    “聽說懷南公子對梅姑娘是相思已久啊,捧在手心像怕了,含在口中怕化了......今兒拋下我們獨自往裏去了,大家夥定不要讓他如意!”


    人群中一陣哄笑,不少人已經喝得醉了,正想今夜無聊間,聽到這起事頓時興奮起來,紛紛道:“沒錯!沒錯!”


    桑田巫有些不高興,但看眾人興致極高,也沒有惡意,便不好發作。


    “這幫人當真是無禮。”離夫人笑罵道。


    眾人雖然興致高,桑田卻沒發話,


    也不敢貿然就行動,隻是哄鬧。


    慧蠻巫這時大聲笑道:“桑伯伯,孩兒們隻是想去跟懷念兄鬧著玩兒,你這裏麵藏著什麽姑娘寶貝啊?不要我們進去?”


    “是啊!”


    桑田巫冷靜地看著叫囂的這些人,俱都是一些年輕的巫師,巫賢修為居多,少有巫祝修為的,除了對頭盤瓠、月弧外,還有不少人甚至是傾向本族的,倒不像是有人故意挑起。


    他咳嗽一聲,壓住眾人笑道:“我這裏麵能有什麽寶貝?隻是希望各位能小心些,別驚擾了後山上的祖先供奉......”


    大家忙道:“豈敢,豈敢。”


    得到了桑田的允許,數十名年輕人大為興奮,擠著往裏麵湧去,先前與葉少文坐一桌的那幾名年輕人,看見葉少文,也叫他一起。


    葉少文笑了笑,跟著潮流往裏走,無意間看了慧蠻巫一眼,


    他笑著點了點頭,葉少文心下明白,這些人一大部分都是他鼓動起來,不過僅憑他或是盤瓠一族還沒有這麽大的能耐,相信這裏麵還有不少離夫人的功勞......


    懷南巫激動地快步走到新夫人的房間外,頓了頓整理了衣襟後,推門進去,頓時漆黑一片,他隨手關上門,罵道:“這些丫頭婆子真個馬虎,竟連燈也不點......”


    說著正要走去拿燭,房間裏卻靜悄悄地一絲聲音也沒有,他突然停了下來,半晌後才嘿嘿道:“也罷,那就不點了。”


    他在黑間憑著神覺摸進床沿,坐了下來,他感覺到一道滾熱的身子在正被窩裏麵,他倒不甚著急了,先是替黃婆她們道歉道:“維維啊,你別怪她們這樣,你現在雖然惦記著葉少文那小子,以後你便就是巫地第一部落的夫人。那可是唿風喚雨風光無限啊,那時再來看葉少文那小子,真是小的連隻螞蟻都不如......”


    被子裏的人好像使勁地掙紮了一下,不過身體的神竅已全被封住,不僅法力運轉不出,連筋脈也禁錮著,更連動彈也難了,她這一掙紮想必也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懷南巫沒有在意,又好似想起了什麽,又不屑地笑道:“聽說他是什麽上宗弟子,那有個甚麽屁用,還不過是門派裏一個跑腿打雜的人,能給你什麽?再者說,上次在薩滿麵前,他自稱是黃庭弟子,哼哼,黃庭宗現在可是岌岌可危,你跟著他那也隻是整天東躲西藏、擔驚受怕的......”


    懷南巫對這床上那人說了不少的好話,不見迴應,笑道:“黃婆子她們真個是自作主張,我以後定然要好好懲治她們。”說罷,便自行寬衣,床上那人聽得聲音,更為慌張,抖動地更為頻繁,奈何也說不出話來。


    懷南巫對她明顯的抗拒也不以為意,料想以後日子久了,兩人也就磨合成真正的夫妻了,他將手伸進被子裏搗鼓了一會兒,知道“梅維維”是全光著身子的。


    身上某處乍然間昂首挺胸,幾年來對梅維維的愛戀與欲旺頓時在這一刻湧上心頭,像一顆即將要爆炸的火雷,將全身上下燒得燥熱,映得通紅。


    “啊!我的維維啊!”


    懷南


    巫三下五除二便褪盡了衣裳,再也沒有剛進門時凜然克製的君子風度,低聲呻吟了一句後,發出一聲雄渾渴極的低吼,猛地撲上了床將一團誘惑至極的熱肉緊緊抱了住。


    戚水柔此時心頭萬念俱灰,如同掉下了萬丈深淵,懷南巫將她一陣抱撫過後,又用一隻喘著粗氣的烘熱大嘴和一對急切的大手,將她周身拱敷了個遍。


    一向風騷的戚二夫人麵對如此強烈的刺激,卻提不起半分欲旺,隻感到徹骨的冰涼,懷南巫所到之處,所停之處,她感覺是一隻燃燒著的蠟燭,在灼烤著自己身體皮膚,隨後一絲一絲化為熱濃濃的蠟汁。


    ......


    外麵鬧洞房的眾人進了內府後,走在前麵的突然有人叫道:“哎呀!大祭司的內府也這麽大,我們哪知道是哪個房間呢?”


    後麵有好事之人喊道:“那就一個個找吧。”


    頓時引起一股哄笑,有人道:“切不可!大祭司讓我等進來玩耍,已是格外開恩了,豈能再亂闖亂入?”


    大家都點頭讚同,卻是不知道該如何的好,葉少文心頭有些暗急,那懷南巫要是提早發現床上的人不是梅維維而是戚水柔,這些人要是去得晚了,人豈不早就被他藏起來了?


    他要是始終沒發現床上之人的真容,去晚了,戚水柔豈不是真就遭了大殃......


    葉少文忍不住看了慧蠻巫一眼,眼神示意催促他趕緊行動,慧蠻巫笑著傳音道:“葉兄,急什麽呀,我現在要是出去指路,豈不落人口舌了?我看前麵那位兄弟說得挺有道道,就該挨門挨戶的去搜才好...”


    葉少文心中惱怒,慧蠻巫是想趁機羞辱共布族一番,然而他不懂得自己那出戲的奧妙,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如何還能再拖遝?


    他驀然走上前去,大聲道:“諸位,在下知道,跟我來罷。”說完,便當前行去。


    眾人也沒有主意,便跟著他走一遭,大家走到“梅夫人”房外,將門戶窗子圍了個遍,笑嘻嘻的嚷道:“懷南兄,可還消受啊?”


    “哈哈哈,二公子,怎地這麽早就熄燈了呀?”


    大家一笑蓋過一笑,正在陶醉啃咂“梅維維”峰上圓頭的懷南巫慌得嚇了一跳,吃驚地望向窗外,這些人怎麽跑到這裏來了?


    但看這些人笑嘻嘻又不敢逾矩的樣子,不像是前堂出了什麽變故,倒像是來鬧著玩兒的,他不禁惱起桑田來。


    怎地父親竟放任他們到這裏來?


    外麵的人仍在放肆的說笑,懷南巫無奈吻了吻枕邊人,溫柔地說道:“我去處理他們就來。”


    說罷起身隻披上一件外衣,到台上點了燈燭,也不迴頭看一眼,對外麵喊道:“諸位快快請迴吧,待明日我再和諸位痛飲謝罪。”


    “哈哈哈,不肖等到......”外麵的人笑嘻嘻的還未迴完他的話,忽然一聲巨響,門竟然被掀開了?


    眾人愕然又尷尬的看著這一幕,沒有一人開口說話,懷南巫大怒正想發作。


    忽然又是一道嬌俏的聲音響起:“好啊,你個懷南,你幹得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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