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雨幕後跳動的人影，忍著追上去的衝動，帶著沈清昀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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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來到一處山洞，洞口外麵全是雜草。
淩霄煜將人帶進去，看那傷口血流不止，而沈清昀的臉色蒼白如紙，淩霄煜心中酸疼，恨不得自己替了他。
沈清昀拽著他的衣襟，明明已經虛弱到了極點，卻還在試圖逗他，「這是什麽表情，你能來救我，我很感激。」
「不過咱們不是說好了，一束是進，兩束是退。」
沈清昀說：「究竟是你記性不好，還是明明記得卻故意不聽話？」
淩霄煜給他處理傷口，可身上根本沒有多餘的東西。
「別忙了殿下。」沈清昀拉著他坐下，「我有件事想問你。」
「嗯。」淩霄煜抬起頭，望進了他的眸光裏。
就見原本滿是深情的眼眸中，此時卻夾雜了困惑、不解以及解釋不清的痛苦。
外麵的雨還在下著，雨幕遮住了山洞中的一切，也掩蓋住了那些將要衝破的隱秘。
「你第一次見我，到底是在什麽時候？」
「太子府的家宴上。」
沈清昀鬆了他的衣襟，突然明白過來。
「所以，你曾說記不清了，其實是騙我的。」
「你知道我……」
「我知道。」淩霄煜說：「知道你對玄帝的感情，知道你的過往、你的遺憾--」
「所以你也知道，我曾殺過你。」沈清昀閉了下眼，到底還是說出了那句他最不願意說出的話。
淩霄煜沒迴答。
「當初在喻潼關，你既知道我動機不純，為什麽不殺了我？」
「捨不得。」
「你是傻子麽？」
「如若我依舊是為了玄帝你當如何？」
「想你所想，願你所願。」
沈清昀心疼極了，「所以，就算知道我是為了玄帝，你也要縱著我？」
「你就不怕……我再殺你一次？」
「你若是想，殺幾次我都甘願。」
沈清昀說不出話來了。
有些東西，就那麽毫無預兆的發生了，有些傷口，就那麽赤裸裸地被拋開。
真相永遠來的那麽猝不及防，如果不是在這個境地，又或者，讓他多一些時間去消化。
可現在，他們的時間所剩無幾。
他緊緊攥著淩霄煜的衣襟，麵上帶著慘澹的笑，「我原本以為，那不過是一場有預謀的相遇。」
「是預謀，隻不過，是我的預謀。 」
淩霄煜抱了他一下，「我在看著你，沈清昀，你永遠逃不掉，我會一直看著你。」
「你說話算數嗎？」沈清昀問他。
這次麵前的人沉默了很久都沒說話，甚至連眼皮都沒抬起來一下。
「你看看我。」沈清昀叫他的名字。
見他無動於衷，於是又叫了一聲，「淩霄煜，你忍心嗎？」
良久，淩霄煜終於抬起了頭。
那雙好看的眼睛裏此時布滿了複雜的情緒。
他們在彼此的乞求中苦苦掙紮，退無可退。
「所以，你來是想做什麽？」沈清昀悶聲問他。
淩霄煜的心突然軟了下來，他本來做好了哪怕粉身碎骨也要替他討迴一些東西的，可現在卻又覺得自己做不到了。
畢竟，他現在有了牽絆，他無法做到放棄眼前這個人。
沈清昀的手指片刻不敢鬆，生怕隻要自己稍微退一步這個人就要跌下去。
他隻能用力攥緊他，用最後的意識告訴他別走。
他仰起頭，順著流下來雨水的下顎線輕輕吻上去，吻到了他的鎖骨、喉結、最後是嘴唇。
他一遍遍叫著他的名字、吻他、說著讓他別做傻事的話。
「好。」淩霄煜迴吻他，低低答了一聲。
沈清昀終於放下心來。
他想再囑咐一些事情，然而他傷得太重，血流得太多。
視線模糊，最終化作黑暗，所有的聲音也都遠離開來。
第49章 大病初癒
李允河從來沒想過，自己終有一日，會為了個人頂著大雨在山間遊走。
找到蕭不測的時候，他隻剩下一口氣。
玄帝拉過人，狠聲問：「人呢？」
然而蕭不測卻已經無法言語。
搜救工作一直在進行中，宮裏大批侍衛湧入這座山。
當看到樹枝纏繞著那帶血的衣帶時，玄帝的心是顫抖的。
他們在這座山裏找了好久，終於尋到了一絲線索。
當找到沈清昀的時候，他全身都是血，氣息微弱，看起來好像隨時都會死。
玄帝命人將沈清昀帶迴皇宮，可淩霄煜如何能讓他得逞。
「你差點害死了他。」玄帝言。
淩霄煜抱著人，不放手。
李允河讓人過去，可凡是靠近他們的人，都無故倒了下去。
「皇上，他周圍全是瘴氣，是有人故意下的。」
「淩霄煜，你瘋了不成？」
玄帝冷聲：「你想他陪你一起死麽？」
淩霄煜自然不會讓沈清昀陪他一起死。
因為不久之後，餘寧跟春華已經將南宮涇帶來了，而跟在他們身邊的，還有千裏迢迢趕來的魏銅以及藥師無離。
有無離在，周圍瘴氣很快清除。
淩霄煜這才抱著人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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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來到一處山洞，洞口外麵全是雜草。
淩霄煜將人帶進去，看那傷口血流不止，而沈清昀的臉色蒼白如紙，淩霄煜心中酸疼，恨不得自己替了他。
沈清昀拽著他的衣襟，明明已經虛弱到了極點，卻還在試圖逗他，「這是什麽表情，你能來救我，我很感激。」
「不過咱們不是說好了，一束是進，兩束是退。」
沈清昀說：「究竟是你記性不好，還是明明記得卻故意不聽話？」
淩霄煜給他處理傷口，可身上根本沒有多餘的東西。
「別忙了殿下。」沈清昀拉著他坐下，「我有件事想問你。」
「嗯。」淩霄煜抬起頭，望進了他的眸光裏。
就見原本滿是深情的眼眸中，此時卻夾雜了困惑、不解以及解釋不清的痛苦。
外麵的雨還在下著，雨幕遮住了山洞中的一切，也掩蓋住了那些將要衝破的隱秘。
「你第一次見我，到底是在什麽時候？」
「太子府的家宴上。」
沈清昀鬆了他的衣襟，突然明白過來。
「所以，你曾說記不清了，其實是騙我的。」
「你知道我……」
「我知道。」淩霄煜說：「知道你對玄帝的感情，知道你的過往、你的遺憾--」
「所以你也知道，我曾殺過你。」沈清昀閉了下眼，到底還是說出了那句他最不願意說出的話。
淩霄煜沒迴答。
「當初在喻潼關，你既知道我動機不純，為什麽不殺了我？」
「捨不得。」
「你是傻子麽？」
「如若我依舊是為了玄帝你當如何？」
「想你所想，願你所願。」
沈清昀心疼極了，「所以，就算知道我是為了玄帝，你也要縱著我？」
「你就不怕……我再殺你一次？」
「你若是想，殺幾次我都甘願。」
沈清昀說不出話來了。
有些東西，就那麽毫無預兆的發生了，有些傷口，就那麽赤裸裸地被拋開。
真相永遠來的那麽猝不及防，如果不是在這個境地，又或者，讓他多一些時間去消化。
可現在，他們的時間所剩無幾。
他緊緊攥著淩霄煜的衣襟，麵上帶著慘澹的笑，「我原本以為，那不過是一場有預謀的相遇。」
「是預謀，隻不過，是我的預謀。 」
淩霄煜抱了他一下，「我在看著你，沈清昀，你永遠逃不掉，我會一直看著你。」
「你說話算數嗎？」沈清昀問他。
這次麵前的人沉默了很久都沒說話，甚至連眼皮都沒抬起來一下。
「你看看我。」沈清昀叫他的名字。
見他無動於衷，於是又叫了一聲，「淩霄煜，你忍心嗎？」
良久，淩霄煜終於抬起了頭。
那雙好看的眼睛裏此時布滿了複雜的情緒。
他們在彼此的乞求中苦苦掙紮，退無可退。
「所以，你來是想做什麽？」沈清昀悶聲問他。
淩霄煜的心突然軟了下來，他本來做好了哪怕粉身碎骨也要替他討迴一些東西的，可現在卻又覺得自己做不到了。
畢竟，他現在有了牽絆，他無法做到放棄眼前這個人。
沈清昀的手指片刻不敢鬆，生怕隻要自己稍微退一步這個人就要跌下去。
他隻能用力攥緊他，用最後的意識告訴他別走。
他仰起頭，順著流下來雨水的下顎線輕輕吻上去，吻到了他的鎖骨、喉結、最後是嘴唇。
他一遍遍叫著他的名字、吻他、說著讓他別做傻事的話。
「好。」淩霄煜迴吻他，低低答了一聲。
沈清昀終於放下心來。
他想再囑咐一些事情，然而他傷得太重，血流得太多。
視線模糊，最終化作黑暗，所有的聲音也都遠離開來。
第49章 大病初癒
李允河從來沒想過，自己終有一日，會為了個人頂著大雨在山間遊走。
找到蕭不測的時候，他隻剩下一口氣。
玄帝拉過人，狠聲問：「人呢？」
然而蕭不測卻已經無法言語。
搜救工作一直在進行中，宮裏大批侍衛湧入這座山。
當看到樹枝纏繞著那帶血的衣帶時，玄帝的心是顫抖的。
他們在這座山裏找了好久，終於尋到了一絲線索。
當找到沈清昀的時候，他全身都是血，氣息微弱，看起來好像隨時都會死。
玄帝命人將沈清昀帶迴皇宮，可淩霄煜如何能讓他得逞。
「你差點害死了他。」玄帝言。
淩霄煜抱著人，不放手。
李允河讓人過去，可凡是靠近他們的人，都無故倒了下去。
「皇上，他周圍全是瘴氣，是有人故意下的。」
「淩霄煜，你瘋了不成？」
玄帝冷聲：「你想他陪你一起死麽？」
淩霄煜自然不會讓沈清昀陪他一起死。
因為不久之後，餘寧跟春華已經將南宮涇帶來了，而跟在他們身邊的，還有千裏迢迢趕來的魏銅以及藥師無離。
有無離在，周圍瘴氣很快清除。
淩霄煜這才抱著人走出來。